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多的說了也沒用,我還是先把月華四九劍的劍招教給你。”明皓說道,“我會放慢速度,一招一招的演示給你看,你要仔細些。”


    “好的,二師兄。”小水星答道。


    “我也要學!”月晗此時已從老樹上跳了下來,站到小水星身邊。


    “你又來添亂?”明皓說道。


    “我隻學學劍招玩玩嘛,多學一點劍招,到時候在劍塚說不定才能有更多收獲,二師兄您說是吧!”月晗殷勤的笑道。


    “好吧,好吧,你沒有修煉月華心法,這月華四九劍不與其配合使用也稱得上上好的武學,你既要學,也給我仔細些。”


    明皓說完,開始擺開架勢。


    隻見明皓手中銀鷹劍舞動,時而飛揚、時而隱晦,每招九式,前九招共八十一式,招招無不透露著刁鑽與尖利,仿佛劍招之間的連接不斷化作一道道闊而薄的鐮刀,透劍而出的劍氣將明皓四周的空氣拉來嘶嘶的破空聲。


    不多時,八十一式完成,明皓收劍而立,剛才被他手中銀鷹劍挑亂的空氣又重歸平靜。


    “二師兄好厲害!”月晗不禁說道。


    “唉,隻得其型,不得其意,對弦月隻能說稍稍碰到一點點門檻,路還遠著呢!這便是月華四九劍的前九劍,弦月,你們可看清楚了?”明皓說道。


    小水星則陷入了沉思,剛才觀看明皓的弦月九劍,隱隱覺得那透劍而出的一道道弧形劍氣怎的與自己圓融刀法所施放的刀氣如此相似?


    聽到明皓師兄問及自己,方才轉醒。


    “二師兄,剛才太快,你一遍就流暢的打完,我還不是很清楚。”小水星答道。


    “嗬嗬,我剛才隻是先完整的演示一遍,看不清楚是正常,我接下來會一招一招的拆開,仔細為你們演示。”明皓說道。


    自此之後,每一天,小水星與月晗都會到這裏來向二師兄學習月華四九劍。


    兩人天資都十分聰慧,僅隻是學習劍招,速度非常之快,兩人一日便可像模像樣的打出四五招,這種天資令傳授他們劍招的明皓都自歎弗如。


    十來天過去,又在這個山穀之中,一紅一青兩道身影各自揮舞手中長劍,時而飛揚、時而隱晦、時而圓融、時而爆裂,正是將月華四九劍完整使出的月晗與小水星。[]


    這十來天,兩人終於完整的學會了月華四九劍所有招式,不加以心法,兩人常常再次比劍,用的便是明皓師兄每日傳授的劍招。


    兩人雖說是各有勝負,卻總覺得自己要強上一些,今日又是如此,不過小水星僥幸勝了一招,隻見兩人收劍來到明皓師兄麵前。


    “哼,是我今天故意讓你的,別得意!”月晗有些不自然的向小水星說道。


    “是是,都是師姐讓我的,以後還請師姐多多相讓,師弟我定不負厚望。”小水星得意的說道。


    “好啦,你二人無需在爭,在怎麽爭辯,也不過學得劍形,什麽時候你們能練成弦月劍意在爭不遲。”明皓說道。


    “是,二師兄。”兩人齊齊答道。


    “如今這月華四九劍我已全部傳授給你二人,以後的修煉就靠你們自己,今日之後,你們兩不必再來此處。不過,月晗練此劍隻不過好玩而已,小師弟你要記得,你修煉月華心法與月華四九劍,而師尊又曾說過,你體內的靈力較普通月華心法所修煉靈力更為精純,我有理由相信,你在月華四九劍上的路會走得更遠,一定要多加感悟,勤加練習。”


    “我一定不負二師兄期望。”小水星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以後不用來了?”月晗略帶失落的說道。


    這一夜,月晗沒有像以前一樣,與小水星練完劍之後一同回山,而是獨自一人先離開了。


    月晗並非常人,她小時候生活在中州楚國的家中,家道殷實,父親是當時楚國的一個小官。


    雖說是小官,但不在皇城之內,居於一個較為富庶的地方,也算是一方大族,所謂亭台樓閣、府宅花園,便是小月晗生長之地。


    家中姐妹眾多,少有男丁,而小月晗乃是庶出,雖然生長在富貴之家,除了自己娘親之外,極少得到關愛,就連稍有實力的家丁奴仆偶爾也會略施臉色。


    父親極少露麵,小月晗與娘親也隻有在逢年過節時能偶爾見到父親一麵,而父親仿佛遺忘了這對生存在夾縫中的母女,隻看重嫡出的男丁,終於在一次外出任職的時候,小月晗的娘親重病沒有得到及時醫治,鬱鬱地離開了人世。


    自此之後的小月晗性情大變,之前因為有娘親的疼愛還心思活潑的小月晗瞬間陰沉下來,從小表現出的聰慧天資也不再顯露,以往與自己交好的姐姐妹妹看到日漸改變的小月晗,也不再尋她玩耍。


    小月晗就仿佛在一個偌大的府宅之中如被冬天的風雪覆蓋,將自己封凍,一顆脆弱的心靈逐漸枯萎。


    而這一切,因為一個人的到來徹底改變。


    記得那一年父親回來,將家族中的所有人召集到一處,小月晗稱病沒有出來,她對自己的父親早已失望透頂,不想再看到讓娘親慘死家中的那個負心人。


    不過卻沒能如願,家丁們聲稱家主命令,凡是吳家血脈,必須前往,無一例外。


    在家丁的威逼之下,小月晗看到了他們眼中的嘲弄,自己竟不如你個小小家丁,仿佛任誰都能隨意騎到自己頭上,自己的生活究竟不能如願。


    在冷笑嘲弄中,小月晗不得已再次走出與娘親久居掛滿蛛網的屋子,來到姐妹中,父親麵前,昂首望天,做著最後的孤傲。


    即使來到你麵前,也絕不將你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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