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左手拿著鬥笠,慶後突然問出這句話,他卻顯得很平靜,故意睜大眼睛,反問道:“皇後所說的袁道靈……又是何人?韓漠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又怎會殺他?”


    慶後似笑非笑,問道:“你當真不認識他?”


    韓漠很肯定地搖頭:“外臣不認識。”


    慶後眼波流動,隨即嫵媚一笑,道:“還穿那一身累贅做什麽?還不進來說話?”


    韓漠將鬥笠放在旁邊,心中卻是有些忐忑前兩天在聚寶閣的事兒他還是記得一清二楚,今日這女人將自己騙到這裏來,不會是再續那未盡之緣吧?


    一身**的蓑衣,穿在身上也確實不怎麽舒服,韓漠解下蓑衣,放在一旁,這才站正身子,一時卻也沒有立刻進那間房間。


    慶後上下打量韓漠一番,終是道:“進來說話吧,外麵雨大,雷聲大,聲音輕了,你又聽不見,本宮身體又乏,聲音說不大!”


    韓漠猶豫了一下,終是緩步進了那間屋子。


    這間屋子正是當日刺殺袁道靈的房間,不過與當日相比,這裏麵卻已經大不相同,收拾的幹幹淨淨,當日的用具,今日卻一件不見,看起來少了不少的東西,隻是那牆上掛著一幅老子騎牛圖,圖下則是一張頗為寬大的香案,案上熏著檀香,在案桌兩側,各擺著一張椅子,除此之外,最引人注意的,便是屋角處生了爐子,爐子上放著大水壺,爐子旁邊,更是放著一隻木桶。


    屋內頗為昏暗,韓漠進到屋內,慶後便吩咐道:“你且將燈火點上吧!”


    韓漠微皺眉頭,終是上前,將案桌上的油燈點上。


    “這裏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慶後緩緩轉身,麵對著牆上的老子騎牛圖,緩緩道:“袁道靈死了,本宮也不想多做追究……!”


    韓漠站在旁邊,微低著頭,看似恭敬,但是他那一對眼睛,卻是情不自禁地落到了慶後被道袍包裹的豐腴嬌軀上。


    特別是那一對挺碩壯觀的大乳,燈火之下,胸口的衣襟高高隆起,那兩點凸起更是極其的清晰顯眼,韓漠看在眼裏,心中卻是著實吃驚,以他的經驗判斷,這道袍之下,似乎還真的沒有穿其他的衣裳,這念頭一起,韓將軍的小心肝不由怦怦跳了兩下。


    韓將軍不是柳下惠,慶後如此製服誘惑,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心中自然是蕩起了漣漪,而且一想到那日尚未完成的偷情之事,這就讓韓將軍更覺得有些刺激了。


    燈火之色,慶後看著那老子騎牛圖,而韓漠則是不動聲色地欣賞著慶後豐滿的身體,道袍將她曼妙迷人的嬌軀掩飾,但是寬大的道袍,卻並不能掩蓋全部。


    那挺碩的山峰自然是令人砰然心跳,而那豐滿的香臀,亦是將道袍撐起,圓滾挺翹,形成一個美妙的弧度,勾魂攝魄,性感無比。


    熟透了的美婦,有著熟透的成熟風情。


    慶後斜眼看了韓漠一眼,卻見到韓漠一本正經,神情鎮定,那一對眼睛似乎是盯在自己胸口,又似乎不是,不由更是微微挺起胸,輕聲道:“雖然本宮不再追究此事,但是……本宮卻不能讓你將本宮當成傻瓜,以為本宮不知道此事。”


    韓漠沉吟了一下,終於問道:“雖然外臣不知道袁道靈是誰,但是韓漠卻想知道,皇後為何會懷疑是韓漠殺了袁道靈?若是袁道靈如此重要,皇後又有外臣殺死他的證據,又為何不追究?”


    慶後白了韓漠一眼,恨恨道:“你非要如此逼本宮嗎?”


    韓漠一怔,苦笑道:“皇後,你說外臣殺了人,反倒說是外臣逼你……這……外臣實在是聽不明白……!”


    “若是別人,本宮自然是要追究到底。”慶後緩緩走到韓漠麵前,身上的幽香直往韓漠鼻中鑽過去,她那挺碩的胸部,更是近在韓漠眼前,山巒起伏,惹人眼球,那聲音更是嬌媚無比:“可是這事情是你做下的,本宮……本宮還怎麽追究?”


    韓漠歎了口氣,道:“皇後既然如此肯定是韓漠所為,韓漠也不再辯駁……但是韓漠殺他,總要有個理由吧,韓漠與他無仇無怨,為何要殺他?”


    慶後咬著嘴唇,恨聲道:“到了現在,你還裝傻……罷了,本宮也不想多說,反正人是你殺的,你難道不承認……!”


    韓漠見她惱恨中帶著嬌嗔,無奈道:“既然如此,那皇後就當是外臣所殺吧。”


    慶後湊近韓漠,吹氣如蘭,那挺碩的胸幾乎要頂在韓漠的胸口,媚聲道:“你這下子可算承認了。你殺了我慶國的護法天師,你說該怎麽辦?”


    “哎……!”韓漠長歎一聲,以此掩飾自己的春心蕩漾,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想勾引他,隻要沒有太大的危險,韓漠還是願意上鉤的,畢竟他是血肉之軀,更是正常男人,麵對一國國母勾引自己這樣的刺激事情,若是沒有動心,那顯然是不正常。


    鼻中聞著皇後身體散發出的誘惑體香,那體香與檀香結合在一起,一是女性的誘惑,一是寧靜怡人的檀香,兩者結合,竟是有一種極為矛盾的禁忌誘惑,在堂堂的老子畫像麵前如此曖昧,也不知這位老人家介不介意


    “本宮要罰你!”慶後眼眸內春波流動:“你殺了護法天師,本宮……不得不罰!”


    韓漠凝視著慶後那一雙泛著春光的眼眸子,輕聲問道:“不知皇後……要如何罰外臣?”


    慶後的眼睛瞥向了屋角正燒得很旺的爐子,又看了看爐子邊的木桶,咬著香唇,眼眸子裏都要滴出水來,“本宮要你……伺候本宮浴足……!”


    韓漠一時沒聽明白,疑惑道:“什麽?”


    慶後伸出一根玉指,在韓漠的額頭輕輕一點,恨聲道:“你當真聽不懂?本宮……要你給我洗腳……!”


    韓漠一怔,實在想不到,慶後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了。


    洗腳?


    懲罰?


    這個女人也正是夠有想法的。


    但是堂堂七尺男兒,給一個女人洗腳,哪怕這個女人是皇後,韓漠亦是接受不了的,正色道:“皇後,本將乃是堂堂燕國副使……你這個要求,實在是……!”他話聲還沒說完,慶後的一隻玉指便探過來,按在韓漠的嘴唇上,媚聲道:“人家不許你拒絕,人家就是要你給我浴足……!”她身體貼上來,那挺碩的兩處山峰頓時壓在韓漠的胸口,軟軟的,暖暖的,卻又是結實有彈性,附在韓漠的耳邊,聲音酥媚入骨:“你先為本宮浴足,本宮……等一下也為你浴足……!”


    感受到慶後那豐滿的兩團在自己的胸前擠壓,韓漠雖然不會神魂皆飛,卻也是感覺異常的舒服,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在這一刻都是極其的舒暢。


    屋外,又是一聲驚雷轟隆而起。


    水壺裏的水已經燒得很熱,韓漠走近看那木桶,才看出那木桶外麵雖然都是黑色的古木,但是內層卻嵌著一層灰色的石頭,也不知是何石料,在那木桶之中,更是有一層花瓣鋪在裏麵,滾燙的開水倒進那木桶之中,花瓣立刻被開水泡開,綻放起來,那股子花香也在瞬間彌漫於屋內。


    就在韓漠往木桶中倒開水的時候,慶後卻已經關上了門窗,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雖然身著道袍,但是坐姿卻極其的優雅,還是那股子皇後的範兒,勾魂的媚眼兒看著韓漠,就像一頭發情的母狼,在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韓漠將木桶中倒了小半桶水,回過頭,看到慶後那一雙春情蕩漾的眼眸子,心中暗歎:“古往今來,女人偷漢子,都是這般模樣嗎?”


    隻不過他卻知道,花費心思,在道觀中打扮成道姑模樣偷漢子的皇後,或許隻有眼前這一位了。


    其實到現在他還有些納悶,這位皇後費盡苦心,幾次三番勾引自己,更要創造這樣的機會與自己偷情,難道真的隻是看上了自己?


    有沒有其他的目的?


    他自然不知道,慶後要與他偷情,一開始隻不過是要取他精血,為長生不老仙丹做個底子,隻是那夜過後,慶後對於這個能在瞬間作出兩首絕妙詩詞的年輕才俊,還是在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絲喜愛和欣賞。


    那夜事情沒成,皇後自然是不甘心的,這個女人,那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女子,燕國使團即將返程,在這之前,她是必定要完成自己的心願,好好偷一偷韓漠這位燕國的年輕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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