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媛兒漸稀漸遠的腳步聲,若寒抓住我手腕說:“你...”我笑著說:“媛兒回來了,她真的很愛你,你應該試著接受她!”“若你覺得,我是種拖累,你可以忘了我,為什麽還要借旁人的手,刺傷我!”“或許有些事,有些情,放開了,就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重要了!”“主!後!原來我對你的情在你心裏隻是可以送與旁人的禮物!”“隨你怎麽想,我不想解釋!”


    “哼!”若寒憤然離開,我的發梢似乎有微風經過,向外飄了一下,不被察覺的微笑浮現片刻。我端著果汁向餐廳走去。


    在若寒抓住我手腕的時候,我讓若寒看見的隻是我和鑾瀅在寢宮的場景,若寒與我的剛才對話,隻是一場別有用心的演出!


    “果汁來了!”鑾瀅接過果汁分給大家,九歌說:“最近天熱,女孩子都不怎麽愛吃飯,這果汁是好,隻是即便給寒靈宮的女子每人一桶,也難解心頭焦躁。”


    蕭向飛接話說:“還是九歌體諒我,主子一連這麽多天不回寒靈宮,那群禍害快把我撕碎了!”


    若寒倒是很淡定,一邊給媛兒夾菜,一邊說:“出什麽事了嗎!?”“能出什麽事,那群禍水,三個時辰看不見你都翻天,主子,你回不回給個準話,我今天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要是你不回,我就去和九歌住!”


    “回是要回的,隻是...”若寒看眼媛兒,媛兒端莊大方的樣子讓人看著真舒服:“若寒,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九歌微微一驚,竟然如此賢惠,說:“寒靈王真是好福氣。媛兒宮主溫婉大方,到顯得我太過兒女情長了!”鑾瀅撅嘴,生氣得將九歌夾給她的菜,丟給了九歌!九歌笑,不語。


    媛兒說:“逆光靈主過獎了,以前任性驕縱的性格給若寒和皇兄惹了不少麻煩。這麽多年過去了,對以前種種都深感愧疚!”說著滿臉悔意!


    燚說:“我們照顧,寵愛你是應該的,你不必心感不安。當時你和寒又是兩情相悅,我一直視你如妹妹一般!”


    媛兒微帶淚光對若寒說:“當初終究是我不好。總是不肯離開你半步,我隻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了,若寒幫她擦擦眼淚說:“我知道,醫師說你不宜傷心,那些難過的事不要想了。”


    媛兒不好意思的對大家說:“真對不住大家,原本想來陪陪情兒的,到讓大家跟著我傷心了。”扭頭對若寒說:“臨走時醫師叮囑要盡早回宮服藥,那我先回了。你好好與大家用膳,然後回寒靈宮處理事務吧,不用擔心我!”說著起身。若寒說:“等等,我送你回去。”


    若寒起身,兩人告辭我們後離開,我是實在沒有心情吃這頓飯,第一次看見若寒如此體貼的對待一個女子,不像是吃醋。但總覺得別人搶了我的玩具一樣,就是不高興!還有一個原因是。或許是我的不高興才使自己懷疑媛兒的,向九歌想的那樣。我就是見不到若寒對別人好!


    蕭向飛無奈的看著若寒離開的背影說:“這下好了,真的盼到一個妖精!我是不想回寒靈宮了!”


    鑾瀅坐到蕭向飛身邊,調侃說:“怎麽,寒靈宮的妖精是把你皮了,還是抽你筋了!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你還有沒有良心!九歌,別讓這惡毒的女人去逆光宮了!”“我還真不去了,本宮主從即日起住在禦軒宮了!”“天啊,靈都都快沒我的容身之地了!”


    燚對九歌說:“這段時間要辛苦你往返在禦軒宮和寒靈宮之間了!”“主上吩咐就是,寒靈宮會由我和蕭向飛打理妥當!”九歌話語未盡的樣子,看了看無事可做的鑾瀅!


    我對鑾瀅說:“雪兒,你不是要去翠林苑看看嗎,讓花影陪你去吧,我明天去找你!”鑾瀅知道我是在打發她離開,雖說住得離我近在咫尺,但我還是不能陪她,看她不樂意的樣子,對蕭向飛說:“翠林苑寬敞,你是和九歌回寒靈宮還是留下!”


    蕭向飛嫌棄的說:“寒靈宮的可都是小妖精,我要是住進翠林苑,那才是進了煉獄!”壞笑看著九歌說:“再說,我要是與鑾瀅同住了,怎麽對得起我的兄弟呢!”


    九歌不以為然,漠不關心的該幹什麽幹什麽。我是真糾結暈了,光想著撮合鑾瀅和蕭向飛,亂了分寸!


    燚圓場說:“禦軒宮清淨寬敞,碧波長寧與翠林苑相鄰,你要是不願回寒靈宮處理事務,就去那小住,九歌事務繁忙,你就多陪陪雪宮主。”


    九歌說:“這樣好,蕭向飛是不太適合處理事務!”蕭向飛不服氣的說:“誰說我不行了!”“那今日為何來晚了!?”“我...我懶得跟你解釋!”


    蕭向飛轉臉眉飛色舞的對鑾瀅說:“雪宮主,咱們去看寢宮吧!”鑾瀅嫌棄他這肉麻的語氣和欠抽的嘴臉說:“咦...我跟你離得遠,別說得那麽惡心!”


    蕭向飛和鑾瀅起身,蕭向飛紳士的低著頭對鑾瀅說:“請!”兩人鬧著也走了,這一大桌的飯菜,基本沒怎麽吃,看著都鬧心,燚說:“我們去偏殿吧!”


    九歌問了和燚一樣的問題:“主後,你確定她真是媛兒!”“確定,起碼她的本質是媛兒。”“那些年,我與寒靈王接觸雖說不多,但對媛兒卻有些了解,與今日看見的完全不像!”“或許她真的想通了。”“那你覺得主上和寒靈王是否與你們初次相見時不一樣?!”


    九歌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就說燚,千年前就是這樣,現在無非是更加獨斷,霸道,威嚴。就算鑾瀅說他心狠可怕。起碼本質從沒變過,他一直都是這樣,對我和對別人完全不同,除我所有人看他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專權統治者。


    再說若寒,千年前在我麵前從來沒有過正型,永遠似笑非笑的勾畫著壞壞的表情,對女的都充斥著或有或無的曖`昧,換女人比換衣服快。對重要的人總能理性的掌握好分寸,這點除我以外。在所有人眼裏包括我看他都是傲慢孤寂隨心所欲的壞蛋。


    燚是若寒的哥哥,連不正經都升一級,燚對我就是無惡不赦的混蛋!這些大抵一直沒有變過!


    我想著,溜眼看燚,心想還好他不知道我是這樣想得,我對九歌說:“你懷疑她不是媛兒?”“那倒不是,從剛才席間我注意到她的細節習慣,和千年前沒有變化!隻怕此媛兒非彼媛兒!”“什麽意思!”“削骨畫魂也可以做到這點,幕後人才是核心!”


    燚說:“她是媛兒不錯,能在禦軒宮呆這麽久而不暴露身份是不可能的,情兒即說妖靈取走了靈,那她一定急於尋找靈的寄主。至於媛兒,像是聽信了妖靈的讒言,幫妖靈在完成計劃。”


    這樣說就都對上了,媛兒一定是媛兒,她這樣的變化隻是偽裝,目的是我,或是若寒。是我到無所謂,最壞就是殺了她,可要是若寒,媛兒知道了我的記憶,會越來越像我,以此迷惑了若寒,那後果...還不如現在就殺了她!


    原來不管愛還是不愛,占有欲,或是別的欲望都會讓我變得心狠手辣。好討厭現在的自己!一時間這麽工於心計,那麽人心隔肚皮!身邊的小人多了,就連自己也快成了小人,有城府,有心機,有表裏不一的麵孔,惡心的想吐!


    我站起來說:“你們先聊,我去鳳閣等你!”鳳閣的花開得正是茂盛的時候,這麽久都沒有打理,修剪,卻繁花似錦的競相開放!唯恐錯過了這一段時節。


    煩心,提筆想寫個靜字,還枉費了筆尖飽滿欲滴的墨色。筆甩出窗,還濺了繁華一身的汙濁!


    崩潰的躺在天台,看著滿天的星,那麽清澈遙不可及的美麗,若寒對媛兒的細心照顧與他和我嬉戲打鬧的景象混在一起,真想一盆冰水澆在臉上,澆滅這些不知名的火,斷了這些煩亂的思緒!


    浴池裏,憋氣沉在水下,蜷縮的如嬰兒一般,安逸的隨水流飄蕩,大腦放空了,時間靜止了,腦袋裏映出一個越來越清醒的畫麵,照鏡子的我,和鏡子裏白得那麽不自然的山茶花。鏡子裏的我通過鏡子看著我,嘴角揚起的笑亦幻亦真。


    我想到了!站在鏡子前的人是妖靈,鏡子裏的人是媛兒,妖靈是在通過媛兒看我!那慘白的山茶花是妖靈奪走的靈,媛兒還是媛兒,因為妖靈沒有奪走她的愛。才使山茶花靈顯得那麽蒼白。媛兒所有的舉止都是妖靈在操縱。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因為若寒亂了心智!


    我的好妖兒,若是第一局就讓你失去了敗得這樣徹頭徹尾,你會不會拽狂到立刻粉碎我現在的所有的美好!那不如陪你打發一下永生的寂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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