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管,你的麵色好像看起來並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兒呀?”執事大人盯著王總管,發出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稟執事大人,屬下很好。”


    王總管麵色蒼白,聲音也有些顫抖。


    “真的沒有什麽心事?”


    執事大人眉頭微微地皺了皺。


    “沒……沒有。”


    王總管的雙腿有些發軟。


    “堂主主下達的最新命令,你接到了嗎?”


    “接……接到了。”


    王總管額頭上的汗珠更加密集了。


    “那你執行了嗎?”執事大人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起來,好像野獸嚎叫一般,帶有無盡的恐怖之意。


    “執事大人,屬下知錯了,請大人饒命。”王總管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嗑頭如搗蒜,求饒個不停。


    “你的膽子也真夠大的,連門主的命令也敢陽奉陰違。我已查清了前日的事情,你竟然還想裝糊塗,真是不可救藥。”


    執事的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使王總管的恐懼不斷地增加著。


    “執事大人,屬下知錯了。”


    “前日楊公子指名道姓要見神煉大師,屬下本以為又是哪家的王公貴族來求神煉大師煉器的,所以便回絕了他。沒想到他竟然是門中的貴客,屬下實在是糊塗呀!”此時的王總管汗如雨下,哪裏還有一絲的總管模樣。


    “那你接到了門主的命令,為何還不盡快稟報?”


    “接到了門主的命令,屬下才知道鑄下了大錯。屬下的這條賤命當然死不足惜,隻是家裏七十歲的老母與三個孩子卻要跟著屬下受苦呀。”王總管嚎啕大哭。


    “聽說銷售部的王總管見過楊公子?”


    這時門口再度閃進二人,為首的一人正是羅鎮天門主,後邊的一人卻是二號人物黑匠,他們迫不及待的樣子,連柳中陽也一陣詫異。


    “不錯,可是被當成是求器的二世祖給轟走了。”柳中陽冷聲道。


    “什麽?怎麽會這樣?”本來滿懷希望的門主,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門主,屬下該死,屬下該死。”王總管此時已隻會磕頭求饒了。


    在柳中陽的提示下,王總管這才哆哆嗦嗦地將前日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提起那封信時,王總管的心又是一陣抽搐,顫抖著將信呈到了堂主麵前。


    “人被哄走了,信也被扣留了?”


    就在這時,一個狂怒的聲音從門口處響了起來。一位滿麵紅光的老人衝了進來,他向羅堂主微微欠身後,指著王總管怒聲叫道。


    “早就聽說銷售部那幫小子,仗著山高皇帝遠,在外麵胡來。沒想到這次居然過分到這種程度,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你一個小小的總管,竟敢如此膽大妄為,轟走我鐵煉堂的貴賓。如果這次找不回楊公子,十條命也抵不了你的過錯。”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神煉大師,他指著王總管咆哮道。


    他和羅堂主一樣,得知修複冰靈弓的高手竟然是鐵煉堂中人時,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歡喜。可趕到這裏後,卻聽說楊真被哄走了,這令他不由暴跳如雷。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王總管此時已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磕頭蟲。


    看到堂中的一號人物,二號人物,三號人物,四號人物,這些平日裏難得一見的大人物都趕了過來,王總管不由嚇得魂飛魄散。


    “馬上下令,動用我們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尋找楊公子,想來他應該還在九陽城中,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楊公子。”羅堂主大聲道。


    “不用找了,我已經來了!”


    “不過九陽城鐵煉堂的門檻,也真夠高的。”


    一個懶懶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去,隻見一道白色的俊朗身影正端坐在門外的一根樹枝上,笑嘻嘻地望著眾人。


    “楊公子果然氣質非凡,才貌雙全!”


    “那柄冰靈弓便是楊公子修複的吧?黑匠佩服佩服!”


    “你便是老副門主提起的那個楊真?這麽年輕?”羅堂主,黑匠,神煉大師都迫不及待地開口,這令楊真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嗯,我是楊真,卻不知道你們哪位是神煉大師?”楊真笑著說道。


    “我就是,先前的怠慢還請楊公子見諒。”滿麵紅光的老人上前一步道。


    “那就好,信已送到了你的手上,你的人我也見過了,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我們就此別過。”楊真說完,輕飄飄地落地後便要離去。


    “楊公子且慢。”看到修複冰靈弓的楊真如此年輕,羅堂主豈會任他離開。


    “還有什麽事情嗎?”


    楊真站定身形,扭頭向著他問道。


    “這位是我們鐵煉堂的羅堂主。”


    柳中陽對鐵煉堂忠貞不二,對羅堂主忠貞不二,隻是有些過於迂腐。剛才他看到楊真隻是與神煉大師說話,卻將羅堂主晾在一邊,不由麵色陰沉道。


    “楊公子這樣說可就有些生分了,都是一家人,我隻是想和公子好好聊聊。”羅堂主向柳中陽使個眼色,扭頭向楊真笑眯眯地說道。


    “一家人?嗬嗬,我隻不過是窮光蛋一個,堂主大人似乎沒有必要和我攀什麽親吧?”楊真撇了撇嘴,發出了一聲壞笑。


    “大膽,你現在是鐵煉堂大運城分部的首席器煉師,當然要受堂主大人的節製。”柳中陽聞言皺起眉頭,發出了一聲暴喝。


    “嗬嗬,這首席器煉師是我和一號大師打賭時得來的,這個稱號可以行使的權利與可以得到的好處全部歸我。至於必須行使的義務與應受的節製,你們還是找一號大師吧,我可不管這些。”楊真挑了挑眉頭說道。


    “楊公子,你的確不能走。”這時神煉大師也開口道。


    “又怎麽啦?”楊真有些不耐煩了。


    “其實老副門主並不隻是想讓你我見一麵這麽簡單,而是將你鄭重的介紹到了九陽城鐵煉堂的總部。在這裏,你可以得到更好的發展空間。”神煉大師笑道。


    “我這個人一向隨意慣了,並不喜歡拘束的生活,我看還是算了吧。”楊真聞言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歎息。


    “這個楊公子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證讓你得到寬鬆的空間與豐厚的報酬。”羅堂主咬了咬牙,再次開口說道。


    “噢?說來聽聽。”楊真不由眼神一亮。


    “楊公子如果同意來鐵煉堂總部,你可以拿到等同於高級執事的待遇。每個月會有三萬金幣的收入,這個價碼想必應該不算少了吧?”


    “除此之外,我們也不給你下工作任務,但你必須保證每一件出自你手的寶器在進行商業活動時,都以鐵煉堂的名義進行。你看如何?”羅堂主笑道。


    “就算你天天坐在家裏什麽也不做,同樣可以拿到每月三萬金幣的豐厚報酬。”羅堂主看到楊真並不答話,不由得再次開口道。


    “聽起來好像不錯,不過這錢可是拿得有些燙手呀。自古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就算是你們真的白給我錢,我還不好意思拿呢。”


    楊真聽了他的話,不由心頭暗驚:鐵煉堂大運城分部裏,一號大師每年的收入也就三十來萬,但他所擔負的工作卻十分沉重。


    而在總部裏,隨便一個高級執事的年薪便是三十多萬金幣,且工作強度也要小上許多,由此可以看得出,兩地的收入差別是相當大的。


    “你不要得寸進尺。”一邊的柳中陽惱怒道。


    “那依楊公子的意思呢?”羅堂主的麵色也凝重了起來。


    “要我來總部不是不可以,我煉出來的寶器以鐵煉堂的名義進行交易我也可以答應,就算是每月三萬金幣的收入我也可以放棄,但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楊真略為沉吟之後,緩緩地開口說道。


    “楊公子請說。”聽到事情有門兒,眾人俱都麵色一喜。


    “第一,從今往後,我用來煉器的一切材料由鐵煉堂提供。煉出的寶器必須以拍賣的方式進行交易,售價的百分之五十歸我。”


    “第二,我與鐵煉堂合作期間,雙方必須保持平等的地位,如果我們雙方合作不愉快時,我有權單方麵中止合作,隨時恢複自由之身。”


    “第三,鐵煉堂大運城分部的一號大師就調給我作隨從吧,當然,他在為鐵煉堂幹活兒的時候,薪水一分也不能少。”


    “第四,我可以優先從鐵煉堂的寶器中選擇我需要的,這部分價值當然也由我來支付。嗯,暫時就想到這麽多,如果再有的話,我們再商量。”


    楊真說到這裏,輕鬆地拍了拍手掌道。


    “你不認為你的要求有些過分嗎?”羅堂主眯起眼睛盯著楊真道。


    “行就行,不行就一拍兩散,我又沒強迫你們。”楊真聳了聳肩隨口道。


    “門主,我認為他的要求值得考慮一下。”一邊的神煉大師急忙道。


    “嗯,好吧,三天後給你答複。”


    羅堂主看到神煉大師正向自己使眼色,不由點了點頭。


    “那好,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這位位高權重的總管雖然有些蠻橫無禮,不過也罪不致死,我看還是放他一馬吧。”


    楊真瞟了不斷磕頭的王總管一眼,發出了一聲歎息。


    如果不是白可一為他求情的話,楊真才懶得管他的死活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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