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直升機快速將眾人放下,又快速離去,留下夜無涯一行三十二人。[]


    看著眼前清新的山林,這群關在城市裏的學生不由得充滿了新奇,仿佛到了夢幻般,一個個貪婪的看著眼前的連綿的山巒。


    “好了,大家檢查一下自己的行李,我們一分鍾後開始出發,一會兒注意別掉隊。”


    蘇語蝶臉上那讓人賞心悅目的笑容消失,似乎有些疲憊,淡淡的交代了一句後,就走到一邊歇息,刻意的和夜無涯保持著距離。


    於君不由得用手肘搗了搗夜無涯的胳膊,一張八卦臉伸了過來道:“老大,蘇學姐你們是不是出什麽狀況了?”


    夜無涯揚揚手中的拳頭,佯怒道:“你皮癢了是不是?”


    聞言,於君小身板兒一抖,嚇了一哆嗦,趕緊閉口不言。


    身旁依然有些憔悴的郎鵬頗有感觸道:“老大,要珍稀眼前人啊,如果喜歡,就別錯過,如果不喜歡,就別牽手,不要和我一樣……”


    “老牛,我的情況和你不同,好了,趁這次機會,調整一下心情也不錯。”夜無涯說著拍拍他的肩膀,向著水邊走去。


    一分鍾轉身即過,一行人開始行進,倒是有幾個少女似乎對於這個神秘的天才新生頗感興趣,纏在夜無涯身邊問東問西。


    “你真的是那個在新生開學典禮上發言的那個新生代表嗎?”一個長相頗為水靈,一雙大眼頗為神氣的女孩兒在夜無涯身邊怯怯的問道。


    夜無涯看著她麵上的害羞,儒雅一笑,左顧右盼一陣才疑惑道:“難道有很多人冒充我嗎?”


    四周的女孩兒不由得為夜無涯這幽默的回答逗得掩口嬌笑,“真沒有想到你還是這麽一個隨和的人,和傳說中的很不同呢。”


    從幾位女孩兒麵色上的表情,夜無涯自然能夠猜出幾分自己在傳說中的樣子,搖搖頭,便和幾女說著自己三年之間走過的一些名山大川,幾女聽的入迷,清澈的眸子中深深向往。


    “老大,終南山真的有隱士啊?”


    不知何時插進這小圈子中的於君忽然插口問道,轉眼看見周圍幾個女孩兒殺人的目光,趕緊噤聲。


    “嗬嗬,終南山隱士確實有之,不過,不輕易見人罷了。”


    夜無涯輕聲一笑,接著道:


    “而且,那些人找的都是一些隱秘的山洞,或者尋常如人罕至的地方,親自動手搭建屋舍,有的專心向佛,有的則是潛心修道,希望終其一生,能夠窺得大道一絲光亮。”


    “那什麽樣的人他們才會接見呢?”身旁的一個女同學好奇著問道,眼神中的憧憬似乎真有要去一探的意思。


    “不好說,但是有三種人他們是不會見的!”


    “哪三種?”


    “背著攝像機的、帶著小旗子的、拎著手提包的!”


    “為什麽?”


    “背著攝像機的多半是記者,他們躲在深山裏為的就是清淨二字,上銀幕對於他們來說可不舒服;帶著小旗子的卻是他們最怕的發燒友,這是最叨擾的,經常盤桓數日不去,打擾他們潛修,第三種就是追債的債主了。”


    …………


    一行人有說有些之間,已然到了中午,隨著領隊的蘇語蝶一聲令下,開始準備午餐。


    期間,那幾女想要邀請夜無涯過去,不過被夜無涯婉言謝絕了。


    看著不遠方的燃起的青煙,夜無涯眼神一眯,背起自己的行囊緩步走去,不久就看到了軍刀挽起褲腿兒蹲在地上烤魚的身影。


    “喏,路邊貨!”


    夜無涯從背包裏掏出一瓶酒向著軍刀扔了過去,軍刀也不客氣,拔去瓶蓋仰頭便灌了一口,然後不無警惕的看著夜無涯道:“咱們親戚歸親戚,你小子可不能碰我的魚!”


    夜無涯遞了個鄙夷的眼神過去,一聲嘹亮的口哨打出,一個金點兒在軍刀驚疑的表情中不斷放大,待到近了,才看清是一隻神駿非常的金翅大鵰。


    夜無涯張開手臂,白毛兒在低空一個俯衝收翅立在夜無涯的胳膊上,陽光下,它金光閃閃,顯得寶光寶氣。


    軍刀見白毛兒在夜無涯撫摸下眼中舒適的神情,不由得一陣羨慕,剛要伸手去摸上一把,如果不是他機敏的話,恐怕要被金雕撕下一塊肉去。


    “好威猛的鵰兒!”軍刀看著白毛,不無羨慕道。


    夜無涯得意一笑,輕喝道:“去!”


    隨著夜無涯振臂,金雕展翅飛起,不多時抓著一條條肥厚的大魚回來,然後又在軍刀呆呃的神情中找來幾片荷葉,開始啄去魚鱗、開膛、到河水裏清洗,最後用荷葉將魚包起來,滿眼崇拜加可憐的看著夜無涯。


    “這……這……沒天理啊!”被擂的夠嗆的軍刀喃喃說著,看著夜無涯取出大火機,然後將魚烤熟。


    夜無涯從架起的樹枝上取下兩支,一支遞給軍刀,一支放在滿眼希冀的白毛兒麵前,低頭看著它進食,輕聲說道:“我想聽聽她的事情。”


    聞言軍刀臉上露出一個早知如此的表情,大嘴一張在鮮嫩的魚身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壓印,目光悠遠似乎是在回憶:


    “二十五年前,那時我四歲,家中失了火,我抱著繈褓中的小雪開始流浪,後來就在我們過不下去的時候,我遇到了我的師傅,也就是上一任的軍刀,他問我想不想當兵,我說當兵有沒有飯吃,那時候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過一口米了。”


    說到這裏,軍刀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烤魚,那是這魚的滋味也隻有在夢中才有機會體味到吧。


    “就這樣,為了能夠活下去,我進入了軍隊,將她送入了孤兒院,並告訴那裏的人這個嬰兒叫樓雪衣!她八歲的時候,我請求師傅將她接進了軍隊,當她大一些的時候,安排她進了軍校……”


    “後來呢?”


    “後來她第一次執行任務,即使我自己就是被任務喂大的,那是我第一次為任務忐忑不安,五年前,她回到了軍隊,卻整日裏鬱鬱寡歡,於是我查到了你,那時候你正在和一匹變異基因豹子廝殺,我還順手救了你一條小命兒。”


    夜無涯聽著心中一驚,沒想到五年前就和這家夥交集過,而且,那時候自己竟然沒有警覺。


    “又過了兩年,這兩年她一直用工作麻醉自己,於是我動用了些關係,將她安排在銀河學院,沒想到她還是遇到了你,我任務歸來就得到這個消息,便請了個假打算親手除掉你。”


    聽著聽著夜無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天哪,她為自己悲苦了五年!那當初為什麽欺騙自己?


    爺爺啊,你到底向我隱瞞了什麽?


    夜無涯怔怔的看著天空,腦海中浮現出那張自己少時第一眼便驚為天人的音容。


    自己第一次調戲被她罰站,第一次用英語向她朗誦泰戈爾的情詩,第一次偷偷的看她洗澡被她知道……


    緩緩的閉上眼睛,一陣心如刀絞。


    “啊——”


    夜無涯一聲狂吼,身形暴起,鋼拳向著軍刀麵門上轟去……


    “我…操,來的好,老子早就想揍你了!”


    軍刀麵上一凝,依樣轟出一拳,隨著兩聲嘭嘭聲,身形同時後撤,又再次撲上,一拳比一拳狠,而仿佛達成了什麽默契般,誰也沒有躲閃……


    當被夜無涯那一聲暴吼驚動的眾人趕至時,卻發現夜無涯和教官盡皆衣衫不整,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嘿嘿的傻笑著。


    “無涯,發生了什麽事?”


    推開人群,蘇語蝶撲到夜無涯身邊,用手中的絲巾輕輕地擦拭著他麵上的血跡,眼色微紅,淚水孕育。


    夜無涯將她推開,一個人緩緩的到了河邊,默默的坐了下來。


    於君二人想要趕過去,卻被軍刀拎小雞一般的提溜到一邊兒,忽然軍刀身形一頓,向著一臉茫然的蘇語蝶說道:“他的心很亂,先別打擾他。”


    而蘇語蝶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勸告,眼中的淚水也在這一刻爆發:


    “夜無涯,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麽?我恨你……”


    說完便哭訴著跑了開去,看得眾人也是一陣發傻,而夜無涯一個猛子紮向水裏。


    許久之後,夜無涯剛剛上岸,將身上的衣物換下,看著不遠處的群鳥飛起,夜無涯嘴角咧出一道血腥的笑意,轉身之間,他的身形便消失在茂密的叢林裏。


    “二號,二號聽到請回答?”


    看著狙擊鏡裏的目標消失,這名殺手沒來由的心中一慌,他的直覺一直以來頗為準確。


    一個戲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聽不到了!”


    “你……”


    噌!


    一道白色的光華劃過他的喉管,卻沒有一滴鮮血溢出,殺人也要講究藝術。


    “解決了?”


    看到夜無涯回來,軍刀笑問道,那些殺手離得這麽近,如何能夠逃過他的眼睛。


    “嗯!”夜無涯點點頭,卻看到於君和郎鵬一臉焦急的向他跑來,一股不妙的感覺從他心中升起。


    “老大……蘇語蝶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剛剛找過了,沒有找到,你說這荒郊野嶺的,要是出了什麽事,那……”


    “夠了!”


    夜無涯暴吼著打斷他,深吸了兩口氣平息著心頭的慌亂,轉向軍刀道:


    “你帶著他們先走,我去找找看,不必等我們。”


    夜無涯說完,便向著野林裏跑了過去,留下大眼瞪小眼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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