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一句讓韓漠實在聽不明白的話,感覺著秀公主那雙滑嫩的小手兒撫摸著自己的臉龐,看她的表情,沒有一絲放蕩之色,有的隻是滿麵柔情,就像一個美麗的妻子在看著讓她愛戀的相公,柔情似水。泡-


    韓漠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秀公主那張絕美的臉孔就在他的眼前,膚白如雪,星眸皓齒,空氣中散發的血腥味和秀公主身上散發的幽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很詭異的味道鑽進韓漠的鼻子中。


    秀公主就這樣看著韓漠,韓漠也凝視著秀公主,時間如流水,悄悄流逝,二人就這般對望著,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天空中響起一聲驚雷,秀公主才回過神來,她收回手,看到韓漠肩頭鮮血溢出,肩頭的衣衫破爛一塊,更是被鮮血殷紅,輕聲道:“你坐下,我給你瞧瞧傷!”


    韓漠發覺到四下裏本就不是充足的亮光愈加昏暗起來,聽到天空中又是泛起陣陣驚雷,道:“公主,隻怕是要下雨了……咱們快些離開這裏,我這傷勢不打緊,回頭敷點傷藥就無礙了!”


    秀公主輕輕搖頭,隻是道:“你坐下,我給你瞧傷!”


    韓漠見秀公主的神色很是堅決,不好再說,到旁邊坐在地上,道:“有勞公主了!”


    秀公主走到韓漠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撕開那處衣襟,露出了裏麵的肌膚來,上麵三道爪痕,皮肉翻開,那黑豹的利爪,果然是厲害得很,現在想來,如果不是韓漠挺身而出將秀公主推下馬,秀公主這嬌滴滴的一朵花兒,隻怕要喪命在一頭黑豹爪下。


    秀公主掏出香羅帕,輕輕地擦拭著韓漠肩頭的血跡,擦得很輕,很小心,更是輕聲問道:“疼嗎?”


    韓漠笑道:“公主盡管下手,我小的時候在東海,那總是往林子裏打獵,被野獸傷過很多次,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


    秀公主顯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輕聲道:“男人身上有傷疤才會好看,傷疤是男人的象征……!”


    就在此時,一道光幕劃過,照亮著整個森林,這是天上打下的閃電,隨即又是一陣驚雷,瞬間,漫天的雨點便開始撒落下來。


    韓漠抬頭看了看,林蔭繁茂,一時卻看不見天上的景象,“出城的時候,就覺得要下雨,本想勸公主改日再來……!”


    “我知道要下雨!”秀公主此時自稱“我”,不稱“本宮”,顯得很是親近:“若是今日不下於,我便也不會到這裏來了。”


    “這是為何?”韓漠好奇問道。


    秀公主為韓漠擦拭肩頭血跡的手兒停了一下,微一沉吟,才道:“二十年前……也是下著雨!”說完,她又輕輕擦拭起來,臉上的神色卻顯得很平靜。


    她再一次說出這樣讓韓漠莫名其妙的話,韓漠終於忍不住問道:“二十年前……公主也來過這裏?”


    秀公主並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將韓漠肩頭的血跡擦幹淨,隨後從身上取下金瘡藥,為韓漠敷在傷口處,她是東花廳廳長,身上自然也是不缺這種藥性極佳的上等療傷藥物。


    雨水終究是從樹林的縫隙中落下來,如同水珠子般,韓漠急忙道:“公主,找個地方先避避雨!”他肩上的傷勢已經被秀公主處理好,起身來,過去撿起秀公主先前摘下的鬥笠,拿回來為秀公主戴在頭上,笑道:“公主若是被這大雨淋濕了,我這個護衛可就是罪該萬死了!”左右看了看,皺起眉頭,自語道:“馬都死了,這要走出林子,隻怕咱倆都要成為落湯雞了……唔,公主,我看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躲雨,等雨勢小一些咱們再出去,你意下如何?”


    秀公主忽地牽起韓漠的手,道:“你跟我來!”拉著韓漠的手,往林子更深處去,這下子韓漠有些急了:“公主,咱們還要往裏麵去嗎?那裏麵的猛獸更多,咱們還是別去了……公主啊,別走這麽快,咦,你真是身輕如燕啊……!”秀公主雖然穿著所以戴著鬥笠,但是步伐卻極是輕盈,拉著韓漠的手,穿過一處處荊棘藤蔓,終於到了一處地方,道:“你瞧這地方避雨如何?”


    韓漠往前看去,隻見前麵是密密麻麻的幾株大樹,極為巧妙的是,繁茂的藤蔓纏繞著幾棵大樹,左右延伸著,中間出現一個凹槽,竟是形成了一出極大的古藤屋,那古藤屋裏麵容納三五人還真是不在話下,隻是高度有些矮,隻有韓漠胸口那般高,要進去還必須彎著腰才成。


    古藤堆積的極厚,密密麻麻,雨水還真是進入不到裏麵去,而且這些古藤大都比韓漠的手臂還要粗,那是正宗的老樹藤了,也不知道存活了多少年。


    韓漠笑道:“公主,還是你有辦法,這樣的地方也能被你找到!”又道:“我先去看看,你等一下,可別這裏麵已經變成了虎豹們棲息的地方了!”也不等秀公主說話,拔出腰間的佩刀進了去,,很快就出來道:“公主,裏麵倒是有兩位朋友,不過……它們願意和我們和睦相處,咱們就暫且打擾它們片刻吧!”


    秀公主這才進了古藤屋,裏麵比之本就昏暗的樹林更是昏暗了不少,不過至少能夠依稀辨別一些東西,朦朧之中,倒也看見古藤屋的角落處,竟是有兩頭麋鹿偎依在一起,一動不動,竟也不害怕有人來,又或者它們故意裝作一動不動,免得被人發現。


    韓漠早就在地上手勢一塊地方,更是從自己衣服下擺撕下一條布襟,鋪在地上,道:“公主,先坐在這裏歇息吧,這雨勢……一時半會隻怕停不了!”


    他卻也不知道秀公主願不願意坐在這裏,畢竟是出身高貴的皇族,錦衣玉食,金枝玉葉般的存在,就這樣坐在地上,似乎也太寒酸了。


    隻不過秀公主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適應這種環境,坐了下去,輕聲道:“你也坐下吧!”


    韓漠搖頭道:“不了,公主坐吧!”


    “你既然不想做,為何要鋪上兩個人坐的地方?”秀公主摘下鬥笠,放在旁邊,雙手往後攏了攏自己的烏發,這個動作十足的女人味,當真是美不可言。


    “這……本是鋪給公主一人的!”韓漠忙道,他方才扯下一大片衣襟,那本就是存著兩人坐在一起的打算,此時被秀公主揭穿,有些尷尬。


    “一個人坐?”秀公主似笑非笑:“你以為我的屁股有那般大,坐下這麽大一塊地方?”忽地想到自己這話當真是有些曖昧,自己便禁不住咯咯嬌笑起來,目如春水,輕聲道:“你不是摸過我的屁股嗎?不知道有多大?”


    這話頓時讓韓漠的心兒一跳,正在揣摩秀公主這話是不是要勾引自己,卻聽到秀公主已經道:“還不給我滾過來好好坐下!”


    韓漠嗬嗬一笑,這才屁顛屁顛地彎腰上前,挨著秀公主坐了下去,看到秀公主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於是接著那話茬低聲道:“摸倒是摸了,隻是……隻是記得很滑很挺,忘記有多大了!”


    秀公主似笑非笑道:“那你還想不想再摸摸?”


    韓漠一愣,隨即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這……這不好吧?這是……這是公主殿下的命令嗎?”想到有可能在這個特殊的環境中再次摸一摸秀公主那豐潤肉感的香臀,韓指揮使還是多少有些激動與期待的。


    秀公主雖然不是老虎,可是這天下間能摸到她屁股的,恐怕比摸過老虎屁股的還要少。


    隻是讓韓漠很失望,這一次秀公主並沒有就“摸屁股”這個問題繼續討論下去,而是兩手抱著自己的膝蓋,下顎搭在膝蓋上,倦著身子,堂堂的燕國秀公主,內庫總管,東花廳廳長,此時卻像一個小女孩一般,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一定是驚訝的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韓漠看到秀公主這樣,鄰家小妹般的姿勢,頓時再一次體會到秀公主的另一種風情。


    他見過秀公主性感嫵媚的一麵,見過秀公主英姿颯爽的一麵,如今更是見到秀公主秀氣自然的一麵,一時間韓漠實在分不清楚,到底哪一麵才是真正的秀公主。


    她就如同一個百變魔女,隨時能夠顯出不同的風情。


    每一種風情從她的身上散發出,都表現的那般自然那般真實,每一種風情的出現,似乎證明她本來就是這般樣子。


    到現在,韓漠也糊塗了,或許……複雜多變就是真正的秀公主,天上地下,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秀公主!


    “二十年前,我也在這裏避過雨……隻是那個時候,這裏的藤蔓還很小……!”秀公主小姑娘們抱著自己的雙腿,美麗的下顎頂在膝蓋上,那雙美麗的眼眸子望著古藤屋外麵,輕輕道:“人間二十年,一歲一枯榮,二十年過去了,這裏的藤蔓……枯榮二十次!”


    她轉過臉來,臉頰貼在膝蓋上,那張成熟嫵媚的臉,卻有著可愛之態,嘻嘻一笑,問道:“臭小子,想知道二十年前,在這裏發生了什麽嗎?”


    她看起來有些頑皮,有些嬌俏,更有些……純真!


    ps:人性本就是複雜的,就像我,時而瀟灑,時而深沉,時而幽默風趣,時而不動聲色,時而風流倜儻,時而坐懷不亂,時而求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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