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青城山,許仙剛到山下的小鎮外麵,迎麵一個衣衫破舊的青年男子跌跌撞撞的朝他跑來。


    “站住!別跑!”後麵一群灰衣人在後麵窮追不舍。


    男子跑到許仙的麵前,驚喜的喊了一句:“許相公!救我……!”便朝他身上倒來。


    許仙一眼就認出那人便是小青叫回清風洞的白福;立即伸手將他托起沒有倒下,拍拍白福的手臂以示安心;放出神識感應了一下來那一群人的身份、修為大多都在築基初期和練氣期。


    “朋友!這可是我們黑龍會大當家的要拿之人,我們黑龍會上麵可是有人的;勸朋友少管閑事,以免惹火燒身!”一個看似頭領的人言語客氣,卻是態度傲慢的說道。


    許仙還沒說話,那頭領似乎感應到許仙不過是個普通人,大手一揮道:“兩個都給我拿下!那個受傷的不要搞死了,大當家還有用處!”言下之意就是不顧許仙死活,也要抓住白福。


    許仙正要出手,白福虛弱的說道:“許相公快走!魔教的四大魔王還在這鎮子裏沒有離開,這黑龍會也是魔教的爪牙!”


    許仙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不由分說放出飛劍,架起白福衝天而起。


    “不好!是那廝的同夥!趕快去叫大當家,其他人跟我一起去追!”那頭領邊追著許仙邊叫道。


    許仙心裏立即有了計較:“往山裏跑絕對又會被困在山上,魔教的人手還有很多守在出山口,要是再將魔君或四大魔王招來,說不定真要交代在這裏了;看來隻能朝遠了的地方跑。”


    前麵一片茂密的森林,毫不猶豫的收了飛劍;一頭栽了進去運用風雷步在樹林穿梭著,強烈的陽光穿透樹葉間隙,在樹林裏撒得星星點點,將許仙的殘影映襯得更加詭異!


    得先找個地方讓白福恢複一下,這樣跑路遲早被追上。


    “白福!你怎麽樣?要不要緊?”看著奄奄一息的白福,許仙焦急的問道。


    白福虛弱的說道:“被一個金山寺的和尚打了一木魚!很難受!若是再不療傷!怕是撐不了兩個時辰!”


    許仙飛上一顆大樹道:“要不你在這裏療傷,我去將敵人引開再回來與你會合!”說罷就要起身。


    白福拉著他的手道:“不用!我是魂魄體,將我收進你的戒指即可!”


    許仙一拍腦門,當初的小白龍都能在戒指裏呆,作為魂魄體自然沒問題了,當即將白福收進戒指,繼續朝樹林深處奔去。


    “小子!我看你還能跑哪兒去?”一個鐵塔般的大漢站在許仙前麵十丈之內。


    許仙想都沒想直接轉換了方向,繼續逃跑;他可是神識全開的啊!方圓數裏之內的追兵都在他的感應範圍之內,而眼前這個人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不用想絕對是個硬茬!正麵的交手是沒有勝算的,唯有先逃,侍機下手才是上策!


    “在我黑龍的地盤,你能跑得掉嗎?無知小輩!速速停下!留你全屍!”大漢緊跟在他的身後,大聲吼道,震得樹葉嘩嘩作響。


    此人便是黑龍會的大當家黑龍,是魔教在蜀中總舵的舵主,魔君等人下山自然要到這裏落腳;魔君當日下得山來,始終覺得不妥,便命四大魔王在了鎮上多留一月,自己隻帶了親衛便回去了。


    許仙感應不到黑龍的層次,對於黑龍能掌握自己的行蹤也是驚疑不已:“仙人都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這黑龍怎麽會知道呢?”


    不過黑龍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壓,似乎不如白素貞那麽強,也就是說眼前這黑龍最多不會超過元嬰大後期。


    當下拿定主意,許仙將金丹期將的能量、相當於金丹後期的神念之力,抽取將近一半迅速的融合起來,仔細感應了後麵一副貓抓老鼠表情的黑龍。[]


    驀地停下!風動!殘影!金色光芒直衝黑龍而去,黑龍戲謔的表情還沒有恢複過來,本能反應的揮手,想去擋住那一道直刺而來金光;嗤!嗤!兩聲皮肉斷裂的聲音響起,斷了半截的手臂掉在地上,半邊臉直接削掉;露出齊整的白骨,瞬間鮮血奔湧而出。


    許仙搖搖頭,似乎很不滿意這一擊的威力;在黑龍的眼裏,就在那一奪命指發出的同時,那小子似乎就到了自己的麵前,那種速度簡直不可思議;一種不安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裏,顧不得斷手“丟臉”的疼痛,本能的就是要逃命;可當他剛邁出一步,就再也走不動了,體內的能量卻在狂湧而出,一臉驚恐的看著抓住著自己斷了一截手臂的煞星。


    一邊臉還在咕咕的往外冒血,一邊卻是瞪大了恐懼的眼珠,那表情十分的恐怖、怪異。


    許仙沒有管那麽多,在混元珠的作用下,一會兒便將黑龍吸成了一具幹屍;神識感應下,黑龍會的人還在一裏開外,不過後麵似乎還有四道不弱於黑龍的氣息也在朝這邊趕來,被吸進身體的能量在混元珠的作用下,填補了剛剛消耗的能量之外,自動的充斥著許仙的全身細胞。


    辨不清方向,隻知道朝樹林深處亡命的逃竄,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概念――逃!有多遠逃多遠!


    許仙感覺自己一直被四道神識牢牢的鎖定著,不管怎麽變換方向,很快又被追上了,一邊逃命一邊想:“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能量消耗完的時候那還不是死路一條!他們怎麽還能鎖定我呢?龍丹的藥力不可能會失效吧?”


    許仙苦思著對策,偶然靈光一閃想到:“他們難道是鎖定我的神識?對!極有可能,自己將神識放出去感應別人,同樣人家也同通過你放出來神識感應到你的存在!”不管想的是否正確,試試再說。


    果斷的將神識斂於意識海,繼續不要命的狂奔著,不時的變換方向;他可不敢就這樣停下來,魔教勢力有多大他是有所耳聞的!他還不至於自大到認為,憑自己金丹期的修為一天就可以將四大魔王甩開。


    許仙不分白晝、不計消耗,一刻也沒有停下,專找樹林裏走;一來可以更大程度是逃避四大魔王的追擊,二來可以瞞過沿途魔教勢力的耳目;四天下來,橫穿了整個蜀中平原,來到一座連綿的群山腳下,找了個老鄉打聽,才知道到了巴蜀人出川的必經地――秦嶺。


    許仙感慨道:“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果然名不虛傳!”秦嶺地勢險峻,自古以來這裏都是巴蜀人難以跨越的“天道”;由於此處遠離繁華的城市,背靠雄奇的群山;很多奇人異士都來此隱居;長久下來,這裏的風土人情、世間百態也是絢麗多彩。


    顧不得欣賞小鎮風光,幾天的亡命奔逃,已經是筋疲力盡,不過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當初從戒子裏拿出穿山的“布衣”,經過這幾天的樹林荊棘的“洗禮”居然完好如新,看樣子也不是普通貨,這是觀音那個戒指裏拿出來的,想想也是;以觀音的層次,拿套普通布衣放儲物戒指幹嘛呀,管它的呢!現在得找個地方好生恢複一下元氣才是。


    要翻越秦嶺山脈,對於許仙來說不過是抬抬腿的事兒,現在一是要恢複體力,二是要看看白福的傷勢,為什麽白福會出現青城山也是他比較關心的;當即進入深山,找到了一處天然的洞穴!在外麵布下一層禁製,便將白福叫了出來。


    白福的精神好多了,當即要給許仙下跪,被他托住道:“白福大哥,你我之間不用如此多禮!以後這動不動的跪拜就免了!我這裏不興這一套!”


    白福緊張的說道:“這怎麽行!你是小姐的夫君,我是仆人,況且你還救過我的命!我跪你是應該的!”


    許仙搖搖頭道:“白福大哥,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跪父母,即便天地皆可不跪!你要拿我當兄弟就聽我的,你要不拿我當兄弟,就隨你!”


    白福也沒有糾結,幹脆的說道:“那好!既然許相公看得起我白福,我白福今後便以你和小姐馬首是瞻!”


    許仙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好了!從此咱就是兄弟了!哦對了!小青不是說讓你們回峨眉山嗎?怎麽你會在青城後山被襲擊?”


    白福歎口氣道:“唉……,當時我們是準備回峨眉山的,我見小青姑娘尾隨魔教之人而去,怕她有麻煩,便叫他們四個先回去;我偷偷的跟著去看有需要也好幫上一把,直到小青姑娘受傷,我準備出手的時候,你出現了,我就沒有現身了;我們鬼魂隻要不現身,一般人是很難察覺的,除非你能到煉虛期!”白福頓了一下。


    站起身繼續說道:“待看見你們安全了之後,我本想借這個機會去摸摸魔教的底,好方便將來你和小姐要對魔教動手,也好有個預判;哪想到就在之前你救我的小鎮,遇到一個金山寺的和尚,他手裏有個法寶,居然能看到鬼魂,我一時大意被他所傷,隱身被打斷,逃命到門口,所幸遇到了你,要不肯定得交待在那裏。”


    許仙起身朝白福一禮道:“原來如此,為了我的事害你受傷,還險些喪命,我著實有點過意不去!”


    白福一揮手道:“小姐一家對我恩重如山,要不是老爺當初將我留住,恐怕早就投胎了,哪有我白福今天的修為?這些都不說,現在你我既然是兄弟,那這就更不足掛齒了!”


    許仙也沒有客套,二人聊了一會,便各自開始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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