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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船上,繼續出發。


    隻是大家麵對“殺人如麻”的謝玉,尊敬了許多。


    謝玉隻是可惜手中立下“汗馬功勞”良弓,完成了曆史使命。


    好在,從水軍指揮營那邊,要了一副更精良的至少兩石力的鐵胎弓,也算彌補住了。


    船行繼續,路上換馬車,又換船,換馬車,殺滅的了兩股小亂匪,終到了宥陽。


    聽說是南方一個造反,受到了招安,但不滿意後,又造反了。


    現在朝廷大軍在南方平叛,各地匪徒好像看到榜樣,紛紛開始鬧事了。


    看到宥陽,盛家祖母自然帶明蘭她們去盛家老宅。


    而謝玉則去宥陽縣衙報道!


    縣丞是縣長的副手,為正八品正職官,有自己的縣丞廨,主管全縣文書檔案、倉庫、糧馬、征稅等。


    交接好後,縣長好像聽說過謝玉這一路的名頭,除了本職,還讓謝玉監管治安問題。


    一般來說,縣尉,負責刑獄緝捕,手中有武裝力量,治安問題一般也有縣尉兼任。


    當然了,由縣丞兼管的也不少,這算是政法書記和公安局長的區別吧!


    縣丞廨:


    “見過,左堂大人……”


    眾攢典紛紛參拜,自然有衙屬做了一個東道,給謝玉接風洗塵,宴請一番。


    謝玉可沒有電視劇中男主角那麽囂張,在這方麵得罪人,和光同塵在官場上可是很重要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在謝玉“請教“下,自然由老吏給謝玉講縣丞廨一些工作。


    就拿對於判案來說,若是民事糾紛,縣丞也可以直接裁決,乃至處罰,不用移交縣衙處理。


    如果老百姓覺得縣丞的判決不公道,也可以再上訴,交給縣衙處理。


    刑事案件中除了命案、重案,轄區內一般偷雞摸狗,打架賭博,私自宰殺牛羊,窩藏娼妓,都交由縣丞負責。


    總之,就是縣長管的寬,都不具體,具體工作是由縣丞或主薄,縣尉,教諭分管負責的。


    正聽的認真,突然酒樓外麵一陣吵鬧,很快有人說是鄉中土兵慌張來報。


    說是宥陽東麵東平鎮,出現亂匪,說是南邊跑來的,正在叨擾鄉林,禍害地方。


    特來縣求援,原是打算找縣尉的。


    隻是縣尉說,城中要是城中捉賊他肯定管,但要是城外……。


    於是,在縣尉的指點下,這土兵就來到這酒樓,尋找新到兼管治安的新縣丞。


    知道情況緊急,謝玉也不計較這個,立刻讓縣丞縣廨押司,去縣巡防營叫人。


    這押司,立刻露出為難之色。


    但也知道,謝玉這是頭一次辦差,不敢怠慢。


    和幾個老吏商量了一下後,這才出去。


    等謝玉從縣丞廨後院取回自己的鐵鐵胎弓,兩壺箭,腰刀後,良馬,鷂鷹。


    押司領著三十餘男丁,散散而來。


    其中,約有七八個還算精銳,其他的二十來人一看都是臨時籌人頭的。


    謝玉自然沒拆穿,有些麵子大家是相互給的。


    兵貴神速,其中隻有三個騎馬的謝玉,帶走。


    其他的謝玉讓他們套上馬車,盡量很是。


    為此,謝玉到車馬行自掏腰包,租了不少不帶頂的馬車,讓後麵的人,隨後跟上。


    以後,謝玉騎馬領著這三人,和那個騎馬報信的土兵,一起趕往東平鎮。


    看謝玉這個麵色憨厚的文進士,一點不懼,幾人也是頗有士氣。


    因為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的命比,謝玉值錢的。


    一路上,聽這土兵講解,原來這支流寇早就出現了,隻是鎮中小吏想要隱瞞,隻是你越是軟弱,情況越糟糕。


    正感慨,天空鷂鷹鳴叫。


    謝玉趕緊,讓其他人戒備說是有流寇來了。


    這土兵還想解釋,謝玉已經撥馬快出。


    原正有十幾個流寇,在禍害一個小村莊。


    咒罵,慘叫聲已經起來。


    謝玉快馬趕到,在鷂鷹的鳴叫搭弓就射,等後麵那土兵經過三個騎卒過來時,謝玉已經完事,開始審問起來。


    看著基本都是脖頸中箭的流寇,這土兵不由得想摸摸自己咽喉。


    之後,謝玉讓土兵和三名騎召集這村中,想要報仇的勇壯,跟他報仇。


    這經過,審問已經得知一些這支流寇不足二百人的情況,現在正出來打糧。


    這分兵狀態,正適合謝玉發揮。


    於是,謝玉取了一皮流寇的馬,多帶箭矢,雙馬而行。


    等天黑時,在一密林流寇臨時營寨,這流寇頭領還奇怪,怎麽自己打糧隊還沒回來,已經派出傳訊兵了。


    果然,看到花花世界,這批小崽子……。


    突然,看到營帳中,出現一人,原想著是這幾日,手下獻上了的名叫文娘的美婦,聽說是一社學學究的女兒,身上有幾分文氣,缺什麽補什麽,所以這草莽首領還是寵她的。


    所以就沒戒備,當草莽首領聞到謝玉身上那股血腥氣,意識到什麽時,已經遲了。


    雙臂,雙腿,都中箭矢,箭中要害,既不會傷了自己性命,又讓自己徹底失去了行動力。


    然後,文娘過來,喊叫這,還她夫君和孩兒姓名,隨後這文娘就有求死之意,謝玉隻得把她點暈先。


    直到天亮,謝玉的後續部隊才來,看著一地屍,流寇大寨。


    一臉震驚,殺人他們不行,但“打掃衛生”還是合格的。


    之後,帶著這些繳獲,和近兩百的流寇屍體,謝玉返回縣中。


    一去兩天,一回來,滿地的流寇屍體,頓時轟動全縣。


    縣長親自宴請謝玉,謝玉自然明白,一番馬屁,二一添作五,大家都是自己人。


    那有什麽懟天懟地的少年意氣,沒意思。


    其實,這才是平常做事人呀!


    生活不是電視劇的。


    經此一事,謝玉在宥陽縣威望大增,立刻坐穩的位子。


    讓那些巡防營中臨時工,重新回到他們的原來福戶護衛位置,謝玉重新招募巡防營兵丁。


    拒絕了縣中那些浪蕩子的投效,謝玉先選了被東平鎮禍害的家戶,然後又專找有自家田農戶家的二子或者三子,入巡防營。


    因為半入先天,這時葫蘆印記,已經能放出三五個小光點,正好謝玉幫助謝玉培訓合格兵士。


    三個月後,又有流寇來犯,謝玉率領募百人巡防兵丁出擊。


    不但擊敗這支約三百人的流寇,還取得全殲的成就,一時名傳州裏。


    之後,再由流寇來犯,州中閉下文書,調遣謝玉這支百人的巡防營。


    又半年後,趙盼兒為謝玉誕下一子,謝玉領著州內合軍,在州外邊界,擊潰一隻千人流寇後。


    朝廷的平叛大軍,終於剿滅了叛軍主力,緩過手,開始清繳散寇。


    謝玉這才得以回到宥陽縣縣丞任上,得以履職,不過也沒人敢說謝玉的不是。


    要不是,謝玉領軍出擊,吸引擊潰了附近幾個州的流寇,還不知道多少百姓要受苦。


    終回縣丞廨後宅,看到正帶孩子的趙盼兒毫無怨言,謝玉感慨封建禮教也不是全部壞處,額,這花多餘了。


    一起恩愛了幾日,看到盛家又送來的一些小孩子玩意,謝玉這才回神,該去拜望盛家祖母了。


    畢竟已經還是頂著盛紘入門弟子名頭,盛紘不再自己該多盡些心意的。


    到了盛家不得不說,這盛家不愧是幾代做官的門第,房產業都很大。


    大半年的平寇作戰,讓謝玉明白,這大宅子對盛家人自然是好是,但對平頭百姓開始,也是一種資本家式的資源壟斷者。


    開始謝玉也是下狠手的,但後來知道多數流寇都是活不下去,或者被豪貴掠奪一無所有,才不得不從賊,謝玉就不再下狠手了。


    畢竟生存和生活真不一樣的。


    流寇能源源不絕,各地匪患多如牛毛,是有更深層的原因的。


    這大半年來宥陽無事,稅賦充足,其實也是“掠奪”周圍州縣而成的短暫“吸虹效應”。


    資本都是向安全的避難地轉移的,這是經濟也是政治規律。


    路過,盛家的馬球場,終於有從京城來的仆役認出了謝玉。


    大喜後,立刻讓其他人入府稟告。


    畢竟,這大半年來謝玉謝縣丞的明頭,在宥陽縣不說名震百裏,也是口耳相傳的。


    很快,就有一大堆人,出門迎接謝玉。


    這麽齊齊整整,倒是讓謝玉有些受寵若驚。


    再怎樣,自己單人單騎,過來拜望,是私人身份,不該有此場麵吧!


    隻是看到女主角明蘭的求救的眼神,還有都穿著正式的各家長輩,盛家祖母類似的老太太。


    謝玉猜測,莫非是再開什麽,盛家代表大會?


    謝玉趕緊上前,一邊向盛家祖母行禮,一邊表示惶恐。


    盛家祖母先誇謝玉為宥陽縣做了大事,值得她們開門迎接的。


    然後,特意點了她很不喜歡的淑蘭婆婆,孫母。


    謝玉看向孫母,這孫母也是看向謝玉。


    臉色一喜,看到謝玉在看她,雖然聽過謝玉的傳言,但奈何這一臉憨厚,確實很有欺騙性。


    天生心大的孫母,立刻發揮自己的社交牛逼證,自來熟精神。


    走向謝玉,立刻介紹他那九歲中童生,十二歲就中秀才的兒子,順便問了下謝玉。


    這倒是把謝玉給整的有些懵,隻說自己十四才中童生,十八歲中秀才。


    這下孫母更覺得自家孩子牛了,又狠狠誇了自己兒子。


    因為是長輩,謝玉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大家好像都在陪孫母演戲一般。


    倒是,一個氣鼓鼓的小姑娘,終於說:“謝縣丞不但是我二伯父的入門弟子,還是天子門生。”


    “人家厚積薄發,確實十八歲中秀才,但也是十八歲中舉,隻是隔了一年,二十歲就一科而中,成了進士,成了天子門生,不然如何能做咱們宥陽縣的縣丞。”


    “更別說,他到任後平頂各地流寇亂匪,保一方平安,姐孫家好像有親戚就在東平鎮,孫婆母自該知道才是。”


    這句話,猶如拆穿了皇帝新衣一般,戳破孫母的一些自傲。


    確實她兒子十二歲中秀才,很了不起,但今已經二十多歲了,還是秀才,雖嘴上埋怨這個,那個的。


    其實心中明白,兒子已經都是當年那種苦讀的新氣了,他桌案上的書也是許久未翻了。


    這種對比下,打破幻想的現實,讓孫母無地自容,於是撇下淑蘭就離開了。


    孫母一離開,場麵氣氛頓時換了一番天地一樣,看來這個孫母在盛家很不得人心。


    隨後,謝玉入府,先是對長梧和允兒新年成自己未到場表達了歉意。


    然後,送上了一對,繳獲來的玉麒麟,祝她們早生貴子。


    盛家人表示理解,畢竟新年時,家家熱鬧,流寇自然也想熱鬧,正式謝玉繳匪最多的時候,一天甚至能經曆三場戰事。


    在老皇帝的仁德下,這大周虛浮人事的官吏確實很多。


    又在強幹弱枝政策下,基層確實出現很多禍事。


    入府又是一陣敘話,謝玉隨意說了謝繳匪事宜,就引得連連讚歎,謝玉知道有些過了,就沒再提。


    而是說了些京中書信的事,當然了,自然謝玉不會說讓不為幫助明蘭通書信的事。


    最後,品蘭突然跪倒在謝玉麵前,說謝玉這麽厲害,一定能能幫她姐姐脫離苦海。


    這話搞得謝玉一臉懵,最後在明蘭的解釋下,謝玉明白是怎麽回事。


    蘭了下淑蘭神色,謝玉道:“和離吧!”


    “窮狗入巷,無路可走了,想想自己吧,日子是自己的,往後還有幾十年的。”


    淑蘭默默垂淚,好像早有此預料。


    謝玉好像明白什麽笑道:“明蘭,你是不是早就算到,想讓我做這個惡人。”


    明蘭笑了笑,沒回話。


    謝玉點了點頭,雖沒答應也是默認那種。


    過幾日,謝玉找了一躺本縣教諭,說了些本地風化的事。


    很快,在“內賊”的幫助下,很快就抓到“囂張”狎妓的孫秀才,這“殺雞儆猴”的事,得幹呀!


    孫母自然去求盛家,希望謝玉出麵保住孫秀才功名。


    然後,然後……。


    視功名為求世根基的孫秀才,最後不但寫下和離書,還被淨身出戶了。


    當然了,這個功名,謝玉讓教諭給了暫扣兩年,看他表現了。


    自從,孫秀才重回幼年孫母的雞娃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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