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聲中,卻見到前麵已經出現幾道身影,三名身著黑色衣裳的風國人渾身血跡,手中都提著彎刀,正向這邊過來,居中的黑衣人身材高大,身上的血跡最重,在另外兩名黑衣人的護衛下,正迅速往這邊過來。


    鐵奎一揮手,示意眾人將馬車往路側移動,鏢師們則是催馬護在馬車的外圍,手中都緊握著兵器,每個人都是全力戒備,注視著來人。


    這種風國內部的爭殺,不到萬不得已,商隊是絕不會摻合進去的。


    兩名隨商隊前來的風國武士則是上前橫擋在大道上,其中一人已經高聲喝道:“站住!”


    那三名黑衣人見到有人擋住去路,早有一人上前來,二話不說,飛身躍起,已經向其中一名武士揮刀砍了過去。


    此人身上已經有數處傷痕,衣裳也是殘破不堪,大腿上有一處極大的刀口,傷口處鮮血兀自泊泊流淌,但此人卻韌性十足,帶上攻擊。


    這個時候,不遠處又顯出一群人來,卻都是穿著盔甲的武士,頭上也都是纏著黑色的頭巾,不過與隨隊而來的兩名守關武士不同,這群追趕而來的武士,頭上卻是插有兩根鳥羽,比之守關武士多了一根。


    雙羽武士有十多人,一個個如狼似虎,正向這邊追趕過來,口中都是紛紛喝道:“紅頭叛逆,還不束手就擒!”


    更有人見到這邊已經動起手來,已經高聲喊道:“這幫紅頭叛逆,是風勇士的獵物,閑雜人等不得動手!”


    兩名守關武士已經和黑衣人交起手來,本想要拿下黑衣人,但是聽到那邊雙羽武士這般叫喊,卻是不敢與黑衣人相鬥,隻是催動駿馬,將那黑衣人夾在中間。


    韓漠皺起眉頭,風國人的恩怨,他不清楚,而且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摻和進風國人的內鬥,所以隨著商隊停在路邊,眼睜睜地看著風國人相鬥。


    不過他卻瞧得清楚,中間那名身材高大的風國人,卻是一位女性,這不單可以從她飽滿的胸部看得出來,而且她跑動的姿勢,那也是十足的女性樣子。


    這名風國女子身材結實豐滿,但是滿身血汙,乍一看去,卻頗有些恐怖。


    似乎也知道無法擺脫敵人的追擊,那女子並不再退,而是握緊手中的彎刀,立於當地,轉回頭,反是朝著那群追來的雙羽武士迎了過去。


    另一名黑衣人也是大吼一聲,雖在黑衣女子的身後,往那群雙羽武士衝過去,眨眼間,便即糾纏在一起。


    那黑衣女子的身手倒是了得,隻幾回合,便將一名雙羽武士砍傷,但是她身體傷痕累累,而且已是筋疲力盡,麵對著這一群強悍的風國武士,隻鬥了十幾回合,便沒有進攻之力,隻能左支右擋,看起來極其狼狽,被拿下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雙羽武士已經分出三個人來,捉拿被兩名守關武士纏住的黑衣人,而其他的雙羽武士,已經將另外兩人團團圍住,插翅也是難飛了。


    車隊的鏢師們對於生死之鬥見得多了,倒不畏懼眼前的景象,而貿易行的夥計們,雖然不少人時常進出風國,但是這般慘烈的廝殺,卻是很少見到,一個個都顯出驚駭之色,宋管事更是戰戰兢兢,差點躲進了路邊的林子裏。


    鐵奎神情鎮定,轉頭看了身邊的韓漠一眼,見到韓漠臉上更是一片平靜之色,不由微皺眉頭,而韓漠目光瞧過來,與鐵奎對視一眼,淡淡一笑。


    紅袖依然是一副淡漠之色,似乎在她眼前發生的這一場慘烈廝殺,就像一場無關緊要的小孩子過家家,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有的隻是那亙古不變的冷漠。


    最先被擒住的,是先前被兩名守關武士纏住的黑衣人,他的腿上傷勢極重,失血過多,體力匱乏,被數名強悍武士圍攻,再也支撐不住,一刀撲空之後,便被一名武士踹中了腰部,整個人翻倒在地,來不及掙紮,已經被彎刀架在了脖子上。


    那邊被圍住的黑衣女子和同伴,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那名黑衣男子顯然是不甘心被擒住,招招搏命,毫不防守,隻是全力進攻,那群武士就如同戲弄老鼠的貓兒一樣,閃躲著,趁隙便出上一刀,片刻間,這名黑衣男子已經身中十數刀,鮮血噴濺,他整個人也是搖搖欲倒,卻硬是挺著,怒吼著,氣力卻是越來越弱,出刀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韓漠看在眼裏,卻也是欽佩這幾名黑衣人的毅力,不可否認,如此情況下,依然拚死相鬥,這幾名黑衣人倒是很有骨氣,若不是還有大事在身,不能暴漏身份,更不能連累商隊,換在平時,韓漠還真是要出手幫一幫這幾名黑衣人。


    畢竟弱者總是引起他人的同情。


    雙羽武士們似乎很喜歡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十多名武士將黑衣女子二人圍在中間,已經不急著進攻,而是繞著圈子,一點一點地耗盡黑衣人的體力。


    外圍處,站著一名高個子雙羽武士,看起來是這群武士的頭目,倒也沒出鞘,隻是抱在懷中,看著被包圍的黑衣人,高聲道:“紅頭人,你們現在放下武器,為時不晚,某向來不會將對手逼入絕境,你們隻要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某不會傷你們的性命!”


    那黑衣女子劈出一刀,聲音極為清脆:“你們為虎作倀,蛇神必定會懲罰你們,要想黎向你們屈服,絕無可能!”


    “還真是野性的女人!”高個子武士大笑道:“我們追了你們一日,傷了十幾個兄弟,若不將你帶回去,某是無法交代的。你該明白,傷了風勇士,那便是對大祭司不敬,是對酋長不敬……你才是要被蛇神降罪之人。你若降服,某可以為你求情,要是你伺候的舒服,某甚至可以讓你成為某的婆娘……哈哈哈,某最喜歡你這種女人,夠味道……都說屁股大的女人可以生很多的孩子,你的屁股那麽大,可以為某生很多的孩子……!”他抱著大刀,大笑起來,臉上的表情即使猥褻。


    那黑衣女子怒不可遏,想要衝出包圍斬殺那高個子武士,但是筋疲力盡之下,要想衝破剽悍的風勇士包圍,那是萬萬不能。


    另一名黑衣男子全身上下已是沐浴在鮮血之中,最後劈出一刀被對方閃開後,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往前栽倒在地,躺下之後,雖然還緊握著手中的彎刀,卻已是不再動彈,那已是失血過多,昏厥過去。


    黑衣女子吃了一驚,飛撲上來,欲要保護自己的同伴,這時候那名高個子武士顯然已經不想繼續玩這場遊戲,三兩步衝上前來,刀不出鞘,隻是向黑衣女子橫切過去,黑衣女子立刻揮刀劈來,高個子武士刀鞘上迎,就聽到“嗆”的一聲響,刀鞘與黑衣女子的彎刀相擊,濺出一陣火星,而高個子武士一掌拍出,正打在筋疲力盡的黑衣女子肩頭,黑衣女子身體頓時便連連後退,尚未站住身子,後麵已經撲上來一人,從後麵抱住了黑衣女子,將黑衣女子身體連帶兩條手臂緊緊箍住,更是得意地大叫道:“好香好香……!”


    那黑衣女子已是沒了力氣,想要掙脫,卻是掙脫不開,情急之下,卻是將頭向後狠狠一砸,後腦正砸在身後那雙羽武士的麵門,那雙羽武士正自得意,沒有想到黑衣女子會使出這麽一招,被重重砸到麵門,“哎喲”叫了一聲,疼痛之下,手臂上的氣力瞬間消失,黑衣女子趁機掙脫開,回手一刀便要劈下,那高個子武士卻已經探出刀鞘,點在黑衣女子的手腕子上,黑衣女子手中的彎刀頓時脫手而飛。


    旁邊更是竄上一名武士,手中的大刀已經架在了黑衣女子的脖子上。


    高個子武士站在黑衣女子身前,大笑道:“現在不是你束手就擒,而是被我們力擒拿下……帶回去之後,便是求情,隻怕也難以饒你性命的!”大笑聲中,竟是伸出手,往那女子的臉上摸了過去。


    黑衣女子雙手已經被身後武士箍住,動彈不得,她吐出一口口水,正吐在高個子武士的臉上,恨恨道:“無恥,滾開!”


    韓漠此時卻是看得清楚,雖然滿臉血汙,但是從臉形輪廓上看去,那黑衣女子長得倒很是標誌,雖然雖不上國色天香,但是那張漂亮的臉上,卻是帶著一股發自骨子裏的狂野氣息。


    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暴烈的母馬,難以馴服!


    憤怒起來的樣子,就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激烈不屈服。


    高個子武士嘿嘿笑著,竟是做出一個極為變態的行徑,他竟是用一根手指將臉上的口水摸起來,然後輕輕塗抹在自己的嘴唇上,看著黑衣女子,“這是第一口,找到地方歇息,今晚再讓某伊連列好好嚐嚐你的味道……不放過你身體的任何一處地方……每一個地方!”


    四周的風勇士們,頓時都哈哈笑起來,笑聲中充滿著淫褻,更多的卻是得意。


    那自稱伊連列的高個子武士令部下將三名黑衣人都綁了個解釋,這才向商隊這邊望了一眼,朝著那兩名守關武士招了招手。


    那兩名守關武士翻身下馬,快步上前,右臂橫在胸前,屈身行禮。


    “某乃風勇士衛旗本伊連列,你們這是要往哪裏去?”伊連列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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