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童秉聖的車子開出大門,那月脂放下了窗簾。(.無彈窗廣告)


    已是淩晨三點二十分,被布魯斯母子四人攪得再也沒有睡意的她,隻得拿出課本來做預習。


    天際破曉,她聽到車子又開回來的聲音,接著是童少謙的房門開了。她關了燈,到浴室去漱洗,因為時間還早,盤腿坐在床上走了一遍乘風訣,才下樓準備早餐。


    蔥花雞蛋餅、雞肉疏菜粥,還有熏火腿。


    等童秉聖與童少謙做完晨運歸來,她正好把早餐做好。三人用過早餐,童少謙把車開出來,載著那月脂和桃夭去學校。童秉聖則站在落地窗前,沐浴著晨光,與那上將通話。


    聽了招兵的最新進展後,那上將問起了昨天那月脂在五王子生日宴上的表現。


    “月脂很好。”童秉聖嘴角勾起讚許的弧度,“上將大人請放心,她不會再被五殿下所左右。”


    隨後,就詳細講述了下他因為不放心,所以跟在兩人身後所看到的一切。機敏、謹慎、果斷,他們輕易就識破了伊瑪和萊爾麗莎的陷阱,並在與五王子的交鋒中始終不落下風。重點是,這對小情人之間默契十足,與以往的相處情景是天翻地覆的改變。


    那一頭,那上將笑得十分開懷:“那我就放心了,等月脂畢業了,就給他們舉行婚禮吧。”


    “是。”童秉聖也笑了。


    月脂完成風紀的站崗任務,回到教室,發現萊爾麗莎和伊瑪的座位都空著。


    “聽說,萊爾麗莎的家人給她請了病假。”丁鈴鈴伸出三根手指頭,“三天。還有伊瑪,竟然也請了一天的病假。這兩人不愧是好朋友啊,連病都是一起生的。”


    那月脂“噢”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伊瑪為何請假,她知道。那種痛苦很耗體力和精神力。今天,她確實沒有精神來上課了。至於萊爾麗莎“病假”的原因,她並不想知道。


    低頭從書包裏將待上的課本取出來,一隻小胖手就壓在了書本上。


    “月脂。周正的入伍申請通過了,過幾天就會跟著童少將軍去神鷹軍團駐地,今天是他在學校的最後一天。我們幾個平日玩得近的,想晚上開個歡送會,一起參加吧。”說完,抓著月脂的手臂搖啊搖,一雙眼睛巴眨巴眨地望著她,開始賣萌。


    其實,說起來,周正、李果幾人的小團夥。那月脂比她進入的更早。隻是,她向來待人不熱絡,課外時間大多數都與風紀委員會那夥人混在一起。而且,她的沉穩冷靜,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度。總會讓他們感到有距離感。所以,反而是後加入的丁鈴鈴在裏麵更加如魚得水。


    今天是周正的最後一天上課了嗎?


    那月脂轉身去看,周正也正好望著她的方向,目光一接觸,他就揚起了一臉燦爛的笑容,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陽光般的誠摯。


    “好,我會去。”那月脂轉回身。應下。


    “噢吔~”丁鈴鈴朝著那幾位男生打出“勝利”的手勢,男生們連忙回以大拇指。


    晚上,接那月脂回家是荊白城的福利。接到那月脂說要參加同學當兵的歡送會後,他沉吟著問了他們聚會的地方。


    歡送會的提議是由候爽提出來的,與李果、凱文、鄭康友、丁鈴鈴、那月脂六人共同出資請周正。那月脂雖然有錢,丁鈴鈴的家境也還不錯。但他們為了顧及另四人的臉麵,當然不會說“你們人到就行,錢由我出了”。所以,隻能遷就李果等三人的經濟實力,每人出了一百晶幣。統共加起來也才六百,這聚會的地方當然不可能有多高檔了,而是選擇了美食街的一家消費平民化的小酒店。


    “噢,我記下了。少謙那裏說過了嗎?”荊白城一邊說著,一邊過濾著腦子裏美食街上眾酒店的信息,總算想起來某個門麵很小的店鋪好像是那個名字。


    他好想說,月脂,去那幹嘛唉,直接來我的輝煌大酒樓多好啊。隨便吃,隨便喝,不要錢。


    “說過了。”那月脂目光微閃了下。她和童少謙說了,連荊白城這裏也打了招呼,那麽,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童秉聖,要不要也說一下?不過,馬上又否決了。童少謙是未婚夫,荊白城是家教,還兼任了接她放學的任務,童秉聖卻隻是她的大伯子而已。而且,平時兩人相處也並不愉快,突然間報備自已行蹤,有點自作多情的嫌疑。人家,應該不會在意她的去向。


    這家名字叫“銅雀”的小酒店門麵雖小,倒也幹淨整潔,二樓還有包廂。


    上次是在整條街上最豪華的輝煌酒樓用餐,這次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酒樓,不過,周正依然十分高興。


    酒店好不好在其次,花費多不多也不重要,值得珍惜的是朋友們的情誼。


    與上次一樣,周正坐在了那月脂的旁邊,她另一邊這回換了丁鈴鈴。然後,才是候爽、凱文、鄭康友、李果。侍者拿來菜譜,眾人讓周正和月脂點,他們兩人都推拒了,所以,就落到了丁鈴鈴與候爽、凱文的手裏。三人嘰哇爭執一番,終於定下了菜單。


    小店也有小店的好處,這價格就是實惠。六百晶的價格內,就上了滿滿一桌的菜。雖不夠精致,賣相有些粗獷,但份量真是實在,那紅燒肉也醬汁豐沛,配上辣口的白酒,十分的有江湖味。


    “月脂說得好,軍人,是帝國最可愛的人。來,大家一起來給我們最可愛的周正敬一杯,祝他一路順風,將來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早日加官進爵。”凱文率先起身,舉杯。


    “早立戰功。”


    眾人紛紛起身,同舉杯。


    “謝謝大家的心意,我周正銘記在心。謝謝。”周正的酒杯順著方向一個一個地碰過去,最後一個是那月脂的,而後,七人一齊仰頸喝下。


    落座後,候爽與凱文開始涮起周正,將他的糗事一件件抖露出來,引得丁鈴鈴不住地或驚歎或哈哈大笑。連著靦腆的李果和內向的鄭康友的臉上也有了笑意。那月脂也是頻頻地望向周正,讓向來豁達的人也難得有些麵紅耳赤,終於忍無可忍,一人一隻雞大腿,堵嘴了事。


    雖然,眾人都在刻意的營造歡快氣氛,但到了後來,明顯醉酒了的候爽情緒失控,突然間跑上去抱著周正哭出聲來,這離別的傷感就一下子充溢了整個房間。


    “周正,你一定要好好的噢,一定要好好的。”


    “我會好好的。”周正拍拍他的背,“等我下次回帝都,我們還一起吃酒。”


    “說話算話,否則,我、我饒不了你。”候爽打著酒嗝,身體掛在周正身上,腿在打著擺子。


    凱文走過來,將候爽的胳膊架在自已肩上,道:“周正,候爽醉了,我選送他回家。隊伍開拔前,記得找我們。”


    “我記下了,路上當心點。”


    鄭康友,這時候也站了起來,要和兩人一起離開。


    七人走了三個,那月脂看看時間不早了,也準備告辭,卻看到剛才還清醒的周正,此時麵色潮紅,目光迷離,坐在椅子上正發呆。丁鈴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遲緩地眨了下眼睛。


    “唉呀,周大少也醉了啊,剛才還裝得挺像嘛,以為海量呢。嘖嘖,又一個醉鬼。”其實,丁鈴鈴自已也是酒意上頭,臉紅得跟個大蘋果似的,舌頭都擼不直了。


    李果道:“月脂,我和丁鈴鈴與周正不同方向,能麻煩你送一下他嗎?”


    那月脂想說,自已家與周正家也不是一個方向的。不過,最終沒有拒絕。喚來桃夭,背著他走了出去。李果留在最後結帳,六人的集資款都放在他那裏了。


    才下了樓,就看到門口停著的那輛銀藍的風速,而後才看到周正的白色飛棱跑車。


    “桃夭,你開車送周正回家後再打出租車回來。”


    桃夭躬身點頭:“是,小姐。”


    伏在桃夭背上的周正呢喃了一聲,讓那月脂正要離開的腳步頓了頓。


    她聽見,他呢喃出口的是“月脂”兩個字。


    “月脂,放心交給桃夭吧,他一定能安全將人送到家的。”荊白城已從車裏出來,牽了她的手,一邊為她打開車門。


    那月脂回頭望了周正一眼,彎腰進了風速。


    荊白城啟動車子,駛上車道。


    剛才,還趴在桃夭背上埋著臉的周正,微微抬起了頭,目光深沉地望著遠去的車,完全沒有酒醉的樣子。


    她心裏完全沒有他的存在,明明早就知道了,卻還是止不住心底泛起的絲絲縷縷的痛意。


    車子裏,荊白城瞄了眼後視鏡,見到那個少年自桃夭的背上抬起了頭望過來的那一眼。他無聲地歎了口氣,打開了車子裏的音響,歌手沙啞磁性的聲音繚繞在空間裏,如泣如訴。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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