“魏立夫,倒過來就是狐狸魏。www.tsxsw.com”聶新宇這才醒悟吳秋燕還在這呢,趕緊介紹了一句,“你叫他狐狸好了,順口,我哥們。”


    “狐狸,這是我們水口縣縣府辦吳秋燕主任。”聶新宇又把吳秋燕介紹給魏立夫。


    “吳主任好。”魏立夫也馬上很是客氣地說,不過,卻沒有和吳秋燕握手的意思。


    “你好。”吳秋燕笑吟吟的看著魏立夫,也不在意。


    聶新宇也不廢話,拿著錢先去交費處又補交了兩千塊,加上先前的兩千一共交了四千塊錢住院費用,想想應該是夠了。


    聶新宇自己留下了一千塊,把剩下的錢都還給了魏立夫。


    “我不差這點錢,你留著用吧。”魏立夫撇了撇嘴。


    “你有幾個錢啊。”聶新宇眼睛一瞪,沒好氣地說道,不由分說,把錢塞進了魏立夫的手中。


    吳秋燕注意到,魏立夫見聶新宇把錢硬要還給他,眼神裏抹過一絲失望,禁不住很是奇怪。


    魏立夫雖然看起來鬆鬆垮垮什麽都不在乎,或許是因為愛屋及烏的緣故,給吳秋燕的印象卻是不錯。


    在吳秋燕看來,魏立夫應該是個在省城混的不錯的年輕人,非富即貴。可聶新宇一個電話過去,魏立夫立即提著一旅行包的錢眼巴巴跑了過來。


    魏立夫說的輕鬆,吳秋燕卻是知道,這年代,除非是做大生意的,基本上沒有幾個人家裏會放著幾萬元的現金。沒準,魏立夫也是從別人那裏借過來的!


    聶新宇到底是什麽身份?


    這是吳秋燕心裏現在最大的疑惑。


    可是,吳秋燕也打定主意,隻要聶新宇自己不說,她就不主動問起。身為過來人,吳秋燕深知很多男人最討厭八卦的女人,特別是官場上的男人。


    “我們水口縣一個上訪戶來了省城上訪,他母親得了急性哮喘病,暈倒在旅社裏。”聶新宇笑著解釋了一句,“我們這些人來的匆忙,都沒有帶這麽多錢,這才讓你送錢過來。”


    魏立夫剛剛給他父親打完了電話,解釋了一通,一聽聶新宇這話,馬上嚷嚷起來:“你在電話裏一開口就說要錢救命,嚇死哥們了。”


    “謝謝你啦。”聶新宇嗬嗬笑了起來,拍了拍魏立夫的肩膀。


    “這還差不多。”魏立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沒事就好,我爸都擔心死了呢。”


    “替我謝謝魏叔叔,等我有時間一定去看他。”聶新宇就正色說道,“給你家人添麻煩了。”


    “這麽說就見外了,我們是什麽關係?”魏立夫就不滿意了。


    “我對同性沒有興趣。”聶新宇嗬嗬笑著開玩笑。


    魏立夫馬上拖長了聲音,打量著聶新宇身邊亭亭玉立的吳秋燕幾眼,怪笑著:“我知道,你對漂亮的女人感興趣。”


    “胡說什麽呢?”聶新宇怕吳秋燕害羞,趕緊說道,“吳主任是我的領導,不能亂開玩笑。”


    魏立夫這才正色問了一句:“你們準備一晚上都在醫院裏過?”


    聶新宇看了吳秋燕一眼,見她神色有些疲憊,就搖了搖頭:“我們來了十來個人呢,醫院裏有人照顧。等下,我們就去找家旅館,休息一晚上,明早再過來。”


    “找什麽旅館?這不是瞧不起哥們嗎?來省城還住旅館,讓兄弟們知道了,還不把我罵死?”魏立夫就樂了,“我和我爸說了,你和吳主任都去我家住一晚上吧,有的空房子。”


    聶新宇搖了搖頭:“這樣不好,大半夜的去打攪,知道內情的人還好,不知道內情的人還會說我聶新宇沒素質。”


    魏立夫也不勉強,卻是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張房卡和鑰匙,遞給了聶新宇:“我在小天鵝賓館包了兩套房間,這幾天正空著,你們過去歇息吧。”


    這下,聶新宇倒是沒有客氣,一把抓了過去,嘿嘿一笑:“這下省了不少錢。”


    又閑聊了一陣,聶新宇見魏立夫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就下了逐客令:“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免得叔叔阿姨擔心。我和吳主任在醫院裏還有點事情,等下安排好了就去小天鵝賓館。”


    魏立夫倒也爽快,眼光又落在了吳秋燕的身上,打量了幾眼,怪笑幾聲,揚長而去。


    魏立夫一走,吳秋燕馬上問道:“新宇,狐狸是你什麽人啊。”


    “我在京城讀大學時候的一個同班同學,鐵哥們。”聶新宇淡淡地說道,然後就沒有往下說了。


    吳秋燕也很是識趣地沒有往下問。


    聶新宇陪著吳秋燕來到了住院部,見縣信訪辦和盤頭鄉的幹部都在病房裏呆著,有說有笑。不過,這幾個人都是有意識地把門口給圍住了,不讓常軍民有逃出去的機會。


    “老常。”吳秋燕走了進去,看著常軍民,“我怎麽說你好呢?有什麽事情不能在縣裏解決嗎?非要跑到省城來?這次還好碰到了我們,要是你媽有個好歹,你今後怎麽安心?”


    常軍民抱著頭蹲在地上沒有起身,甕聲道:“隻要我娘沒事,我再也不上訪了。”


    “大娘沒事了。”吳秋燕這才緩和了語氣,“我和聶科長剛才去問了醫生,醫生說大娘隻要住一個星期的院,身體就可以恢複了。”


    “吳主任,我想連夜趕回家去籌錢,可這些領導不讓。”常軍民哭喪著臉,“您幫我和這些領導說說吧,我發毒誓一定不跑,籌到錢馬上過來。”


    “葉科長已經幫你交了四千塊錢住院費用,應該夠了,不夠我們再想辦法。”吳秋燕就笑著說,“你要感謝就感謝葉科長和這些領導吧,都是大家湊的錢。”


    常軍民猛地對著聶新宇就跪了下去,又要磕頭,嚇得聶新宇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把他給拉了起來。


    “都是家鄉人,說這些客氣話幹啥?”聶新宇微微一笑,“隻要大娘沒事就好,關於你上訪的事情,我們會水口縣後再好好商量,總能找出一個圓滿的解決辦法的。”


    “謝謝聶科長。”常軍民滿臉感激的表情。


    “你那瓶甲胺磷呢?”聶新宇突然想了起來這個關鍵問題,趕緊問道,“大娘身體不好,千萬別弄出個什麽意外來。”


    常軍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就是個甲胺磷農藥瓶子,裏麵都洗幹淨了,裝的是井水。”


    “你呀。”聶新宇簡直哭笑不得,卻也是放下心來。


    在這個關鍵的敏感時刻,隻要不出人命案,不鬧出大亂子來,聶新宇就完成了此次省城行的任務。


    不過,隻要常軍民母子兩人一天不離開省城,聶新宇他們也不敢先回水口縣,隻能在這省城裏呆著。


    這種事情吳秋燕這個信訪辦主任估計沒少幹,在聶新宇和常軍民說話的間隙了,早就安排好了人輪流在醫院值班,其他人都回旅社休息。


    吳秋燕朝聶新宇打了一個眼色,兩人就一起出了門,下樓,駕車直接趕往小天鵝賓館。


    小天鵝賓館在省城也是非常出名,一共有二十多層樓,吳秋燕也隻是聽聞過從來沒有能夠住進來過。


    一進大廳,吳秋燕就被掛在牆上的房價給嚇了一大跳。


    在小天鵝賓館,最便宜的房價都是一百多,而最貴的總統套房高達八百多一套。


    魏立夫給他們的房卡上標注的是十七層,讓吳秋燕暗暗咋舌不已。不用去問吳秋燕也清楚,這兩間房的房價至少是上千元了。


    這下,吳秋燕對魏立夫能夠提著幾萬元去醫院的事情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新宇,你這朋友很有錢啊。”一進電梯,吳秋燕就笑著說。


    “他有什麽錢啊。”聶新宇撇了撇嘴,“就是倒騰一些東西,混了個溫飽吧。”


    吳秋燕又吃了一驚,這年代,還有很多商品都處於計劃控製之內,這“倒騰”兩個字可不是什麽褒義詞,蘊藏著某種危險!


    電梯裏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


    吳秋燕也不知道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不知什麽時候,就已經挽住了聶新宇的手臂,半邊嬌軀吊在了他的身上。


    “燕姐。”聶新宇低下頭去,看了吳秋燕一眼。


    “嗯。”吳秋燕低低應了一聲,卻是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俏臉抬了起來,仰視著聶新宇。


    “我的免疫力可不強。”聶新宇怪笑了一聲。


    “人家才不怕你呢?”吳秋燕嬌哼了一聲,一雙嫵媚的眼睛一張一合的,眼睫毛都清晰可見。


    聶新宇嘿嘿一笑,一伸手就把吳秋燕的小腰一攬,來了個猛烈的擁抱。


    吳秋燕嚶嚀一聲,整個嬌軀就全部進入聶新宇的懷裏。


    聶新宇正想有下一步動作,電梯門卻突然打開了,把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都怪你。”吳秋燕嬌嗔了一聲,卻是仍舊趴在聶新宇懷裏不出來。


    聶新宇沒有辦法,幾乎是在抱著她走出電梯。


    還好,兩人的房間就在電梯口不遠處,一轉角就看到了。


    拿鑰匙開門,然後把門給砰上!


    兩句火熱的身軀馬上就糾纏到了一起,男人沉重的呼吸聲音,女人壓抑的嚶嚀與呻吟,奏響了一曲旖旎的交響曲。


    突然,吳秋燕把聶新宇給輕輕地卻是非常堅決地推開了,走進了洗手間。


    聶新宇微微一愣,呆在原地。


    吳秋燕卻是回頭嫣然一笑:“傻瓜,姐先衝洗一下,累了一天,全身都是汗。”


    說著,吳秋燕把洗手間的門給輕輕關上,卻是沒有關死,給聶新宇留下了足夠的遐想空間。


    聶新宇可不是那種什麽正人君子,此時此景,那裏還會故作深沉。


    “姐,我幫你洗。”聶新宇怪笑了一聲,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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