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穿著一雙毛茸茸的兔耳朵拖鞋,走路的樣子搖搖晃晃的,喬木跟在她的身後,慢吞吞的走著,喬木這個時候發現其實這個丫頭是有一些霸道的,她走得不快,尤其是跟喬木的步速相比,要是換做別人喬木是沒有多少耐心跟在她後麵被她擋著路的。但是即便蘇沐走得不快,她也依然堅持走在前頭,完全不像正常的人會客氣的讓客人先走。


    上個星期見蘇沐的時候,喬木是覺得這丫頭是很有禮貌而且內向怕生的,可是今天一來,打了個照麵,聊了幾句之後,蘇沐就完全不怕喬木了,反而變得很隨意,就像是自己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拘謹或是生分,這樣的感覺對於喬木來說十分的陌生,他從未遇到這樣的人,在三十年的人生經曆中,跟他打交道的都是台麵上的人,就算是一些女人,也是十分注重禮節的,畢竟大多都是社會名媛,對此喬木也已經習慣了,身體和神經已經習慣性的處在緊繃著的狀態,時刻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甚至是表情。


    但是蘇沐卻不一樣,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熱情大方,而且沒有被這個社會約定俗成的規矩束縛,跟她在一起總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放鬆感,喬木想起看著她眼睛時候,她那眼裏的那種真摯,跟那些敷衍客套走過場是不太一樣的,突然間,喬木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好像身體的每根神經都得到了放鬆,不用時刻的戒備。


    嚴以爵的書房就在走廊的拐角第一間,長長的走廊走過去會經過二樓的客廳,這裏平常沒什麽在,嚴以爵大多時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書房裏辦公,在家的話,而蘇沐不是在院子裏晃蕩就是看電視,經常一個人看著電視哈哈大笑;而二樓的客廳沒有布置電視,隻是嚴以爵喜歡收藏的一些擺件,但是自從蘇沐住進來之後,有幾件矮處的擺件已經被蘇沐玩壞了,嚴以爵便不得不把所有東西都擺到了櫃子高處去,貴重的東西都得防著蘇沐償。


    一走到二樓的走廊上,發現書房的門虛掩著,蘇沐便頓了一下,貓著身子輕手輕腳的走過書房,嚴以爵的臥室在走廊的裏端;喬木看到這場景,有些忍俊不禁,心想實在是有趣的丫頭。


    “笑什麽”喬木剛走進嚴以爵的書房,發現嚴以爵正坐在辦公桌後邊,埋頭看著資料,但是與此同時嚴以爵便頭也不抬的問道,聲音帶有一種威迫力。


    喬木嚇得趕緊放下嘴角,他很奇怪,自己明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嚴以爵怎麽就知道他在笑了。


    “沒、沒什麽。”喬木隻用了一秒鍾便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辦公神情,很嚴肅,一絲不苟,這一點都是被嚴以爵給影響的攖。


    “先在這裏等著,順便看看這份材料。”嚴以爵麵無表情的這起身來,手裏拿著一本文件夾,一邊朝門外走,一邊說道。嚴以爵經過喬木身邊的時候,將手中的文件夾甩給了喬木,喬木自然穩當的接住了,畢竟這也是多年的習慣了,這都還是好的了,要是遇到大老板心情不好,那就是直接像甩刀一樣的劈過來了。


    “哦哦,好好。”喬木一愣一愣的,不是叫他上來嘛,怎麽這時候又要出去,喬木這是隻敢在心裏嘀咕著,畢竟他的腦子還沒有鏽掉。


    嚴以爵徑直的走了出去,喬木仔細聽了一下腳步聲,發現是朝走廊裏邊走的;喬木瞬間恍然大悟,畢竟都是男人,而且還跟在嚴以爵身邊這麽多年,喬木知道嚴以爵應該是要回臥室一趟的。這樣一來,喬木是越來越搞不懂嚴以爵對蘇沐的態度了,嚴以爵雖然一直都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人,但是在對於蘇沐這件事上,喬木卻發現大boss的感覺在變化,而喬木之前不理解嚴以爵為什麽會把蘇明的女兒留在身邊,就算是再漂亮的女人,嚴以爵也不會輕易的動心,頂多是露水情,甚至連情都沒有,隻有生理需要。


    他覺得嚴以爵是想玩玩蘇沐,就像養隻小貓小狗那樣養著,可是現在喬木卻隱約的覺得,不僅如此了,嚴以爵對蘇沐確實是特殊的,甚至比對陽子還特殊;而喬木對蘇沐的了解不深,但是幾次碰麵下來,他發現,要是不再生什麽事端,蘇沐倒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寵物,要是能夠將她跟蘇明的關係剝離出來,那麽就更加的完美了,所有人都知道嚴以爵對蘇明一家的仇恨是永遠不會翻篇的。


    “啊”蘇沐正在臥室裏換衣服,因為天氣很冷,她一向怕冷,今天下午出去的時候把自己過得嚴嚴實實的,要想把身上的這些衣服給脫下來也得費不少的勁。正當她準備要把自己剝了個精光的時候,嚴以爵突然開門進來,嚇得蘇沐一陣驚呼。


    嚴以爵麵無表情的看著正脫保暖秋衣脫到一半,頭發蓬亂得跟一從草似的小女人,蘇沐也是睜著自帶霧感的無辜大眼看著他,有些警惕的神情。


    “怎麽不開空調?”嚴以爵一進來就感受到了臥室裏的陰冷,不由得皺皺眉頭說道,說著他便向床頭走去,那是放空調遙控器的地方。因為集體供暖時間還沒有到,還沒有暖和的地暖,所以屋子裏到處都是冷颼颼的,嚴以爵倒是習慣了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溫度對於他來說隻是深秋的溫度,但是對於蘇沐而言就像是冬天一樣了,蘇沐很怕冷,天一冷手腳就涼的像是冰塊一樣。


    蘇沐看見嚴以爵走過來,急忙溜進被窩裏去,被子表麵涼的很,激起了蘇沐一身的雞皮疙瘩,蘇沐整個人縮到被子裏去,一動也不敢動,她甚至沒有敢跟嚴以爵說話,主要原因還是擔心被罵,畢竟蘇沐總是會被嚴以爵教訓,衣服濕了被訓,沒穿鞋子被訓,吃飯不認真也被訓。


    “叮”的一聲響起後,過了一會兒便傳來空調呼呼的吐氣聲。窩在被子裏的蘇沐有些難為情,現在的自己渾身上下就隻剩內衣內褲了,但是要換上的衣服她都還沒來得及從衣櫃裏拿出來,隻好繼續等著,等嚴以爵走了再說。


    過了許久,蘇沐一直沒有聽到聲響了,被子外麵除了空調的運作的聲音之外,很安靜。蘇沐有些詫異,不確定他是不是走了,但是這麽長時間都安靜著,很不尋常,蘇沐心想嚴以爵應該是已經出去了。


    蘇沐悄悄的探出個頭來,像隻剛孵化的小鳥,可是她一探出頭來就看見嚴以爵正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蘇沐一碰到嚴以爵的目光便像是觸了電一般的急忙縮回去,心砰砰的跳著,頻率有些快。蘇沐很為自己的冒失感到後悔,心想自己應該裝睡了才好的。


    外麵依舊沒有說話的聲音,嚴以爵一聲也不吭,蘇沐心中不解。忽然,被蘇沐卷起的被子被人扯開了一個口子,下一秒便有火熱的軀體擠進來。蘇沐整個人都愣住了,不知所措。


    嚴以爵一言不發的,直接側躺著,擠進被窩裏,他身上還穿著上班時穿的白襯衣,整齊筆挺的西褲,十分的幹淨利落,跟亂糟糟的這一床被褥跟鋪在白色枕頭上的海藻一般的亂發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嚴以爵的呼吸都透露著心裏的無奈。


    誰也沒有說話,嚴以爵麵無表情,但是眼睛卻流露著柔光,每一次他的陰騖都會被蘇沐瓦解得一幹二淨,隻是沒有人知道罷了。嚴以爵拉開被子,把蘇沐的小腦袋露出來。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亮光,直直的端詳著那一張因為缺少空氣而憋紅了的臉蛋。


    蘇沐麵色緋紅,因為本來膚色就很白嫩,窩在被子裏一段時間空氣不順暢之後,整張臉就漲成了蜜桃色的,晶瑩剔透的,讓人看了都想咬上一口。蘇沐也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嚴以爵,因為嚴以爵已經將她摟住,左手牢牢的箍住她後腦勺,讓她想看向別處都不行。


    兩人幾乎是麵貼著麵,彼此的呼吸都是在搶奪空氣。嚴以爵側躺著,懷裏抱著蘇沐,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不再是麵對文件資料時候的緊繃。


    嚴以爵抬起右手,捏住美人的下巴,帶著薄繭的手指力道不輕不重的摩挲著蘇沐粉雕玉琢一般的櫻唇。蘇沐無聲的看著他,任由他把自己的臉蛋嘴唇擠成什麽形狀,不過眼裏卻少不了不悅哀怨的小神情,就像是一隻被逗得不開心的小奶貓一樣,既委屈又生悶氣。


    嚴以爵完全不管蘇沐這個時候的小眼神,隻是自顧的欣賞著自己的少女繆斯。他輕輕的貼上蘇沐的唇,動作極盡的輕柔,就好像擔心懷裏的少女會忽然像泡沫一樣渙散一樣。


    蘇沐沒有抵抗,畢竟她心底也很想念著這個男人,一個多星期都沒有見到他,上一次見他是他龍顏盛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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