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的甲玉,肩扛雙龍偃月刀,少年郎上身赤/裸肌膚白裏透黃,肌肉若虯龍、六塊腹肌魚人線……


    不得不說,良小天的身體已經達到了非常健美的程度,這是一種偏瘦但是又不失矯健的滋味。


    夕月站在那,看著散亂的石質地麵,夕月黯然的嬌軀,大片雪白粉嫩的肌膚,露了出來,誘惑的白色肌膚,煥發著少女的嬌嫩與可口,但是夕月和對麵的少年郎,卻毫無一絲人的氣息。


    良小天的右手握著雙龍偃月的刀柄,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夕月的嬌容,毫無人的生氣,“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結果?”


    夕月黯然,冷冷的回答:“什麽結果?”


    良小天轉過了身,指著周圍變幻的蒼穹大地。


    天穹上一抹藍色的虹光好像鯨魚一樣,在黑色的夜幕上遊蕩,鯨魚遊過的地方,黑色的夜幕都消失不見,而隻有一抹抹藍色的怡人蔚藍漂浮在空中。


    而蒼穹下,一道偉岸的力量,在蠶食著灰色的石質地帶。


    無數的石層石地石塊,被一點點的蠶食,一點點的吞噬,隨後,隨後那些石頭地麵,化作了一片蔚藍色的虛無,甚至半空中都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蔚藍色的蒼穹,蔚藍色的廢墟,蔚藍色的雨中,少年和少女在對峙。


    “所有的一切都死了,三藏、龍爺、虎爺、甚至是楚天歌,你如願了嗎?”小天冰冷的道,蔚藍色的雨滴,散發著深邃的光,一如蒼穹上的那抹蔚藍,小天抬起頭,這雨滴是淚滴,是徐福的懺悔之淚、還是龍爺的仇恨之淚。(.無彈窗廣告)亦或者虎爺的悔恨之淚……


    夕月黯然靜靜的站在雨中,全身上下被那雨滴打濕,夕月沒有回話,人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心死,夕月看著良小天,這個或許曾經很傻很天真的少年,站在雨中,扛著巨大的青色長刀,他成長了,他變得不再那麽天真如斯,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是背後的那個陰影,他會殺了我嗎?真希望他能一刀砍了我的腦袋,這砍腦袋的感覺,應該很美妙……


    夕月黯然的聲音緩緩的施放,優雅而充斥著慘淡,“沒有,如果你殺了我,這會是一個大結局。”


    “滴滴答答”


    雨滴在下墜、蔚藍色的雨滴在天空凝聚,滴落,好像一枚枚銀色的明珠,滴落在玉盤上的聲音,這蔚藍色的雨滴,滴在少男少女的身上,也滴落少年少女的心中。


    小天的小尾巴發辮,淩亂不堪,頭發絲滴著雨水,站在變得好像夢幻一般的蔚藍色的世界裏,小天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隨後猛地“當啷”一聲,鬼刀出鞘,半空中,鬼刀劃過一道青色的光芒,刀身若光,刀鋒如金,朝著夕月那宛若天鵝一般纖美柔軟的脖頸,劈砍了過去。這一刀,毫無花巧,樸實無工,但也同樣毫無破綻,這破綻,讓任何人都無法尋找,小天領悟了,真正的刀法從來都是最簡單的招式,大巧不工,大劍無鋒……


    青色的刀芒,劈碎了滴滴答答的蔚藍色雨滴。


    小天飛過夕月的身子,夕月倒了下去,扛著刀的少年,默默的收起了刀,刀鋒上,卻沒有一絲鮮血。


    夕月氣息喘喘的癱軟在地麵,蔚藍色的雨滴中,夕月分明看到,自己被良小天一刀彪飛了頭顱,甚至,看到了自己被斬下頭顱的嬌軀。


    但是此刻,脖頸上一道血痕都沒有。


    夕月喘息著,胸脯聳動,夕月不明白,剛剛明明察覺到了那被斬掉頭顱的感覺,這一刻,為何如此真實的複活,難道,小天掌握了起死回生?


    夕月轉過身,再去看良小天,蔚藍色的雲雨、蔚藍色的氛圍大地、一切都是蔚藍色的,就好像某些人的心情。


    扛著刀的少年,身影模糊消散,終於消失在了蔚藍色的迷霧雲雨裏,隻是一句話在夕月的耳邊回蕩,”我還有很多事需要做,在這之前,務必老老實實呆在京師,你的腦袋是我的,我良小天的!我會斬了的,在未來的某一天……”


    夕月笑了,那恍如曇花現世的美麗,一如瑞雪裏的傲梅,美豔不可方物,清冷高抵九重天。


    “你要殺我,隻有這麽一次機會,良小天,你會後悔你的這次錯過,你的腦袋,我也預訂了,希望你活的夠長久,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夕月笑著,轉身離開了,和少年相反的方向。


    ……


    過了很久,蔚藍色的雨滴越下越大,無數的石質地麵被侵蝕消失,化作一片蔚藍,一個老者,一個全身披著黑色皮衣,背後印著一彎血紅色月亮的老者,從不知名的山石坍塌裏爬了出來。


    “丹方!哈哈!玄陽,你的丹方我拿到了!”


    “冰河神之遺跡,冰河神殿的秘密,我雷尊必會知曉。”


    ……


    老者狂笑著,站了起來,手裏舞著一張破碎的羊皮紙,那羊皮紙上密密麻麻全是金色玄文。老者仰著臉,無數蔚藍色的雨滴,淌在臉上,黑色皮衣下一道道白色的氣力飛舞。


    老者的狂笑聲音頓了下來,那聲音變得蒼遠,滄桑,好像回憶一般。


    “玄陽,我記得,當年你說過,找到你五德轉世真身的唯一方法就是去那冰河神殿!”


    “冰河神殿的背後,有一扇真正的終極之門,那就是通往地府的鬼路,黃泉河,奈何橋……”


    “不死的聖王,在神殿裏等著我們……”


    “要找到神殿,找到冰河鐵馬的神之戰場,就必須湊齊三張丹方,十份天書!”


    “領袖有三封天書碎片、一張丹方,殺掉武穆,殺掉領袖,我就是冰河神殿的唯一繼承人……”


    …………


    無邊的蔚藍色雨滴中,霸氣如斯的老者,身影如電,消失不見。


    …………


    …………


    很多天後,龍國某海軍編隊,執行舟山東海群島遊行維護工作。


    這是一艘中級驅逐艦,它嚴格意義上說是上個世紀的頂尖戰艦,現在已經落為了第二層戰艦編隊。


    艦隊上也多半是一些年齡較大的快退役海軍將士。


    這一天,陽光明媚。


    段大副,山東人,匹夫微黑,麵色燙紅,這是常年大海上滾打摸爬曬的,大海的天穹上,一道道白雲漂浮,段大副一時心情極好,忍不住拿出自己的加設了望遠鏡的照相機,進行遠距離采像。


    “這一張不錯!幾隻海鷗,嘖嘖……”


    “這一張也可以,很久沒有大型金槍魚了……”


    “這一張,奇怪了,鏡頭裏怎麽有好多海鷗……”


    “哨兵!”


    大副喊著,幾個哨兵跑步過來了。


    大副對著幾個兵蛋子,擺手道:“去把我的寶貝搬出來!”


    大副的寶貝,一個美國朋友贈送的超視距望遠鏡,很大,很強大,很彪悍,足足三米之高,大副很珍惜。


    幾個哨兵把望遠鏡搬出來,大副對著那個奇怪的鏡頭方向,看了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單孔望遠鏡的視野中,蔚藍色的海麵上,一個神奇的一幕出現在了大副的眼裏。


    一群海鷗,一群海鷗,組成了一張白色的鳥床,而那無數海鷗的背上,一個人影,閃閃爍爍。


    海鷗們,托著一個人。


    段大副,罵了一聲,“大白天見鬼了!娘娘的,你們幾個看看,是不是一群鳥馱著一個人在飛!”


    幾個哨兵紛紛看去,結果和段大副一樣的表情,目瞪口呆,一群鳥馱著一個人,這是要鬧哪樣?仙人下凡?


    段大副是軍人,大手一擺,罵罵咧咧,東北人的脾氣上來了,“奶奶的熊,老子還不信了天上能掉個鳥人,把我的寶貝搬回去,老子要開船過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大炮飛機軍艦的,他還能給我鬧出個神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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