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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大早,韓漠尚未起身,就聽屋內腳步聲響起,步伐輕盈,聽到柳如夢聲音淡淡地道:“五少爺,你要練琴,就該早些起來。其他時間你正事多,以後就趁著清晨的時光,由我這個陪房丫鬟教你練琴吧。”


    韓漠揉揉眼睛坐起來,隻見柳如夢端著熱水進來,連鹽巴都準備好,那自然是伺候自己起身刷洗了。


    一襲白裙,烏鴉鴉的髻挽成流雲,香腮邊垂下柔柔的絲,晨光照耀,更是將柳如夢那本就如玉似雪的肌膚襯得白皙水嫩無比。


    清晨從花園子裏飄蕩過來的花香配上柳如夢淡淡的體香鑽入韓漠的鼻中,香氣襲人,沁人心脾,說不出的愜意。


    “如夢姐,你改變主意了?”韓漠起身伸了個懶腰,笑道:“多謝你了。”


    “我是不願意幻鳳琴明珠蒙塵。”柳如夢放下水盤,瞪了韓漠一眼,忽地“呀”叫了一聲,轉過身去,嬌軀劇烈顫抖,捂著雙眼:“你……!”


    這倒不是韓漠沒有穿衣服,他上下都穿有潔白的單衣,包裹的很嚴實,沒有露肉。


    韓漠見柳如夢如此,有些奇怪,上下檢查一遍,很快就現一個極其尷尬的問題。


    男孩子在早起的時候,都會出現一種學名叫做“晨勃”的現象,具體反映為身體某一點堅硬如鐵,如同旗杆子般升起,而韓漠寬鬆的單褲,是掩飾不住這壯觀的一幕,他的下身將褲襠頂起一個高高的蒙古包,煞是壯觀,很是雄偉!


    柳如夢目光落在那上麵,即使再清純,即使再心無旁騖,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麽。


    “無恥!”柳如夢白皙的臉上通紅一片,泛若桃花,心中恨恨的,料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心兒砰砰亂跳,本就豐滿的酥胸上下起伏,幾欲撐破衣裳。


    韓漠臉上先是一陣尷尬,但很快就恢複下來,帶著詭異的笑,悠然道:“如夢姐,這是氣血暢通精力旺盛的表現,證明我身體好。難不成你還希望我是一個病秧子,起不來?”


    “你……!”柳如夢狠狠跺了跺腳:“你還說。你還不穿上衣服!”甩袖進了內屋,一顆心兀自跳動不已。


    韓漠托著下巴,看著柳如夢款擺美臀進了裏屋,留下陣陣臀浪,忍不住嘿嘿直笑。


    “你既然是陪房丫頭,看到主子如此剛猛雄偉,該當高興才是。”韓漠托著下巴心裏意淫著,輕輕拍了拍“小韓漠”,喃喃道:“有時候要收斂一下,鋒芒太露容易出事。”


    洗刷幹淨,韓漠這才叫道:“如夢姐,我洗好了,出來吧,教我彈琴。”


    過了一小會兒,柳如夢才輕步出來,耳根少在燒,臉上的紅暈還未退去,微微瞥了韓漠一眼,見他已經穿上了衣裳,鬆了口氣,鬼使神差地,她的眼睛也不知怎地往下看了看,似乎是在確定韓漠的下麵恢複下去沒有,隻一眼,她忽地感覺韓漠那笑眯眯地眼睛正看著自己,又羞又急,差點再次退回房中。


    韓漠走過去抱起瑤琴,嗬嗬笑著:“如夢姐,咱們如何開始啊?”


    “你昨晚做夢沒?”柳如夢淡淡地道。


    韓漠一愣,但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連連點頭:“有有,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放在這裏!”柳如夢指著楠木小案:“幻鳳琴還要調琴,我先調一調,五少爺,你昨晚做的夢,你剛好有時間寫下來。”她的眸子裏帶著一絲期盼,顯然對韓漠的夢境很感興趣。


    “**?”韓漠有些吃驚:“如夢姐,這……這不好吧?”


    “琴弦不調,那音色就不準,自然是要調的。”柳如夢淡淡地道,忽地明白什麽,臉上一紅,狠狠瞪了韓漠一眼,怒道:“五少爺,你……你想些什麽?”


    韓漠神色平靜地道:“我沒想什麽啊。我又不懂琴,以為不必調……調琴的。咦,如夢姐,你如此激動,所為何因啊?”


    **與調琴,柳如夢還真不知從何抓他把柄,白了他一眼,知道與他越說會陷得越深,淡淡地道:“五少爺,清晨時分,最益練琴,還是抓緊時間吧。”


    韓漠將幻鳳琴放置案上,由柳如夢調琴,自己則到書桌邊寫著《聶小倩》。


    調琴之時,時不時出的優美琴音,讓韓漠明白,這具瑤琴還真不是凡品,那琴音優美中夾含著飄渺之意,若真是彈奏起來,隻怕會讓人如癡如醉。


    ……


    佳人調琴,公子臨書,窗外風景秀美,更有早起的鶯雀清鳴,這實在是一副極美的畫卷。


    等到柳如夢調好琴,韓漠也已經將《聶小倩》以一種很優美的筆調寫了出來,走到柳如夢身邊,遞給她:“如夢姐,這就是我昨晚做的夢,見笑見笑!”


    柳如夢接過稿子,隻是輕輕放在一旁,輕輕道:“五少爺,你該知道五音是哪五音吧?”


    “宮商角徵羽!”韓漠嘻嘻笑道,這個問題並不是很難。


    柳如夢點了點頭,道:“彈幻鳳琴,那是修身養性的高雅之事,更有六忌,七不彈,你可知道?”


    韓漠見柳如夢表情肅穆,那股子認真的模樣異常嚴肅,讓她本是骨子裏就透出的嫵媚中帶著端莊,不由在柳如夢對麵盤膝坐下,搖了搖頭,很真摯地道:“我不知道。”


    “所謂六忌,乃忌大寒,忌大風,忌大暑,忌大雨,忌大雪,忌迅雷。”柳如夢緩緩道:“任何一種情況,都會破壞琴韻,是不適合彈琴的。”


    韓漠想了想,道:“不過我聽說也曾有人在大風大雨之中彈奏瑤琴,更有人在征戰殺伐的戰場上彈琴自若,那又如何解釋?”


    柳如夢顯然對韓漠這個問題很滿意,微笑道:“此六忌,乃是為了彈出平和之音。似那些六忌之中彈出的琴音,就不是琴意的本性,而是彈的人心了。”頓了頓,幽幽歎道:“若是在六忌之中還能彈奏出美妙的琴音,那便是琴中聖手,非我輩凡夫俗子能夠比擬的。”


    韓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又問:“何為七不彈?”


    “聞喪者不彈,奏樂不彈,事冗不彈,衣冠不整不彈,不淨身不彈,不焚香不彈,不遇知音……不彈!”柳如夢輕輕道。


    韓漠笑道:“規矩很真是多。”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倒也整齊,他站起身來,笑道:“我去焚香!”


    柳如夢搖搖頭,道:“我們今日並不真的彈奏妙音,隻是習練,倒也沒那些講究的。”


    韓漠點頭,重新坐下。


    當即柳如夢便開始為韓漠講解彈琴的基本要領,很是耐心,韓漠聞著幽香,聽這柳如夢酥軟媚骨的聲音,很是愜意。


    韓伯送早餐來時,見韓漠竟然有興趣學起琴來,頗有些驚訝,但一想也就釋然,有柳如夢這樣美豔的女子在旁邊教習彈琴,又有誰能拒絕?


    “那幻鳳琴是天下間的名琴。”用過早餐,柳如夢解釋道:“天下間有七具瑤琴最為珍貴,這幻鳳琴名列第五,千金難求,多少達官貴人欲求而得不到,是真正的寶物。”


    正在回味柳如夢剛才以水草吸管喝湯時美態的韓漠這才明白,關少河為了拉攏自己,還真是下了血本。


    這一日韓漠並未出去,而是守在柳如夢身邊,自清晨一直學到黃昏,也算是極為用心,到後來柳如夢疲態顯露,韓漠才自己試著彈奏幾下,彈出的音韻與柳如夢相差不止三四個檔次。


    柳如夢撐臂看那《聶小倩》,看完之後,隻是感歎,欣賞之餘,隻覺得很是有些匪夷所思,心中暗道:“他能做出這樣美麗而虛幻的夢境?也不知是真是假。想是他肚子裏還是有些才氣的,比那些紈絝子弟大是不同。”


    這個時候,韓漠正用一種欣賞的目光,從旁看著柳如夢的側麵,豐隆的胸,纖細的腰,渾圓的臀,筆直的腿,依舊是柔美,依舊是嫵媚,依舊是……魅惑如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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