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通肥胖高大,長的慈眉善目,穿著去了半截袖子的道袍,站在尹誌平的麵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一點也不重視這場比試。


    在他看來,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弟子,一身所學自全真教,縱使有逆天的領悟能力,再強能夠強到哪裏去?


    而且全真教注重厚積薄發,修煉時間越長,內力的積累就越深厚。


    尹誌平不過學了七年武功,資質再好,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郝大通心裏在想什麽尹誌平不知道,但他卻很重視這次比試,他想通過這場比試試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尹誌平站在郝大通對麵,躬身行禮道:“請恕弟子失禮。”


    郝大通淡笑著說道:“你盡管進攻,不要有任何留手。”


    “好。”


    尹誌平在郝大通話音落下的瞬間,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形暴起,瞬間拉過二人之間的距離,右手成掌拍向郝大通的肩膀。


    “好快。”


    郝大通臉色一變,沒想到尹誌平的速度這麽快,眨眼便到了眼前。


    倉促之下,郝大通側身閃躲,尹誌平的手掌打了個空,但是手掌勁風四射,刺啦一聲,就將郝大通的衣袖扇出了一道大口子。


    郝大通這下不敢怠慢,運足力道,一掌也向著尹誌平拍去。


    尹誌平早有預料,使出三花聚頂掌,將一身力道灌注在右掌之中,和郝大通對了一掌。


    砰。


    一掌過後。


    二人齊齊後退兩步,彼此血氣上湧。


    郝大通麵露驚駭,心想這小子力量竟然如此之大,自己用了八成力量,竟然堪堪與之抗衡。


    其他全真六子心裏也有些驚訝,看到郝大通被擊退,都為尹誌平內力之深感到驚愕。


    當然,他們也沒有認為二人功力想當,畢竟全真武功可是越到後麵越厲害。


    他們都以為郝大通使了五分力道,所以才鬥了個旗鼓相當,於是丘處機喊道:“郝師弟,不用留手。”


    聽到丘處機的話,郝大通點了點頭,但心中卻是苦笑,自己平常對敵,也隻使八分力,這個弟子的實力,真的不遜色於自己太多。


    看來必須用全力了。


    郝大通想著雙掌齊飛,化作道道殘影,朝著尹誌平周身穴道拍去。


    看到這一招,尹誌平知道他剛才確實收了些力道,心中不敢怠慢,施展蛇行狸翻之術,如同一條靈蛇,瞬間便避開了郝大通的招式。


    郝大通看到尹誌平身體左右晃動,就是碰不到他,因此雙掌左右分開,封住他閃避的空間。


    但誰知道尹誌平身體化作一隻狸貓,上下翻騰,一個翻身,就將郝大通的攻擊躲去,而後腳步在地上一點,欺身上前,雙手彎曲成爪,朝著郝大通肩頭抓去。


    郝大通看到尹誌平的攻擊,有些不以為然,以為這是尹誌平自己創造出來的虎形拳。


    這套拳法,他看了一遍,雖然也覺得氣勢十足,但是也看到了其中的破綻,在心中演練破解之法。


    巨虎的主要戰鬥方式是掌擊和撕咬,若以爪來化掌,未免力道不足。


    沒有手腕力量的支撐,殺傷有限,其實隻是徒有其形,而未領悟其意。


    郝大通麵對這兩掌,使用小擒拿手,捏向尹誌平手腕。


    但就在手臂就要相接的時候,尹誌平手腕忽的一翻,雙手向下一抓,猛地一拉。


    一道道血痕在郝大通的手背上出現,而尹誌平已經站在了一丈之外。


    “這是?”


    看著自己的手上鮮血淋漓,郝大通的臉色一變。


    剛才那一刻,尹誌平的一抓,給他無堅不摧的感覺,不過落到實處,卻輕便許多,顯然是留了手。


    如果他不留手的話,這一擊,自己的雙手就會被廢掉。


    郝大通抬起手晃了晃,說道:“這次比試我已經輸了,師侄武功確實高深。”


    尹誌平笑著道:“郝師叔隻是沒見過我使出的招式,倉促之下才吃了點虧。”


    話雖這樣說,尹誌平如果再比一次,依然有勝過郝大通的把握。


    郝大通雖然是江湖一流高手,但隻是一流弱手,要知道十八年後,十八歲半的小龍女便可以將郝大通打倒在地。


    現在十八年前的郝大通,實力比起以後要差許多,畢竟全真教武功是越往後實力越強,自己又如何不能夠擊敗現在的他?


    而且當時小龍女的功力是比不上郝大通的,但憑借著高超的輕功,因此略勝郝大通一籌。


    此時的尹誌平,不僅僅掌握了小龍女當時使用的捕雀功,還有金雁功和蛇行狸翻之術。


    再加上九陰神爪,和易經鍛骨篇增加的內力,擊敗郝大通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郝大通搖頭,說道:“你的輕身功夫聞所未聞,身法輕便,靈巧之極,對敵之中,已經處於不敗。你的內力充足,掌法淩厲,更是有著一手奇怪的爪功。尹師侄,你最後施展的這一手爪功,不像你所演練過的虎形拳,到底有何來曆?”


    其餘全真六子也都注目而視,尹誌平能夠擊傷郝大通,實力不可謂不強。


    固然有招式之變,但是依靠招式和這手輕身功夫,在江湖上也可擠進一流高手之列。


    尤其是最後的一爪,看起來無堅不摧,實在是強大。


    尹誌平看著郝大通,回道:“弟子的這套爪功,叫做九陰神爪。”


    “九陰神爪?”


    郝大通搜遍腦海,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武功,難道又是這個弟子自己想出來的。


    一旁的馬鈺卻皺起了眉頭,輕聲道:“九陰神爪,好像在哪裏聽過。”


    旁邊,坐在椅子上的王處一卻臉色一變,說道:“九陰神爪,我記起來了。我曾經聽聞,黑風雙煞所使用的九陰白骨爪,他們就自稱為九陰神爪。”


    聽到王處一的話,其他幾人臉色全都發生了變化,丘處機騰地站起身來,問道:“誌平,你這套功法在哪裏看到的?”


    尹誌平早就料到可能會有這種反應,但看著其他的弟子,卻開口說道:“這門武功實在是精妙,是弟子偶然發現,還請師父師叔異步他處,我好細細告知。”


    “好。”


    全真七子知道事關重大,和尹誌平一起旁邊的房間。


    馬鈺看著關上門的尹誌平,問道:“尹師侄,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尹誌平認真的說道:“弟子在學遍全真教武功之後,翻閱教內典籍,偶然發現一部書籍,名字叫做《九陰真經》,這九陰神爪,就記載在上麵。”


    “九陰真經。”


    全真七子臉色充滿了驚訝之色。


    丘處機急切的問道:“莫非是重陽祖師華山論劍之時,力挫四大高手,得到的那部經典?”


    馬鈺點點頭,看著尹誌平,說道:“錯不了,想必正是學習了九陰真經,尹師侄的武功才能夠增長到這個地步。”


    孫不二插話道:“可是師父臨死前嚴令我們不準學習九陰真經,尹師侄這豈不是違背了祖訓?”


    王重陽是全真七子的授業恩師,更是創派祖師,所說的每一句話,全真七子都不會違背。


    比如說全真教門下弟子不準入古墓一步,有這個規定,他們就從未踏足過古墓範圍。


    周伯通在學習九陰真經以後,寧願受傷也不願意使用九陰真經,也是因為師哥的囑托。


    所以尹誌平學習九陰真經,違背祖訓,按照門規,是要逐出師門的。


    但尹誌平卻裝作一副驚愕的樣子,說道:“重陽祖師說過不可以修煉嗎?我可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知道?”


    全真七子相視一眼,心中也隨即了然。


    這條門規隻有全真七子和周伯通知道,周伯通很少在全真教露麵,而全真七子也未曾見過九陰真經。


    沒見過,自然沒法學,弟子也不可能學會,這條門規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忘記。


    但誰知道,這門武功竟然會被門下弟子發現,聽他的話,是在翻閱典籍偶然發現的,屬無心之舉。


    所以一時間,全真七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尹誌平緩緩開口,說道:“師父,還有諸位師伯師叔,弟子有一個問題不解。”


    馬鈺說道:“你但說無妨。”


    尹誌平看著全真七子,問道:“剛才馬師伯說,這門武功是重陽祖師華山論劍得到的。弟子修習以後,發現這門武功實在是精妙至極,遠超全真教所有功法,或許隻有重陽祖師的先天功可以媲美。不知重陽祖師為何不讓全真教弟子修習?”


    丘處機開口道:“重陽祖師見江湖武者為爭奪這部功法引起血雨腥風,死傷無數,怕這部功法流傳下去,必然會讓江湖再次混亂,因此重陽祖師並沒有讓門下弟子修習。”


    尹誌平緩緩說道:“如果真是因為這樣,那麽重陽祖師所幸將這部功法直接燒掉不好?”


    全真七子有些沉默,譚處端開口說道:“師父應是覺得這部功法不應該毀在自己手裏,畢竟是先人所著。”


    尹誌平反駁道:“但這樣的話,全真教弟子不能修習,這功法依然要遺失,豈不是一樣的道理?”


    這次全真七子無法找出理由,心裏也有些淡淡的不解,他們一直謹遵祖訓,沒有想過這麽多,現在聽尹誌平一說,發現確實有些矛盾。


    丘處機看著尹誌平,卻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問出這個問題,於是說道:“那你說為何?”


    尹誌平緩緩說道:“我覺得重陽祖師不想讓門下弟子學習,應該是怕全真教弟子忘記本門武功,而且重陽祖師一心向道,不喜殺戮,淡泊明性,更希望弟子有一顆問道之心,而不是以武力製人。”


    馬鈺頷首道:“你說的不錯。”


    丘處機歎息道:“我學武猛進苦練,師父就曾多次批評我,讓我靜下心來,多讀些道家典籍。”


    聽到二人的話,尹誌平卻抬起頭,說道:“可我覺得這一點上是王重陽祖師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


    此話一出,全真七子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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