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衡不用上班,看到這幾章的文很不滿意,所以修了一下。各位親請放心,不會影響今天更新的份額,晚點會發出今天的更新的。


    由第七章任務與衝擊〈三〉開始作出了一些修改,也捉了一些蟲。


    第七章任務與衝擊〈三〉


    十月三十日,星期四,上午五時。


    既然今天是星期四,當然也是上課天。為了盡早完成狄愷所交付的任務,梓聿準備向學校請一天假。


    從昨天那條短訊提及的資料看來,她以為,查明那個偷渡客的身份是當下最逼切的事。畢竟直到現在,沒有人對那個偷渡客的真正目的有絲毫的頭緒,而且,她也不知道他在櫻城的守門人身上到底使了什麽手段,才會讓他至今昏迷不醒。


    她在明丶他在暗,時間拖得越久,隻會對他們的處境越不利。


    至於學校的出席率嘛……哈哈,她想隻要在考試的時候表現好一些,老師應該會放過她的吧……


    這樣想著,她緩步踏進時空旅行儀。為了更詳細深入地了解一下那個偷渡客的相關情報,在昨天晚上臨睡前,她主動約了另一位在任的櫻城守門人做一次會談。


    無論出於什麽情況,除非是狄愷親自下達的命令,守門人都是不可以離開所屬的時空站區的。所以,在偷渡客轉移了所在的地方以後,他們就隻能將緝拿的工作交給另一個站區的守門人。這樣的情況本不多見,隻是近來這幾個月便開始變得稍稍頻密了一點。


    近來這幾個月,像這一類的偷渡客先後在櫻城和霧城這兩個時空站區出現並有逐漸增多的趨勢。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地下城以什麽作為媒介偷渡過來,令人不禁懷疑地下城中是否藏有第四個時空旅行儀。


    如果櫻城的守門人不反對進行會談的話,現在應該早就在等著了。


    果不其然,執事美男甫一現出身形,便對梓聿說:櫻城的守門人早已等著跟您進行視像會議了。請問要現在開始進行視像會議嗎?


    她點點頭,說:好的。話音剛落,時空旅行儀的場景瞬即轉換為一間小型會議室,會議室中早已有一名男子坐在其中。


    他是艾德文·魯思,沒有記錯的話,他的軍階應該是少尉一階。在失去記憶前的守門人任務簡介會中,梓聿曾經與他有過一麵之緣,那時的他不過和她一般隻是一個孩童。若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她也不能認出他。


    異國的血統為他的臉添上了幾分妖孽的氣息,分明他們之間隻有兩歲的差距,但是他整個人看起那裏像是十八歲的大男孩。年輕的臉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氣息,使她能夠輕易地感覺到她和他之間的差距。


    她自是知道地下城中本就不存在長相平凡的人,然而,眼前的人雖帶著她不喜歡的妖孽氣息,她仍然不得不承認他是她所看到過的最好看的人。


    他坐在會議長桌的主位上朝她微微頷首,在她朝他走過去的時候,他指了指放在自己身前,那杯還冒著熱氣的咖啡,體貼地說道:聽聞方少尉喜歡喝莫卡,特地替你預備了一杯。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梓聿才剛在桌邊站定,想要拉開身旁的椅子坐下,隻見他的手輕輕推了推咖啡杯,那咖啡杯便帶著淩厲之勢朝著她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


    見狀,她身體便下意識地隨意而動,輕巧地往左偏了偏。


    那咖啡杯與她擦身而過,但去勢不減,重重地咂在會議室的牆壁上,啪的一聲刺耳的瓷器碎裂聲響起,滾燙的咖啡四濺。


    她淡然地回看著艾德文·魯思,他的頰邊這時多了一道紅色的劃痕,像個沒事人一樣朝她露出邪魅的笑意,他看著她的眼神變得別具深意。他唇邊的笑意越發地濃鬱,也加重了他身上的妖氣,他說道:呀,不對,你現在已經不是少尉了……隻是可惜了那杯咖啡,那是我特地從阿拉伯空運過來的。他的語氣好像真的隻是在可惜那杯咖啡,聽起來和概歎梅雨時節的天氣讓人煩悶一般。


    看到他這般模樣,她便也若無其事地繼續剛才的動作,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打翻咖啡這件事似隻是微不足道的插曲,可是他們兩人心裏都清楚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她能猜得到,他大約是探聽到有關她失去記憶的事,在試探她。在咖啡飛馳而至的那一刻,若是她反應稍慢或是托大接下,都免不了被杯中的咖啡燙傷。


    看到他頰邊的劃痕,她也沒有幸災樂禍的閑情,徑自打開了話匣子:相信你在應該很清楚這一次找你們商談的目的。開始吧!


    真是無趣的女人!艾德文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又展顏一笑,以平常說話的音量道:不過,我喜歡。


    以她的聽力,自是把他那小聲的嘀咕一字不漏的都聽在耳裏。看著他一副自以為俊帥非常的臉,她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在擺出這樣的神情時,他還是帥得無以複加的。


    她想,真是可惜了這一副好皮相……


    之後,這一次的對談勉強地算是順利地開始了。


    這次的偷渡客名叫呂頌明,但是其實這也是他最初的化名而已,他的真實名字無從稽考。櫻城的守門人當中沒有人看過他的長相,而且從他乘撘了往裏德爾的航班以後,關於他的行蹤便斷了線索,整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當初他們根本對緝拿他的方法毫無頭緒,裏德爾的守門人更是對於這個剛接手的燙手山芋一籌莫展,後來他們才想到利用液化晶片試著追蹤他的位置,調查才有了新的進展。


    理論上,地下城的所有液化晶片都是由軍方出產的,每一支液化晶片都載有一個獨有的識別代碼的,這些識別代碼平常都是用來作支取記錄,記錄每一個提走液化晶片的位址。


    因著生活上的各種因素,在地下城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注射過一些液化晶片。由於液化晶片從身上匯出以後便不能再重用,所以從注射的那一刻開始,人們所注射過的液化晶片變成放在他們身上的獨特標簽。


    在每一次使用時空旅行儀等儀器的時候,這些儀器同時也會記錄下液化晶片的識別字。於二三四四年,液化晶片的識別字就如同人們的指紋一樣,這件事一直隻有軍方研究二部的高階軍官和守門人知道,軍方並沒有公開。


    這一次,他們追蹤呂頌明的方法便是利用他身上的液化晶片。如果他一直沒有將身上所有的液化晶片匯出,他身上的液化晶片便會成為最好的追蹤器,甚至還能調查出他的真實身份。


    依循這個假設的方向,他們的立即著手開始調查並得到讓人驚喜的進展,櫻城的時空旅行儀記錄了他身上的液化晶片識別代碼。他們透過他留下的識別代碼探測到他身處在珠島,隻是他身上的這一個液化晶片卻無提取記錄。


    呂頌明在來到珠島以前,中途轉了多次航班,換過幾個化名。可見他擁有多個假身份,在這個時代要製造一個假身份是相當困難的,各個政府的網路在被入侵以後不足八秒便會開始啟動防衛機製,而且在某些先進的國家的情況可能會更加嚴峻,可能隻有兩丶三秒。


    有見及此,他很可能還是一個頂尖的駭客。至少從二零一四年的技術看來,這是無用置疑的。就他的行為模式而言,他對軍方的行動模式,乃至調查方法都相當清楚,所以他們不排除這一次事件也許和軍方的人有關聯。


    至於受襲的那一名櫻城守門人是一名軍校生,格鬥技術一流。他受襲的過程有太多不明朗的地方,而他已被送回地下城,希望進行記憶讀取以後會對往後的調查有所裨益。


    當她取得了所有有用的資料,站起離開的時候,便聽得身後又傳來艾德文的聲音:你怎麽知道,我給你的這些資料就是真的呢?


    總覺得對著他,就是會讓她感覺疲憊不堪。她沒有理會他,放鬆思緒讓執事美男帶她離開。與此同時,她將一句話傳進他的腦海中:我可沒有忘記,我們是在哪兒進行這一次對談的。透著絲絲冷意的語氣,將她對他的厭煩表露無遺。


    她又向執事美男要了一個追蹤液化晶片識別代碼的儀器,才一邊幹勁十足地踏出時空旅行儀,一邊在心中計畫著接下來這一天的行動。如果她能夠在中午之前找出呂頌明在珠島的據點,那麽她也許能在中途抽一段時間到福寧街看一下情況,畢竟凡事都會有個萬一。


    時空旅行儀的門剛打開,她就看到一個散發著冷硬氣息的男人正坐在麵對著古老大鍾的樓梯上。想來他應該就是那個一級準尉──程樂。


    即使坐在樓梯上,他的腰板的也是挺得筆直的,雙腳四平八穩的踩在地上,頗有幾分古人說的站如鬆,坐如鍾的感覺。


    看他的模樣,彷佛已經等了許久,坐姿卻依然未見有絲毫懈怠。


    有什麽事嗎?梓聿麵帶著禮貌的微笑問道。這個微笑卻未有讓人感覺到她的親近,反而倒是添了幾分疏離。


    我需要您的幫忙。程樂說,他的語氣沒有請求的委婉,讓人感覺他好像單單是把他的想法說出來。


    事實證明,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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