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召集令一出,整個東靈院鈴聲大震,歐陽宗召集靈院所有長老、老師齊聚一堂,地點就在他的小院內。


    他掃視了一眼所有人,沉聲說道:“諸位,就在剛剛,老夫感受到一絲異樣氣息,於是前去追尋,發現竟然有賊人潛入靈院擄走了王承浩。王承浩是誰?這一次靈院大賽的隊員,為學員掙回榮譽的明星學員,現在他被人擄走了。就算不是王承浩,隻是一個普通的學員,千裏迢迢進入東靈院進修,可是我們靈院連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保護不了。這讓我們如何去麵對外界的質疑?”


    “什麽?居然有人膽敢到東靈院來擄人?這人也太大膽了。”


    “是啊,咱們堅守崗位,沒發現異常啊,這人怎麽進來的?”


    “這個必須查清楚,咱們靈院也不是誰說來就來的。”


    …………


    院子裏交頭接耳之聲漸起,歐陽宗略等了幾分鍾,等所有人都消化了這個消息之後,才沉痛的道:“來人究竟用什麽樣的方法騙過了諸位老師的監控,還是咱們內部有人泄露靈院安防秘密,這一點必須查清楚。現在,立馬派人通知軍部,安排人手在整個東土境內散布消息,追蹤敵人蹤跡。東靈院的學生不管任何人都不能擄走。既然有人敢這樣做,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歐陽宗一錘定音,將所有老師分作三隊,一隊前去軍部下令,一隊去自查有無泄密,另一隊留下。


    歐陽宗對留下那隊的隊長林新道:“林新,這一次任務,你率隊出行,一路追蹤,不管任何人,隻要確定有牽連,你盡管報來,老夫倒要看看,有哪些人膽敢阻攔。這是長老令牌,你拿著令牌,遇到不可力敵的敵人,可自行尋求當地守備力量。這一次,就拜托你了。”說完,歐陽宗解下了身上佩戴的長老令牌,鄭重的交給林新。


    林嘯天嗬斥道:“臭小子,這一次要是沒有找到人,你就別給老子回來了。”


    “是,爺爺。”林新點頭,轉身率領屬下小分隊朝著院外****出去。


    院子裏一下空了,林嘯天拍了拍歐陽宗的肩膀道:“歐陽,這事啊,多半麻煩了。”


    歐陽宗抬眼望了望天上,長歎道:“我又何嚐不知,院長老了,也不大管事,他在內院橫行無忌,多少人忍氣吞聲發作不得,又有多少人抱他的大腿。如今,靈院大賽剛過,就這麽迫不及待的下手。承浩這孩子以後沒法在靈院待下去了。可惜了呀……哎……”


    雖然沒說名字,幾人心知肚明那個他是誰。如今四人抱團竭力維持外院獨立已經是殊為不易,可惜終究胳膊鬥不過大腿。


    東靈院裏這麽大動靜,京師城裏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眼下也收到了消息。每個人的表情不一,張府的門檻又熱鬧許多。張勁鬆在京師城裏又開始橫行霸道起來。


    一天以後,收到消息的柳家家主柳萬生仰天長嘯,“終於死了,這下咱們既巴結了張家,又乘機削弱了歐陽家,連帶著他們走近的幾個家族恐怕都得承受張家的怒火。哈哈哈”


    “去,叫如鵬找張家少爺去玩去,順便告知這個消息。”


    柳如鵬正在房中打坐,陡然聽到父親傳信說王承浩被殺手組織擄走滅口的消息,心中大驚。回想起幻雲山脈之中的一幕幕,心下有些膩味,可是一想到,這正是獲取白雨惜歡心的最佳時機,不由心頭一熱,直接蹦出了柳府,朝張家奔去。


    “張少,沒在家呢,這是在幹啥?”半路街道上就見張勁鬆摟著一個少女,少女驚慌失措,香肩外漏,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柳少,來來來,今天新見到一妹子,長得可水靈了,大少我正在請她回家喝喝茶呢。”張勁鬆許是酒喝多了,眼睛色眯眯的盯著那少女的香肩看個不停。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以張勁鬆的家世,家裏豈沒有妻?早早就預訂了一門親事,還沒過門呢,就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現在在家養著,他不是照樣出來尋個貓膩?他那妻子也管不著他。


    柳如鵬心下鄙夷,“真虛偽,誰不知道你張大少好色,禍害的黃花閨女沒有十個都有八個了,要不是你有個好爺爺,怎麽死得都不知道。這大街之上防火防盜防張少,這姑娘說不定是漏網出來被你逮著的。”


    張勁鬆話說完,柳如鵬堆笑道:“以張少的魅力,姑娘自然是排著隊上門的,走,咱們一起回去喝個花酒。”


    “對啊,就該這樣啊,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街上的姑娘越來越少了。柳少有興致,咱們回去接著喝,走起!”張勁鬆幾乎找不著北,自有侍衛攙扶著回府。


    酒過三巡,柳如鵬道:“最近聽一樂子,張少不知道想不想聽?”


    “哦?柳少的樂子一定可樂,你說說。”張勁鬆醉眼惺忪,胡話連篇,說話都有些哆嗦。


    “最近啊,聽說有個殺手組織沒事幹,去咱們靈院將那王承浩給擄走了,好像被殺人滅口了……”柳如鵬端著酒杯,一邊觀察張勁鬆的反應,一邊搖了搖杯中酒。


    “王承浩?嘿嘿,就是那個之前打過我的孫子?嘿嘿,老子想整他很久了。報應,真是報應,活該被殺,殺了好啊,省得我還得求我爺爺去動手。”張勁鬆眼睛亮了一下,嘴裏又咕隆了幾句。


    “張少,你醉了,這樣,你們兩個,把張少扶進去休息休息。”柳如鵬傳話完畢,指揮身旁的兩個侍衛道。


    兩名侍衛抬著張勁鬆到了臥房,他倒在床上,鼾聲如雷。柳如鵬確定他是真醉了,這才告辭而去。


    等到人去樓空,張勁鬆忽然猛地爬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柳如鵬,你以為我真的醉了?這種借刀殺人的伎倆,我見得多了。不過,也不排除這是柳家靠攏的一個信號,王承浩惡了我張家,借著他就可以看出京師城各家對我家的親疏。哼,不管怎樣,先通知爺爺去。”張勁鬆拿出一隻紙鳶,寫了些什麽拋飛出去。紙鳶劃過長空消失不見。此刻的張勁鬆哪裏還有半分的醉態。


    裝一時容易,裝一世難。究竟是什麽讓這一個堂堂張府公子故作紈絝,醉態人生?要是真的背後有所圖,恐怕這目標也太大了點。


    這一切,王承浩絲毫不知道。大戰之後,體內真氣消耗殆盡,這一場好睡,直睡了三天三夜才蘇醒過來。


    這三天之中,東土大陸風起雲湧。各地軍部四處出擊,尋找目標。但是普通人並不知道這些守衛四處找尋什麽。


    “咕!”王承浩起身,忽然發現肚子咕咕作響,不由苦笑,這等地方,哪裏有什麽吃的?


    掃視一眼四周,王承浩開始想辦法逃生。整塊石台也就數米長,外麵水汽奔騰,裏間稍微幹燥,不遠處是一些鬆柏。


    先走出去,用濺落的瀑布水洗了個臉,王承浩精神大振,長睡之後發覺自個身體倍兒棒,狀態已經調到最好。


    檢測了一下自身,隨身帶的儲物袋還在,可是沒有吃的。“哎,我怎麽忘了帶點幹糧呢,看來下次儲物袋中得多儲備幹糧和清水,這樣野外就不怕餓了。”


    王承浩沿著石台四處搜尋,石壁之上留有一些刀劍劈開的痕跡。“難道此處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一念及此,他興奮起來。石台不大,一點點的觀察,可是他失望了,石壁上沒有什麽提示。


    沿著石台走到有鬆柏的一側。這是一株碗口粗,五尺多高的奇特古鬆。那古鬆的枝葉生長的如同一把撐開的大傘,冠蓋華美,鬆針之上似乎可見雲靄般的青色氣息。


    王承浩忽然盯著鬆柏發了會呆,“這……難道是請言鬆?”


    請言鬆,五行大陸滅絕很久的一種鬆樹,傳言這種鬆樹喜歡長在水汽充裕之地,樹體具有傳音、隱匿遮掩之效,曆來被許多不喜被外人打擾的大能所鍾愛。隻要在洞府門前種植這麽一株請言鬆,便可輕鬆的把洞府給隱匿起來,令人根本難以察覺洞府的虛實,真要有親朋好友前來,也方便內外傳音。


    “請問裏麵有人麽?”王承浩高聲道。隻見話音穿出,整片請言鬆居然抖動起來,無數鬆針嘩嘩作響。


    “果然是請言鬆,那此處不是有一處洞府?可是為何沒有回音?”王承浩大喜,繼而又擔憂起來。真要是一處陸地神仙的洞府,不告而進,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死亡。陸地神仙的威能不可揣度。


    “小子誤入此地,饑渴不已,求神仙賞賜。”


    依舊沒有任何回音。


    王承浩眼中露出了一絲好奇的光芒,目光在請言鬆上停留了片刻。


    請言鬆看起來與普通鬆樹並無多大變化,但是鬆針之上有絲絲靈氣外冒,而且鬆針似乎帶著一絲靈性。水桶般的根係紮根在平台岩石之中,裏麵似乎有些暗淡?


    “那是什麽?洞府入口?”王承浩詫異,撥開鬆枝,跨了進去。請言鬆並不是攻擊性物種,他們的性情溫和,王承浩鑽過去時,還感覺到鬆針自動讓路,不時調皮的顫抖幾聲。


    “果然是洞府入口。”王承浩走進去,發現裏麵是一條暗淡的石道。


    石道內是厚厚的積塵,之上,還有一些不知名鳥獸的枯骨。這裏不知多少年沒有人來過了,如果不是請言鬆有清潔效果,恐怕這石道裏的氣味更難聞。


    “這裏如此隱秘,又有鬆樹遮蔽,石台更是凹陷,如不是恰好落在石台上,是絕對不可能發現這裏麵的玄虛的。”


    王承浩能認出這株奇異的請言鬆,皆因他喜好查看東靈院內收藏的典籍所致。


    “裏麵會有什麽?”王承浩忽然生出極大的好奇,他順著石道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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