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榮沒有說話,歐丹認了楊庭為大哥,難道是剛才發生的事。


    “我是你們軒轅皇拿文書娶過來的,豈能你說回去就回去,難不成軒轅國是你當家,你皇兄都聽你的,我認楊庭為大哥惹到你了,你滿口罵著楊庭為賤人,這就是你身為將軍大夫人的所作所為。”歐丹滿臉嘲諷道。


    隨著歐丹說出的話,心雅臉色越來越不好,她皇兄做事豈能她指揮,而且她罵楊庭一事確是事實,看程榮不好的臉色便知他已生氣。


    心雅狠狠的瞪了歐丹一眼,後者回瞪她一眼,玩心計,誰不會。


    程榮心中煩悶異常,這二個妻子一個比一個頭疼,甩了甩手:“你們二人都有錯,今天這事以後就不要提了,心雅以後少來楊兄院子裏,楊兄既然是歐丹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哥。”程榮說出的話讓心雅覺得是在幻聽,程榮怎麽能認楊庭為大哥,那等下賤的身份,他怎配?


    程榮心裏有自己的算計,程宗告訴過他,楊墨武功修為極高,頭腦聰慧是個人才,若是將他拉攏到三皇子這邊,他們將又多一分勝算,在心雅跟國事麵前,他一點不猶豫選了後者。


    當今皇上對他已經產生戒心,太子與他水火不容,二皇子性格陰情不定對他也有意見,隻有依靠三皇子才能有一線生機。


    隨後程榮向楊庭道了歉,鄭重的叫了聲大哥,現在楊庭一家便成為了程榮的親戚,將軍都親口叫了大哥,府裏誰還敢亂說什麽。


    楊庭看將軍府,實在是渾水一潭,大夫人討厭他不是個省油的燈,二夫人現在是他妹妹,他於情於理都站在歐丹這一方,將軍是個比較神秘的人,你看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今天一事,他最後誰都沒罰便離開了。


    程書恒扶著心雅離開了留香院,從下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看了火雲一眼,他早就知道這個丫環不是個安份的,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讓二哥不收她。


    心雅來討公道一事便這樣笑話般結束了,楊月從頭到尾都沒出場,都是歐丹與心雅在對掐。


    那些躺在地上的侍衛被程書恒下令抬到他院子去了,妖妖心裏暗笑,任憑你開膛破肚,你也不能找到傷他們的暗器,誰叫內力針已經消失了。


    程榮沒有與心雅一起回院,甚至沒安慰一句,跟著程書恒到了他的院子。心雅回房把房間裏能扔的東西全都扔了遍。


    火雲一邊惹著被東西砸到的疼痛,一邊進言:“夫人,奴婢有個主意能讓楊家人吃虧,說不定還能讓將軍把他們趕出去。”


    火雲的話讓盛怒中的心雅恢複了一點狼。“你到是說說,是什麽主意。”


    火雲從地上抬起頭,跪行到心雅身邊,臉上帶著柔媚的笑意:“那楊妖妖是個極其愛財的人,如果她偷了將軍府的東西,將軍自然不能讓一個賊住在府中。”


    火雲提示性的說完,她深知要在心雅身邊活得長久,能聰明但決不能比心雅還要聰明。心雅在宮裏混鬥十幾年,火雲話說完她便知道怎麽對付楊家,如果楊妖妖是個賊,她到要看楊家還有什麽麵目住在將軍府。


    程榮隨著程書恒一起進院,路上程書恒便說了這些侍衛被廢武功一事,廢他們武功的人,內力深厚不在程榮之下,從破碎的丹田看,應該是某種暗器所致。


    肚子上還是能看見像頭發絲一樣細的一個小孔,那就是暗器所致。


    一開始二人都以為暗器是銀針,拿著磁石吸了半天,一點反應沒有。被傷中的侍衛除了一身修為被廢,還有楊月踢的傷,肚子一點反常沒有,照理說,那暗器應該還留在肚子裏才是。


    程書恒又仔細檢查了半天,肯定那暗器並未出人體。


    最後程榮下令,秘密處死一人,開肚查看是何暗器,結果一無所獲,程書恒這幾日走路都在想那奇怪的暗器。


    那天程榮心雅他們離開後,楊庭吩咐古琳妖妖做了好大一桌子菜招待歐丹與歐洋,期間楊墨回來,給他說了事情的經過,對心雅他是徹底恨上了心頭,敢罵他爹是賤人。


    楊庭是他除了師父最為尊敬的人,怎能豈容他人辱罵。


    一張桌子圍滿了人,大家說說笑笑,氣氛輕鬆無比,歐洋回憶那天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開心的飯。


    楊庭成了歐丹大哥一事在府裏被傳遍,楊庭除了每天練武都不願出院子,那些下人叫他為老爺,他實在是不習慣,陶安怎麽還不進京,他也好出去找房子離開將軍府,在這裏住著實在是拘束的很。


    楊墨這些天都留在院子裏教習楊庭與楊豐武藝,妖妖與楊月時常去歐丹那裏玩,歐洋在那天回去之後,歐丹便下令買了大量補食,已經在開始補身體了。


    楊月與妖妖過去,往往能吃個大肚子再回來。程宗有時也會呆在院子裏與楊墨切磋,不知是不是因為心雅的關係,妖妖發現,楊墨對程宗冷淡許多。


    程宗也略有感悟,隻是他沒法改變現狀,他不清楚他娘為何對他們一家有那麽大的成見,特別是對妖妖。他私下裏找心雅談話,被罵了出來不說,還被心雅指責他胳膊肘兒往外拐,幫著外人不幫親娘,還挑明她與楊家這事沒完。


    這天程宗處理完事物在院子裏看楊墨教楊庭楊豐武功,三皇子婚期將近,一些事情不得不停下來,太子那邊防範的厲害,讓他們一點沒有機會。


    程宗知道是楊墨與妖妖救了他後,對楊家一家都極其客氣,楊庭也喜歡程宗正直爽快的性子,不像是那種會玩心計的人。


    在楊庭心裏,能坦蕩對人,那是一種好的品性。


    古琳對程宗存在著異樣的心思,楊月大了,也該訂親了,程宗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每次程宗來她都做很多好吃的,讓程宗以為古琳天生那麽好客。


    雖然古琳心中有那個意思,但從未在人前表達出來,那心雅不喜她家楊月,程宗跟楊月的事,還得他們二人自己有那意思才行,楊月可以忽略不計,她哪懂什麽情愛,關健要程宗對楊月有意思才行。


    古琳拉著小臉滿是困意的楊月到院子裏,二人就坐在程宗對麵。


    端上泡好的花茶,古琳看著程宗,頗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意思。接過花茶輕啜一口,淡淡的花香並不濃鬱,口感香甜,這種茶他隻在楊庭這裏喝過,聽古琳說是妖妖所製。


    “楊月師妹,你晚上都幹什麽去了,怎麽大上午的就一臉困意。”程宗喝著茶看著一旁想睡覺的楊月,莫明覺得有些好笑,楊月還是第一個在他麵前還想睡覺的人,那些女子哪個看見他不滿臉興奮,羞紅。


    程宗是個守禮的人,若不是現在有古琳在身邊,他是斷不敢這樣跟楊月坐在一起,府裏是非多,要是被丫環亂傳亂說,豈不壞了楊月清白之譽。


    古琳看楊月繼續磕著眼皮,沒有要回話的意思,輕輕用手拐了拐楊月,眼神示意她要有禮貌。


    古琳曾教習過她,別人問話要回答,哪怕是問你不知道的問題,你也得回答說不知道,不能不理人,那是不尊重別人的表現。


    楊月極其困難扭正身子,隻覺眼皮太重撐不起,都怪三妹,那麽晚了還要她陪著出府找什麽大山,一晚上都在大山裏亂轉,卻連隻野兔都沒帶回來。


    “誰規定了晚上睡覺,白天就不能犯困嗎?”楊月沒好氣的答道,每次程宗一來,她都會被古琳拘在身邊,風雨無阻,這個討人厭的東西,沒事老往這裏走幹什麽。


    程宗不自覺摸了摸下巴,怎麽楊月對他跟對歐洋態度差那麽多?他可看見楊月與歐洋在花園裏有說有笑,一點沒有厭煩的意思,難道楊月對歐洋有那個意思?


    程宗雖然在府裏還沒有通房,但他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歐洋長相極美不喜歡他喜歡歐洋也沒什麽錯,隻是心裏為什麽那麽不舒服,感覺堵得慌。


    程宗沒接話,不知道怎麽接話,端著茶杯喝茶,好掩蓋自己慌亂的心,隻是茶杯中連水都沒有他都不知。


    古琳看楊月把程宗惹惱了,心裏頓時大叫,‘完了完了,這下月兒別想嫁給程宗了。’當下給程宗道了不是,一把拉起楊月朝房間裏走去,她得好好說說楊月,再這樣下去,誰敢嫁她。


    程宗在古琳與楊月走後才放下茶杯,看著楊月清麗的背影,這個丫頭未免太瘦了,得多吃肉好好補補。


    程宗一個人坐在石桌上發呆,楊墨以為他有什麽公事煩惱著他,也沒敢打擾與楊庭楊豐進房練心法去了,留下程宗一人在院子裏深思,他幹嘛要關心楊月,人家瘦關你什麽事。楊月打過你,還罵過你,你都忘了,咋會關心這樣一個小辣椒?


    思索半天,程宗終於搞明白了,就是因為楊月打過他罵過他,做了其他女生不敢做的事,讓他覺得新鮮無比,過段時間新鮮勁一過便會恢複正常。


    想明白的程宗回神,院子裏空蕩蕩的,獨自起身去了前院操場,好久沒騎馬了。


    妖妖在昨晚去大山捉了很多野味後,倒頭便睡,早飯都沒吃一直睡到現在,楊月若不是古琳把她拉起來,這時也會睡在她旁邊。


    這些日子她時常把石屋裏的野味拿出來,給院子裏的廚房還有歐丹處,石屋裏的野味一下空空了,那堆魚妖妖怕有人識貨,沒敢拿出來,就是拿出來吃也是她親自動手,而且隻做給家裏人吃,歐丹那裏妖妖都沒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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