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至中午加央才從昏迷中醒來。(.)身上暖意融融,鼻端聞到的都是千煌身上熟悉的氣息,讓她感到安心。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她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味道。強大、穩定、自信,迷茫時為她指引著方向,若她身陷幻境,會不動聲色拉她回神的人。


    加央有些不舍這份溫暖安寧,她迷糊地睜開了眼睛。觸感漸漸回複,肌膚相貼的陌生觸感,她腦子裏還有點糊,半晌才看明白此刻的狀況。她正全身赤果地趴在千煌身上,腦袋貼在他頸邊,千煌上身也是不著寸縷。


    加央腦子裏像撞鍾一樣,嗡地一聲全敲成了漿糊。誰能解釋下這是什麽狀況,加央全身僵硬,都不知道應該立刻起身還是保持這個姿勢。立刻起身怕驚醒了他,保持原狀又不對,她怎麽能和個男人這麽親近。


    加央僵硬著身子呆了半天才轉回神來,終於想明白她應該悄悄爬起來去找衣服,至於昨晚發生了什麽才變成這副狀況她還顧不上管。手臂上的傷口隨著意識的蘇醒也用疼痛提醒著它的存在,加央用沒受傷的右手撐住地麵,輕巧地抬起身子,想從被窩裏爬出去。


    千煌早就醒了,不過看她熟睡就也閉目淺眠,加央一動他就立刻察覺,他可不似加央那樣小心翼翼,隻見他手一勾,帶著她的腰就把她拽回了懷裏。


    加央看他突然睜開眼睛有些吃驚,她完全不知道怎麽處理這時候的狀況,兩人視線一對上,她臉就紅了個透,立刻別開了眼睛。


    “醒了?”千煌語態悠閑明知故問,初起時候的嗓音特別低沉有磁性,貼著加央的耳朵說出來,讓人更是不知所措了。


    “我要起來穿衣服。”加央低著頭不看他,半天憋出來一句,她掙了掙想要爬起來,千煌勾在她腰上的手卻勾得緊緊的。


    “嗯。”他答了一聲,手卻一點鬆開的意思也沒有。


    若是敵人,她這時候有上百種應對方式讓他鬆手,可是千煌不是敵人,她完全無所適從,隻是本能地掙紮著。心好像快要跳出胸膛,她感覺到他身上勻稱結實的肌理,似乎比她自己的體溫還要高上那麽一點,這麽貼著他,她覺得自己已經出了一身薄汗。


    “別亂動,當我是聖人?”男人起床時原本就會有自然反應,加央光溜溜躺他身上,這會還不知好歹亂動彈。千煌胯一抬,就用自己硬挺的東西重重頂了她一下。


    加央被這一撞,傻愣愣地抬頭看他,然後她做了一個讓千煌永生難忘的動作。她把原本撐在地上的右手伸了下去,摸索著握住了千煌勃發的部位。


    千煌:“……”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這是故意挑|逗自己?


    加央:“……”這是什麽東西?又粗又硬又熱。


    加央反應了兩秒,終於反應了過來。她看著千煌眼睛都不會眨了,突然像被什麽燙了手一樣縮了回去。顛三倒四開始解釋:“我不知道那是……我……我沒上過生理課,那是中小學必修課,大學就沒有這個課了……我我我沒上過中小學。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對不起。”


    她確實沒上過生理課,白瑪崗寺一群和尚,誰會去教導她這些。所以她隻知道人因為身體構造的區別而分成了男女兩性,但是小時候具體問的時候沒有人告訴過她答案,後來就沒再關心這個問題。在軍校,隻需要教會他們知道怎麽一槍斃命,怎麽破壞機甲艦艇就好,也沒有開設生理課。畢竟在帝國教育體係裏,那是中小學必修課……


    所以加央這會才知道性別區分的“秘密”,而她知道的方式,就是親手摸了一把,那個她沒有而男人有,關係到人類繁衍的部位。天地為鑒,她一開始真不知道那是他身上的一部分,他以為他拿什麽兵器撞了她一下來著……當然,她的理解也沒錯,那確實是件兵器,而且是絕對的大凶器。


    千煌壓根沒聽懂她說的什麽中小學必修課,可是看她一個勁道歉倒是很有意思。她神情慌亂,一副很抱歉的樣子,他勾唇淺笑,帶著她的腰一翻身,就把她連身上的軍被都壓在了身下。


    “你既然知道‘冒犯’了我,那也該補償補償。”他怕自己壓到她身上的大小傷口,便撐起了一些距離,這時候正好伸手輕撫她的下巴唇角,細細摩挲,動作明明無比溫柔,那眼神卻像是盯住食物的虎豹。


    加央想了想,還真點了點頭,明明她被人壓在身□處弱勢,她又這副模樣引人犯罪,她卻毫無所覺一樣,隻是覺得千煌說的有道理,覺得自己補償他也是應該的。


    千煌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更覺得好玩,目光肆無忌憚逡巡過她的臉龐胸腹,手指捏過她軟軟的耳珠,順著就襲上了她的鎖骨,“你想怎麽補償我?”


    加央顯然沒想出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半晌沒有回答。千煌輕撫她肌膚的手弄得她有些癢癢的,她輕蹙眉頭伸手想撥開他的手,卻連手也被他一並捉住捏在了手裏把玩。


    “其實這也不算多冒犯。昨天給你清理傷口,我隻好把你脫了個幹淨,也是冒犯了你。”千煌把“冒犯”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所謂禮尚往來,我冒犯你這麽多,你就冒犯我一下怎麽也不夠。乖,再多碰它一會。”


    他語氣循循善誘,加央後來才知道這家夥是個實打實的流氓,這話當時她起來多麽正義凜然合情合理,知道真相的時候隻想罵他衣冠禽獸。(不對,當時他都沒穿衣!)其實換了其他時間她也會瞬間明白這個禮尚往來多麽不對,做錯了就應該及時糾正,怎麽能一錯再錯。可是當時那個情況,她愣是沒轉過彎來。


    於是她就被千煌抓著手覆住了他下麵。而且這廝隔著褲子還嫌不過癮,竟然堂而皇之解了腰帶。加央下意識覺得這事不太對,可那巨物溫度灼手,好像燙到了她心裏,讓她更是混亂起來,臉頰也紅紅的。


    千煌身份貴重,三界之中他認傲氣第二,就是那位張揚跋扈的明鳶神女也不敢認第一。(作者君你傻了吧,他兩都沒見過)所以自瀆這種事他從來是不屑的,禁欲十多萬年,這時候加央微涼的手指握住他,簡直刺激得無以複加。


    加央自小習刀,之後又練習使用各種槍械,手上的繭子一點都不比千煌少。那粗糙的槍繭輕刮過他尖端,千煌一瞬就變了臉色,燒得一雙眼通紅。她不著寸縷躺在身下,輕而易舉就可以衝進她的身體。可她被自己抓著手引導著這才沒逃跑,這茫然的神色一看就不通人事,千煌隻好說服自己,他比人家長了那麽多歲,仗著體力欺負人可不好。這種事要你情我願才有趣。


    於是他就帶著她的手上下擼動起來,視線居高臨下地盯住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進心裏。他帶著無盡欲望的眼神赤果地投在加央身上,他和她對視,發出滿足的歎息,然後就鬆開帶著加央動作的左手,揉捏上了她暴露在外的小乳。


    過電一般,加央手上的動作立刻就停了。千煌不滿地頂了她一下,嗓音低啞地說:“不要停。”說著更是懲罰一般捏了捏她的嫩紅的櫻果。


    他手上動作不停,陌生的酥麻感從加央體內蒸騰而起,他的手像是帶著魔力一般,在她身上帶起陣陣戰栗。


    “唔。放開我……”加央難耐地呻吟一般出聲,從沒有嚐過情|欲的滋味,心就像懸在半空,又刺激又害怕,隱隱還有些喜歡。


    千煌在她唇角落下一個淺吻,舌尖舔過她的嘴唇,他有一把天生惑人的好嗓子,在她唇邊語帶笑意地說:“我知道你很喜歡。”


    加央被他說中,更是羞惱,下意識就去推他,慌亂中撞到右臂上的傷口,疼得白了臉。


    千煌給她揉了揉緊皺的眉頭,笑著拍了拍她的臉頰說:“我去給你拿衣服。”說著他幹脆利落就站了起來,當著加央眼皮子底下慢條斯理地開始係褲子。


    加央順著他的動作看了過去,然後……就瞥見了剛被她握在手裏的部位。那東西尺寸看著比摸起來還大,加央被嚇得不輕,都沒來得及挪開眼睛,讓千煌逮了個正著。她呆呆的反應大大滿足了男人的自信,千煌頓時大笑起來。他的笑聲爽朗,一掃之前綺麗的春|色,加央看他起了身,趕緊卷了被子把自己包住。


    她卷在被子裏看千煌去拿衣服,他一轉身就露出腰背上幾條傷口,血跡斑斑皮開肉綻。他拿了衣服過來遞給她,加央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接過,又縮回了被子裏。


    “這麽捂著不熱?我又不是沒看過……”千煌戲謔地看著加央卷成個蠶繭一樣。


    加央搖了搖頭,言簡意賅:“熱。”


    雖然說熱,可她還是沒有掀開被子的打算,反倒拽著她的軍服在被子裏悉悉索索地往身上套。千煌見狀也不捉弄她了,走到一旁背對她坐下。加央這才掀開那捂得死緊的被子,利索地就把衣服穿上了。


    千煌一方麵是覺得兩個人這麽貼著更暖和,怕把她凍著了,另一方麵也是這麽抱著她睡舒服,就沒有給她套衣服。加央看到自己身上被清理過的傷口,大概也就明白了。穿好了衣服走到她身邊坐下,被他一早上的攪合她也沒想要興師問罪了,反倒是看他背上的傷有點心疼地說:“你背上的傷要處理一下。”


    千煌卻全不在意,隨意地揮了揮手,“無妨,過兩天就好。”他早受慣了傷,過去傷在背上也是沒有人會給他處理的。男人一點疼不算什麽,這麽點傷都沒往心裏去。


    加央見他這麽說也沒再多話,麵前的男人顯然不是人族,也不知道雷霆帶的現代藥品有用沒用,也不好隨便試驗。倒是看到他扔在一旁的玄衣,上麵幾道破口,她默默撿起來縫去了。


    “我們來說說昨天的事。”兩人原本背對著,千煌見她沉默著,主動轉過身來說,一邊看著她給自己縫衣服。她的針法並不如何精美,但也勻稱能看,她縫得很仔細,微微低著頭,露出一段紗麻質感的後頸皮膚,千煌一說話,她就抬頭看他。


    “九幽螟蟲抓到了吧。”千煌問道。


    加央這才想起來這麽重要的東西還沒給他,看他還有後話的樣子,於是點了點頭。


    “你昨天引回來的那隻蜘蛛叫做玄陰綠瞳蛛,雖有些凶惡,但是我完全可以對付。我叫你回來,你卻跑得更快了。”


    “我看你被那些惡鬼圍住,形勢有些艱難。”


    “給你去抓螟蟲的小瓶可以收服那些鬼類……其實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收了小鬼們,自然對付得了玄陰綠瞳蛛。”


    加央發現自作主張果然做錯了,於是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把防身的法寶給我?”


    “沒有這個你要抓住九幽螟蟲,少不得要費大功夫,說不定被這蟲子咬了我也沒法救你。”


    千煌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可加央卻有些慚愧地說:“對不起,我不該自以為是。”


    “我被困在這裏,十三萬五千八百一十四年了……”他有些歎息,似在回憶,看了看加央,卻突然說起了他的事,“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你想跟我並肩作戰,我心裏很高興。”


    “能跟你站在一起,我也很高興。”加央迎上他的目光,坦誠著自己的心聲。千煌帶給她很多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她有些茫然,可是她不會否認。那一刻,她想的就是承擔更多一些,而不是交給他獨自苦苦支撐。


    “你喜歡我。”他突然湊到她麵前,不容她閃躲地扣著她的後頸,鼻尖對著她的,一臉篤定。


    他的話像煙花一樣在她腦中炸開,那火光刺目得一塌糊塗。她不懂身體感受到的異樣酥麻,不懂那壓抑不住就要脫口而出的呻吟,不懂自己總是被他逗得紅了臉頰,可是這句話,她聽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去洗個澡,回來繼續碼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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