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劉文東不自覺的咽了口吐沫,將杯中最後一滴紅酒一擁而進。


    他本是想用這紅酒澆滅心底的狂躁,但卻忽略,這紅酒是最好的催情良藥。


    欲火在胸腔中燃燒,劉文東坐在了林薇薇的身邊,他伸手拖著林薇薇的下巴,一張臉慢慢的在向前靠近。


    微風,紅酒,炎熱的夏季。


    別墅,女人,空氣中亂飛的荷爾蒙。


    這一切的一切,都暗示了兩個人的身上即將會發生的事情,而現實也的確就是如此。


    劉文東的嘴唇終於貼上麽林薇薇的烈焰紅唇,刹那間,兩個人的心底就都有一道閃電憑空劃過。


    這閃電就仿佛是暴風雨的前兆,點燃了兩個人心底那一份沉靜。


    林薇薇的嘴唇很甜,很香,那是一種摻雜了紅酒的清香,這是一種獨特的香氣,是劉文東從未嚐到過的。


    這種味道讓人迷醉,讓他有些不能自拔,劉文東閉上雙眼,用力的吸允著,一雙大手更是在同時抱住了林薇薇。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兩個人的舌尖在嘴中相互交融,突然,林薇薇猛的睜開了雙眼,仿若寒冰般的光芒射向了劉文東。


    哢嚓!


    那是一種仿若萬年寒冰般的感覺,這讓劉文東下意識鬆開了林薇薇,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為什麽還要我再見到你。”口齒間還殘留著劉文東的男人味,林薇薇忽的伸手捂住麵頰,流出了兩行眼淚。


    林薇薇的眼淚流的措手不及,讓劉文東一時間有些慌張,他本想拿出紙巾給林薇薇擦淚,可卻換來對方的一陣拳打腳踢。


    “為什麽,為什麽要在那裏出現。”


    “為什麽,為什麽要霸占了我的身體。”


    “為什麽,為什麽我要你走的遠遠的,你卻還要在回來。”


    “為什麽,我林薇薇到底為什麽還要遇見你,我上輩子到底犯了什麽罪,讓你這樣的欺負我,嗚嗚嗚。”


    壓抑了很久的心裏話,借著酒勁吐了出來,林薇薇留著眼淚罵著劉文東,拳頭在他的身上亂捶。


    聽著林薇薇有些不著邊際的話,劉文東恍然大悟,他忽然想起了床上的那一灘血跡,幡然醒悟自己到底為什麽這麽招林薇薇的討厭。


    劉文東笑了,伸手一把抱住了林薇薇的肩膀,他任憑她的眼淚打在自己的身上,染濕了自己的衣衫:“傻瓜,別哭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劉文東並沒有在清風別墅和林薇薇過夜,而是在給父親打過電話後,便開著卡宴急匆匆的趕往了江北市第三醫院。


    江北市第三醫院是江北市老城區內唯一的一家醫院,整個老城區的居民幾乎都在這裏看病。


    不過這家醫院的設備老舊,管理也十分鬆懈,原本就狹窄的病房走廊到處都是病人和家屬,就連本應該安靜的急診室門前,也是一陣的鬧哄哄,亂糟糟。


    躺在急診室裏麵的並不是劉父和劉母,而是劉文東的好兄弟魏陽。


    魏陽在劉文東被刑警隊副隊長廖鵬飛,抓走之前就已經身受重傷,其後更是被人打斷了七根肋骨,送進了醫院。


    手術室大門上的紅燈已經持續亮了幾個小時,可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動靜從裏麵傳出來。


    劉父和魏父一起蹲在角落裏,兩個男人緊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了擔憂,他們的身邊是滅了一地的煙頭,足足有兩盒之多。


    至於劉文東的母親,則是在一直安慰著魏陽的母親,這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根本承受不住兒子被打成這樣的事實,她連著哭暈了好幾次,情緒十分激動。


    “小東,你來了。”


    人群中,一個高大的身軀從急診室走廊的盡頭走了過來,來人正是劉文東,他聽到父親的聲音就徑直走了過去,看著老人臉上的疲憊,眉頭微微一皺:“魏陽的情況怎麽樣,醫生怎麽說的。”


    “已經進去幾個小時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說話的是劉文東的父親,他猛抽了一口煙,張嘴長歎一聲。


    魏陽的父親和劉父是機械廠同一批的退休職工,話不多,為人忠厚老實,沒什麽主意,這些年來一直都以劉父馬首是瞻,所以他隻是和劉文東點了點頭,便繼續低頭抽煙。


    魏父不說,但劉文東不能不答,他抬頭看了一眼依舊亮著紅燈的急診室,很負責任的說道:“這裏的醫療設備太差,必須轉到第一醫院去治療,醫療費我來負責,魏叔你放心吧,我不會不管魏陽的。”


    聽到劉文東這番話,魏父點了點頭,他雖然什麽都沒說,但眼中的信任卻溢於言表。


    得到魏父的確認,劉文東立刻找到醫生提出自己要給魏陽轉院的意向,可院方卻一口回絕,說什麽都不同意:“病人正在進行手術,我們的醫生已經進去四個小時了,你現在要求轉院,這不僅僅是對我們醫護工作者的侮辱,更是對病人的不負責任。”


    麵對振振有詞不同意轉院的醫生,劉文東隻是皺了皺眉頭便什麽也沒說。


    他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就重新回到了急診室,看了一眼父親和魏父,便直接伸手推開了手術室的大門。


    砰!


    劉文東奪門而入,走了進去,這不是他盲目衝動沒有考慮,而是這第三醫院的醫生讓他感覺深深的不信任。


    普通的肋骨手術,隻要接骨靜養就好了,就算是七根,也不需要進去四個小時之久。


    除非這裏頭有貓膩,最壞的打算就是手術當中出現了新情況,可假如有新情況出現,醫生和護士理應在第一時間通知家屬才是。


    想到這些,劉文東便不在猶豫,他推開手術室的大門,一步衝了進去。


    事情果然就如他所擔心的那樣,手術室裏的確有很大的貓膩,隻見魏陽渾身纏著繃帶,一個人躺在手術床上。


    而給他進行手術的醫生和護士,則在一旁的手術台上打著撲克。


    劉文東進來的時候,他們正打的熱火朝天,根本沒聽到開門聲,劉文東穿過手術室的走廊,直接走到了所謂的無菌手術區,站在門口,猶如一堵高牆。


    “幹什麽的?病人家屬?這裏是手術室,立刻給我出去。”正在摔著撲克的醫生抬頭看到了劉文東,他的臉色先是刷的一變,然後故作鎮定的大聲嗬斥。


    誰知劉文東卻絲毫不理,抬腿硬闖,直接走到了魏陽的身邊,拔掉了他身上的全部儀器,就要把他推出手術室。


    看到劉文東氣勢洶洶的這一幕,護士們全都愣住了,她們都是剛剛參加工作的小年輕,哪裏見識過這樣的架勢。


    還好手術室裏的醫生是個老油條,一個箭步就站在了劉文東的身後,擋住他的退路,不讓他出去:“打電話報警,快。”


    老油條帶著眼鏡,頭發很稀疏,他沒有帶無菌頭套,更沒有穿無菌手術服,除了胸前的醫生掛牌表明了他真的是醫生,就沒有其他專業的東西了。


    讓這樣不專業的醫生給魏陽手術,劉文東胸腔中憋了一股怒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正要跑出去報警的小護士,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油條醫生大聲喊道:“給我滾開,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劉文東虎威一震,身上的煞氣驟然出現,那是一股從刀山火海爬出來的嗜血氣息,那種無形的威壓,嚇的醫生渾身一顫。


    主刀醫生雖然醫德不怎樣,但畢竟是老家夥,手上也過過幾條人命,所以劉文東身上那股子煞氣一出,他立刻就感覺到了,臉色一白,得得嗖嗖的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隻聽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接著就是第三醫院的院長,帶著十幾個醫生和護士衝了進來。


    第三醫院的院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她的個子不高,身上穿著白大褂,手裏拿著手機,表情嚴肅,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把病人給我放下,否則我就立刻報警。”


    “報警?好,你報,我倒是要看看,警察來了是抓我還是抓你,哼。”


    劉文東可不是被嚇大的,更何況他現在是緝毒大隊的臥底,警察口方麵有人,根本不怕。


    再說,這件事本來就是第三醫院的責任,如果不是他及時衝進來,這後麵還不一定會鬧出什麽亂子。


    他今天打定主意就要把魏陽帶走,說什麽都要去第一醫院給他治療。


    魏陽的病暫時看來雖然沒有大礙,但誰也不能保證,接下來會不會發生什麽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結果。


    所以時間緊急,早點送到第一醫院進行全麵的檢查,才能早點把心放在肚子裏。


    劉文東不願意和院方廢話,眼睛一瞪就要繼續向外走。


    不管在哪,能做到院長這個級別,都不是普通角色,更何況這還是個女人。


    女院長瞧自己要鎮不住了,立刻臉色一變,操著一口和氣說了起來:“小夥子,你別衝動,我是醫院的院長劉萍,有什麽事咱們好商量,你先把病人放回去,他的手術還沒做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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