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說:“然後呢?”“什麽然後?那就有那麽多然後,想知道然後你們自己編去。[]”和蕭向飛擠在一起,蕭向飛有毒,最安全的地方。


    若寒說:“不說也好,過兩天成風來了,問問他!”“也好,你們等著他給你們講故事去吧。等九歌和蕭向飛啟程了,我就去寒靈宮住,給你們三個讓地方!”


    蕭向飛說:“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去雪都吧。我會講故事,給你講一路啊!”我皺皺眉,想起妖靈,我要是跟著蕭向飛和九歌去雪都了,那他們一定會有危險。我還是在靈都呆著。九歌看我不說話,說:“你主子勸留,你勸走。寒靈宮你是住膩了!?”


    我八卦的看著若寒,若寒說:“我看九靈主跟你在一起也學壞了。趕緊啟程去雪都靜靜心!”九歌笑。蕭向飛對我悄悄說:“你看他罵你!”“怎麽辦?”“跟我們去雪都靜靜心啊。”“好想法!”


    若寒對燚說:“要是你舍得讓她去雪都,我沒意見!”燚壞笑說:“你覺得讓她穿著雲絲錦去,是不是萬無一失了?!”聽見雲絲錦三字,若寒頓了一下,看燚在笑,就說:“午飯時花影不是說情兒不舍得你,不願去雪都了嗎?”我說:“剛才被你和燚欺負了,蕭向飛又盛情邀我同遊,我那麽不知好歹偏留在靈都找不自在不成!?”


    若寒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蕭向飛恨不得掐死他,隻是表情上微怒,蕭向飛說:“別看我。欺負她的又不是我!”說完斜下眼睛看燚。若寒對燚說:“既然你們倆都商量好了,那就讓花影準備吧。”說著向門外看,花影的確不在門外。心裏涼了一大截,看著若寒的小表情,想罵他活該。讓他有話不直說。卻不忍心罵出來。


    花影這會兒真好進來,作揖後,對我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跟著去的還有四個侍女,兩個姑姑。兩台轎攆。”“去了後,會先去雪都拜見雪老。時刻讓轎夫預備著。要是姥姥不在雪都逗留,就即刻啟程回都。逆光靈主和蕭王爺的轎攆,你也同時打點。”“是。”“姥姥怕是離不開小紅梅,你接到後,帶小紅梅和姑姑與姥姥同一轎攆回都。”“是。隻是恐老夫人見那孩子。欣喜,隻是聽著名字,會傷心。”也幸虧花影提醒,我看看燚,燚說:“那就叫嫣然。花影和九歌先將姥姥接到雪宮休息,再將傀儡和嫣然同時安排,此事先不要讓姥姥知道。”


    看九歌沒什麽異議,我說“也好。”喚出解封的印章給九歌說:“山洞被封印了。花影靈力不夠,就都你自己做,解開封印後。將嫣然抱給花影,將傀儡封印在樹中。”九歌應我。


    若寒聽完笑著說:“花影,你離開你主子,路上又有壞人相伴,你就不怕嗎?!”蕭向飛說:“美人,哥哥保護你。不怕!”我扭頭看蕭向飛一臉賤樣,鄙夷的說:“你真不知你主子說的是誰?”


    蕭向飛不笑了。看看九歌,花影偷笑。蕭向飛又一臉賤樣看著花影說:“美人,你是不是和我想得一樣?”花影看我,我說:“你隻管說,沒人敢怪你!”花影說:“蕭王爺的美名恐靈界無人不知,豈是逆光靈主可比?!嘻嘻。”


    大家聽了都笑,隻有蕭向飛恬不知恥的問花影:“美人,你說說看我有什麽美名!”花影說:“即使主後讓我說,我也不敢說,您可不回宮問問您身邊的美姬?”說完對我說:“主後還有什麽囑咐嗎?……


    我對九歌說:“花影一路還是跟著你比較好。”九歌看看蕭向飛,看看花影,笑著說:“好。”我對花影說:“去雪都的路上,你就在九歌旁侍候。一會兒去逆光宮告訴宛娘一聲。”


    “是。”花影笑,給九歌作揖,又給我們作揖退出。蕭向飛反應過來說:“我怎麽了?”我說:“你沒怎麽啊,我就是看九歌一路辛苦,才讓花影去侍候的。”“誰不知道,花影除了侍候你,都不曾侍候主上,主子拿她開句玩笑,你都生氣。待她都快像半個鑾瀅一樣了!一路辛苦不好好的在自己轎攆裏坐在,倒讓他侍候九歌。分明就是躲著我!”


    蕭向飛生氣,推我從他軟椅上下去,我走到燚身邊坐下,說:“你怪不著我啊,是你主子提醒我的。再說九歌是替我辦事去了,我讓花影侍候他,不應該嗎?”蕭向飛氣得瞪著眼睛說:“你們,哼,我不去了!”


    蕭向飛背對著我們,要不是穿男裝,我真會當他是女子,這小氣勁兒。燚說:“九歌自己周轉些瑣事尚可,但在鑾瀅問題上,怕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你要是不去,九歌怕不能勝任。”若寒說:“就是,你不去,姥姥都回不來了!”


    蕭向飛說:“要去你們去,我名聲不好,嚇到老夫人!”我安慰蕭向飛說:“你明天就坐在九歌轎攆裏,花影不就一起侍候你了!”蕭向飛扭頭,吃了蜜一樣說:“真的?!”“真的。”得意轉過來對若寒說:“我就說我比主子有福!”


    若寒不理他。對我說:“你們都有這麽萬無一失的方法了,你怎麽不去了?!”我想起雲絲錦來說:“雲絲錦究竟是什麽?怎麽就萬無一失了?!”


    蕭向飛大呼小叫的說:“白老頭竟然把雲絲錦給你了?!”“沒有給我,可能怕我不識貨,給燚了!”蕭向飛看看燚,收起表情說:“難怪。”我說:“說得像是壽靈公給我點什麽,都不應該一樣!”“你不知道,白老頭小氣的要死。拿他根線他都心疼好久。”


    我對燚說:“壽靈公送你雲絲錦幹什麽?!”燚說:“借,並非送。”“他常年不見影,借你和送你有什麽區別?”燚笑。


    蕭向飛說:“對啊,我怎麽沒想到,下次再見到白老頭,隻說借他點什麽,用完就還!”我說:“還沒人告訴我雲絲錦有什麽用呢?”


    若寒說:“可以讓你如夢如幻的好東西!以後皇兄欺負你,你就找出來穿上,比去水晶宮好?!”“什麽?!”


    若寒對門外說:“拿雲絲錦來。”宮人作揖,轉身去拿,不一會兒,端來。若寒對說:“你試試就知道幹什麽的了?!”


    若寒用一種樹杈一樣的木杆挑起來,遞給我,而我能看見卻抓不到,摸不見。我疑惑,看燚,燚笑不語。若寒也疑惑說:“你竟然抓不到?!”


    九歌說:“這樣看來,雲絲錦隻有主上能抓到。”


    我看著燚,燚走下來,輕鬆拿過雲絲錦,掛在我身上,看樣子我是穿上了。沒什麽感覺,我依然能看見所有人,所有人也都能看見我,我摸摸燚,也有感覺,本以為什麽好東西,沒想到就是件皇帝的新衣,好奇心徹底沒了。


    燚在若寒旁坐下,拉著我坐在身邊。若寒也驚訝,看著燚,有看看九歌,九歌說:“主上可以觸摸雲絲錦,難道寒靈王不知?!”若寒拿他手裏的樹杈戳我,給我戳疼了,我伸手打他,卻把自己晃到,我不僅打不到他,而且手能從他身上穿過去。他和我,就像彼此的魂。


    我又摸摸燚,燚倒是沒有兩樣。他能摸到我,我也能摸到他,有知覺,有溫度。我起身去摸九歌和蕭向飛,和摸若寒一樣,都是虛幻的一樣。


    我笑著說:“哈哈,這給花影穿上不錯!”蕭向飛瞪我一眼說:“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麽隻有主上能摸到雲絲錦嗎?白老頭說過,雲絲錦是沒有靈沒有魂的人,臨死前穿上,為了守護元氣,來世得以找回的?”


    是說人快死了,才能碰到這衣服的?!這是壽衣!!我先是看著燚,看燚笑,篤定他死不了,又想起這是壽衣,趕緊讓燚給我脫下來。蕭向飛說:“這不是壽衣,是仙衣。你沒靈,這說不定就是給你準備的,在你本體沒有孕育好時,你就穿著這個,依然可以活著!”


    看大家,似乎也都是蕭向飛的這種猜測,我說:“那為什麽你能摸到雲絲錦?”“因為雲絲錦是紅梅織的。”“那也不能解釋我的問題啊!”


    若寒說:“用情絲織的。”額,這就沒什麽解不開的謎了,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走到空椅子上坐下,若寒知道是紅梅織的,但沒猜到是為燚織的。紅梅那麽怕燚會離開他,可終究事與願違,倒成了為我織就的護身符。


    傻傻看著雲絲錦出神。也沒聽見他們說什麽。紅梅印在我腦海裏她和燚的往事竟然一一細數的浮現在眼前。真不知這些燚是不是也記得,也或許他記得的並沒有紅梅記得的那麽細。也或許燚記住的,是紅梅給過他最心動的某一刻。


    想到前些天萬月嬈當著我麵說的一些話,不由有些醋意。心裏有些難過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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