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麽早就回來啦,”林嫂正在打掃,看見蘇沐進門,問道,“怎麽哭了呀?啊?”看見她兩眼通紅,滿臉淚痕,林嫂急忙走到跟前,著急的問道。


    “沒、沒什麽”蘇沐還在強忍著,努力不讓自己嚎啕大哭,她不知道要怎麽跟林嫂解釋,也說不出口,“我跑步跑最後一名了”隨便搪塞了一句。


    “哎唷你這傻丫頭!”林嫂聽到這麽一回事,笑顏逐開,本以為是什麽大事呢。


    “運動會嘛重在參與!幹嘛跟這兒較真兒。”林嫂有些好笑的說道。


    “我想去睡一覺”蘇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著自顧的往樓上走了。


    “好的!去好好休息去吧,別難過了啊。”林嫂絲毫沒懷疑是其他的事,畢竟因為跑步落後了這種幼稚的事而哭的,對蘇沐來說是在合常理不過的了,在家裏還經常因為嚴以爵不讓吃一些東西而氣哭的呢!林嫂想著就覺得好笑,心中不禁暗自感歎:這丫頭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喲!


    蘇沐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襲來,她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靠著臥室門,滑坐在地上,嗚咽聲不斷從指縫中漏出來,她從來沒有如此的害怕和絕望,她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她心思細膩,從未有人對她惡語相向,也從未感受這世間的惡意。


    蘇沐不知道的是,自己心中埋藏著無盡的悲傷,當父親去世,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支離破碎之後,她的彷徨絕望並沒有真正的消散,而是在嚴以爵出現之後,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在潛意識裏拚命的讓自己忘掉那些悲痛的事,她想著自己還有媽媽,還有嚴以爵,是嚴以爵重新支起了她的整個世界。


    而如今,真相是如此的***裸,這一切隻不過都是虛幻的,那些殘酷的話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間,那些往日的幸福感伴隨著那些話語煙消雲散了,而曾經的絕望無助又重新席卷而來,蘇沐整個人都在發抖,哭得聲音沙啞。


    他告訴她不要越界,他告訴她,她什麽東西都不是,是啊,她怎麽會有資格去幹涉他的事情呢,回過頭來想想,蘇沐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麽的自以為是,她現在終於明白,千尋為什麽要跟她說那樣的話了,要知道真相是如此的殘酷,蘇沐心底竟有些後悔,後悔自己自尋死路,寧願依舊活在那謊言之中。


    蘇沐抬頭迷茫的望著這間臥室,隻是她和他纏綿了無數次的地方,每一寸空間,似乎都有過他們的身影,現在看來,蘇沐竟覺得陌生到令她脊背發涼,她原本以為這一切屬於她的啊,誰知是她自己想太多了,那一句隻不過是條被收留的小狗不斷的在她耳邊響起,終於應了那句話,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蘇沐此刻又想起了媽媽,她是多麽的想撲到媽媽的懷裏,痛哭一場啊償。


    對了,自己還有媽媽,蘇沐想起自己的母親,淚水開始有了停緩的趨勢。想起嚴以爵說的話,他說了,如果她再越界,那麽她和自己的媽媽就會被趕出去,蘇沐想到這裏開始有些擔心自己的母親,不知道療養院裏的情況,擔心嚴以爵會因為她而不再讓她媽媽養病了,想到這裏,蘇沐擔心極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給療養院打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溫柔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響起。


    “您好我是蘇沐,”蘇沐有些著急,聲音還有發顫。


    “哦,蘇小姐啊”


    “那、那個我媽媽她還好嗎?”蘇沐顧不得打斷護士的話。


    “蘇太太啊,她很好啊,她正在看電視呢!最近的狀況都很穩定的,你要和她通話嗎?請稍等?”


    “不、不用了,我我明天會去看她??”蘇沐本想現在過去,可是想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眼睛哭腫得像個核桃,想著明天再過去好了。


    “哦,好的。那您還有什麽事嗎?”護士溫柔的嗓音讓蘇沐感覺平靜了不少。


    “沒有了,謝謝你。”蘇沐默默的掛斷了電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空落落的房間異常的安靜,聽得到窗外風吹過樹木的沙沙聲,落地窗正對著大片的樹林,窗外的法國梧桐已經掉了不少葉子,冬天要來了啊,蘇沐心想,此刻的她,心情卻異常的平靜,想著自己和母親的未來,蘇沐似乎開始有些了解這現實了,心裏不再那麽亂糟糟的,心裏似乎不再那麽的有期待了。自己已經顧不得那麽多,她知道嚴以爵都多麽可怕,她不能再像往常那樣任性的撒嬌了,她不想和媽媽流落街頭,心情漸漸的恢複了平靜,可是淚水卻依舊難以止住,蘇沐任由眼淚肆意的流著,倒躺在寬大的床上,沒一會兒便沉沉入睡了。


    已經是深秋了,準備入冬。


    而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常冷得多,早晨草地上便已經結滿了霜。還沒有開始供暖,而蘇沐卻越來越不適應這裏的冬天了,她十歲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裏了,她雖然是在這裏出生,但是從小一直斷斷續續的在國外生活,每次回來也隻是待一小段時間,對於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來說,她似乎隻是個客人,她現在,似乎已經沒有那麽喜歡這個城市了。


    “訂婚宴準備得怎麽樣了咳咳----”天氣依舊是陰沉沉的,千老頭子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茶幾上剛泡好的大紅袍冒著嫋嫋熱氣。


    “都已經準備就緒了。”諾奇,不應該說是千候,一身黑色的休閑裝扮,金絲框的眼鏡,幽幽的眼神,嘴角依舊是若有若無的輕蔑,像是準備捕獵的獵人。


    “聽說你已經搞定了小馬丁?”老人聲音沙啞,衰老的麵容依舊掩不住那雙狐狸一般的眼睛,一個老年人,一個青年,眼神卻是出奇的相似,一樣的幽深。


    “小菜一碟罷了。”千候翹著二郎腿,斟滿兩杯茶。


    “哼,那老家夥這十年來估計也不好過咳咳—”老人一臉的得意,得意的扯起嘴角,像是裂開的枯樹皮。


    “對了,蘇家那小丫頭怎麽樣了?”老人最近身體不太好,不太管外麵的事了,幾乎全權交給千候管了。


    千候頓了一下,才幽幽開口。


    “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哈哈哈—咳咳—”老人聽罷,肆意大笑,“聽說小馬丁已經表態了,說是想要那兩母女繼續替他兒子報仇。”


    “就是不知道嚴以爵有沒有這個覺悟了。”老人抿了一口熱茶。


    “難說,畢竟嚴以爵對那丫頭似乎還挺上心。”千候把玩著玲瓏小巧的紫砂杯。


    “哼,可不一定啊,不是說,那正牌兒的回來了?”千老頭狡黠的看了年輕人一眼,似乎話裏有話,洋洋得意的神情。


    千候撚著茶杯的指尖不漏痕跡的收緊,眸色更深了。


    “叩叩---”正好有人敲門,千候沒有再接話。


    “進來。”老頭子沙啞的聲音提高了一些。


    千尋麵無表情的推開門進來。


    “喲~我們的新娘子啊。”老人笑著說道。


    千尋依舊麵無表情,即使那話和那語氣,令她覺得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


    “安淩銘過來拜訪您。”千尋冷冷的說道,眼裏滿是漠然,這祖孫三人共處一室,氣氛卻有些微妙。


    “哦,原來是孫女婿來了。”老頭子顫微微的柱著拐杖,站起身來。


    “他說,也想順便見見大舅子。”千尋麵不改色,但眼神中滿是嘲諷的意味。


    “見大舅子?”老頭子顫微微的扭頭看了一眼千候。


    “就說他大舅子臥病在床,不宜見客。”千候淡定的回絕,笑意陰冷。


    千尋雖說早就料到他不會見安淩銘,不過多少有些失望,千候從回國開始就處心積慮的跟著蘇沐,故意在嚴以爵跟前晃,而除了他們三人,根本沒有人知道千候的真麵目,用千候的話說,就是想要給嚴以爵一個驚喜吧。


    千家的家事極少外揚,連千老頭兒唯一的兒子直到去世,外界人才知道他有個兒子,老頭兒對此的說法便是為了保護家人,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竟在不少人心中留下了愛家的形象。


    安淩銘今天特意過來一是,安父的命令,再來便是想一睹千候真容,雖然沒什麽要緊事,但躲不過好奇心,不過遺憾的是,依舊沒能見到。


    “你哥哥身體怎麽樣了?”拜訪過千老頭之後,千尋送安淩銘出門,兩人走在一起,俊男靚女,甚是般配。


    千尋一聽這話,心中一萬個想翻大白眼的衝動。


    “老樣子,弱不禁風。”雖然很想揭穿那個整天生龍活虎、躲在暗裏陰人的‘哥哥’,但是奈何身不由己,為了被千家控製的母親,千尋怎麽著也得配合千家的行動,事情完成得越好,她和母親重逢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安淩銘不時的斜眼瞟身邊的冰山美女,說實話,安淩銘雖然很反感這樁婚事,不過千尋確實是個能令男人荷爾蒙爆發的女人,冶豔嫵媚,安淩銘在對女人方麵,可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不過卻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安淩銘似乎開始對這個千家的大小姐有點好奇,明明隻有十九歲,眼裏卻滿是對這個世界的漠然,甚至還帶有那麽一絲嘲諷。


    “那咱倆的訂婚宴他去不去?”安淩銘問道,他和千尋對這段被安排的婚姻都幾乎抱著同樣的態度,大家都是明白人,因此兩人反而更坦誠,不必做戲遮遮掩掩,私下倆人相處倒是比較隨意。


    “不清楚,精神好些應該會去。”千尋麵無表情道。


    “噢。”安淩銘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我就送到這了,你自己回去吧。”千尋剛出大門便停下腳步,冷冷的說道,隨即轉身進門


    “嗬,作為我的準新娘,怎麽著也得目送我上車了再走吧。”安淩銘雙手插在西褲兜裏,斜著身子調侃道。


    千尋聽罷回眸定定的看著他,笑道:“夫君你一路順風。”嫣然一笑,風情萬種。


    安淩銘一愣,確實是被驚豔到了。等回過神時,千尋早已離去。


    “唉呀,真是令人莫名其妙的女人啊!”安淩銘仰天歎道。安淩銘內心倒是挺想看看這個女人穿婚紗的樣子的,雖然兩人沒有愛情,不過出身在這樣的家庭,還是長子,安淩銘對自己的婚姻一向不抱什麽希望,心想,結這種婚也有好處,起碼結了婚還可以繼續玩,反正隻要表麵工作做的足,完全不受任何束縛。


    “媽媽?”蘇沐輕輕推開門,喚了一聲。


    沐素青正坐在病床上,肩上披著一條毯子,神情平和的看著病床對麵的電視,蘇沐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似乎沒有意識一般。


    蘇沐輕輕地合上門,看到自己的母親一切安好,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她走到病床前,開心的看著自己的媽媽,每次隻要看到媽媽,蘇沐的煩惱都會煙消雲散,現在她隻有這麽一個親人了啊,即使是為了媽媽,也要努力的生活。


    “媽我給你削個梨吧。”蘇沐說著便拿起水果盤中的梨子,自顧的削起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沉默的對話了,沐素青精神遭遇了巨大打擊,受了創傷,醫生說她已經記不得以前的事了,也記不起自己的女兒了,可是蘇沐總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曾經熟悉的注視,偶爾媽媽精神好的時候,會對她微笑,就像是之前那樣的微笑,這點讓蘇沐堅信自己的媽媽會好起來的。


    蘇沐跟沐素青在一起時,總會嘰嘰喳喳的跟著她講述最近發生的有趣的事情,雖然沒有回應,但她依舊樂此不疲。沐素青近來的情況一直很好,沒有再發病,情緒都很平靜,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發狂。


    蘇沐認真的削著梨子,嘴裏依舊在毫無邏輯的講著最近她覺得有意思的事,林嫂的廚藝是她講的最多的,或者是她又發現了哪家好吃的小吃店,說起來眼睛放光的樣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隻不過今天的蘇沐心底有一些沉重,但她很會掩飾,不再像以前那樣藏不住事,總是把心捧出來給別人看了,她的眉眼之間多了許多憂愁,那是美夢被打碎之後的現實。


    蘇沐不是很會拿刀子,手法很笨拙,一個梨子被她削得磕磣極了。


    “哎呀”蘇沐刀鋒一偏,在自己的食指上劃開了一個口子。


    沐素青眼神一驚,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不去理睬,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一樣,但眼底分明是緊張,眼裏泛著水光,但很微妙,蘇沐並沒有察覺到。


    指尖滲出了殷虹的血滴,蘇沐出門讓護士拿創口貼,床上的沐素青依舊不為所動的樣子,而這一幕幕則在一塊屏幕上重映。


    “哎唷,這蘇大小姐還真是,你看這梨都被她砍成什麽樣了。”屏幕前的喬木目睹了蘇沐削水果的整個過程,忍不住感慨道。


    嚴以爵坐在辦公椅上,麵無表情,眼睛專注的盯著屏幕,將兩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哎,你別說,這蘇明的閨女模樣還真是挺俊俏的啊!”喬木沒有跟蘇沐有過正麵的接觸,不過嚴以爵有讓他暗地裏“保護”過她,怎麽說呢,喬木個人感覺,蘇沐並不讓他感到厭惡,但是因為有她爸爸的名聲在前,喬木很難對她有什麽好印象,但幾次的暗中觀察之後,發現這丫頭簡直就是一張白紙啊!不過倒黴就倒黴在是蘇明女兒上了吧,在這圈子裏,隻要知道蘇明生前為人的,估計說是蘇明的女兒,那麽不會有人有好印象的,也是個無辜的可憐丫頭。


    “怎麽?有興趣?”嚴以爵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冷冷的問道,氣氛霎時間變得有些詭異。


    喬木頓時感覺後背一陣發涼。


    “呃、沒、沒有怎、怎麽可能!我就那麽一說嘛!”喬木一臉的驚恐,支支吾吾道。


    嚴以爵一臉的陰鶩,辦公室的空氣似乎都要凝結了。


    “額、那、那個我還有事要辦,我就先忙去了哈。”喬木賠著笑,恨不得馬上逃離這裏,扯個理由拔腿就要跑。


    “站住。”嚴以爵幽幽的叫住他。


    喬木整個人僵住了,心想這下完了。


    “你等下去一趟沙海那邊,買點那個東京壽司。”嚴以爵繼續埋頭工作,頭也不抬的說道。沙海是a市靠海的那個區,離市中心還是很遠的。


    “好,我知道了。”喬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迅速的退出了辦公室。


    “呼----”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喬木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心想,買壽司明顯是給陽子買的,看來對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上心啊,還專門要跨兩個區去買正宗的,在嚴以爵心中,能和工作相提並論的,估計也就隻有陽子了,那麽剛才他不過是調侃了蘇沐一句嘛,怎麽臉一下子就黑了,難道嚴總裁要腳踏兩隻船?喬木不禁開始yy起來。


    陽子和喬木幾乎是同一時間便認識了嚴以爵,那年嚴以爵的父母剛去世,兩人在歐洲相識,從此便一見如故,在那一段黑暗的時光裏,陽子就是嚴以爵的精神支柱,她陪伴著他渡過許多艱難的日子,本來已經計劃結婚,但後來卻因陽子意外流產而計劃擱淺。


    陽子流產之後情緒很不穩定,拒絕了嚴以爵的求婚,並決定離開,這讓嚴以爵傷心了很久。不過嚴以爵也並不是吃素的,依然會找女人,不過都是解決生理需求,有些甚至整個過程都不曾說過一句話,甚至要求女人閉嘴;不過在蘇沐出現之後,嚴以爵貌似是有了固定床伴了,倒是再也沒有在外麵跟其他女人有過接觸,對此,喬木心想,看來蘇沐確實是罕見的可口啊,連嚴以爵這隻剛猛的雄獅都不在外頭捕獵了,餐餐回家吃!


    而且這次陽子回來,嚴以爵沒有接她回南山別苑,而是把她安置在離南山別苑很遠的新公寓,雖然沒有刻意說不讓她知道蘇沐的存在,但明顯感覺是不想讓她知道;喬木跟在嚴以爵身邊多年,他的這些私事經常還是喬木去辦的,自然了解,喬木隱約的感覺到,嚴以爵和陽子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說不出是哪裏有了變化,總之就是讓他感覺不一樣了,這難道是因為蘇沐?喬木開始疑惑起來。


    “應該不會吧,陽子可是個完美女人,蘇沐那種黃毛丫頭也就是隻寵物罷了。”經過一番的內心鬥爭之後,喬木在心中暗暗得出了結論。


    而在療養院的病房中,蘇沐跟護士要來了創口貼,因為不想麻煩人家,便自己貼,貼得歪歪扭扭的,以前都是讓旁邊的人幫忙貼的,自己似乎還不是很熟練。


    “哎我也想吃誒媽媽。”蘇沐削好梨,看到吃的就忍不住想嚐一嚐。


    “唉,不行,不能分‘梨’!”蘇沐一個人自言自語起來,而且極其的認真,總讓人忍俊不禁。


    “切一小塊下來應該沒有問題吧?”內心無比的糾結,一手拿著水果刀,一手拿著雪白晶瑩的雪梨,皺著小眉頭,對她來說,這事可大了。


    “哎呀不行不行!要是真的跟媽媽分離了那可怎麽辦!”蘇沐一咬牙,便把梨塞到沐素青的手中,決定自己再削一個。


    而透過監視器目睹了這一幕的嚴以爵,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看到了小丫頭認真糾結的樣子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他自然知道蘇沐的那些‘轟轟烈烈’的內心鬥爭,莫名其妙,卻又令人忍俊不禁,典型的又懶又饞的小花貓,每次都讓他覺得又無奈又好笑。


    隻不過,不諳世事的蘇沐並不知道,有些時候,離別總是不可避免的,也是觸不及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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