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業這話什麽意思,他一直在等言炎?


    他不會以為將藥材精華萃取出來,就能煉成了元氣丹了吧?


    台下眾人麵麵相覷,言炎雖不是什麽大師,但煉丹水平在青年一輩中,可謂是佼佼者。


    一炷香才過半,如何能煉出極品的元氣丹。人們料定。梁武業此舉不過是為擾亂言炎的心神罷了。


    但事實出乎眾人意料,葉無量信手打出一道法訣,漂浮在空中的藥材精粹相互交融,化作一個熠熠生輝的水球。


    又是一道法訣發出,精粹溶液中心出現真空,周遭的靈氣瘋狂用來,溶液像是一個飛速轉動的車輪,雜質粉塵化作點點星光灑落下來。


    “凝!”


    葉無量一聲輕喝,三昧真火從掌中湧出鍛煉提純。不多時,溶液收縮凝實,化作數十顆靈氣繚繞的白色丹藥,落進玉瓶中。


    這時,對麵的煉丹爐蓋頂顫顫作響,顯然已經到出丹的關鍵時刻,葉無量電商一根煙,靜靜地看著,也不出聲催促。


    雲嵐別院,宋嶼寒盯著遠光鏡,問道:“此子能修煉出三昧真火,不該是積極無名之輩。”


    “姓梁的這小子煉丹手段別出心裁,有點意思,言炎輸得不冤。”太虛老人撚須說。


    盛墟老人說:“我說兩位師兄,你們就別在這裏品頭論足了。言炎代表的可不隻是雲州道盟,他若是輸了,讓咱們太虛觀顏麵何存。”


    宋嶼寒問:“可查清此子是何許人?”


    “聽下麵人說這小兔崽子來自琅琊閣,興許是個山野小派吧。”盛墟老人回道。


    宋嶼寒兩道白眉皺到了一起,語氣有些不悅:“一個山野小派的弟子,敢公然挑戰雲州道盟和太虛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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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之數,至則反,盛則衰。這數千年來,多少道門消亡在歲月塵埃之中。遠的不說,就說天道宗,當年何等威風,現在又如何呢?”


    “高處不勝寒呐,多少人在盯著我們身下的這幾把椅子。你看看那些北蠻子,機關算盡,為的不就是躋身頂尖道門,在雲州道盟裏獲得更多的話語權麽。”


    “師弟們,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我們這些小輩承庇在祖宗的餘蔭下,不思進取,貪圖享樂。再不好好管教,今日的天道宗,就是明天的太虛觀。”


    宋嶼寒語重心長的一番話,太虛老人和盛墟老人頗為觸動。


    “師兄教訓的是,不止是小輩,像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該好好反思,我們百年所圖,為何進展如此緩慢。”


    宋嶼寒的態度即是太虛觀的態度,太虛老人知道,掌門師兄淩虛子對他這個雲州道盟盟主這些年所做作為有些不滿。


    他喝了一口茶,再表態度道:“宋師兄,待此間事了,師弟我會整頓道盟,那些跳梁小醜蹦躂不了多久。”


    “此次比試,雖說有些胡為,如過能當頭棒喝,損點顏麵也是值了。”盛墟老人說。


    宋嶼寒滿意地點點頭,指著遠光鏡中的葉無量說,“這個姓梁的小子,能招攬則用之,否則便殺了吧。”


    “走吧,去縹緲峰看看,這小子還能帶來什麽驚喜。”


    ……


    縹緲峰,論劍台。


    香即將燃盡,丹藥終於出爐。


    言炎抬頭著葉無量,暗自歎了一口氣。


    其實,早在葉無量丹成時,他就已經輸了這場比賽。


    作為一名合格的煉丹師,天生對藥力波動十分敏感。葉無量煉製的元氣丹,不僅藥力勃發,而且丹成時的波動甚強。


    言炎自知,以他現在的煉丹製藥的水準,還無法煉製出超極品的元氣丹,但他是一名煉丹師,不能糟踐了藥材,這才堅持完成了元氣丹的煉製。


    商齊走向言炎索取元氣丹作品質比對,言炎直言道:“不用了,言炎技不如人,這場比試我輸了。”


    台下翹首以盼觀眾沒想到等來的竟是這樣一個結果,十分不滿,紛紛要求商齊比對雙方丹藥的品質。


    商齊一臉為難地看著言炎,說:“言先生,您看這……”


    “言炎畢生追求丹道,自認煉丹之術有所小成。今日與梁道友比試,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言某豈會拿丹道開玩笑,你們若是不信,自行比對便是。”


    言炎眼神有些暗淡,也不管他人作何感想,自顧走到葉無量麵前,將極品靈器遞給葉無量,說道:“梁道友煉丹之術令人歎為觀止,言某輸得心服口服。”


    葉無量春風化雨,接過極品靈器,“哪裏,言道友謙謙君子,日後可一起切磋交流煉丹心得。”


    “如此甚好!”


    言炎愣了一下,隨即朗聲大笑,離開了論道台。


    這言炎倒也是個癡人,他一個光明磊落的君子,卻與太虛觀的人為伍,實在可惜了。


    葉無量搖搖頭,目光無意間瞥到了柳玉兒。


    柳玉兒衝他眨了眨眼,那真是秋波疊疊,勾魂奪魄,簡直要人親命。


    你爺爺的,柳玉兒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


    葉無量嘴角勾著一抹邪笑,坐在論道台邊,“大美人,本公子雖然玉樹臨風,器宇軒昂,儀表堂堂,人見人愛,可你一直這麽盯著我也不是個辦法吧,人家會害羞的。”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葉無量揉了揉肉腦袋,故作姿態,連連慨歎,“美人深情總是不能辜負。這件靈器就作為定情信物吧,希望他日你我情比金堅。”


    “好呀,公子若是連贏下三局,奴家就答應娶了公子。”


    柳玉兒接過靈器,笑得花枝亂顫。


    葉無量賤兮兮地笑道:“嘿嘿,美人還真是爽快,那咱們就來個君子之約,你可別反悔哦。”


    “公子要加油哦,如果不行的話,今晚可要陪奴家一夜,咯咯……”


    “真男人,怎會不行。大美人,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葉無量覺得自己夠無恥的了,卻沒想到柳玉兒一點也不覺得羞臊,反而還倒撩了他一把。


    “宋成傑,聽見我家美人怎麽說了麽,要找回麵子趕緊的,別耽誤小爺的美事。”


    周圍男修見到葉無量和柳玉兒你儂我儂的調情,都目瞪口呆,口張得能塞進沙包大的拳頭。


    尤其是看到柳玉兒那副妖嬈嫵媚的身段,更是熱血上湧,直流口水。


    “我勒個去,姓梁的小子公然撩撥花間派宗主柳玉兒,他也不怕被榨成人幹。”


    “柳玉兒不會真看上那小子了吧,竟然手下了定情信物。”


    “


    老子哪一點比不上那臭小子,柳玉兒為什麽就不能老子伺候一夜呢。”


    “遭瘟老不羞,你都多大年紀了,還他娘的要不要臉了。柳玉兒是你能染指的嗎?”


    “怎麽滴,也許柳玉兒就好老子這一口呢。小子,老子走的過橋比你吃的飯還多,這事兒不看年紀,關鍵是得活兒好。”


    “……”


    姬詩瑤麵沉如水,心裏早就將葉無量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應無雙和範思茹心中直犯嘀咕,小師弟也太不知檢點了,他怎麽能和一個妖女打情罵俏,如果真娶了那妖女,那掌門師姐該怎麽辦?


    鍾離朝著葉無量比了一個中指,你爺爺的,我說什麽來著,小葉子肯定是看上柳玉兒了,估計在嘯月門時兩人就一腿了。


    師尊徒弟一並收,小葉子,你還是真能耐啊。


    嘿嘿,如果不給我封口費,看我不把你的事抖露給掌門師姐,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宋成傑很是惱火,風頭都讓葉無量出盡了。


    他現在有點後悔之前為什麽不停宋成才的建議,直接將葉無量打殺了。


    像柳玉兒這等妖媚的絕色沒人,他垂涎已久。


    原本打算待師門計劃啟動時,再將柳玉兒搞到手。


    可是看現今這情況,如果不殺了葉無量,柳玉兒遲早會給他帶綠帽子,爬到葉無量的床上。


    “梁武業,這一次你就沒那麽好運了!”


    宋成傑向宋成才遞了一個眼色,沒一會兒工夫,一個發如火、麵如重棗的老者登上了論道台。


    “老朽雲州道盟皇甫十三,特來請教。”


    皇甫十三一路麵,人群又是迸發出一陣呼聲。


    “火神居然親自上台比試,也太給梁武業臉了吧。”


    “商齊輸了第一輪比試,太虛觀和雲州道盟臉上已經掛不住了。如果再輸掉第二輪,這場賭約直接以失敗告終了。”


    “第二輪很關鍵,將火神請來也是理所應當。”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如果火神也輸了,宋成傑和宋成才還有麵目待在縹緲峰。”


    “……”


    聽著台下的議論,葉無量大致了解了皇甫十三的底細。


    皇甫十三是雲州道盟的煉器供奉,是雲州十大煉器大宗師之一,太虛觀和雲州道盟高層的本命法寶皆是有皇甫十三煉製。


    由他經手煉製的法寶,即便不是靈器,那也至少是極品寶器。


    雲州乃至九州各地慕名而來的修士多如過江之鯽,不惜重金踏破門檻,隻求一件靈寶,但皇甫十三有一個規矩,每年隻出手兩次,迄今為止,皇甫十三煉製的靈器不下百件,因此被冠以“火神”之稱。


    葉無量神情認真了起來,以他現在的煉氣水平,頂多與皇甫十三不相伯仲。


    混元金鼎不宜示人,他現在所能倚仗的隻有三昧真火了。


    忽然,靈光一閃,計上心頭,葉無量從納戒中取出一堆廢器,說道:“先生盛名在外,若比試煉製一件靈器,未免顯得輕看了先生。”


    “小子這裏有一堆廢器,先生若是同意的話,不如論一論變廢為寶本事,看誰最終能煉製出一件品階法寶如何?”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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