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奧托說的一樣,結束了。


    爆炸聲響徹整個刑場,遍地殘屍,哀嚎聲隨處可聽。


    “烏拉諾斯!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或許會做一件蠢事,妄圖竊神之力,那樣卡蓮估計會恨我一輩子。”


    笑的很有趣,一開始他結盟的對象就是烏拉諾斯,雖然沒成功,可是自己獲利真的不少。


    “不,你根本複活不了卡蓮。”


    你tm!


    “未來是可以改變的,烏拉諾斯,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未來的,可是你要知道,未來在看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改變了。”


    “……或許是,但是你的辦法還是複活不了卡蓮!”


    ……你tm不會說話嗎!


    嘴是讓你交流的,不是讓你無法交流的!


    砰!


    剛才還在大放厥詞的奧托腦袋如同炸開的西瓜,汙穢的碎肉散落在一旁。


    “你怎麽敢的!這可是一整個小鎮啊!”


    暴怒,一路跑過來的卡蓮舉著槍,喘著氣,眼神裏隻剩下怒意。


    “已經知道是個遊戲了,玩家有誰會在乎這種事呢?”


    頂著琪亞娜質疑的目光,烏拉諾斯跳了下來。


    “多少人在遊戲的時候會在乎NPC的想法呢?你會嗎?琪亞娜。”


    “你們遊戲打怪的時候會考慮他們的想法嗎?不出意外,哪怕沒有利益你們有時候也會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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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放厥詞?不是,烏拉諾斯隻是單純的解釋著,不需要原諒的那種。


    所以,你能給我磕個頭嗎?


    “……這不一樣,遊戲裏的NPC沒有感情,沒有思考的能力,可是這裏無論是不是遊戲,他們已經與常人無異了!”


    布洛妮婭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站位不太好,被炸彈波及了。


    這裏就像現實一樣,普通人也有喜怒哀樂,就像自己的平時的生活一樣。


    “那是對你,對你來說遊戲中的NPC和你差別太大,你不會有什麽心裏負擔,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而對我來說,這個遊戲給我的感覺,和你們對那些NPC的感覺無異。”


    “而且你的同情有多少是因為他們的真實給你的錯覺,害怕自己的生活也不過是別人寫的一段代碼。”


    程序員的終極夢想,生命,源生命代碼,可以讓程序自主學習的代碼。


    可是,做夢的時候又會害怕,自己這裏是不是已經研發出來的人弄出的遊戲呢?


    而且,這是他的領域,他掌控一切,自然能明白這是多麽的虛假。


    因為懂得太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將這裏當成真實。


    勉強苟活下來的虛擬奧托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心情很複雜。


    他一直以為他們來自未來,結果……是現實嗎?


    “我想問一下,這次事件最後怎麽了?”


    沒有去在意那些普通人的哀嚎,看著遠處身上甚至沒有一點汙漬的青年,奧托語氣有些苦。


    根據倒下的那個家夥,他大概能猜到一些。


    “卡蓮死於今天,死因是你放出的崩壞獸。”


    “然後你後悔了五百年,這不,剛找到希望。”


    語氣有些嘲諷,他很佩服奧托,能堅持五百年,為了目標舍棄一切,可是不妨礙他覺得奧托很蠢。


    砰!


    烏拉諾斯有些不理解的擋住子彈,不是疑惑對麵為什麽打自己,而且疑惑對麵為什麽覺得能打得過自己。


    卡蓮看見琪亞娜衝了上去,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我很好奇一件事,為什麽你們的槍鬥術都是用腳踢的?”


    蟲蟲身材很好(前不久才被舉報色情),烏拉諾斯很無奈的招架住踢來的腿。


    稍微用力向這邊拉了一下,趁著琪亞娜下盤有些不穩的時候,一個肘擊放倒有些不理智的琪亞娜。


    然後看著有些尷尬的卡蓮,還有沒反應過來的布洛妮婭。


    “現在,理智了嗎?幾位。”


    “混蛋!”


    呐……你還真是頑強。


    捂著腰子,琪亞娜明顯沒有冷靜下來,不過這個狀態不影響她思考戰略。


    “不用了,琪亞娜。”


    表情很無奈,因為發現自己做不了什麽的無奈,卡蓮拉住了琪亞娜。


    “我知道我隻是一個虛擬的人格,不過,謝謝你,明明知道我隻是一個虛擬的數據還願意這麽溫柔的對待我。”


    握住了琪亞娜的雙手,卡蓮笑的很溫柔,從什麽時候開始呢,自己記憶就不會抹除了,一次又一次的體驗這個輪回。


    絕望,她嚐試過各種辦法,可是都不行,直到她看見琪亞娜。


    “卡蓮,有辦法的,一定。”


    沒什麽存在感的奧托在一旁開了口,有辦法的,一定!


    哪怕是數據也可以轉移的,他相信自己的猜測,哪怕這個時代沒有這種科技,可是他對此有所探究。


    “奧托,……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計劃,在那些輪回中我嚐試過阻止你,可是都失敗了,其實這樣,就夠了,謝謝你。”


    她看大的崽,她沒看住的崽,她沒看好的崽。


    她知道自己是一段數據流,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自暴自棄,也沒有傷害過別人,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崩壞獸來臨的時候擋在人民麵前。


    隻是有些對不起櫻了,五百年,一定很苦吧。


    還有奧托……自己應該說的明白點的,自己不後悔,真的,不用做這麽多。


    “哈,哈哈,這樣就夠了嘛?”


    身體開始消散,奧托苦笑了兩聲,怎麽可能就這麽夠了啊!


    下一次輪回,我會盡力成為那個bug的,等著我,卡蓮。


    “卡蓮姐姐……卡蓮姐姐!”


    環境開始變化,一段段密密麻麻的0和1浮現在周圍,而卡蓮也開始不斷消散。


    “謝謝你,琪亞娜。”


    …………


    “結束了,有緣再見,不過我估計你們不想在碰見我了。”


    瀟灑轉身,烏拉諾斯沒有去看身後狂奔而來的少女。


    “烏拉諾斯!”


    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些許殺意,心跳不斷加速,血液以一種傷到身體的速度流轉,琪亞娜超越了以往自己的最快速度。


    盯著麵前那個混蛋的後頸,三米,兩米,一米,然後用力的向下壓去。


    想法很美好,可是現實很殘酷。


    空了,領域已經退散,這裏再次化成真正的虛擬遊戲,不,遊戲也不是了,這裏徹底毀掉了。


    烏拉諾斯回過頭,略帶輕鬆的看著跌在地上的琪亞娜。


    “哦,對了,之前我說的話,除了你父親那段,都是真的哦。”


    “琪亞娜,成長起來吧,不然你真的什麽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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