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兒微笑,斜眼看下自己的侍女說:“這真顯得我太過了!”“不會,走吧!”我與她並排走出,上各自轎攆,她端莊威儀的坐著,我還如往常一樣沒骨頭歪在椅子上,一手拄著頭,閉著眼睛。(.)她說:“主後可是困了。”我睜開眼,笑說:“沒有,轎夫腳步太快。”“還不習慣嗎?!”


    這話什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就禮貌的笑笑,便又閉上眼睛。偏殿離浴殿並不算遠,但這一次,隻覺得走了一天。


    到偏殿,改動了以往的陳設,不再那樣隨意自在,處處裝點著富麗堂皇的位高權重。花影接我下轎,若寒和燚隔著矮桌坐在殿內,看我們來,扭頭向外看,我與媛兒的距離一步之遙,一前一後的走著,用她的步調緩慢的走向燚。


    拿回被花影托著的手,對她輕擺下手,花影退下,媛兒看著花影說:“花影是姥姥心愛的婢女,姥姥能這般割愛與你,真不是我所能及的!”我對媛兒的話感到細微的力不從心,看燚,燚伸手拉我坐下說:“前兩年情兒一病不醒,姥姥恐不能時時陪伴在側,才吩咐花影代為照看。(.好看的小說)”


    媛兒說:“是啊,這樣乖巧懂事的女仆,難怪情兒要因為她傷心不已。”我說:“正因為姥姥對花影疼愛有佳,我又怎麽忍心看她因我喪命。”“在你的記憶中,隻怕會驕縱了這些婢女。雪嬌宮有位禮儀周全的司儀,不妨將花影送去教導一番。”“不用了,她是我貼身侍女,又是姥姥多年寵愛。如今姥姥遠在千裏之外,留下花影陪伴左右,也減少了許多相思苦。”


    媛兒握了握手中水杯,斜眼看若寒一下,笑著摟住若寒手臂說:“聽情兒這樣說。我想起一件事!”“什麽?”“你胸口的山茶花,是因思念情兒而開,還是因為我的到來盛開!”


    聽完我微汗,千算萬算怎麽忘了若寒胸口不再是茶花印的事。若寒沒有在意媛兒所說,笑著擁她在懷裏說:“若是情兒,怎麽會開出紅花呢?!”紅花?!我腦袋空了一下。心恢複平靜。蕭向飛和若寒他們主仆倆真是步步為營。


    媛兒嬌笑,手拂在進若寒衣領上說:“那現在讓我看看!”若寒壞笑,抓住媛兒手,側壓她在身下,吻住她的嘴說:“還怕晚上沒時間看嗎!”這場景。(.)我瞪眼看著,在心裏出現一個奇怪的想法,我應該這樣鎮定的看著嗎?逢場作戲也好,假戲真做也好,我是不是應該帶有不是很爽的心情呢。拂袖半遮麵假意不好意思看他們,扭頭看著燚。


    門外宮人報:“晚膳準備就緒。”沒人回話,我放下袖子,看著門口。帶著不爽說:“咳,知道了!”


    我和燚剛走下台階,媛兒在後麵哎呦一聲。我忙回頭看,若寒摟住她腰,緊張的問:“怎麽了?”媛兒嬌羞的說:“都怪你不好,壓得人家骨頭都散架了!”若寒壞笑,說:“這樣就嬌氣了,那夜色濃時我可要回寒靈宮去陪我的美人了?”媛兒生氣。打他,說:“你敢!”若寒抓住她的手說:“你要再敢打我。我可真走了!”媛兒摟著若寒脖子撒嬌:“不要嘛,我錯了!”


    這樣在我麵前打情罵俏的。我真希望是穿著若寒衣服的蕭向飛!若寒抱起媛兒,走到我身邊說:“等什麽呢,走吧。”媛兒和若寒一起看著我笑,這笑容真是大有深意。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掃過他們的臉,對燚說:“走吧。”


    一路上都要裝作不在意他們卿卿我我,真要慶幸路不長,一大桌的飯菜果真都不是給我準備的,聽媛兒一一介紹這個是若寒喜歡吃的,那個是若寒喜歡喝的。我想起若寒第一次見我時不解的問燚我難道不喜歡吃甜食嗎。


    看若寒吃得津津有味,才知若寒喜歡吃甜甜的東西,原來雪嬌宮的糖都是為若寒準備的,其實他和媛兒真的很合適。


    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我以為我可以提醒自己若寒是在演戲,我以為我可以很鎮定,當這一切真真實實的發生了,我心裏的某個角落也真實的紮進一支木刺,時不時的動一下,疼一身虛汗。


    送媛兒回寢宮躺下,若寒輕聲細語的安慰她說送完我們就回來,媛兒的不舍是真的,如熱戀中的情侶,分別片刻都會傷心不安,我看看燚,伸手去拉他的手,這樣的不安我也感受過,也和媛兒一眼難過,搖搖他的手,燚說:“你留下,不用送了。”


    媛兒有點驚訝,我看著她笑笑,給她搖搖手。拉著燚轉身離開,夕陽落下,挽著燚在向雪嬌宮外走,院子裏的花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剛想停下看,若寒竄到燚身邊說:“你們走的挺快。”我們停下。燚說:“媛兒呢?!”“睡了。”


    睡了?!這麽快?我掃若寒眼說:“轎攆就在宮門口,你會去陪她吧。”若寒說:“既然送,那怎麽也要送你們上轎啊!”說著看燚,燚笑抱起我說:“看來要快點,不要耽誤寒時間。”


    抵達宮門外眨眼時間,這轎子與平時坐的有點不一樣,木頂,木質鏤空框架,隻看見鏤空處露出一層輕紗,卻完全看不見裏麵。這轎子總是一天換一個樣,豪華版的代步工具。燚先上去,花影扶我上去,我還沒進去,若寒對花影說:“小美人,扶我一下!”我說:“你要幹什麽!”“送你進去啊!”“能不欺負花影嗎?!”“那你拉我上去?!”我對花影說:“別理他!”


    進轎攆嚇我一跳,和燚坐在一起的是若寒,我有點蒙,這樣小的們,他是怎麽從我身邊擠進去的,正想著,我身後又坐進來一個若寒,我秀逗的問了句:“你們倆誰是若寒?”


    燚笑了,拉我說:“坐過來。”蕭向飛把花骨扇給我說:“依剛才情形看,主子傷你挺深,這個借你!”說完躲著若寒溜邊下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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