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佳人也傻了,她沒想到,那月脂竟然這樣不給麵子,當著她和童清風的麵就敢掌摑餘幼荷。


    作為餘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嗣,那是抱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從小到大無論她多調皮,在外闖了多大的禍,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頭的。沒想到,今天竟被人打了嘴。


    等她反應過來時,餘幼荷已撲向了那月脂。而那月脂是她這個休術二級的人能對付的嗎?也不見她如何動作,餘幼荷已被推到了穆旭峰的身上。穆旭峰一把撈住她,並雙臂將人環抱住,不讓她再衝上去。


    “放開我,我要撕了她,撕了這個賤人……”餘幼荷雙腿朝著那月脂的方向踢蹬。


    那月脂甩過去一個嗜血的眼神,生生地又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身體怵怵而顫。如果,之前那個還有所保留的眼神讓她如墜冰窟的話,現在這個眼神,卻如來自地底的阿鼻地獄,一股死氣迎麵而來。


    “不要用手指著我,不要對著我嘴犯賤,不要窺覦我的人。聽明白了?”那月脂的聲音不輕也不重,字字清晰,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直逼餘幼荷。


    餘幼荷完全被她嚇住,腦子裏完全起不了反抗的念頭,竟然很沒骨氣地點了頭。


    這是什麽狀況?有小魔女之稱的女兒,竟然被對方一個眼神就製伏了?


    餘佳人很生氣。


    那可是餘家未來的家主啊,這樣一個照麵就敗下陣來,定然會在她未來整個人生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可以想見,將來,在上流階層的聚會中,隻要兩人同時在場,餘幼荷都將是附庸的那一個。這將是餘家的災難,是餘佳人絕不願看到的。


    “月脂小姐,這樣對付一個小孩子。是不是太過份了?”餘佳人的臉完全沉了下來,聲音帶上了陰潮。“今天晚上,我會與那上將通話,討教一下那府對孩子的教育問題。”


    “噢。在關於孩子的教育方麵,我也認為餘夫人確實很有必要向我父親討教一下。”對方換了稱呼,她也樂得改口。“不過,在此之前,最好盡快帶餘幼荷去醫院做下檢查,遲了會有危險……”


    “不勞你關心。”餘佳人伸手將女兒招來,查看她的嘴唇,發現有些紅腫,心中越加痛恨。


    “媽媽,她打我。”餘幼荷見到母親說話。便覺得有了靠山,哭得不能自已。


    望著那對母女,那月脂有些猶豫。沒記錯的話,餘幼荷才14歲,尚未成年。雖然。這裏沒有女子守貞一說,但如此年幼就做下那等事也是不體麵的。如果,單單隻是懷孕,以她不喜多事的性格,是不會管的。但,剛才從脈相來診斷,這一胎懷得有些蹊蹺。如果。她判斷正確的話,餘幼荷可能有生命危險。她性格是冷淡,但絕不是冷血。不知道也就罷了,在知道對方可能有生命之危的情況下,是做不到置之不理的。


    “餘夫人,能單獨和你聊一下嗎?”最終。她還是決定向對方說明自已的發現。


    餘佳人雖然生氣,但是畢竟自已女兒挑釁在先,而且,她也不想與那府真的決裂,何況。她對那月脂還另有所圖。


    看到餘佳人雖然麵有不愉,但真的與那月脂一起走了出去,打算單獨聊聊,一直很怵姐姐的安達爾一臉敬佩地目送著那月脂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月脂姐姐好厲害。”


    那月脂一直都很厲害的呢。席守遺笑著伸手揉搓弟弟綿軟的頭發。


    “你這個吃裏爬外的短命鬼,我才是你親姐姐。那月脂是和你一個娘肚子裏爬出來的嗎?叫得這麽親熱!”安達爾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餘幼荷更加惱火。如果,不是他身邊現在有席守遺護著,她一定會衝上去撕他的嘴巴。


    她是餘家未來的家主,席守遺也將是席家的未來家主,將來,說不定餘家還有依仗席家的地方。而且,這個總是笑眯眯的娃娃臉哥哥可不像表麵那樣無害,那就是個腹黑。以前許多次的倒黴事,都有他運作的影子。


    不能找安達爾出氣,她掉頭去找穆旭峰的麻煩。上去就照著他的胸膛“劈啪”一陣打,邊打邊叫:“叫你剛才抓著我,叫你剛才抓著我。”


    餘幼荷是一點也沒有留力,發了狠地掄拳頭。穆旭峰被打得痛了,雙手握住她的手腕,低頭哄道:“幼荷,我攔著你,不是怕你吃更大的虧嘛。你不知道月脂小姐體術是5級嗎?旭峰哥哥怎麽可能幫著外人,是不是?”


    雖然餘幼荷從不相信外麵關於那月脂最近的那些傳聞,不過,覺得他的理由也還說得過去。便停了手,但馬上又虎起臉,抓了他的耳朵擰:“就算她是5級體術好了,為什麽你不幫我打她?看著我被她欺負?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怎麽會呢,我旭峰哥哥眼裏,幼荷妹妹最漂亮了。”穆旭峰心裏叫痛,麵上卻笑得討好。“哎呀,剛才哭得妝都花了,哥哥帶你去洗把臉。”


    童少謙看著餘幼荷半推半就地被穆旭峰攬著去漱洗室的方向,心裏總覺得兩人的相處模式有些可疑,但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少謙,你過來。”童清風冷聲向小兒子道。


    童少謙聞言走上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地與父親對視。


    望著小兒子眼裏透出的倔強和冷漠,童清風心裏一陣無力。當年的錯誤是自已造成的,等到想要彌補時,孩子已經長大,不再需要他的關懷與建議。現在,他更加不知道如何與他們相處。太軟和了,他放不下架子。但是,當他們是下屬一般嚴厲,顯然更加行不通。絕對會將本來就不剩多少的親情徹底消磨掉。


    父子兩大眼瞪著大眼足有一分鍾,童司長終於找到了話頭:“那家的小丫頭變了好多,你們兩現在相處不錯?”


    “我們處得很好。”說起那月脂來,童少謙的翠眸裏閃過柔光,像是春風吹皺了湖麵。


    於是,童司長知道自已找對了話題,便繼續順著這個話往下說:“聽說,荊家小子在給小丫頭做家教?每天晚上還接她放學?”


    “噢,是我拜托他的。當時,月脂剛經曆過車禍,失憶。我正在偵破芙蓉少女失蹤案,要離開帝都。不放心她一個人,就請白城照顧她。沒想到,他在這方麵做得很順手,就讓他一直做下去了。”


    “荊家小子應該對小丫頭有所企圖,你心裏可有打算?”


    “我的打算不重要,重要的是月脂的想法。”


    童清風沉吟了一下,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輕輕點擊著:“如此也好。你大哥是不能幫襯你了,荊家小子至少和你的關係不錯,總比其他人強。”


    父子兩還要再說什麽時,就見餘佳人已自外走了進來。隻見她麵色沉重,眉頭緊皺,都能夾死個蒼蠅了。


    “幼荷人呢?”她問拉德。


    拉德指了指漱洗室的方向,她就快步找去,竟帶起了一股小風。


    出什麽事了?童少謙用目光詢問之後走進來的那月脂。


    那月脂還來不及回答,漱洗室就傳來了餘佳人驚怒的罵聲,而後是一陣鈍響。童清風不放心,連忙起身跑去。拉德與席守遺尾隨在後。


    那月脂按住想要起身的童少謙,彎腰對著他的耳朵低語了幾句。


    “宮外孕?”童少謙也震驚了。因為,餘幼荷的年紀實在太小,而且她的臉也夠嫩。“宮外孕會怎麽樣?”饒恕童警探對婦科的無知吧,人家還是童身,平時對這方麵也沒關注過。


    “如果是急性大出血,會危及母體的生命,越早治療越好。”那月脂又說,“這種時候,我們回避一下比較好。”


    14歲的未成年少女懷孕,孩子的父親會是誰?這是醜聞。餘佳人絕對不想看到他們在旁圍觀。


    ps:


    (感謝“你丫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親親投給本書的粉紅票。(╯3╰)


    妹紙們,禪空盡力了,自19點開始,碼到現在,就這麽點字。現在,大家知道我的速度有多渣了吧?!第三更字數少了點,大家見諒。明天第一更可能要到11點上傳,原因……不用禪空說了吧,聰明的妹紙們一定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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