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遠處的茫然無措的桔子,從頭到尾都看的很清楚。[]


    她雖然不知道那柄‘裁紙刀’究竟是什麽意思,可切身體會過這個清秀少年從自己陰影裏剝離出來後,桔子就是再萌再天真,也知道,這個少年似乎是可以在影子裏做一些手腳。


    果然,最後一次碰撞,清秀少年以身作餌,那邪惡的教父同樣是以身做餌,隻不過,看起來,清秀少年終於如願以償的將那柄‘裁紙刀’,釘入邪惡教父的陰影裏。


    正當桔子鬆口氣的時候,她卻看到,那邪惡教父竟衝著自己擠了擠眼睛,而後,一個胸口被洞穿一個血洞的無頭女子,不緊不慢的從清秀少年身後冒出來。


    無頭女子胸口的血洞裏,細密的肉芽咬合成一片,飛速自愈,而她手裏,更是有雷漿解構重鑄,形成一把巨大的剪刀!


    桔子正要開口提醒清秀少年,就見邪惡教父嘴唇微動,比劃一句唇語,又露出一個無比凶殘的表情,而無頭女子的大剪刀,已經架在清秀少年脖頸上,怕是隻要‘哢嚓!’一下……


    防禦光膜外的學生們也都紛紛鬆了口氣,他們在看到裁紙刀刺入蘇昊的陰影時,還以為教父就此跪了呢!


    不曾想,這兩個都是以身為餌舍身絕殺的人,最終,還是邪惡的教父更加邪惡一點,那清秀少年,千算萬算沒算到,教父的命神,除了身材性感玲瓏且沒有腦袋之外,還能給教父擋刀。


    蘇昊回轉身,看著一動不動的清秀少年,問道:“叫什麽?別裝傻,什麽傑克,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說你叫基佬,你也應?”


    清秀少年頂著大剪刀的刀口,艱難的站起來,換成其他普通的剪刀,這樣架在他脖子上,也就是唬唬人。


    可這把剪刀,架上脖頸之後,幹脆分裂出細密的雷光,順著他的頸椎,布滿他後腦位置的神經中樞,怕是剪刀都不用剪下去,隻要自己掙脫開,就會被弄到半身不遂。


    “嗬嗬,教父,沒必要這樣吧?您就當我是傑克,不就行了?小弟我隻是條不起眼的爛魚,犯不著您老人家如此大動幹戈~”


    這家夥鬼扯起來也是麵不改色,頂著如此凶殘的刀口,都嬉皮笑臉的,好似剛才和蘇昊之間的交鋒,都沒發生過。


    蘇昊笑了笑,順手撿起藍色短劍,這柄詭異的短劍,在蘇昊握住它的刹那,劍鋒劍刃內的藍光內斂起來,更是溶入劍柄蟄伏,又變成之前那把精致的藝術品。


    “也行,嗯,爛魚傑克,這是什麽?可以裁剪別人的影子?你從哪兒偷來的?”


    傑克聳聳肩,有點無奈的說道:“教父,您喜歡,就拿去玩,就別問我這玩意的來曆了,我自己也一頭霧水呢,真的,這次沒騙您!”


    “切~”蘇昊嗤笑,拉長鼻音‘嗯’一聲,想了想,說道:“傑克,那個話題,真的是禁忌,不能提?若我要是鬧得舉世皆知了,會怎樣?”


    傑克想了想,應道:“教父,看來,您也在找尋那個資格,而且,您似乎也不是這裏的人。對吧?”


    “李世民沒跟你說麽?”


    傑克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那位皇帝閣下成天忙的像條狗,哪有功夫跟我們這種爛魚仔說這些瑣事?對了,教父,您最後一次見到他,他有說自己要去幹什麽嗎?”


    蘇昊笑眯眯的看著演技爛到家還要演個不停的傑克,說道:“李世民說他去殺妻證道了,怎麽,你有興趣參一腳?”


    “殺妻證道?”傑克眨眨眼,搖頭道:“沒,沒興趣。呃、嗬嗬嗬,教父,您看,這口凶殘的大剪刀,您是不是??”


    蘇昊點點頭,一個響指,架在傑克脖頸上的大剪刀瓦解成無數雷光,匯入蘇昊的手心,形成一顆牙齒。


    無頭騎士埃文也一點點沉沒下去,無聲無息,宛若從未出現。


    傑克無比誇張的鬆了口氣,又回頭看一眼桔子,得寸進尺道:“呃、嗬嗬嗬,教授,那您看,我家桔子??”


    蘇昊再次點點頭,看向潘妮教授,朗聲說道:“潘妮教授,我們這邊結束了,請將桔子小姐送回去吧,再幫我安排一個安靜的教室,我要和這位傑克朋友,嗯……促膝長談~”


    所有人都差點被蘇昊這句‘促膝長談’惡心到吐,潘妮教授無奈的擺擺手,一束銀紫色的雷光憑空出現,卷著桔子不知道去了哪裏。而後,又一道銀紫色的雷光,將蘇昊與傑克兩人,扔到一間教室裏。


    傑克甩甩頭,左右張望兩眼,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來,笑道:“就知道教父最好說話了,哈哈~這樣舒服多了,教父,你是哪個年代的啊?”


    蘇昊想了想,說道:“我是本世紀初的一個宅男,怎麽了?”


    “本世紀初?宅男?那、那教父,您又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啊?被術士通靈來的?那個無頭的小姐,是原本您的術士?您把她吞了?”


    蘇昊搖搖頭,說道:“不是,確切的說,我是從鍾表之城,來到這座‘星夜迷廊’,和你們不一樣。”


    傑克眨眨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蘇昊,問道:“鍾表、鍾表之城?哦、哦!那個地方啊!就是這個年代裏的時光之城吧?教父,那地方怎麽去啊?你還知道怎麽回去麽?”


    “不知道,怎麽,傑克,我看你藏頭露尾的,現在又想逃跑?你手裏不會真的有什麽直通‘星夜迷廊’的魔法豌豆吧?”


    傑克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沒,我要是有就好了,也不用卷入這些莫名其妙的爭端裏。唉……”


    蘇昊想了想,問道:“莫名其妙的爭端?就像李世民說過的,九個九州鼎,湊起來,就是什麽‘人皇’?你手裏的這把劍,莫非也是什麽成套的寶具?”


    傑克再次搖搖頭,仰著脖子想了半天,才說道:“教父,說了,恐怕您不信。我,和李世民,巴巴羅薩-海雷丁,等等等等這些人,不一樣。”


    “我是通過魔法豌豆,爬進這個世界的,你明白麽?我跟您一樣,我也是外來人,不過,我不是從鍾表之城裏進來的,而是從我原來的那個世界,通過魔法豌豆種出的通天藤條,爬進來的。”


    停頓一下,傑克左右張望兩眼,確認周圍沒人監視監聽,才小聲說道:“一開始,我還以為這裏是天界,畢竟,這、這、……唉,這些聞所未聞的怪異玩意,還有各式各樣的通訊方式交通工具,以及各種變態的強者,在我的故鄉裏,除了傳說中的天界,恐怕沒有其他地方了。”


    蘇昊定定的看著傑克,點點頭,問道:“這麽說來,你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站,不是‘星夜迷廊’這座鍾樓?”


    “怎麽會?我順著藤條爬上來,就是進了那個‘星夜迷廊’,然後,那座鍾樓,教會我很多、很多……沒法說的東西。它還把我殺死的那個泰坦之力,一並還給了我。”


    傑克心有餘悸的說道:“真不敢想象,那鍾樓究竟是誰建造的,這樣的人,恐怕是天界裏的諸神,也要低頭行禮吧!”


    “那要是這麽說的話,你跟李世民也沒區別啊,你怎麽又成天藏頭露尾的呢?”


    傑克輕歎口氣,指著蘇昊手裏的劍,說道:“還不是因為這個?教父,這把劍,原來根本不是這個樣子,就是一把裁紙刀。”


    “結果那鍾樓,愣是把這個東西,改造成一把寶具。而且是專屬於我的寶具。教父,您可能不知道,這把劍,隻要我自己握在手裏,就能感應到其他把配套的寶具在哪裏。”


    “相對應的,其他把配套寶具的主人,想必也能感應到我在哪裏。教父,您也看到啦,我就是爛魚一條,這些個破事,躲都來不及呢,鬼才願意參一腳進去。”


    停頓一下,傑克舔舔嘴唇,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還有我那個術士,那桔子,蠢的要命,我暗示了她好次,讓她趕緊把這燙手的玩意扔了,結果,那家夥還不知死活的非要探究這其中的秘密!”


    “唉、最後,您也看到啦!李世民那個王八蛋找到了桔子,自然也找到了我,他威脅我,若不上他的船,就把我手裏的裁紙刀,公布出去,我這樣的爛魚……”


    “哢嚓!”


    莫名其妙一聲脆響,傑克一臉驚詫,飛揚起來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軀體,被一個頭顱燃燒著的女子緊緊抱在懷裏,紫紅色的火焰猛一暴漲,那副軀殼,一瞬被燒成了灰。


    他還沒死,腦子裏還閃爍著各種念頭與思維,而蘇昊卻一手住這少年人的雞窩頭,將那顆滴血的頭顱提到麵前,冷笑道:“你這樣的爛魚,嘴裏沒有一句真話。”


    “嗯?還沒死?”


    調轉頭顱,蘇昊將傑克的臉,麵向他自己軀殼的灰燼,不多時,一個****著的無頭軀殼,一點點從灰燼裏站立起來,“嘭!”紫紅色的烈焰交織出一顆燃燒著的頭,正是傑克的容貌。


    “傑克先生,再見~”


    …………


    剛剛被傳送回去的桔子還有點恍惚,精神集中了很久,才看清,自己已經回到天空學院給神道宮交流生安排的休息場所。


    腦子裏亂糟糟的,一連串胡思亂想,拚湊不出任何邏輯,桔子扶著椅子站起身,正準備去洗手間洗個臉,就看到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


    “哦、桔子,已經結束了?這麽快?”


    進來的,正是神道宮的帶隊學長,巴巴羅薩-海雷丁,他很是熱情的和桔子打了個招呼,又不經意的朝桔子身後的影子裏瞥了一眼,微微皺眉,卻沒多說。


    桔子木木然的點點頭,正要應一句,冷不丁心口一陣劇痛,仿佛一根錐子刺進去狠狠的攪拌。


    “噗!!!”


    一口熱血噴出來,桔子驚懼到極致,半跪在地上,仰頭看著巴巴羅薩-海雷丁,嗓子眼裏擠出個字:“學長,我、我的命神……死……”


    巴巴羅薩-海雷丁喉結微動,眼看著桔子昏迷過去,卻沒有伸手去扶。


    “嗯……如此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哼哼、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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