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三嬸,晚上到我家吃飯啊,我家那口子今天打了幾條魚。[.超多好看小說],最新章節訪問:。”村口處,一名四十歲左右‘婦’人挎著籃子,裏麵裝著青菜,站在路旁對另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招呼著。


    “哎喲,吳嫂,今兒這是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說吧,有什麽事?”那名三十多歲的‘婦’人站住,笑著說道。


    “沒事就不能請秀姑你吃頓飯了?”吳嫂上前幾步,拉住秀姑,悄悄說道“你在季家嶺的表姐家那個閨‘女’多大了,許了人家沒有,要是沒許,給我家小子張羅張羅唄。”


    “吳嫂,你們家才從吳家村搬來一年,怎麽之前鄰村的事都不知道了?早嫁人了,就是鎮上的那個屠戶。”秀姑往前走著,歎了口氣,“隻是年景不好,現在連米都快吃不起了,誰還能買的起‘肉’哦。”


    吳嫂聽說人家早已嫁人,也不多言,順著話題聊了下去。“是啊,也就是這石家村,早先全村死的沒幾個了,又荒了幾年,還傳出鬧鬼的事來,‘弄’的沒一個人敢來。沒想到我們聽了那道士的話遷到這兒,收成居然比往年多出一倍不止,家裏總算不用餓著肚子了。”


    “你沒聽那道士說嗎,人家是龍虎山的高人,在這做了場**事,把這些冤魂都超度了。”秀姑指著前方整齊的田地,“最近這兩年,全省大旱,隻有這石家村,有高人施法求雨,才能有了好日子過啊。”


    鍾子悅駕著馬車,跟著二人後麵,看著遠處一排排整齊的新院子,有些陌生。悲傷之餘,心裏起了一陣暖意,這個村子,總算又恢複了些許熱鬧了。


    吉川纓子坐在旁邊,感受到鍾子悅的心情,將他的手握住,好奇的看著這個村子的一切。


    前方的兩名‘婦’人聊著天,回頭看見綴在後麵的馬車,看著車上一對年輕男‘女’,吳嫂熱情的問道,“你們小兩口也是打算搬到這個村子來的吧?”


    吉川纓子臉一紅,忙低頭‘抽’開握住鍾子悅的雙手。[]


    鍾子悅麵‘色’平靜的說道,“是啊,大姐,我想問一下,有個叫石鐵牛的,他們家是哪一戶?”


    “你說裏長啊,喏,前麵轉個彎,村子最北頭那家就是,他家今天辦喜事,你過去一眼就能找到。”吳嫂說完,拉著秀姑去家裏,準備晚飯,嘴裏還不停的說著,有哪家未出閣的姑娘給她家小子惦記著點。


    “辦喜事?難道?”鍾子悅忙催趕馬車,扭頭對吉川纓子笑道,“二牛,我發小,石家村活著的就剩下我們倆了,沒想到居然能趕上他娶媳‘婦’兒,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愣了一下,鍾子悅再度笑著開了口,“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吉川纓子麵帶羞意,隻是一味的看著鍾子悅,想到也許過幾天出嫁的就是自己,臉‘色’便更紅了。


    然而,等到二人到了村子最北頭的那戶人家院外,鍾子悅才發現,原來自己猜錯了。


    “這臭小子,這麽多好東西不抓,你抓個這個?不行,得讓他重新抓。”二牛的聲音從屋中傳來。


    “重新抓什麽?老頭子覺得就很好!”這道蒼老的聲音一出現,鍾子悅便想起了二牛那位騎著‘毛’驢的道士師父。隻聽那個老道接著說道,“沒見過你這麽不靠譜的爹,‘弄’一堆刀劍紙符法器讓孩子抓周?”


    二牛高聲爭辯道,“我再怎麽著也沒您不靠譜啊,您自個兒瞧瞧您給擺的這些東西!鋤頭,鐵鍬,還有錘子,他能拿動?您這是讓他長大以後學種地吧。”


    “種地怎麽了,安安分分的,‘挺’好。”老道咳嗽一聲,強自辯解道。


    “那驢‘毛’呢!”二牛聲音陡然拔高,“您放著幾根驢‘毛’又算怎麽回事?你要把你的寶貝‘毛’驢傳給您徒孫去耕地?”


    “咳咳,那個,這是那頭驢自己放的,跟我沒關係。”


    孩子抓著東西正玩的高興,聽見二人大聲說話,嚇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們爺倆兒鬧夠了沒有!”一道嚴厲的‘女’聲傳出來,“鬧夠了快點去給孩子煮麵!不就抓個胭脂盒嘛,是我放那的,不行嗎?”


    “我去煮麵。”老道的聲音明顯低了許多,怯懦的說著“給我寶貝兒徒孫煮碗長壽麵。”


    “我去放鞭炮。”二牛說了一聲,急忙躥出屋子,不一會兒,便聽見劈裏啪啦的炮聲響起。


    然而,二牛終於沒有躲過接下來將要麵臨的厄運,一隻木盆落地的聲音傳出,那名‘女’子接著說道“孩子的‘尿’布,趕緊去洗了,再堆就沒有換著用的了。”


    在院外聽了片刻,鍾子悅笑著搖頭,而吉川纓子的眼睛則瞪的大大的,拉著鍾子悅的胳膊滿臉不敢置信的說道,“鍾大哥,你們中原的‘女’子都這麽厲害嗎?妻子不是應該服‘侍’丈夫的嗎,怎麽會讓丈夫和長輩幹這種活?”


    鍾子悅有些無語的刮了一下吉川纓子的鼻子,笑道“這個你自己想想就罷了,裏麵那個‘女’的是隻母老虎,你可千萬不要跟她學。”


    “哦”吉川纓子詫異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鍾子悅看著她的表情,仿佛預感到自己以後的日子了,想到這裏,連忙加了一句,“我家纓子這麽可愛,才不會讓相公洗衣做飯的對吧?”


    吉川纓子麵‘色’緋紅,低頭不語,心裏卻是想著,其實,男人偶爾做些家務好像也是比較有意思的吧。


    二人在馬車上坐著,靠在一起聽著院子裏麵的聲音,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這時,院‘門’突然打開,石鐵牛端著一盆髒水走了出來,準備潑到院外,抬頭看見馬車上的鍾子悅,陡然一愣。


    鍾子悅拉著吉川纓子跳下馬車,笑‘吟’‘吟’的看了過去。


    “子悅!”二牛扔下手裏的木盆,高聲笑道,衝上前來將鍾子悅狠狠抱住。


    鍾子悅笑著開口,“行啊,兩年沒見,都當爹了。”


    二牛尷尬的‘摸’了‘摸’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一言難盡啊,剛才你也聽見了。對了,你這兩年去哪了?”


    鍾子悅笑了笑,拉過吉川纓子,“我去了趟扶桑,尋找秘術,好來對付尉繚。這位是我妻子,叫吉川纓子,是東瀛人。”


    二牛打量了一眼吉川纓子,招呼著往院子裏領,笑道“原來是弟妹,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人,比你嫂子強多了。”


    鍾子悅笑著衝院裏台階上的那名抱著孩子的橙衣‘女’子揮揮手,另一隻手捅了一下二牛,同時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啊!我說的是,跟你嫂子一樣,都很賢惠。”二牛會意,連忙轉了話題,“來,進屋。今天正好趕上我家孩子剛滿周歲,咱兄弟不醉不歸。”


    “那個,劉前輩還在後廚,這樣不好吧。”鍾子悅領著吉川纓子邁步走進院子,扭頭說道。


    “不用管他,那老家夥對做飯這種事,喜歡著呢,誰搶跟誰急。”二牛拉著鍾子悅,對許嬌說道“今天我可以破例喝酒了吧。”


    許嬌白了她一眼,拉著吉川纓子進了內屋。


    “你看,自從生了孩子,最近真是越來越懶了,一點兒也不像當初。”二牛無奈的攤攤手,拉著鍾子悅坐下,“以後你可要注意,千萬不能什麽事都依著媳‘婦’兒啊,這‘女’人呐,不能寵不能慣。”


    鍾子悅笑著點頭,他是怎麽也不會想到,這才兩年的時間,居然就變成了這樣,自己真的不要步了二牛的後塵。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內屋‘床’上,許嬌把睡著的孩子放好,拉著吉川纓子的手,傳授道“這男人呐,就是不能慣,越慣‘毛’病越多。你以後可要注意,千萬不能什麽事都順著他。”


    吃過午飯,鍾子悅才了解到,原來村子裏新添的這些戶人家,都是從隔壁村子遷過來的。


    鍾子悅出海之時,二牛正在追蹤尉繚的下落,所以沒有見到。後來得知許嬌懷孕,師徒幾人便又回了石家村,由老道劉承明出麵,假裝作法驅鬼,又連施了十幾道水符,造成石家村方圓十裏‘陰’雨天氣,與其它地方的大旱截然不同。


    這樣一來,在老道和二牛的遊說下,便陸陸續續的有外村人搬了過來,村子也開始逐漸變的熱鬧。


    “我這次去日本,已經集齊了真經,隻是修習時日尚淺,如果尉繚實力還未恢複的話,也許可以一試。”鍾子悅說道,為全村人報仇,這已經成了他和二牛最大的使命。


    二牛沉默良久,才抬起頭來說道,“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尉繚已經不在張獻忠軍中了,至於他的具體去向,我始終沒有查出來。”


    鍾子悅聞言大吃一驚,“尉繚離開張獻忠多久了?在哪離開的?”


    二牛歎息道“大概半個月前,張獻忠打下襄陽之後,尉繚便離開了匪軍,再無蹤跡。而據前些天得到的消息,張獻忠在襄陽穀城接受招安,向朝廷投降了。”


    “尉繚”鍾子悅默念幾句,仔細算了算,半個月前,正是徐福複活之時,尉繚消失,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隻是徐福被他算計,現在不知傳送到了哪裏,那麽尉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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