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短信讓我感到很氣憤,要知道這是我這次偷出來的量,可是上次的好幾倍啊,他和我二舅需要的錢數也並不是特別多,上次都八萬呢,這次拿完怎麽可能還不夠?


    難道這貨是想利用我,再多撈楚家一筆?


    我感覺林放有些欺人太甚,就上一條短信連看都沒看,就立刻反駁道:“林放,我這一次拿出來的可不是小數目啊,怎麽可能不夠呢?我警告你,我答應你合作是因為我也缺錢,不是因為我怕你,你要是真想拿這事兒威脅我幫你發財,那可別怪我跟你翻臉!”


    那邊很快就回了消息,林放倒是沒生氣,很有耐心跟我解釋說,這次拿到的錢,全算上也就二十萬,確實不夠,還給我發了一個清單,把每一樣我拿的東西賣了多少錢,都給我發了出來,總數是十九萬八。


    其實我拿了什麽東西我自己都不記得,所以這個清單看不看也沒有什麽意義,但從林放短信的語氣上來看,他不太像是說謊。


    之前我本來是決定小賺一筆,改變一下現有的生活,可自從看到夏薇被楚世雄懲罰以後,我心裏就對偷東西這件事十分抵觸了,覺得這件事還是盡快讓它翻片比較好,太貪心的話,早晚會像夏薇一樣,被楚世雄發現。


    我給林放發短信,先說自己錯怪他了,給他道歉,然後又跟他強調了一下這件事的風險,問他隻差兩萬塊錢的話,能不能就此收手。


    林放立刻回複:“我那兩萬塊錢倒確實不是事兒啊,不過你二舅那邊我可就不能再添了,不然我可就沒錢周轉了。”


    我問他:“我二舅那邊不是總共才要十萬嗎?我兩次一共給你拿了二十七八萬,你把其中的十萬給他,剩下的十七八萬怎麽會沒錢周轉?”


    林放卻跟我解釋說:“不止是十萬啊,難道你沒有看我給你發的上一條短信嗎?那個勒索我二舅的混混,嫌你二舅拖的時間太久,給你二舅又漲了五萬,說是要分給自己帶來的這些兄弟給他們做這幾天過來要賬的辛苦費。”


    我急忙點開自己剛才沒有看到短信,這才發現林放確實跟我說了這件事。


    正看著,林放又發來一條短信說:“對了,那混混知道你是楚家的女婿,他說過幾天,要不把十五萬給他湊上,他就去楚家親自找你要,我勸你還是盡快把錢給他吧,別因為這事暴露了咱倆的計劃,那樣損失可就太大了。”


    這話讓我頓時糾結起來,那個混混如果真去出家找我,偷東西,裝傻的事,就有可能全暴露,那楚世雄還不得把我打死啊。


    同時心裏也真是恨透了這種貪心的人,都已經給了他十萬了,見好就收得了唄,竟然又加了五萬,這明顯是看我二舅好欺負,所以得寸進尺啊。


    我靠在牆上,有些鬱悶地想著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一旁的小峰看到我這樣,向我詢問原因。


    我沒有跟他說自己和林放合作的事,隻是告訴他,有人勒索我二舅,明明都已經把該賠的賠完了,卻還在威脅二舅,逼我從楚家給他們拿錢。


    小峰聽完以後也很氣憤,說那幫人實在是太卑鄙了,還勸我千萬不要讓他們得逞,不然讓那群人嚐到了甜頭,肯定會沒完沒了的威脅我。


    他說的道理我倒是也懂,不過我現在根本沒有能力教訓那幫人,除了給他們錢了事,我還真想不到別的好辦法來保護我二舅。


    我因為擔心,就跟小峰說,自己晚上要出去看我二舅。


    小峰立刻表示,說自己也想去,我知道他是真心想幫我,而自己現在孤零零的一個人,也確實需要個幫手,所以就沒有拒絕他。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感覺福美玲和大禿瓢已經都睡著了,我就把小峰身上的繩子解開,和他一起從窗戶跳了出去。


    然後一路小跑,沒有停歇的來到了二舅家。


    二舅家的燈當時還沒有關,我敲了敲門,過了很久才被打開,開門的是我二舅母。


    我走進屋來到我二舅的床前,二舅正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我見他頭上和手上都纏著紗布,臉比之前憔悴了許多,似乎又多了心傷,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兒。


    二舅母走過來,瞅了一眼我身後的小峰,將我拽到一旁,遞給我一張卡,小聲問我:“小寧,這是你讓朋友稍拿來的錢嗎?怎麽弄到的?咱可不許做壞事啊!”


    我怕二舅母擔心,就跟她說是自己借的,然後又問她,“二舅發生這種事,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我早知道二舅把人家車刮了,把錢給人家還上不就沒事了?”


    二舅母想起這事也有些傷心,她搖搖頭跟我講:“你二舅他哪有刮到人家車,他這次是遇到碰瓷兒的了!”


    “碰瓷兒的?”我詫異的重複著!


    二舅母點點頭,和我說那天我二舅家裏的三輪車去集市上買東西,回來的時候,突然就走過來一群人,將他連人帶車掀翻,還打了他,領頭的非說他刮了自己家老板的車,讓他賠錢,可我二舅根本就沒走那輛車停著小路,肯定不可能刮到那輛車!


    我急忙詢問:“那我二舅當時沒報警嗎?”


    二舅母回道:“報了,可是警察來了以後,一調查,那條街上有好多人都說是你二舅碰的,你二舅沒法證明自己,隻好幹吃啞巴虧!”


    小峰在旁邊,聽到了二舅母的話,插嘴說了一句:“人多代表不了什麽,也有可能是那群人集體做偽證吧,萬一他們都是一夥的呢!”


    二舅母瞅向小峰,沒有說話。


    我急忙跟二舅母介紹,說小峰是我的朋友,可二舅母卻隻是哦了一聲,並不像以前那麽好客,弄得我和小峰弄很尷尬。


    我不知道二舅母為什麽會這樣,急忙岔開話題問她,那個領頭的人叫什麽,長什麽樣?然後也急忙拉著小峰在一旁坐下,還給他倒了水,免得讓他尷尬。


    二舅母跟我說,那人長得又瘦又小,尖嘴猴腮,旁邊的人,有管他叫猴哥的,也有幾個管他叫毛哥的,但大名叫什麽她並不知道。


    我又問二舅母其他人有什麽特征,二舅母跟我說完後,感覺都沒有那個領頭的特征明顯,看來像要找到那夥人,還得從這個猴哥身上入手。


    我將林放給我的手機拿出來,給我二舅母撥了一個電話過去,讓她把我的號記住,便於以後聯係。


    我這手機是屬於過去那種特別抗造的一款,而我平時也不怎麽玩,所以雖然用了這麽多天,電量還是很足,但為了以防萬一,給二舅母電話的同時,我也從二舅家找來萬能充,給手機充了一會兒電。


    因為二舅母不會打字,而我在楚家又不能隨時都接電話,所以我就跟二舅母約定,如果有事就隨便給我發個短信,內容是一個數字,或者一個符號,隨便什麽多可以,隻要發過去就行,我看到以後就知道他們要找我,然後等有時間就會給他們打過來。


    幫二舅母備注好我的號以後,我突然想楚雅給我那藥的事,就問我二舅母,調查清楚那是什麽藥了嗎?


    二舅母搖搖頭,說我二舅前兩天去醫院問過,醫生說得化驗一下才知道,但化驗需要錢,你二舅當時沒有帶那麽多錢,就回來了,尋思過幾天再去,但這兩天,天天有人上門來要錢,我二舅怕我二舅母一個人在家應付不了,所以就沒再去。


    我問二舅母:“那幫人天天都來嗎?”


    二舅母回答說:“嗯,這兩天來的很頻繁!”


    我很氣憤,就跟我二舅母說,這事我會想辦法處理,讓她不要再擔心。


    二舅母勸我別衝動。


    我跟她保證自己會理智處理的,然後為了不打擾她休息,就便帶著小峰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二舅母拉住我的胳膊,把手裏的卡強塞了給我,並小聲告訴了我密碼,還跟我說這錢不應該讓我拿,讓我跟誰借的,就還給誰。


    我不想要這卡,問這錢要是還回去,你和二舅怎麽辦。


    但二舅母卻執意塞給我,說反正也湊不齊十五萬,結果都是一樣的,還問我:“對了,你為啥會跟外麵那小子在一塊啊,他不是李旭忠的兒子,李廣峰嗎,你老婆的表弟啊?”


    我聽她這麽一說,才明白她剛才對小峰有態度,是因為知道小峰是楚雅的親戚,所以擔心小峰會暴露我,我急忙把小峰失憶的事講了出來,並跟我二舅母強調,我倆現在關係很好。


    可二舅母聽完卻一臉憂鬱,搖頭勸道:“孩子,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跟他走的太近,這小子的父母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後要是恢複了記憶,他肯定也會把你供出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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