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糧……”
成文捷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表情木訥。
這不比他這個山賊正宗？
當然，並非是說他下手沒有雲夜狠，隻是他夢寐以求的正是衝到人門檻大肆掠奪，而非占山劫道。
衝到人門口大肆掠奪，那是靈法世家，而占山劫道,隻是別人眼裏的功績。
兩者，顯然不能同日而語！
“靈法者果然不同……不，是這個怪物有所不同，正常來講，誰敢動手？”
他為什麽不去直接搶劫地主。
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地主，是世家的觸手，每一個地主,都不是獨立的個體。
截殺那些小商隊便罷了,沒有靈法者,便是小商人，和世家無關。
可截殺了地主，有一個算一個，必是和世家有關。
世家可以隨意拋棄這些地主，隨便的屠村，但是外人絕不可如此做！
“月盤！”
雲夜在跑動中開啟月盤，成文捷直接撞了上去，整個身體僵住一點點沉入秘境。
而雲夜則越過月盤，消失在山林之中。
大豐收！
超級大豐收！
雖然總體的糧食已經全部送往白石鎮了，而依舊留下來對於雲夜來說巨量的糧食！
八千斤！
這八千斤對於地主來說，是一年用度,所以沒有送出去！
現在,全部便宜了雲夜,有了這八千斤糧食,靈級優食的製作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一個月,隻需要一個月,雲夜就可以重回養氣術圓滿修為,喚醒至少兩種路！
“哈哈哈……”
雲夜算是知道，自己第一世到底有多窩囊！
有實力了，就應該去搶！
所以啊，為什麽會存在世家和王朝！
隻有剝削別人，才能迅速完成原始積累，獲得難以想象的優勢。
老老實實種田的，結果會是如何如何，都是有目共睹。
誰都知道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可又有誰知道，橫財不富窮人命，夜草不肥勞命馬！
老老實實當奴隸，當牛馬，主人憑什麽不剝削你？
越好拿捏，便越要拿捏！
“世家？我未嚐不能重走你們的路！你們的極限就是如今，而我極限，卻還不是盡頭！”
雲夜消失在山林之後，開始大煉靈級優食，並且直奔白石鎮曾經的邊界。
斷橋河！
這些食物已經足夠了，足夠他踏入圓滿！
既然如此，接下來便是喚醒神識、命力，然後用技能點協助，直接開啟靈根！
……
大火燃燒，吞沒了地主偌大的宅邸。
等撲滅大火村民赫然發現，地主一家和其仆從，已經全部燒成了焦屍，卻是一個也沒逃脫。
此事太大了，連忙有村民前往白石鎮，通告官府。
很快就有人前來調查了。
不過不是官府，而是項家人。
曲村是項家的產業。
地主一家一夜之間全部身死，引得了本家關注。
這到底是火災，還是有人行凶，必須搞清楚，不然產業如何安穩運轉？
這到不是說會人心惶惶，影響生產效率——人這麽多，隨便殺幾個便可以震懾了，而且以這些牛馬對自身的勤懇，什麽根本不需要震懾什麽。
原因很簡單，不安穩工作一定會死！
一定會死，和可能會死，足夠一群無知的牛馬分辨利害了。
項家來調查，警惕的是其他世家，其次是妖魔，最後才是人為。
而調查結果也很顯而易見。
“有靈法的氣息！”
“果然不是天災！”
項知敬作為水法修士，對細微的變化感覺很敏銳。
結論的確得出來了，可目標卻一下子拉大，反而無從下手。
靈法者白石鎮有幾百個，每一個都有嫌疑，這要如何去查？
“項靈法，地主倉庫裏灰燼不對勁，錢糧明顯是被搬走了，這應該就是賊人的目的。”
“而且先前有外人找了地主，但那些賤民不知道地主和那人商量了什麽，但這人一走，地主家就燒起了大火。”
“應該是此人所為。”
五個大漢迅速匯報他們查到的情報。
“那外人是一個大人，和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孩？”
項知敬皺眉，反複確認，但還是得到一樣的答複。
他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麽搶糧要帶個孩童？
一看就不像是真正的賊人。
不過，他必須有個交代，既然嫌疑最大，就先抓到再說。
項知敬對五個大漢下令道：“你們立刻召集人手進行搜查，看到類似的人，全部抓起來盤問，一個也要放過！”
“是！”
五個大漢按著腰間的鋼刀，衝進村裏進行召集。
在這窮鄉僻壤的小鄉村，他們自然唯有召集村民了。
也無須主上多說什麽，這五個仆從便知道該如何行事，區區牛馬，若敢不聽指揮，便直接殺了！
很快，五人就暴力征集了一百多人的隊伍，也不管這些農人是否有自己需要幹的事情，迅速分隊擴散出去，開始查找蛛絲馬跡。
沒有追蹤技能，這一百多人自然是隻能地毯式搜索。
哪怕是有跟蹤技能的五個大漢，也隻能跟蹤到五百米外，後續痕跡一下子就微不可見了，追蹤難度大幅度增加。
他們的跟蹤技巧，是通過變種的養氣術刺激雙目、鼻子，獲得一些常人難以擁有的洞察力，可這有極限的。
雲夜讓成文捷進入秘境，自己往外狂奔後，以他的養氣術境界，以及孩子的體型，痕跡的確是少到沒有了，哪怕真正專業的跟蹤大師，恐怕也得出動各種警犬、跟蹤裝備才能繼續。
以項家不成係統，純粹靠超凡的追蹤水平，屬實是難以為繼了。
何況，養氣術隻能算半超凡，項知敬若是親自出馬，到是可以輕易捕捉到痕跡，他既然想保持自己的權威，沒有親自出馬，那也就注定什麽都找不到了。
“沒有搬運痕跡，憑空消失一般？竟然是世家所為？”項知敬皺眉。
這吻合空間法器的特征，而空間法器，隻有世家會有，不是隨隨便便幾個外地人就能搞到的東西！
果然是對手在搞破壞嗎？
世家其實是有默契的，很少會出現這種公然破壞行動。
沒多少用不說，還破壞穩定，導致所有人一起收益大幅度減少。
但在大劫時期，這種默契就得變一變了，很多村子都已經被發現災劫苗頭，被一一掃滅。
已經受創的世家，自然要拖著其他家族一起下水，不然豈不是很虧？
正因此，項知敬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是世家做的。
最關鍵的是，如果真是如此，項家就無法追責了，因為一旦深究麵對的就是數個世家的壓力了。
這個虧，他們還真就隻能吃下！
“走。”
項知敬一揮袖，帶著人原路返回，此事由不得他做主。
……
雲夜跑出足夠遠的距離後，便迅速進入秘境。
靈級優食想製作並不簡單。
需要各種設備。
以及，精準異常的『食引』。
世家製作的食引，完全是手控，精準度極低，也並沒有搞清楚其原理，隻是靠著經驗和運氣在製作。
就像中醫，或許能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在突破尖端醫療時，單純依靠“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經驗，是不可能完成換心等高端手術的。
雲夜目前沒有上一世的設備，隻能依靠感覺，不過他究竟是知曉原理，把各種靈性物質提純卻是毫無問題。
隻要提前分步驟進行提純，在最後進行匯總，那精度的問題就不大了。
雖然做不到和上一世批量生產，但隻是搞出來少量靈級食引完全沒問題。
“我隻有五歲左右的體型，生命力極其充沛，修煉養氣術還有額外加成！”
“尤其是，我能吃的優食也比體型大時小的多！十二歲時，我一餐得吃上一兩斤，可如今我連一半都不用！”
雲夜開始用靈級優食提升養氣術後，發現了很多以前他沒有注意的情況。
當初他為了開啟命力，足足吃了一兩年的靈級優食，非常的艱難。
或許，這就是因為當時他逐漸長成了，身體需要的養分越來越多，而成長期的生命力卻在逐漸停止勃發，兩者結合，便導致他的修煉速度大幅度下降。
“年紀越大越不適合修煉，看來我有很多坑得踩啊，隻走到凡境極限……後麵的情況會是什麽？”
雲夜不知道。
他現在隻顧得著眼下。
……
靈級優食一餐不落下，雲夜的成長堪稱神速。
十五天，養氣術圓滿！
底蘊足夠了，雲夜直接開始喚醒神識！
體內的生命能量湧入大腦，共鳴全身，身體迅速透明化。
這個過程，沒有絲毫阻礙，狀態極其完美！
“神識喚醒！”
雲夜閉目，十幾秒後，等他睜開眼，雙目已然仿若綻放著神光。
一次成功！
才出生幾個月的身體沒有那麽多暗傷阻撓，讓他輕易喚醒了神識！
一瞬間，他對身體的掌控力暴增，原本新身體導致的認知不清迅速重整。
這個時候，他的想象法便是圓滿水平了，效果差不多比大成強上200%左右。
沒有神識，就無法全天候審查身體，很多生命能量會浪費掉。
理論上，隻要沒有神識，無論是基礎養氣術還是想象法養氣術都無法達到圓滿境界。
但這隻在普通人身上適用，有些天才天生就能察覺身體的微妙變化，不需要神識也可圓滿，完美利用所有生命能量。
“按照各大世家的知識，開啟三法，應該是以神識、命力、靈根的順序依次開啟，這果然是正確的，有神識，修煉將再度提速，尋找命力，和控製靈空，也會簡單無數倍！”
雲夜很滿意自身的變化。
他看向成文捷，神念化作鎖鏈，直接纏繞而上，入侵成文捷的大腦。
“啊啊！”
成文捷抱頭蹲下，痛苦不堪，被強行入侵。
不過雲夜發現，這並非很簡單的事情，他頓時知曉，必須動用神法了，不然即便一個普通人，他也很難強行控製：“神法鎖！”
鎖鏈化為特殊構造，鎖住成文捷全身，直接隱沒入身體。
原本成文捷本能的抵抗，被當場粉碎，他臉色一白，直接昏倒。
他被安放了神法鎖，效果很簡單，隻要雲夜念頭一動，就可以引爆神識鎖鏈，直接讓成文捷大腦炸開。
“強行控製一個普通人，都如此艱難？”
“看來，誓約神法是有道理的……”
雲夜自語。
這是一個好消息。
神法沒有想象中那麽逆天。
如果想強行種下禁製，控製人的生死，需要耗費大量力氣，這還是普通人。
目標換成修士，抵抗能力更強不說，還有被消磨的風險，需要隔三差五的加固，這效率太低了，不適合大規模使用。
正因如此，才會有誓約神法出現。
主動同意，會讓約束大幅度加強。
無論這個同意是被迫的，還是真同意，至少在當時是融入了自身的精神意誌。
這股精神意誌相當於通行證，可以讓神法在人體內留存時間變長，效果也會因此得到增幅……畢竟是自己同意的。
“繼續修煉，然後，獵殺妖魔！”
雲夜已經有信心在幾個月內完全喚醒三法，所以開始安心修煉。
至於獵殺妖魔，直接往後稍稍。
有靈級優食輔助，再把技能點扔給養氣術也太不值得了，技能點無論是經驗類技能，還是修煉類功法，都可以直接增加進度，用來點那些需要大量時間才能精通的技能不好麽？
知識可以帶到下一世，修為可不行。
……
外界。
轉眼就過去數月，來到了冬季。
而今年冬季的冰寒，遠遠超出了往年，大量的窮人凍死。
曲村、鳴竹村、劉村……白石鎮周圍有太多村子了，這些村子都很窮，買不起過冬的衣物和柴火，這種時候一死就是一大片。
這一次，也不例外，大量窮人凍死、餓死或者其他種種淒慘的死法。
若是在以前，這些死法也就那樣，掀不起什麽風浪。
可今年卻是特殊時期了，大劫將至……
所有大量死人的村子，都可以有屢屢看不見的劫氣翻滾，湧入地下，湧入屍骸之中。
然後，夜晚降臨，本來已經死了許久，被草草埋在土坑的屍體們接連顫動。
他們在屍變，僵屍由怨氣而生，窮人悲苦一生，怨氣何其之大。
這一天，圓月都被烏雲遮擋，大量屍體齊齊睜眼。
成文捷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表情木訥。
這不比他這個山賊正宗？
當然，並非是說他下手沒有雲夜狠，隻是他夢寐以求的正是衝到人門檻大肆掠奪，而非占山劫道。
衝到人門口大肆掠奪，那是靈法世家，而占山劫道,隻是別人眼裏的功績。
兩者，顯然不能同日而語！
“靈法者果然不同……不，是這個怪物有所不同，正常來講，誰敢動手？”
他為什麽不去直接搶劫地主。
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地主，是世家的觸手，每一個地主,都不是獨立的個體。
截殺那些小商隊便罷了,沒有靈法者,便是小商人，和世家無關。
可截殺了地主，有一個算一個，必是和世家有關。
世家可以隨意拋棄這些地主，隨便的屠村，但是外人絕不可如此做！
“月盤！”
雲夜在跑動中開啟月盤，成文捷直接撞了上去，整個身體僵住一點點沉入秘境。
而雲夜則越過月盤，消失在山林之中。
大豐收！
超級大豐收！
雖然總體的糧食已經全部送往白石鎮了，而依舊留下來對於雲夜來說巨量的糧食！
八千斤！
這八千斤對於地主來說，是一年用度,所以沒有送出去！
現在,全部便宜了雲夜,有了這八千斤糧食,靈級優食的製作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一個月,隻需要一個月,雲夜就可以重回養氣術圓滿修為,喚醒至少兩種路！
“哈哈哈……”
雲夜算是知道，自己第一世到底有多窩囊！
有實力了，就應該去搶！
所以啊，為什麽會存在世家和王朝！
隻有剝削別人，才能迅速完成原始積累，獲得難以想象的優勢。
老老實實種田的，結果會是如何如何，都是有目共睹。
誰都知道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可又有誰知道，橫財不富窮人命，夜草不肥勞命馬！
老老實實當奴隸，當牛馬，主人憑什麽不剝削你？
越好拿捏，便越要拿捏！
“世家？我未嚐不能重走你們的路！你們的極限就是如今，而我極限，卻還不是盡頭！”
雲夜消失在山林之後，開始大煉靈級優食，並且直奔白石鎮曾經的邊界。
斷橋河！
這些食物已經足夠了，足夠他踏入圓滿！
既然如此，接下來便是喚醒神識、命力，然後用技能點協助，直接開啟靈根！
……
大火燃燒，吞沒了地主偌大的宅邸。
等撲滅大火村民赫然發現，地主一家和其仆從，已經全部燒成了焦屍，卻是一個也沒逃脫。
此事太大了，連忙有村民前往白石鎮，通告官府。
很快就有人前來調查了。
不過不是官府，而是項家人。
曲村是項家的產業。
地主一家一夜之間全部身死，引得了本家關注。
這到底是火災，還是有人行凶，必須搞清楚，不然產業如何安穩運轉？
這到不是說會人心惶惶，影響生產效率——人這麽多，隨便殺幾個便可以震懾了，而且以這些牛馬對自身的勤懇，什麽根本不需要震懾什麽。
原因很簡單，不安穩工作一定會死！
一定會死，和可能會死，足夠一群無知的牛馬分辨利害了。
項家來調查，警惕的是其他世家，其次是妖魔，最後才是人為。
而調查結果也很顯而易見。
“有靈法的氣息！”
“果然不是天災！”
項知敬作為水法修士，對細微的變化感覺很敏銳。
結論的確得出來了，可目標卻一下子拉大，反而無從下手。
靈法者白石鎮有幾百個，每一個都有嫌疑，這要如何去查？
“項靈法，地主倉庫裏灰燼不對勁，錢糧明顯是被搬走了，這應該就是賊人的目的。”
“而且先前有外人找了地主，但那些賤民不知道地主和那人商量了什麽，但這人一走，地主家就燒起了大火。”
“應該是此人所為。”
五個大漢迅速匯報他們查到的情報。
“那外人是一個大人，和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孩？”
項知敬皺眉，反複確認，但還是得到一樣的答複。
他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麽搶糧要帶個孩童？
一看就不像是真正的賊人。
不過，他必須有個交代，既然嫌疑最大，就先抓到再說。
項知敬對五個大漢下令道：“你們立刻召集人手進行搜查，看到類似的人，全部抓起來盤問，一個也要放過！”
“是！”
五個大漢按著腰間的鋼刀，衝進村裏進行召集。
在這窮鄉僻壤的小鄉村，他們自然唯有召集村民了。
也無須主上多說什麽，這五個仆從便知道該如何行事，區區牛馬，若敢不聽指揮，便直接殺了！
很快，五人就暴力征集了一百多人的隊伍，也不管這些農人是否有自己需要幹的事情，迅速分隊擴散出去，開始查找蛛絲馬跡。
沒有追蹤技能，這一百多人自然是隻能地毯式搜索。
哪怕是有跟蹤技能的五個大漢，也隻能跟蹤到五百米外，後續痕跡一下子就微不可見了，追蹤難度大幅度增加。
他們的跟蹤技巧，是通過變種的養氣術刺激雙目、鼻子，獲得一些常人難以擁有的洞察力，可這有極限的。
雲夜讓成文捷進入秘境，自己往外狂奔後，以他的養氣術境界，以及孩子的體型，痕跡的確是少到沒有了，哪怕真正專業的跟蹤大師，恐怕也得出動各種警犬、跟蹤裝備才能繼續。
以項家不成係統，純粹靠超凡的追蹤水平，屬實是難以為繼了。
何況，養氣術隻能算半超凡，項知敬若是親自出馬，到是可以輕易捕捉到痕跡，他既然想保持自己的權威，沒有親自出馬，那也就注定什麽都找不到了。
“沒有搬運痕跡，憑空消失一般？竟然是世家所為？”項知敬皺眉。
這吻合空間法器的特征，而空間法器，隻有世家會有，不是隨隨便便幾個外地人就能搞到的東西！
果然是對手在搞破壞嗎？
世家其實是有默契的，很少會出現這種公然破壞行動。
沒多少用不說，還破壞穩定，導致所有人一起收益大幅度減少。
但在大劫時期，這種默契就得變一變了，很多村子都已經被發現災劫苗頭，被一一掃滅。
已經受創的世家，自然要拖著其他家族一起下水，不然豈不是很虧？
正因此，項知敬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是世家做的。
最關鍵的是，如果真是如此，項家就無法追責了，因為一旦深究麵對的就是數個世家的壓力了。
這個虧，他們還真就隻能吃下！
“走。”
項知敬一揮袖，帶著人原路返回，此事由不得他做主。
……
雲夜跑出足夠遠的距離後，便迅速進入秘境。
靈級優食想製作並不簡單。
需要各種設備。
以及，精準異常的『食引』。
世家製作的食引，完全是手控，精準度極低，也並沒有搞清楚其原理，隻是靠著經驗和運氣在製作。
就像中醫，或許能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可在突破尖端醫療時，單純依靠“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經驗，是不可能完成換心等高端手術的。
雲夜目前沒有上一世的設備，隻能依靠感覺，不過他究竟是知曉原理，把各種靈性物質提純卻是毫無問題。
隻要提前分步驟進行提純，在最後進行匯總，那精度的問題就不大了。
雖然做不到和上一世批量生產，但隻是搞出來少量靈級食引完全沒問題。
“我隻有五歲左右的體型，生命力極其充沛，修煉養氣術還有額外加成！”
“尤其是，我能吃的優食也比體型大時小的多！十二歲時，我一餐得吃上一兩斤，可如今我連一半都不用！”
雲夜開始用靈級優食提升養氣術後，發現了很多以前他沒有注意的情況。
當初他為了開啟命力，足足吃了一兩年的靈級優食，非常的艱難。
或許，這就是因為當時他逐漸長成了，身體需要的養分越來越多，而成長期的生命力卻在逐漸停止勃發，兩者結合，便導致他的修煉速度大幅度下降。
“年紀越大越不適合修煉，看來我有很多坑得踩啊，隻走到凡境極限……後麵的情況會是什麽？”
雲夜不知道。
他現在隻顧得著眼下。
……
靈級優食一餐不落下，雲夜的成長堪稱神速。
十五天，養氣術圓滿！
底蘊足夠了，雲夜直接開始喚醒神識！
體內的生命能量湧入大腦，共鳴全身，身體迅速透明化。
這個過程，沒有絲毫阻礙，狀態極其完美！
“神識喚醒！”
雲夜閉目，十幾秒後，等他睜開眼，雙目已然仿若綻放著神光。
一次成功！
才出生幾個月的身體沒有那麽多暗傷阻撓，讓他輕易喚醒了神識！
一瞬間，他對身體的掌控力暴增，原本新身體導致的認知不清迅速重整。
這個時候，他的想象法便是圓滿水平了，效果差不多比大成強上200%左右。
沒有神識，就無法全天候審查身體，很多生命能量會浪費掉。
理論上，隻要沒有神識，無論是基礎養氣術還是想象法養氣術都無法達到圓滿境界。
但這隻在普通人身上適用，有些天才天生就能察覺身體的微妙變化，不需要神識也可圓滿，完美利用所有生命能量。
“按照各大世家的知識，開啟三法，應該是以神識、命力、靈根的順序依次開啟，這果然是正確的，有神識，修煉將再度提速，尋找命力，和控製靈空，也會簡單無數倍！”
雲夜很滿意自身的變化。
他看向成文捷，神念化作鎖鏈，直接纏繞而上，入侵成文捷的大腦。
“啊啊！”
成文捷抱頭蹲下，痛苦不堪，被強行入侵。
不過雲夜發現，這並非很簡單的事情，他頓時知曉，必須動用神法了，不然即便一個普通人，他也很難強行控製：“神法鎖！”
鎖鏈化為特殊構造，鎖住成文捷全身，直接隱沒入身體。
原本成文捷本能的抵抗，被當場粉碎，他臉色一白，直接昏倒。
他被安放了神法鎖，效果很簡單，隻要雲夜念頭一動，就可以引爆神識鎖鏈，直接讓成文捷大腦炸開。
“強行控製一個普通人，都如此艱難？”
“看來，誓約神法是有道理的……”
雲夜自語。
這是一個好消息。
神法沒有想象中那麽逆天。
如果想強行種下禁製，控製人的生死，需要耗費大量力氣，這還是普通人。
目標換成修士，抵抗能力更強不說，還有被消磨的風險，需要隔三差五的加固，這效率太低了，不適合大規模使用。
正因如此，才會有誓約神法出現。
主動同意，會讓約束大幅度加強。
無論這個同意是被迫的，還是真同意，至少在當時是融入了自身的精神意誌。
這股精神意誌相當於通行證，可以讓神法在人體內留存時間變長，效果也會因此得到增幅……畢竟是自己同意的。
“繼續修煉，然後，獵殺妖魔！”
雲夜已經有信心在幾個月內完全喚醒三法，所以開始安心修煉。
至於獵殺妖魔，直接往後稍稍。
有靈級優食輔助，再把技能點扔給養氣術也太不值得了，技能點無論是經驗類技能，還是修煉類功法，都可以直接增加進度，用來點那些需要大量時間才能精通的技能不好麽？
知識可以帶到下一世，修為可不行。
……
外界。
轉眼就過去數月，來到了冬季。
而今年冬季的冰寒，遠遠超出了往年，大量的窮人凍死。
曲村、鳴竹村、劉村……白石鎮周圍有太多村子了，這些村子都很窮，買不起過冬的衣物和柴火，這種時候一死就是一大片。
這一次，也不例外，大量窮人凍死、餓死或者其他種種淒慘的死法。
若是在以前，這些死法也就那樣，掀不起什麽風浪。
可今年卻是特殊時期了，大劫將至……
所有大量死人的村子，都可以有屢屢看不見的劫氣翻滾，湧入地下，湧入屍骸之中。
然後，夜晚降臨，本來已經死了許久，被草草埋在土坑的屍體們接連顫動。
他們在屍變，僵屍由怨氣而生，窮人悲苦一生，怨氣何其之大。
這一天，圓月都被烏雲遮擋，大量屍體齊齊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