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沈大夫眉頭微微皺起,眼睛瞬間明亮。


    他之前一直感覺自己身邊有人在搞鬼,否則正常情況下怎麽可能會砍頭不死?


    眼下更是挖心掏腹也沒有任何事,簡直太過於詭異了。


    如今沈大夫親自動手算是徹底證實這個想法。


    隻不過,現在出現了幾個問題,對方是誰?他到底用的什麽方法騙過自己,又騙過眼前這些人的呢?


    想不通,真的有些想不通。


    之前與薑子牙比鬥求雨,沈大夫察覺到是黃天祥那個倒黴家夥在身後搗亂,所以才求到的雨水。


    但是接下來的這比鬥砍頭,挖心剖腹,沈大夫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因為他早已經死死的盯住黃天祥,可對方卻沒半點異常,反而還滿眼崇拜望著前方。


    就很奇怪,不是他,那還能有誰?


    而且為何所有人都沒感覺出來不對勁。


    按理說若是有人在這戰場之上想要騙過如此多的人,總歸會有法術波動,或者施展什麽手段,這樣一定會被薑子牙察覺,露出馬腳,但現在卻沒有找出任何的破綻


    沈大夫不清楚,但他又必須搞清楚。


    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否則接下的比鬥他還是會莫名其妙贏的,這麽恐怖的事情誰能頂得住啊。


    而且像自己這麽聰明帥氣的人怎麽可以在一個地方跌倒三次?


    不行,絕對不行!


    沈大夫趁著數腸子的時間考慮了許久,猛然想起來一件事。


    話說,我為什麽要自己去想?


    我分析不出來,但是我有敵人啊,讓他們去找豈不是事半功倍?而且還會更加盡心盡力!


    比如讓薑子牙去破解眼前的幻術,然後光明正大的拆穿背後的神秘人!


    不過想到薑子牙,沈大夫就有些恨鐵不成鋼,給你機會,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你作為西岐的丞相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出來不對?


    你對得起元始天尊的諄諄教誨嗎?你對得起本大夫的殷勤期待嗎?


    雨是你求來的,但是沒下。


    明明知道本大夫不會什麽秘術卻還是活生生的站在原地。


    你就不懷疑嗎?


    如今得讓薑子牙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並幫我找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幫助自己,這種合則兩利的事情對方一定會感興趣。


    想到這裏,沈大夫當即朝前方開口暗示起來。


    其實薑子牙此刻正被沈大夫的表演震驚著,畢竟他在昆侖真的沒學到這些左道旁門之術,更沒見過。


    否則在演義之中也不會被申公豹的障眼法所騙,若不是南極仙翁出手相助,恐怕差點就交出了封神榜。


    如今其正目瞪口呆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麵前的沈大夫正對他眨著眼,口中似乎還在暗示著什麽。


    “薑丞相,你且看我這秘術如何?”


    “砍頭剜心不死,開刀剖腹尚活,如此秘術你可識得,不如點評一二?”


    薑子牙聽後愣了一下,眼中滿是疑問。


    “你特娘的這是在考我?”


    不知沈信是在搞什麽鬼,薑子牙即感覺莫名其妙,又很是生氣。


    他現在的心情就好像是上課被老師點名的學生,要他上來回答問題。


    當然最關鍵的是自己憑什麽要回答問題?又憑什麽要接你的話?


    其實薑子牙原本是挺懷疑的,更隱隱覺得這裏麵有著問題,可沈大夫現在不正常的表現,卻讓他更加謹慎起來,不由得在心中細想。


    “沈信為什麽要問這些話,他是在炫耀嗎?他是想讓自己破解他的法術嗎?”


    不,不可能,當然不是!


    沈信這麽聰明絕世的人怎麽會自掘墳墓,自爆弱點。


    而且他自己施展的法術他能不懂嗎?


    沈信可是自信滿滿的說過他也會砍頭剜心,顯然這裏麵的秘密必定比所有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那他為何要對自己說這些話?


    很簡單這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想要繼續施展什麽陰謀詭計啊。


    這家夥詭計多端,萬萬不可不防。


    否則他怎麽在這個時候,問出這等疑惑的問題。


    經曆過這麽多次的被騙,所以薑子牙絕不能再次上當。


    並且他現在很是憤怒,總感覺麵前的沈信在把他當初成不知所謂的傻子在戲耍。


    越想越覺得不爽,立即輕輕哼了一聲,表情沒有絲毫猶豫將頭轉到一旁,真就是任你沈大夫如何忽悠,我薑子牙自巍然不動。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相信自己的師侄們,楊戩身懷天眼,哪吒身懷法術,若是場中有什麽不對,定會提醒自己。


    如今既然都沒有開口,想必定是如其所想沈信要亂我心神。


    ……


    嗯?


    等了好半晌,沈大夫眼見薑子牙隻是跟他說著客套話,並且一副防備的表情,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給其是重點。


    隻是不斷的假意誇讚,什麽沈大夫神秘莫測,法力高超我等自不如也。


    什麽沈大夫智勇雙全,有此秘術也不奇怪。


    沈大夫說自己砍頭不死,剜心可活自然也值得信任。


    總之油鹽不進,就一個意思,我薑子牙信你!


    信!你信個屁啊!


    看著對方敷衍的對話,沈大夫嘴角抽搐了一下。


    話說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薑子牙到底在想些什麽?腦子壞掉了吧,裏麵裝的是不都是水!


    眼下這不應該是懷疑自己施展了什麽手段作弊嗎?怎麽反而還相信了呢?


    這特娘是你的劇本嗎!


    沈大夫壓抑著要上前暴揍一頓薑子牙的想法,將希望的目光轉向了身旁的劈地道人。


    作為對手,你總應該會懷疑我的手段,並能幫我找到內鬼了吧?


    但是沈大夫將希望的眼神一點點的掃向不遠處的劈地道人後,默默的張大了嘴,並順便揉了揉眼睛。


    感覺不可置信,


    眼睛閉上,睜開。


    閉上,再次睜開,此刻表情很是費解。


    因為劈地道人已經脫下衣裳,看他也像沈大夫一般,搖搖擺擺,徑入場中,將那匕首徑直往自己胸膛一刺。


    嗯喇的一聲,割開肚腹,他也拿出肝腸,用手理弄。


    並還在自信的道:“沈信且看好了,本道長決不輸與你!”


    ????


    沈大夫迷茫了,你這家夥下手也太快了吧,我現在是要你質疑我,質疑我啊!


    對麵的劈地道人不僅沒懂,還邊朝他笑,邊學著沈大夫之前的模樣,擺弄腸腹,然後一字一句的道:


    “我就不信,你還有何種手段可以贏我!”


    沈大夫徹底懵了,我特娘的也沒想贏你啊,這都是被迫的,被迫的好不好!


    隻要你能幫我找到內鬼,不就是一條命嗎?送你就是了。


    但對方卻動於衷,反而動作更快,劈地道人麵色冷漠,不住的望向四周,心中怒罵。


    這該死沈信居然敢無視自己,不僅對比鬥毫不在意,還有心情與薑子牙互相誇讚。


    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感受到沈大夫的無視,劈地道人憤怒起來道:


    “沈信你看我神通,區區小術也敢在高人麵前炫耀張狂,豈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緊接著他一掏胸腹,毫不畏懼,甚至為了表現比沈大夫強大,下手也是真狠,直接將腹的的心肝全部執在了沈大夫的身前,上麵還濕漉漉的沾染著鮮血。


    這是劈地道人在與沈大夫比狠,心心念念的想要找回麵子,哪怕此刻將腹內掏空,他還是不解恨。


    劈地心中清楚,如今兩人還是沒有分出勝負,接下來比鬥還要繼續。


    畢竟自己大哥因其身死,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眼下這結果根本不能接受。


    直到他取出髒腑,帥氣的丟在地上,把大家震撼的呆了,劈地道人才算解恨不少。


    沈大夫是被震撼到了,隻不過震撼的是對方的智商,他忍不住直翻白眼,心中是感慨到了極致,這兄弟三人的智商果然一脈相承。


    該不會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吧,簡直是愁壞了人!


    劈地道人仔細看著沈信的表情,心中可算出來了口惡氣,仍等了好久,才緩慢走向自己扔出去的髒腑,嘴角略微露出得意。


    但他不知道遠在西岐陣中,同樣有人盯著他露出了極為和善的笑容。


    陸曉兵緩緩的從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不知從何處尋到了一隻餓鷹,這鷹眼神通紅,表情凶厲,尖銳的鷹喙與利爪更閃爍的寒光。


    顯得極為不凡。


    這是他見過方才開天道人的經曆,得到的靈感。


    陸曉兵很是聰明,幾乎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原來對方的左道幻術,有著天大的破綻,隻需用一時三刻,那頭顱髒腑不回到身體之內,自然就身死道消。


    所以方才天空中出現的黑霧,吞掉了開天道人的頭顱,才害死了那妖孽。


    也就是說自己接下來隻要將計就計,把那髒腑拿去,那劈地道人也將會同樣失敗。


    當然,陸曉兵如此做自然是為了沈大夫的安危,否則今日之後將有一群妖怪無時無刻的想著要大夫的命。


    這種情況下,一旦對方使出陰謀詭計,絕對會出現危險。


    身為大夫在西岐最重要的臥底之一,他當然要奮不顧身都保護大夫。


    如今不得已之下,雖然容易暴露,但是不得不出手了。


    許多思緒一閃而過,其實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在與黃總管對視片刻,陸曉兵毅然決然的放出了手中的餓鷹。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的靈魂得到了升華,自己終於又一次的保護了沈大夫!


    “大夫,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陸曉兵在心中默默的道。


    而隨著那餓鷹得到自由後,也不出預料,霎時間展翼淩空,爪牙猙獰。


    一道巨大的陰影瞬間鎖定了劈地道人的胸腹,它去勢凶猛,雙翼連續震動幾乎瞬間落在地麵,把他五髒心肝,盡情抓去,不知飛向何方受用。


    突如其來的的變故,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劈地道人驚駭的大叫一聲,目光才開始隨著餓鷹離去的方向慢慢移動。


    但是此刻的他眼中滿是疑惑?


    為什麽?為什麽會有一隻餓鷹突然出現,難道我同大哥一樣倒黴嗎?


    不!


    我不信!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劈地道人見到了沈大夫同樣震驚的表情。


    於是,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掙紮著,似乎口中有什麽話想要向自己的兄弟提醒,但是,如今根本來不及了。


    餓鷹已經消失在天外。


    劈地道人的身子也隨之轟然倒下,與那開天道人相同,身體赫然死後化為了原形。


    當即有士卒朝身體查看,幾乎臉色瞬間發白!驚叫一聲,原來是一隻白毛角鹿。


    “妖怪!還是隻妖怪!”


    這……這……


    直到此刻眾人還難以置信。


    覆海道人在一旁望了眼麵前白毛角鹿的的屍體,又望了望遠處斑斕巨虎的屍體。


    忽然一股淡淡的清風,吹拂其他的衣衫,這炙熱的天空中竟然隱隱有些涼意。


    不過僅僅有一絲而已,在連續失去兄長的憤怒下,已經讓覆海道人瘋狂。


    覆海道人雙目圓睜,冷冷的朝薑子牙奏道:“丞相在上,我師兄既死,如何得現獸形?這都是那沈信弄術法陷害所為。”


    “貧道要與那師兄報仇雪恨。”


    ……


    薑子牙連忙問道:“你有何法力贏他?”


    覆海道人道:“我與他賭下滾油鍋洗澡。”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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