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人報告說龍氏兄弟來訪時,那月脂正在地下室裏。


    正在做的事情,被中途打擾,那月脂微感煩燥。不過,想到在安茗夜會之後,與龍啟煌有過切磋的約定,便也隻得讓人造人放兩人進來,自已出地下室去迎接。


    龍悲翼與龍啟煌並肩走著,看到那月脂下了台階,站在噴泉前等著他們,先是臉上狂喜。但馬上想到了什麽,又變得臭哄哄起來。


    自已通話約那麽多次,都見不到人。三哥一來,就放行了。放行還不算,竟出來迎接。果然,在這個女人心裏,三哥才是真愛。這個女人的眼睛有毛病嗎?本少青春年少,竟看不入眼,倒是對那些個老男人青眼有加。哼哼!什麽眼神!


    那月脂立在噴泉前,打量著兩兄弟。多日不見,龍啟煌還是老樣子,他長相本就端正陽剛,此時下身藍色牛仔長褲,上身黑色短袖圓領t恤,看起來更顯男子漢氣概。但是,粗獷中又帶著他特有的認真與溫柔。


    龍悲翼的造型卻有了新變化,他那標誌性的長劉海,被削短到了眉骨處,把整張清秀精美的臉都露了出來。少了陰柔,多了幾分陽光……噢,好吧,陽光什麽的,那是錯覺。現在五少心情不爽,正烏雲密布。


    他比身旁的龍啟煌稍矮一些,也顯得單薄許多。身著黑色印著黑白人頭像的緊身背心,下身著同樣黑色的運動型九分褲。腳上趿了雙竹板人字拖。露出肌型漂亮的的兩臂、精致誘人的鎖骨,還有兩條修長精實的小腿,毫無瑕疵的兩隻腳。明明是很輕浮的著裝。被他一穿,顯得漫不經心卻又灑脫不羈。


    龍啟煌如黑豹,龍悲翼則像是隨時會脫韁撒蹄子的野馬。


    “沒有等到你的邀請,我隻能冒昧上門。如果打擾了你的學習,還請見諒。”龍啟煌對著那月脂微笑著道:“月脂一定能理解一位武癡對追求武道巔峰的激情吧?”


    這是在控訴自已這麽長時間晾著人家,沒有踐約嗎?


    那月脂理虧,不見諒也得見諒啊。


    “這麽久沒有聯係你。是我不對。作為彌補,今天一定舍命陪君子。”那月脂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後在前引路。


    “喂,月脂。”龍悲翼追上前去,趕在她之前,一邊倒退著走一邊與她說話:“是不是本少太美。所以你不敢直視啦?我知道了,你和三哥說話沒壓力。”


    龍啟煌-_-#:不帶在當事人麵前這樣詆毀的,當我是死的麽?


    那月脂-_-|||,無力地道:“是啊,你太美,我不敢直視。”


    龍悲翼一臉“我就知道是這樣子的”表情,而後上下掃視著她的著裝,臉孔馬上“撥雲見日”,喜滋滋地道:“月脂。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連穿的衣服都是情侶裝呢。”


    那月脂低頭看自已:噢,白色的圓領短袖t恤。胸前印著黑白的長頸鹿圖案。下麵是白色的運動長褲,腳下是草編拖鞋。


    都是運動係,黑對白。就算是這樣,說是情侶裝什麽的,還是很勉強啊。而且,小子。“心有靈犀”和“情侶裝”是能隨意說出口的嗎?


    無視那月脂“橫眉冷對”,龍悲翼獨自笑得蕩漾。(.)因為心情太過飛揚。已退到了台階還沒發覺,身體一晃,“哎喲”叫著向後倒去。那月脂在他正前方一步之隔,立馬跨前,伸手拉他的胳膊。龍悲翼慌亂地抬手抓住她的,就著她的一拉之力扳回了身體重心。但因著用力過猛,又朝前傾過來。那月脂想要閃身,但手被對方抓著,隻得被撞了個滿頭滿臉。


    龍悲翼的胸肌並不厚實,卻很精練,撞得她鼻子酸痛酸痛的,生理反射地飆淚了。


    嬌軀入懷,龍悲翼哪裏會錯過機會,立即像隻八爪魚一般將人箍牢。


    如此綿軟馨香的身體,比夢中的還要美好。他想這樣一直抱著她,永遠也不要放手。


    “喲~這是哪家少爺啊?怎麽抱著我家妻主啊?這傳出去,多不好。”


    台階之上的廊柱旁不知何時站了兩個男人。中年黑短發的身形修長筆直,雙手插著口袋,兩腿張開至齊肩。另一個年青的額頭上係了一條青色的抹額,曲肘搭在中年人的一側肩膀上,咬著拇指的指甲,望著他們。


    說話的正是那個銀發的青年。茶色的細長眼睛,眼梢上挑,看人時本身就自帶兩分冷傲,現在更帶了冷嘲之意。


    龍啟煌自那兩個男人一出現,全身的汗毛就豎了起來,身上的所有細胞都叫囂著,燃燒著。這是麵對強者時的本能反應。發怵的同時,又燃起強烈的戰意。


    這怎麽可能?以前隻有在麵對童秉聖時才有的感覺,為什麽現在對著這兩個男人時也會這樣?


    年青的不認識,中年的也沒見過。


    這樣強大的氣勢,如兩頭史前巨獸站在上方鳥瞰著自已。龍啟煌敢肯定,這兩個人的實力絕對在9級左右。但是,帝國什麽時候多了這樣的兩個9級高手?而且他剛才說什麽?他說悲翼抱著他的妻主?……妻主?


    龍啟煌心中百念橫生,而抱著那月脂的龍悲翼突然間天旋地轉,被那月脂拿捏了手臂甩了出去。


    龍悲翼在空中翻轉了一圈,“嗒嗒”兩聲,竹板拖著地。


    那月脂剛才那一下,已是手下留情。否則,以龍悲翼的身手,哪裏可能這樣輕鬆站穩,必是會難看地拍在地上。就是如此,也是把龍悲翼嚇出一身白毛汗來。


    看中的姑娘太強悍,吃豆腐要冒著生命的危險啊,難度好大的說。


    那月脂甩開龍悲翼,伸手揩去被撞出來的淚水,抬眼看廊柱旁的兩個男人。確定童秉聖的偽裝很完美,一點也看不到原來那個少將軍的影子。而衛崖額頭上的抹額,也完全遮去了圖紋。


    童秉聖的眼睛暗了暗,這是自第一天夜襲後,那月脂第一次正眼看他。這讓他即心悅,又心中澀然。


    衛崖則對著那月脂笑了笑,而後走下來,站在最後一個台階上,居高臨下地托起她的下巴,拿出手帕把她沒有抹淨的殘淚擦幹淨。而後道:“他們是月脂的朋友嗎?能不能給我引見一下?”


    “好。”那月脂拿下他托著自已下巴的手,握著,麵朝龍氏兄弟道:“這是我以後的側夫,衛崖。那兩位,龍家三少龍啟煌,龍五少龍悲翼。”


    “什麽?側、側夫?”龍悲翼覺得打擊太大,無法接受。手指著衛崖磕磕巴巴地道:“月脂,你的側夫不是荊白城嗎?什麽、什麽時候又有了這個叫、叫衛什麽的了?”世家裏根本就沒有姓衛的,就是豪門中排名靠前的十個裏,也沒有這個姓氏。這個叫衛什麽的究境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然能得那月脂的青睞?


    相比於龍悲翼的不敢置信,龍啟煌因為能感應到對方的真實實力,所以反而比較相信。


    就算沒有好的家世,人家處表正點,體術能與享譽全國的童少將軍相若,那就已經有了入主那月脂後宅的資格。況且,這個叫衛崖的男人給他的感覺很不簡單,那不是什麽學院裏能培養出的家夥,那種血腥與隱而不發的凶厲之氣,絕對是經曆過無數的生死後才會形成的。如童秉聖,也如那上將。


    “你好,衛崖。”龍啟煌上前,伸出手。


    衛崖勾起嘴角,露出一線牙白,伸手握了上去:“你好,龍三少,久仰大名。”


    兩個男人的手相握,隻短短的五秒時間,當放開時,衛崖神色如常。龍啟煌卻是臉色有些發白,把手背在了身後,微微地顫抖著。直到他做了幾個抓握的動作後,才止住了不正常的抖動。


    衛崖:續童秉聖之後的少年體術天才嗎?也不過如此。真要說天才,月脂才是。


    龍啟煌:五占其三。童少謙有才,荊白城是財,現在這個衛崖體術高超。形勢很嚴峻,敵方勢力大增。如果,剩下的兩個位置,再有強力人選加入,他們兄弟就沒什麽優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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