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營長率領騎兵營在破除幾個陷阱之後終於摸到了森林的中央。


    這森林卻是比較怪異,四周的樹木極其濃密,而森林的正中央卻是顯得更稀落些,沒有參天蓋日的大樹,這裏的空氣卻也不似先前的稀薄,抬頭望去,還能看見那昏暗的天空。


    森林中有大大小小幾十個木棚子,看來這就是趕屍人的老巢。


    不過奇怪的是,整個森林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也沒有一絲響動,安靜的嚇人,昏暗的老林中,隻聽見大兵們粗獷的呼吸聲,這讓貓在叢林中騎兵營不敢輕舉妄動。


    牛營長觀察了一會兒,再也按捺不住,站了起來,高舉腰刀朝貓著腰的騎兵營大喝一聲:“兄弟們,這就是他們的老巢,給我殺進去,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在森林中吃盡了苦頭的騎兵營此時如同一群餓狼,扛起槍叫喊著朝那些木屋衝了過去,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木屋空無一人,騎兵營的弟兄在搜遍了所有的木屋後,整齊的向牛營長匯報。


    “他奶奶的,人都跑哪去了。”牛營長用力一刀砍劈在一顆小樹上惡狠狠的道。


    陳天河有氣無力的道:“想必是他們害怕牛總的大炮,所以都跑了。”


    保安隊的人平時哪裏受過這種苦,在這個鬼森林裏被折騰的夠嗆,此刻見沒人,頓時鬆懈了下來,都坐在地上喘息,甚至還有一些人借機躺在草地上歇息。


    牛營長大怒,大喝一聲:“想跑,沒門,弟兄們給我繼續搜。”


    “報告營長,前麵發現一個神壇。”一個大兵跑過來道。


    “神壇,帶我去看看。”牛營長趕緊道。


    牛營長來到神壇,整個神壇十分的空曠,隻剩下一張巨大的香案和一個大香爐,那香爐上麵還擺著幾張黑色紙符,牛營長伸手摸了摸神壇裏麵的香灰。[]


    “還是熱的,看來他們就在附近。”牛營長皺了皺眉頭道。


    “陳天河,叫你手下的人出息點,怕死的話,現在就給老子滾回去。”牛營長本來就心情不爽,看到保安隊的人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頓時火冒三丈,也顧不得陳天河的顏麵了大怒道。


    陳天河被這一聲嗬斥的老臉通紅敢怒不敢言,把怒氣全部撒向身邊的何隊長:“何隊長,還不快叫你的人起來,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何隊長鐵青著臉用力一腳踢在一個躺在地上的保安隊員腰上怒喝道:“快給老子起來,臉都讓你們這些沒出息的丟光了。”


    保安隊的十幾個人一見何隊長發飆了,嘟噥著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在他們眼裏何隊長這個冷麵人比陳天河那笑麵虎更要可怕。


    “所有的人給老子聽好了,從現在起,每個人都必須全力以赴,追蹤趕屍人,誰要是敢退縮一步,老子就一槍崩了他娘的。”牛營長朝所有的人大喝道。


    “師傅,你真是太厲害了,他們若是真追到這來,恐怕死無全屍啊。”森林的另一邊,一個黑衣人邪笑著對趕屍人道。


    “嗯,這裏全是上千年的古樹,別說槍彈,就是炮彈也打不進來,我們隻要看黑子的表演就行了。”趕屍人摸了摸胡須點了點頭道。


    原來在這個森林的裏麵,長有一種堅硬無比的古樹,這種古樹十分的巨大,把整個森林往西的小道封的死死的,趕屍人在兩顆古樹間無意發現了一條小縫,隻能側著身子通過,如果身材稍微胖點的想過去過卻是萬不可能。


    可以說這樣的一條小道,想要進去確實是千難萬難,如若派一人在森林的內部鎮守,真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牛營長順著趕屍人有意留下來的腳印很快就找到這個地方,所有人望著那個天然的壁壘都呆了,那幾十棵大古樹就像一座天然的城牆一樣將前麵的路封的死死的。[]


    牛營長小心走近那些樹木,用馬刀試了一下那些樹木,“砰”的一聲,牛營長隻覺得自己這一刀像是砍在了鐵板上,反震之力讓他虎口發麻。


    地上的腳印表明,趕屍人一行人確實到了這裏不見了蹤影。


    牛營長看了看這些古樹,這種古樹極是奇怪,離地三四米根本全是光禿禿的主樹幹,根本不可能攀爬的上,最讓牛營長惱火的是,不知道這樹是怎麽長出來的,每棵樹之間猶如連體嬰兒,一絲空隙都沒,將前麵的道路封的死死的。


    “他奶奶的,難道他們會飛?”牛營長嘟噥道。


    “牛總,是不是咱們追錯了方向?”陳天河小聲的說。


    “放屁,老子一直順著腳印追的,不肯能會錯。”牛營長板著臉對陳天河罵道,陳天河很是無奈,冷哼了一聲,遠遠的走開,不再理會牛營長。


    “所有的人都給我到這些樹上去摸摸,我就不信他們能夠憑空消失。”牛營長對騎兵營吼道。


    這神秘莫測的趕屍人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像牛營長這種軍漢,最喜歡的就是真刀真槍、光明磊落的幹,趕屍人不斷的設計陷害他,早已讓凶猛如老虎的牛營長怒火連天。


    看著士兵們不斷的在光禿禿的樹幹上摸索著,牛營長焦急的踱著步子走來走去,喘著粗氣,由於極度憤怒,牛營長的臉漲的通紅,士兵們都知道這是他發飆的前兆,每個人都更加努力的搜索,甚至期待能夠突然在某棵樹上發現個什麽機關,一按就可以打開這天然的堡壘。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身體瘦弱的士兵興奮的喊道。


    原來,那個通道極其的狹窄,一般人都是正麵去搜查的,哪裏會注意這麽狹窄的通道,這個士兵由於體型瘦小,試著往裏麵擠了擠,這才發現裏麵的通道。


    牛營長一聽到找到了,頓時興奮的跑到那狹窄的縫隙前一看,臉都綠了。


    這麽大個隊伍,要什麽時候才能擠過去,而且如果對方在那邊設伏,自己不等於去送死嗎?


    “你!給老子進去看看。”牛營長朝剛剛那個士兵喊道,那小兵兩腿一立,敬了個軍禮,響亮的回答一聲:“是!”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那小兵側著身輕鬆的擠進了那條裂縫,剛進去不久,那小兵就從那小縫隙間又擠了出來,臉上帶著欣喜的表情對牛營長匯報道:“營長,裏麵的通道並不長,約莫十五米左右,而且裏麵也比較寬敞,隻是這入口有點狹窄。”


    牛營長摸了摸臉上的絡腮胡須,很明顯他還在考慮之中,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一旦裏麵有埋伏,搞不好就是個全軍覆沒。


    隨即他走到一個臉色沉穩、身材魁梧的士兵麵前,板著臉道:“大力,你進去再探,一定要仔仔細細。”


    大力放下背上的剛槍,側著身用力往那縫隙間擠了進去,過了一會兒,隻見大力側著身卡在樹縫隙間,人還沒出來,就興奮的朝外麵的人喊道:“沒錯,裏麵確實很寬敞,而且通道也不是……”


    大力的話還沒說完,隻見一支勁箭從大力的右眼珠中射穿了過來,那箭力道十足,射穿著大力的頭顱還帶著大力的右眼珠飛行了幾米遠,最後跌落在地上。


    鮮血和腦漿紅白混雜,不停從大力的眼眶往外冒。大力的嘴張了張,努力想把後麵的話說完,撅了撅嘴,嘴裏的鮮血直冒,睜大著左眼,卡在縫隙中,含恨去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大力出來的時候還是笑容滿麵的,可就這麽一瞬間大力又帶著恐懼與不安離去了,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


    “大力!”牛營長一聲痛呼,牛營長用力一拉把大力從那縫隙中拉了出來,大力的後腦上有個窟窿,想那射箭的人必定是高手,隻有力大無比的人才能把箭直接射穿而不是射爆。


    牛營長把大力放在地上,用力把大力恐懼的左眼皮蒙下,端起大力扔在地上的槍,一邊痛苦的叫喊著,一邊朝那縫隙裏麵掃射著子彈。


    騎兵營所有的人都眼眶通紅,他們勇敢的好隊友大力就這麽死在他們的麵前,看著悲痛欲絕的牛營長,所有的人心裏都被憤怒與悲痛填滿,隻要牛營長一聲令下,他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冒死殺進去。


    而剛剛鄧龍和李康愷聽到的槍聲,正是牛營長憤怒的槍聲,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那天然的古樹堡壘以及大力那恐怖的屍體也是目瞪口呆。


    牛營長雙目通紅的朝大兵喝道:“炮手在哪,快給老子滾出來。”


    兩名大兵麵色沉痛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大聲喝道:“有!”


    “給老子把炮彈全拿出來,老子要炸開這個鬼地方,殺進去,為大力兄弟報仇。”牛營長把大力的鋼槍往地上一砸,狠狠的道。


    “是!”兩門炮手敬禮答道。


    炮手飛快的把炮彈填在大炮的炮膛裏,朝眾人喝道:“所有的人,都退後二十米。”


    “測定完備,發!”一個炮手舉了舉手中的紅色小旗瞄了瞄那縫隙後,發令道。


    另一個炮手用力一拉引線,那炮彈帶著呼嘯聲向那小縫隙飛了過去,轟,由於地方本來就呈半圓狀,強大的回聲與炮彈的宣泄力,讓饒是已經後退了二十米的眾人仍覺得耳朵一疼,腦袋裏一片轟隆聲。


    鄧龍和李康愷遠遠的把耳朵塞的緊緊的,這炮彈的威力果然巨大,整個森林都震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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