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讓下人叫來秦王妃,他一個當家人跟親家談婚事有些不妥,秦王妃來時聽秦軒要娶楊月,頓時愣了一下,她還以為秦軒想明白了。


    頓了頓道:“老爺軒兒婚事第一次沒告訴皇上便做主了,第二次再不告訴皇上,難免皇上心裏會對我們有成見,還是先進宮麵聖,看聖意如何在作決定吧。”皇上說不定不會同意秦軒娶楊月,要知道楊月沒有身份沒有學識,哪一點配得上秦軒。


    秦軒是世子,身份高貴,理應由皇上親自賜婚,先前秦軒鬧著娶了秦燁的娘過門,皇上雖然口頭沒說,但誰知他心裏怎麽想,會不會想秦王沒把他放眼裏,連兄弟婚事他都過問不了。


    秦王是皇上的小叔,秦軒與他同輩,因為君臣有別,秦軒從未叫過皇上大哥。


    秦軒知道這是他娘找的借口,就是不想讓他娶楊月,他就不明白,單純可愛的楊月怎麽就比不上那些虛偽做作的女人。


    秦王聞言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是這個理。”轉頭對楊庭說道:“那就等我進宮麵見聖上,讓聖上幫軒兒月兒定下婚期,這樣還省下我們一番功夫。”


    秦王仿佛沒認識到秦王妃心中的不滿,古琳生來敏感,她一直以為秦王妃是喜歡月兒的,上次來秦府做客時,秦王妃一直對月兒笑容滿麵,心裏擔心以後月兒會受婆婆氣。


    轉念一想,婆媳之間有點小磨擦是正常的,關健是自己夫君站哪邊。看她就知道,婆婆不喜歡她。但楊庭對她好,她日子過得很不錯。


    退一萬步說就算秦王妃不滿意月兒,有秦軒在身邊相幫,而且秦王妃身為王妃總不能像她婆婆一樣動手打罵人吧。


    這樣一想古琳才把心中擔憂退了去,秦王留了飯。楊庭古琳吃了飯便回了院子,等著聖旨到來定下婚期,月兒的婚事便了結一大頭,總算不用為了擔心月兒嫁不出去而睡不著覺了。


    冬天越來越冷,終是下起了雪,還有大半個月便到年關了,這是妖妖他們在京裏過的第一個年,而且是團圓年。


    歐蘭君沒有回西涼。選擇留下與妖妖他們一起過年,千誠與青雲在歐蘭君搬進來五天後便搬進了將軍府。


    千誠每天都與歐洋待在一起,歐洋身體雖然轉好但不能出房門,每日還得喝一些溫補身子的湯藥,千誠搬來正好給他解悶,不過二人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妖妖。歐洋想聽有關妖妖的一切事,千誠想讓歐洋開心,不管自己疼的滴血的心給他說著發生在陶安院子的事。


    妖妖把造好的長劍遞給歐蘭君。隻有劍身沒有劍套,劍柄也是精鐵所製,整把劍就是一整塊鐵。


    “這可是最後一次。你可別叫我再做啊,可累人了,為了補償我這些日子沒睡好,你隨便給點金子打發我就是。”妖妖看歐蘭君好像很喜歡這把長劍,當即獅子大開口索要好處,她什麽都喜歡。最喜歡金子。


    歐洋送她的黃金老虎現在還放在石屋,成為了鎮屋之寶。


    最後歐蘭君送給了妖妖一隻黃金獅,比歐洋那隻大了二倍,成功奪了黃金老虎成了新的鎮屋之寶,把妖妖樂得睡覺都在笑。


    歐蘭君得到長劍之後,尋了好多兵器試劍,都像是切豆腐一樣便切碎了,當即心裏激動半晌,拿著長劍不放手,他相信就是排行榜第一的冥憂都不能比過它。


    歐蘭君給長劍配上了精美的劍套,還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繁星,因為它反射出的劍光像點點星光,所以給它配了這樣一個名字。


    想著嚴音手裏的冥憂,歐蘭君心中有絕對自信,他被嚴音用冥憂壓了二年多的日子就要結束,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他壓了。


    當日秦芝把書信傳到秦安手裏,秦安當即大怒,叫了家中幾個家丁去把正在春風院的秦強抗了回來。


    秦強被抗回家口裏還在大罵,他馬上就要進入正題了,褲子都脫了他怎能不氣不怒。秦安看見秦強這副德行,當即啪啪打了他二巴掌指著秦強鼻子罵。


    “你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考科舉你連個秀才你都考不上,你說你還有什麽用,不給你錢讓你出去亂搞,你還去秦王府支銀錢,你當你妹妹是世子妃嗎,麵子那麽大隨你怎麽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秦強不管火辣辣的臉頰,坐定悠悠喝了口茶,對門口站著的丫環怒吼道:“還不給爺上熱茶,想凍死爺。”


    秦強身體早被縱欲掏空,渾苫剩下一副骨頭,臉色臘黃雙眼凹陷,看起來就像四十歲的樣子,一點看不出秦強還未到二十。


    本來長得有些小俊的臉隻剩下一張皮子包住,丫環急忙上了熱茶,秦強喝了好幾口等身子暖和了才道:“都是床上睡覺的,是不是世子妃又如何,他諾大的王府支我幾百銀怎麽了,難道我還不能用我妹夫的錢。”


    秦強在外都是以秦軒妹夫自居,一些知情的人了然一笑不與他一般見識,一些不知情的都好奇,秦世子何時有這種酒肉親戚?而且沒聽說秦世子娶妻啊?想了想也想明白了,都不願得罪秦強,就怕秦芝在秦軒耳邊吹枕頭風。


    這般縱容無視讓秦強更加猖狂起來,秦軒是他妹夫他還用考什麽科舉,整個京裏誰敢惹他,說出秦軒的名字來就能讓他嚇尿咯。


    一邊秦安氣得把茶杯狠狠往地下一掃,茶水頓時濺散開來,被燙到腳的秦強從椅子上跳一個起身,對秦安怒道:“你老了發什麽瘋。”


    秦強在青山村就與秦安關係不好,秦安不顧他磕頭請求處死了與他相好的小廝。進京之後與各家公子遊蕩在煙花之地,嚐了女人滋味。讓他更是癡迷,往往是幾男幾女同睡一屋。想搞時便搞,一晚上得縱欲幾次。


    秦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花姨娘身姿妙曼緩緩走了進來,把秦安扶到椅子上坐下,用教訓的語氣同秦強說話。


    “強哥你怎麽能這樣跟你父親說話。看把你父親氣的。雖然秦芝是嫁進了王府但她隻是一個姨娘事事做不得主,你去王府支銀子不是把我們府麵子裏子都丟光了嗎,以後你爹見了秦王還有什麽臉麵在。”


    那邊秦強看花姨娘走進來,雙眼直直盯著花姨娘的屁屁不放,可真圓啊,要是讓他放上二炮就好了。


    目光裸路看向花姨娘,嘲諷道:“姨娘你不也是一個姨娘嗎,你能主持府裏中饋為何我妹妹就不行。”說完目光更加放肆盯著花姨娘胸部。像要把她盯二個洞出來才罷休。


    花姨娘雖然年紀不小,但她從未生過孩子,身材保持的很好,比青樓出來賣的女人還要騷,不然也不能緊緊抓住秦安的心以姨娘的身份主持中饋。


    盡管花姨娘知道她能主持中饋完全是因為她哥哥與秦安做生意的緣故,但她更願意相信是秦安迷戀她完美的身子所以才讓她主持中饋。


    看秦強看自己的目光,花姨娘又氣又羞,秦強好歹叫她一聲姨娘居然用這種目光看她。實在讓她無地自容,忍住心裏火氣,花姨娘淡淡道:“我能主持中饋那是你爹體貼你娘辛苦。想讓她專心養身子,芝兒可不一樣,今日傳信回來,秦王有意為秦軒娶妻還說了要趕芝兒回府的話。”


    秦芝傳的信第一時間到了花姨娘手裏,把信給了秦安看,秦安這才下令讓家丁把秦強抗回來。如果秦芝被秦王趕了出來,他正在談的幾筆大生意怕會不成,還有可能動搖根本,京裏想擠倒他上位的人大有人在,他不能給他們一點機全,所以秦芝絕對不能被趕。


    聽到這話秦強才微微皺眉,秦芝被趕回府他也不能說秦軒是他妹夫的話了,顧不得看花姨娘的身子,急急把目光投向秦安。


    “那你們快想想辦法啊,我可不想失去秦軒這個妹夫。”


    秦安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秦強,奈何這是他唯一的嫡子,他的庶子死的死亡的亡沒有一個平安長大,最後竟隻剩秦強這一個兒子,又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他秦安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這輩子老天要這麽罰他。


    秦強被秦安瞪了一眼,乖乖的坐好,花姨娘靜靜站在秦安身邊不說話。


    “想辦法,你要是不給我添亂什麽辦法都不用想芝兒也不會被趕,你要是再去王府支銀子,秦王還怕找不到理由趕芝兒回來。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秦安看秦強乖乖的樣子,忍不住又開口教訓起來。


    一旁花姨娘看秦強有些不滿想要發火,當即對秦安軟軟開口道:“老爺你就別在說強哥了,強哥也知道錯了,隻要強哥保證不去王府支銀子就好了,府裏公中還有些銀子,強哥花的那點還是有的。”


    隻知道花錢的廢物,等老娘掌握了府裏大權,讓哥哥吞了你們秦家,全都給老娘滾出府去要飯。


    花姨娘對秦府是有怨念的,她年紀那麽大還未生孩子,不是她不能生而是她年輕時被人下過極寒的藥,這輩子都懷不起孩子,而下藥的那人便是秦強的娘,雖然現在她隻能躺在床上哼哼,但她心裏難消恨意。


    其他姨娘生了孩子,她都會想辦法讓他們一個一個‘正常’死亡,她都沒兒子憑什麽別人就能有。


    一旁的秦強聽讓自己不去王府支銀子,還擔心以後銀錢哪裏來,聽花姨娘說公中還有銀子,頓時眼睛一亮,隨即心裏狠狠把花姨娘操了幾百遍,當初就是她在他爹耳邊吹風,明明府裏有錢硬是說沒錢,讓他爹斷了他的銀子,他沒辦法才去王府支銀。


    秦安看了眼明媚可人的花姨娘,再看扶不上牆的秦強,搖了搖頭,這輩子他都別想靠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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