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崖靠著陽台的扶欄,給嘴裏的煙點了火。目光則貪婪地看著廚房裏正在揀菜的少女,把每一分都當成是生命的最後時刻。


    每一次尾隨著她去超市買菜,他都會瘋狂地妒嫉那個童少謙。無數次地想像著她為自已洗手作羹湯的場景,現在,終於實現了。她就在他的公寓裏,就在他的廚房裏。本來隻是抱著萬一的希望,出口邀請她幫忙做一下飯,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過來。早知道她這麽好說話,他之前的默默跟蹤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她現在背對著他,把脖子彎成一個優雅的弧度。纖細的腰身,雪白漂亮的腿,臀部把校裙撐起一個令人遐想的曲線。


    他想自後擁抱她,啃吮她的脖子,想要掰過她的臉,粗魯地侵占她的嘴巴……


    一次比一次用力地吸著,煙飛快地燃燒,才一會會兒,他的指尖就留下了一個煙屁股。


    有人吹口哨,他轉頭,看到旁邊公寓的陽台上一個三十多歲的豐滿婦人正朝他拋著媚眼:“嗨,帥哥,要不要來姐姐這裏玩玩?看你這身材一定很帶勁噢,姐姐就喜歡你這樣的。如果,我滿意了,還可以娶你做正夫的噢,我家那死鬼,上個月沒了,正好有空缺。怎麽樣,正夫噢,機會不多。一個樓道,開個門就到了……”


    公寓這幾年一直是閑置著的,也就最近才住進來。但也是早出晚歸的,竟不知道自已還有這樣的領居。真是讓他……倒足了胃口。


    衛崖伸手一彈,指尖的煙屁股就落到了那個女人的一頭卷毛裏。因為他的動作快。那個女人都沒有發現,還在那裏說著到她那裏去的好處。


    極盡蔑視地瞅了對方一眼,衛崖回了房間,穿過客廳走進廚房。


    “我可以做些什麽?”他問著,目光卻像是要將麵前的人吞噬一樣。[]


    “把那塊肋骨切成小塊。”那月脂指了指籃子裏的牛肋。


    他卷起袖子,從刀架上拔出骨刀,在手裏掂了掂。又把肋骨放在案板上。“砰砰砰”的聲音快得連成了一片,又快又狠。幾秒內,把肋骨搞定。


    “還有呢?”


    “不用了,剩下的都交給我,你去外麵等著吧。”


    這時。外麵陽台上的那個女人終於開始尖叫起來,而後又有男人的聲音傳來,一片哄鬧。聲音平息了,才一會兒,就有人砸門。聽聲音,是拿了重東西。


    那月脂朝著門看了一眼,衛崖道:“沒事,我去看看。”


    門都被砸得朝裏凹陷了,他抓住門把往裏一拉。門口的人正拿了大鐵錘掄下來。衛崖已一腳把人踹飛,慘叫一聲撞翻了他身後的那個女人,女人尖叫著張開手臂又帶翻了另兩個站在一起的男人。


    被踹的男人捂著肚子呻吟著爬不起來。女人被其他男人拉了起來,頂著一頭焦毛,就開始嚎哭起來。一會兒拍腿,一會兒擂胸口:“這是欺負人啊,欺負人。我好好的站在陽台上,你就丟香煙我頭上。把我的頭發燒成這樣。現在來找你評理,你就打人。有你這樣欺負人的嗎?你個天殺的喲。別以為體術高就無法無天,老娘報警,讓警察收拾你。”


    衛崖最不想與警方的人打交道了,聞言目光一利,一腿掃飛另兩個作防備姿勢的健壯男人。


    這個女人果然是喜好猛男這一口的,身旁的五個男人都這一類型。


    不過,男人猛不猛,有時真不能光看肌肉多少來衡量的。


    衛崖的肌肉不賁張,卻更具暴發力,幾下就把五人打得倒地不起,有三個更是已經失去了意識。(.無彈窗廣告)他一步一步地逼向女人,單手掐住她脖子,將人摁在了牆上,看著女人翻著白眼珠子雙手無力地掰扯,湊近她,用像是來自地獄般的邪惡聲音說道:“報警啊,真是好主意。也許,我該直接讓你們住進警局的停屍房裏去。天氣這麽熱,那裏避暑。”


    女人臉色已紅如豬肝,眼看就要完蛋時,衛崖把手一鬆,女人滑倒在地,一邊咳著,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有一點,你說對了,我還就是無法無天的。所以,你報警試試。”


    女人已說不出話,隻是拚命搖頭,表示不敢。


    地上還沒有昏過去的男人連忙叫道:“我們不會報警,不會報警,我們發誓。”


    衛崖目光掃過聽到動靜在樓道裏探頭探腦的一些鄰居,他們立馬縮了回去。直到衛崖回了房間,把門關上,他們才又伸出來。


    “那個房屋都空了好幾年了,最近一段時間才住了人,沒想到,這個新來的是個混黑道的。”


    “嘖,好可怕啊。這梅家也夠倒黴啊,住在對過。”


    “呸,這梅家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貨。是需要來個惡的磨磨。”


    “這個男人凶了點,不過,人家有本事,拐了個頂級大美人進房間啊,而且還是梵森高級學院的學生呢。也不知道是什麽關係?”


    “有多美啊?上次你也說利利亞是美女來著。”


    “上次是開玩笑的。這次可是真的。不信的話,我還拍照了呢,雖然遠了點,不是很清楚,但就是一個遠影就足夠驚豔了。”


    幾人聚一起看那個人的手鐲,而後“咦!”“啊!”“呀!”的驚豔聲不斷。也還好是遠景,否則就會認出這個漂亮女學生是那上將的獨女,那他們說不定就要激動到昏過去了。


    衛崖回到家裏,又進了廚房。


    那月脂正在翻找什麽東西,見到他就問:“你家調料呢?放哪裏了?”


    “噢,我給你拿。”他伸長雙臂,打開她頭頂的櫥,“想要什麽?不,算了,都給你吧,自已找。”


    於是,那月脂看到好幾袋子的調料。都是她常用的牌子,每一袋都有重複的。低著頭的她,眼神暗了暗。一般人都不會這樣購物的。再聯想到剛才在冰箱裏看到的那些快要滿出來的食材,也都是她喜歡用的。一切都像是攤在她麵前般明了。


    那個9級高手就是衛崖。


    那天夜裏,他貼在她背後,那有幾分熟悉的感覺,是因為她與“騰七”有過近距離接觸。而她之所以懷疑他,是因為在超市裏,他出現在麵前之後,那背後被人窺視的感覺就消失了。那時,她就猜想,他可能就是那個人了,隻是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所以,有了之後的喝茶,也有了這後接受他的邀請來幫忙做飯的事。


    她感覺到他對自已是沒有惡意的,有的隻是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他在暗中窺視自已,買下她買過的東西,還有他現在已經快要掩飾不住的眼神……


    之後,兩人再不說話。


    一個做飯,一個是厚重地凝視。


    等到衛崖接過她手中的菜,一個個都擺到桌子上後,那月脂解下圍裙,洗過手。她想與他點明了,讓他以後別再做那種偷窺別人的事,然後開門離開。但是,看到那個男人坐在餐桌邊,一臉幸福滿足的神情後,終是暗歎了一口氣,坐了過去。


    “真好吃,月脂,謝謝你今天能為我做這頓飯。”衛崖夾了塊牛排到她的碗裏,而後埋頭掃蕩起來。


    他沒想到,她做的飯菜會如此可口。而且,這種“家”的味道,是再豪華的酒店大廚也做不出來的。


    那月脂將碗裏最後一筷子的飯粒撥進嘴裏,用紙巾擦過嘴巴後,看著他道:“衛崖,你不要再跟著我了,也不要去買我買過的東西。”


    衛崖愉快的表情,沉了下來,而後又浮起自嘲的笑:“你發現了啊,那個一直在暗處注意你一舉一動的人確實是我。如果,你不希望我跟著,那就如你所願。”


    衝動,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無法衡量,為了茶館裏的吻和現在的一餐飯,而失去了默默關注她的所有時間,這到低算是賺了還是虧了呢?


    “如果,你能控製住自已的感情,我同意你以朋友的身份,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我們可以一起喝茶,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但如果,你控製不住朋友這條界線,那麽,請遠遠地離開我。”


    “我會是你的朋友。”衛崖眼底燃起了喜悅的亮光,讓那月脂的心也明快起來。


    一個9級的高手,如果他想耍橫的話,她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她賭自已在他心中的份量。能那麽久都隻在暗中徘徊,沒有出來傷害她。她相信,他對她的感情是超過“肉\欲”的。現在,她賭贏了。把一個9級的危險人物,轉到了視線視線所及之處。


    希望,他能一直控製住自已,至少要到她能與之對抗。(未完待續)


    ps:感謝“熱戀^^”親親贈送的平安符;


    感謝“書友140430123741555”親親贈送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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