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慶夫人水汪汪的眼兒瞄了韓漠一樣,幽幽歎道:“王爺在世的時候,在朝中的知交本就不多,他去後,我們宣德王府便更是門庭冷落鞍馬稀了……妾身這王妃,也隻是掛了一個名號而已,算不得真的……!”


    韓漠立刻道:“王妃是皇族,身份高貴,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誰也不敢冒犯褻瀆!”心中暗想:“宣德王去世,一般人自然不敢正大光明去你們宣德王府……你一個婦道人家主持王府,又不能理會朝事,那些官員真要敢上府,那還真是見鬼了。”


    花慶夫人眼眸流轉,她臉上是一種傷感之色,但是他的美眸子裏卻又是一種別樣的風流,眼神和表情組合在一起,卻更是有著一種極具風情的誘惑。


    “五公子……!”花慶夫人輕啟紅唇,正要說什麽,韓漠已經起身拱手道:“王妃,你喚我韓漠就是,若是再叫我五公子,那實在是愧不敢當的!”


    花慶夫人沉默了一下,終於道:“韓漠,妾身知道你曾與金笑佛有些嫌隙……!”


    韓漠立刻道:“王妃不必擔憂,那早已是過去的事情,以後絕不會再提起……!”


    “那就好!”花慶夫人含笑道:“妾身是婦道人家,不便出麵,日後這金錢坊,還需你多多照顧……妾身在此先謝過你!”


    韓漠聲音平靜:“王妃,燕京的治安,是由燕京府負責,韓漠是插不上手的。金錢坊好好做生意,那是不會有人敢鬧事,即使有人鬧事,燕京府的衙差們也一定會過來管束,王妃不必擔憂!”


    花慶夫人輕歎道:“韓漠,你……是怕與金錢坊扯上關係嗎?”


    韓漠搖頭道:“並非王妃所想,隻不過……各司其職,這實在不是韓漠能夠插手的事情!”


    一陣沉默。


    就在此時,卻從門外進來一名美姬,端著瓜果進來,放在亭子裏的石桌上,花慶夫人吩咐道:“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過來打擾!”


    美姬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韓漠,坐下說話!”花慶夫人柔聲道,溫柔似水。


    韓漠看了看天色,道:“王妃……天色已晚,我還是先告退……!”


    花慶夫人幽怨道:“妾身剛剛說過,我這王妃……算不得什麽,你若是要離開,我也留不住你的……!”淒淒慘慘戚戚,美貌婦人的臉上又洋溢起傷感之色:“到如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韓漠微一沉默,終是重新坐下,這一次他直盯著花慶夫人那成熟嫵媚的俏臉,想了想,終於道:“王妃,說起來,韓漠還真有一事相求王妃!”


    花慶夫人似乎有些意外,美眸凝視韓漠,問道:“何事?”


    韓漠緩緩道:“收回我三哥的幹股……讓他離開金錢坊!”


    花慶夫人柳眉蹙起來,沉吟了一下,才幽幽道:“幹股……是金笑佛送給三公子……!”


    “王妃是東家,沒有王妃的應允,幹股便到不得我三哥的身上。”韓漠平靜道:“王妃,如今就你我二人在此,明人也不說暗話……你經營金錢坊是為了什麽,我雖然很有興趣,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不會派人去追查……但是無論王妃想做什麽,莫將我三哥也帶進去……他是我兄弟,我不希望他出任何事情……!”


    花慶夫人嬌美的臉兒微微一變,她看著韓漠,卻見韓漠的表情異乎尋常的淡定,苦笑搖頭:“韓漠,你難道以為妾身要害三公子?”


    韓漠搖搖頭:“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我隻希望我三哥……平安無事!”


    花慶夫人並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是為了緩和一下有些壓抑的氣氛,她從果盤中拿起一根香蕉,蔥指如玉,很優雅地剝開香蕉皮,“這是慶國的雲蕉,你要不要嚐一嚐?”


    韓漠搖搖頭,這個時候,他並無品嚐果品的心思。


    花慶夫人如雨般的四根手指輕輕捏住香蕉,一根尾指微微翹起來,那姿勢,那風韻,真是優雅到極致,美到極致。


    她紅唇濕潤,香蕉進入她口中,輕輕一抿,滑膩無比。


    韓漠覺得這種氣氛還是有些怪異,看著花慶夫人品嚐香蕉的媚態和姿勢,他感覺自己的心兒跳的有些厲害。


    “三公子會怪我們!”花慶夫人吃完半隻香蕉,將另一截子放在果盤中,輕輕道:“三公子幫了我們很多,金笑佛對我說起三公子的好處,所以給了三公子一成幹股……如今要是抽取他的幹股,三公子一定很不高興……而且金錢坊開門做生意,三公子喜歡這裏,我們總不能拿著棍子趕他走……!”


    韓漠眯著眼睛,淡淡笑道:“王妃如果想想法子,總會有辦法的……!”頓了頓,輕聲道:“王妃今夜請我來這裏,更是將你這極為隱秘的身份讓我知道,我想應該不隻是向我道謝……是不是還有其他吩咐?”


    這確實是韓漠心中的一個大問號,花慶夫人身為金錢坊幕後東家,這件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極為隱秘,今夜花慶夫人卻是露出真麵,韓漠實在不清楚這美婦人存了什麽樣的心思。


    他隱隱覺得這中間有很大的問題,但是究竟是何問題,他卻是難以猜透。


    貴為王妃,花慶夫人甘於化為孔雀舞姬給自己表演舞蹈,更是單獨約見自己,這讓韓漠十分清楚,花慶夫人對自己一定是有所求的。


    她求的是什麽?真如她方才所說,隻是求自己保護金錢坊?這當然是鬼也不信的話。


    韓漠總覺得花慶夫人是通過韓濱將自己扯進金錢坊來,至少讓自己產生一種與金錢坊的親密關係,但是……這樣做的終極目的又是什麽?


    一個在燕國貴族階層有著貞潔烈婦之稱的王妃,為何親自出馬,要來迎合自己?


    ……


    花慶夫人那張充滿成熟風情的臉蛋兒忽然泛起一陣緋紅,咬著嘴唇,瞟了韓漠一眼,這一瞟,風情萬種,輕聲道:“隻是……隻是說說話兒,並無……並無其他吩咐!”說到這裏,那眼波兒似水,又看了韓漠一樣,竟是微微低下頭去。


    她的兩隻手而放在小腹處,一根手指頭絞著衣裙,看起來卻是充滿著一種羞澀的味道。


    韓漠歎了口氣,他這時候隻覺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可思議,如果是其他女人這般樣子,韓漠一定以為是在勾引自己。


    可是對方可是堂堂王妃。


    堂堂王妃,難道會莫名其妙地來勾引自己?


    難道是為了茶樓的那份恩情,這個充滿著成熟風韻的美婦人想要以某種方式來報答一下?韓漠當然是不相信的。


    今晚的見麵,從頭至尾都有一些詭異。


    隻是這美婦人這股子羞澀的韻味,又是在她本就誘惑力十足的風情上增添了幾絲曖昧,所以韓漠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在這邊呆太久。


    他不知道這美婦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他才要小心謹慎。


    “看來……你是坐不住了。”花慶夫人幽幽輕歎,“罷了,你且回去吧,日後若有機會,想請你過來說說話,還望你不要推辭……!”


    “若無公務,自是不敢推辭的!”韓漠恭敬道。


    花慶夫人嫵媚一笑,她站起身來,蓮步輕移,卻不知為何,那豐瞍美妙的身體竟然往下癱軟,韓漠眼疾手快,本能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花慶夫人那皓玉般的玉臂,輕聲道:“王妃……小心……!”


    花慶夫人另一隻手已經搭住韓漠的手,臉色有些蒼白,一時間竟是站立不穩。


    “王妃……你怎麽了?”韓漠皺起眉頭,他抓著花慶夫人的手臂,溫潤滑膩,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不該鬆手。


    “妾身……妾身頭暈……!”花慶夫人臉上微顯痛苦之色:“你……你扶我回房……!”


    韓漠一怔,他萬萬想不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局麵,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你……罷了……!”似乎感覺到韓漠的不情願,花慶夫人微微鬆開手,但是整個嬌軀綿軟無力,竟是再次往下癱軟。


    韓漠無可奈何,這一下子拉著手臂也是不成了,另一隻手探出,迫不得已環住了花慶夫人那纖細的腰肢。


    花慶夫人氣息急促,軟弱無力,螓首靠在韓漠的身上,成熟夫人身上那股子讓人欲罷不能的幽香,頓時直往韓漠的鼻子裏鑽。


    韓漠能夠看出來,花慶夫人並不是故意裝成這樣,她的臉色和氣息,表明她的身體確實很不舒服。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這種情況,韓漠實在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若說是好事,與一個王妃這般親密接觸,一旦被人知道,後果實在不堪設想,若說是壞事,卻能夠與這樣美豔的夫婦人近身接觸,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韓漠的心理年紀,本就是對熟美婦人有一絲偏愛的。


    “扶我……回房……!”花慶夫人聲音柔弱,水汪汪的眼睛往上看,楚楚可憐地看著韓漠,韓漠隻看一眼,心中一動,急忙撇開眼睛。


    娘的,迷死人了!


    ps: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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