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偏僻處,張三豐忽然問道:“青書,你老實告訴我。你的一身內功是誰教你的?!”宋青書笑著回答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們身邊守著那麽大一個寶庫,難道我不能自學成才嗎?!”


    張三豐愣了愣隨即笑嗬嗬的說道:“你不說我也不問你。不過你要記住,學武之人不能持強淩弱。”宋青書回答道:“太師傅,這些我早就知道了!還用你說?!你不嫌煩,我都已經煩了。”


    張三豐沒好氣的拍了宋青書一下說道:“你這個混小子。難怪你爹要教訓你!”宋青書吐了吐舌頭,說道:“太師傅,你可不可以幫我保密啊?!”張三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太師傅答應你!不過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在武當安安心心的當一個道童,修身養性!”


    “哦!”宋青書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像是老僧入定一樣在張三豐的身邊坐了下來。張三豐看了一眼宋青書,心中暗道:“此子今後前途一定無量。武當今後就要靠他們這一代了!”


    夜靜悄悄的,整個武當上除了值更的道童外,其他的人都已經安睡。宋青書找了一身合適的夜行衣,施展輕功離開了臥房。沿著小道向俞岱岩住的地方跑去。因為接到張三豐傳書,連夜趕回來的俞蓮舟看到一道黑影從自己的麵前閃過,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邊施展輕功追趕邊在心裏暗道:“這個人影會是誰?!看上去怎麽像一個孩童?!”


    正在前麵跑的宋青書很快就注意到了身後追趕他的俞蓮舟,嘴角微微向上一仰,腳尖在一棵樹上一點,施展出螺旋九影,擺脫了後麵追趕的俞蓮舟,閃入了俞岱岩居住的小院。


    俞岱岩受傷多年,一直躺在床上,雖然手腳不能動,但是耳目十分聰明。對院子裏的風吹草動十分敏感。就在宋青書落地的一刹那。俞岱岩被驚醒了,皺著眉頭問道:“誰?!”宋青書一聲不響,散入了俞岱岩的臥房,不等俞岱岩的叫聲響起,宋青書手在俞岱岩的身上一拂,封住了俞岱岩身上的穴道,隨後施展九陰白骨爪捏碎了俞岱岩已經愈合的老傷,重新用正骨接脈的手法把俞岱岩骨頭接了起來,再用內功疏通了一下俞岱岩的經脈。隨後悄悄的離開了俞岱岩的臥房。


    第二天一早,俞蓮舟心中滿懷疑問早早的來到了張三豐的房外,恭敬的叫道:“師傅,弟子回來了!”張三豐推門走出了房間笑著問道:“蓮舟,你回來啦?!什麽時候到的?!”俞蓮舟回答道:“接到您的信,我昨天晚上就趕回來了。因為天色已經晚了,所以弟子沒來打攪師傅!”


    張三豐笑著說道:“你有心了!蓮舟,你代為師去一趟山腳下馬寡婦家,為你大師兄提親!”俞蓮舟愣了愣,隨即笑著說道:“師傅,我現在就去!這可是一件好事啊!馬寡婦本名馬彩蓮,雖然守寡,但是她可是還是一個黃花閨女。”


    不等俞蓮舟的話說完,張三豐說道:“好了!你少羅嗦,還不快去!”


    “是!”俞蓮舟應了一聲,快步離開了。看著俞蓮舟離去的背影,一隻小腦袋從張三豐的身後鑽了出來。張三豐笑嗬嗬的看著宋青書問道:“你這個機靈鬼,昨天夜裏去什麽地方了?!那麽晚不好好睡覺,到處亂跑些什麽?!”


    宋青書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也沒有什麽,去看了看三師叔而已。”張三豐笑著邊撫摸著胡須邊說道:“你這個小子一點都不老實!你恐怕不光是去看你三師叔那麽簡單吧?!還不老實,要不要讓你父親來問問你?!”


    宋青書笑著說道:“我隻是幫三師叔治傷而已。其他的什麽也沒有做!”張三豐臉色一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三師叔是傷在少林大力金剛指之下。尋常藥石根本沒有辦法治愈。”宋青書依舊一副驕傲的樣子,說道:“別人或許沒有辦法醫治,但是我有辦法!最多一個月,三師叔就可以恢複行走。三個月基本上可以完全恢複。”


    張三豐因為晚上擔心宋青書睡覺不老實會踢被子,所以去宋青書的房間從穿著夜行衣從房間裏出來,而且宋青書治療俞岱岩的經過他全部看在了眼裏。雙眼有些婆娑的張三豐淡淡地說道:“青書,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麽奇遇。你不說,太師傅也不問你。但是你一定要驕傲自滿!須知山外有山,一山還有一山高。”


    宋青書拚命點著小腦袋,說道:“太師傅,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接著宋青書拿出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張三豐說道:“太師傅,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麻煩你了!”張三豐接過藥方看了看問道:“這是……”


    宋青書回答道:“這是黑玉斷續膏的配方。雖然我昨天晚上重新幫三師叔重新接骨續脈,但是要完全治好他的傷這黑玉斷續膏是不可或缺的。”張三豐說道:“我會讓你二師叔盡快把藥采購齊的。”……


    在張三豐的庇護下,宋青書在武當山的日子越來越逍遙自在。而且憑著張三豐對他的喜愛,宋青書在武當山逐漸顯現出了紈絝子弟的潛質。整體不是作弄這個就是戲弄那個,把幾個師叔一個個弄得哭笑不得。但是每天晚上宋青書還是依舊去俞岱岩那裏報到。


    一轉眼,兩個月過去了。離張三豐的壽辰隻差兩天了。這天整個武當山張燈結彩。因為今天是宋青書他老爹,宋遠橋結婚之日。拜過天地宋遠橋安頓好新娘之後,走出了接收師弟和弟子祝賀的時候,俞岱岩忽然站了起來,叫道:“大師兄,師弟祝你新婚愉快!”


    宋遠橋和俞蓮舟等人大吃一驚。宋遠橋結結巴巴的問答:“岱岩,你的傷;你的傷好了?!”俞岱岩說道:“自從兩個月前,就有一個人每天晚上都來為師弟我治傷。”說著俞岱岩的眼睛不斷的在大堂裏掃視。早就猜到俞岱岩會搞這麽一出的宋青書趁著在場的人不注意,悄悄的溜到了新房邊,把頭探進了房門打量了一下,興衝衝的跑進了新房,撲進了新娘的懷裏調皮道:“我現在終於可以叫你娘了!”


    馬彩蓮揉著懷裏的宋青書笑著說道:“你這個孩子。那天不聲不響的都擔心死我了。”宋青書笑嗬嗬的說道:“我現在也有娘了,不再是野孩子了。”聽到宋青書的話,馬彩蓮把宋青書揉的更緊了。


    在門口的宋遠橋正好聽到宋青書的話,整個人呆住了。不自覺的歎了口氣,推門走進了新房。宋青書聽到宋遠橋的腳步聲,立刻轉過了頭,看到宋遠橋,立刻從馬彩蓮的身上下來低著頭做出一副做錯事準備挨罰的樣子,叫道:“爹!”


    宋遠橋歎了口氣說道:“出去玩吧!”宋青書應了一聲跑出了新房。等宋青書離開後,宋遠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秤,挑開了馬彩蓮頭上的蓋頭,說道:“真是難為你了!”馬彩蓮說道:“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麽難為不難為的!”


    “你小子這次被我抓住了吧!我看你往哪裏逃!”宋遠橋和馬彩蓮聽到門外傳來的叫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宋遠橋說道:“我出去看看!”馬彩蓮應了一聲,看著宋遠橋走出了新房。


    “岱岩,什麽事啊?!”抓著宋青書的俞岱岩聽到宋遠橋的叫聲,轉過身說道:“大師兄,就是這個小子,這兩個月每天晚上都是這個小子為我治傷!”


    “什麽?!”宋遠橋看向了宋青!到底怎麽回事?!”俞岱岩聽到宋遠橋叫出“青書”兩個字,驚訝的問道:“師兄,他是你的兒子?!”宋遠橋冷著臉,看著宋青書點了一下頭,說道:“青書,這到底怎麽回事?!”


    眼尖的宋青書看到從不遠處拐角出走出來的張三豐吼道:“太師傅,你快來救我!我爹和三師叔欺負我!”聽到宋青書的叫聲,張三豐快步走了過來。不等張三豐開口,俞岱岩和宋遠橋兩人急忙行禮道:“師傅!”


    趁著俞岱岩行禮鬆手的機會,宋青書撒開小腿跑到了張三豐的身後藏了起來。張三豐笑著摸了摸宋青書的頭,隨後瞪了宋遠橋和俞岱岩一眼,說道:“遠橋,今天是你大喜之日,還不快出去照顧彩蓮!”


    “是!”宋遠橋應了一聲,向新房走去的時候,路過宋青書的身邊,腳步微停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加快了步伐。等宋遠橋離開後,張三豐說道:“岱岩,你的傷還沒有全好,還需要多多調養。”


    “是!”俞岱岩看著張三豐帶著宋青書離去,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時俞蓮舟出現在了俞岱岩的身邊,問道:“二弟,你怎麽啦?!”俞岱岩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難道我真的搞錯了?!那個幫我治傷的人不是青書?!”


    “青怎麽啦?!”俞岱岩回過了神說道:“二師兄,沒什麽!剛剛我見到青書,都快有些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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