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內,天子腳下,本該普天同慶的上元夜竟出了這麽大的事!


    清晨,朝堂。


    “昨晚不知各位都睡得怎麽樣啊?”皇上坐在上方,語氣低沉道。


    底下百官無人敢應答,氣氛一時沉默,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夕照樓,上元夜……竟然給朕鬧了這麽一出?!”


    天子震怒,群臣自危莫敢言。


    “父皇,”宴津在此刻搶先站了出來,冷靜道:“上元夜之禍終是人災,自當按規矩查辦,找到有關人員嚴懲方是如今該做的。”


    其實刑部昨晚就抓了有關人員拷問了,一名監工已經認罪,在他家中也發現了本該用於主承重梁的巨木,那巨木材質上佳,價值連城,據說監工就是因此動了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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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監工罪過滔天,直接準備秋後問斬了,但單單這結果怎麽能服眾?


    皇上看了看不慌不忙的宴津,沉聲道:“你有什麽想法嗎?”


    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答得好那必然能博得聖上讚賞,但若是答得不好……


    宴津十分平靜,恭敬道:“不管如何,這夕照樓是工部的責任,工部尚書監管不力量成大禍,自當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工部尚書便是曹煜石,他昨天晚上也被刑部帶過去了,現在不在朝堂上。


    三皇子宴澤聽了這話微微皺眉,斟酌了一下還是站出來道:“父皇,夕照樓的事宜雖歸工部,但曹大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那邊,問責便可以了,誅殺尚不至於吧,而且……”宴澤看了一眼宴津,繼續道:“兒臣沒記錯的話,夕照樓的建造是由工部和富商薛賈貴合作完成了,這出了事,薛賈貴那邊怕也應該追查。”


    宴澤消息亦是靈通,他知道自己這七弟有野心,並且最近和薛賈貴有來往,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敲打一下還是好的。


    但宴津聽見這話一點沒慌,反而笑了笑,從容道:“皇兄可是忘了,雖是合作,但主要還是工部負責的多,更何況薛賈貴今早就和刑部交代了,夕照樓一出事他便把當時有負責的家仆喊來每人杖責一百,這個‘問責’,大抵應該夠了。”


    杖責一百,那是直接把人往死裏打,基本活不成了!


    宴澤臉色變得不太好,宴津繼續對皇上道:“工部尚書監管不力本就是大罪,再說這夕照樓剛建成就出了問題,誰知道他是不是包藏禍心?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種問題,將國無寧日,還請父皇定奪。”


    皇上一直臉色陰沉,聽見那句“包藏禍心”後眼神更冷,當即下了口諭,“工部尚書曹煜石監管不力,驚擾皇城,現壓入大牢,秋後問斬!”


    宴澤下意識想上前勸說,但隨即立即止住腳步,皇上正在氣頭上,去勸也是惹禍上身。


    宴澤偏頭看向宴津,眉頭緊鎖,自己這七弟異常的冷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時已經在大牢中的曹煜石想要求見聖上為自己辯護,然而他的請求甚至沒傳到皇宮,中途就被攔截下了。


    早朝剛下,宴南絮這邊也聽說了皇上要問斬曹煜石的消息。


    “係統,原劇情裏曹煜石有什麽特別內容嗎?”


    “這個不多,”係統翻了翻資料,“曹煜石屬於單純忠於皇上的人,對宴津一開始就不喜歡,後來也不齒他篡位的做法,有很長一段時間潛伏著給宴津找麻煩,不過他個人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宴津想招納他,奈何他到死都不願意,是個挺愚忠的人。”


    聽著是個十分固執且死板的人。


    宴南絮的手指點了點桌麵,最後站起身,準備進宮麵聖。


    “哎?宿主你要去做什麽?”


    “去救曹煜石。”


    “救他做什麽?他對主線劇情也沒什麽推動啊?”


    “識時務者或許是俊傑,但心如匪石不可轉者亦有可貴之處,曹煜石一生清廉務實,他罪不至此。”


    更何況此次夕照樓的事,恐怕反而是同宴津脫不了幹係。


    今日皇上的心情不好,基本沒人敢去觸黴頭,但宴南絮不同,是他及時止損,疏散人群讓所有民眾得以安全逃離,理當嘉獎。


    皇上知宴南絮前來,放緩了心情,宣他覲見。


    宴南絮剛要行禮,皇上立即製止道:“免禮了,直接坐吧,這也不是在朝堂之上,說起來你救人有功,該是朕來賞你。”


    “聖上言重,救助百姓是本分,何來賞賜一說。”


    看著麵前這個侄兒,想到與自己從小關係要好的弟弟,皇上心中又寬慰了幾分,緩聲道:“你與你父親一般,皆是為朕排憂解難,朕自是歡喜的。對了,你今日前來,是有什麽事嗎?”


    眼看著皇上已經麵色如常,宴南絮又行了一禮,道:“本次前來,是為曹大人一事。”


    聽見這名字皇上微微皺了皺眉,但沒有打斷。


    宴南絮繼續道:“夕照樓建設耗時約五個月,確實主要由工部負責,但曹大人中途有兩個月因為西北洪災需要重建,所以離京實地考察地形去了,這兩個月裏他都沒能親自監管,回來之時建造已基本完工。後來由於禮部想趕上上元節,當時又沒有驗收這步驟。由此看來,這夕照樓的責任追究頗為錯綜複雜,曹大人確實有罪,但畢竟無人員傷亡,主犯也已問斬,革職即可,尚且不至於此,還請聖上明察,收回成命。”


    皇上剛剛氣已經消了大半,現在聽宴南絮理了一遍,亦是感覺判刑重了一點,有點遷怒之嫌。


    “既然你都開口了,念在曹煜石多年上任之功,那便,收回吧。”


    “謝聖上。”


    “宿主你好厲害啊,這麽容易就讓皇上轉變心意了。”離開皇宮的路上,係統放鬆下來,絮叨著聊天。


    “其實這件事細思一下都能知道曹煜石罪不至此,他死了恐怕皇上沒幾天也會後悔,隻是目前需要有個契機罷了。”而宴南絮就是來當了這個“契機”。


    “嗯,”係統表示理解,“對,確實這事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畢竟沒有人員傷亡,就是有點財力損失,近兩年國庫充盈,倒也是不怕。”


    這也多虧宴南絮,如果沒他,那麽多百姓還有各家顯貴出事,曹煜石九族都不夠砍的。


    不過係統的這麽一番話倒是提點了宴南絮,按這個思路,會不會是有人要對付曹煜石,所以製造了這一場禍端?


    宴南絮離開皇宮的路上,恰好遇到有事入宮的宴津,兩人簡單打了一聲招呼便各自離開。


    走遠前宴南絮心有所感的回眸望了一眼,剛好看見宴津也側麵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冰冷陰鬱,甚至隱隱透著幾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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