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耳得到妖女的回答後大吃一驚,猶豫了好一會後還是點了點頭。<strong></strong>


    “事不宜遲,我先去準備了。”赤耳不舍的望著妖女告辭道,他多麽希望妖女能送他一程,或者囑咐幾句。


    “嗯。”妖女淡淡道。


    聞聲,失望之色從赤耳的眼中一閃而過,淡淡的點了點頭就毅然走出了庭院,遁光一生衝天而起。


    在天空中疾馳的赤耳愈發覺得心情沉重,心裏有一股酸酸的感覺,為何妖女不喜歡他,為何不喜歡他?每次妖女都獨自一人癡癡的望著那個花圃,他明白那種眼神的含義,但那種眼神的彼岸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不知不覺中,赤耳的指甲已經掐破了自己的手掌依然渾然不覺。


    突然,赤耳看見他飛遁的腳下有一對飛羽族年邁的夫妻,互相攙扶的走在冰川上說說笑笑,而這對年邁的夫妻隻有練氣期的修為。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這種低賤的人們都可以得到愛情?為什麽我身為冰鳳族太子卻不能,為什麽?赤耳不停的質問著自己,一時間俊朗的臉變得猙獰,清澈的雙瞳變得血紅……


    “唰!”


    赤耳一伸手,一道風刃瞬發而出,向沉浸在幸福中的年邁夫妻斬去,而那對年邁夫妻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


    沒有一絲意外,沒有一絲猶豫,風刃飛過留下的兩句殘屍。鮮紅的血液澆灌在潔白的冰麵上,還冒著熱氣的血融化著厚厚的冰層,但冰層實在是太厚了。還沒等融化透就已經成為了冰血……


    赤耳的身形降落在兩堆殘屍旁邊殘忍的笑了笑,可當他望見那被凍住的冰血後像是見鬼一樣落荒而逃,他突然有一個可怕的想象。


    那冰層就是妖女心中的厚厚堅冰,而他對妖女的愛就像是那對年邁夫妻流出來的血液,血液雖溫但卻不能融化冰層。也就是說,無論他怎樣的努力,仍然不能融化妖女的心。


    一個時辰後。赤耳披頭散發的坐在一座冰層上。


    我是高傲聖潔的冰鳳太子,我怎麽可以對自己的族人下手?我怎會為一個妖女神魂顛倒到如此程度。甚至還要為她毀了自己的家園?我怎麽可以?


    不不不,我愛她,我愛妖女,不能讓任何人奪走。


    可是她已經有愛的人了。我能奪回來嗎?殺殺殺,就像殺掉那對夫妻一樣殺掉就可以了,我連自己的族人都可以殺,我連族類都可以出賣,為什麽不能殺一個情敵?


    哈哈,我為什麽不能殺一個情敵?妖女要聖樹我在身邊,妖女喜歡的那個人呢?你在哪裏?


    哈哈,情比金堅,愛比海深。(.)以我畢生之熱血,溶你心中之堅冰……


    赤耳在一陣癲狂的大笑就暈了過去,許久之後又醒來整理了一下妝容又一次衝天而起。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也不知道已經這樣癲狂過多少次了。


    同一時間,秦鋒正在冰鳳城冰鳳一族安排的房間等待著,等待著虎王的談判結果。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秦鋒睜開了眼睛,意念一動木門吱呀一聲打開。胡無量滿麵喜色的從外邊走了進來。


    “談判的怎樣了?”秦鋒問道,言語中有壓抑不住的激動。


    “哈哈。很成功,冰鳳城的代族長做不了主,明天冰老鬼會回來和我們談。”胡無量高興的說道。


    “能否具體說說怎麽個成功。”秦鋒似乎從中聽出一些蹊蹺。


    “冰鳳一族有數萬裏通信的天賦神通,所以我們索要並梧桐神樹樹靈的消息冰老鬼肯定知道。


    冰老鬼若想拒絕的話肯定會舉族退往冰梧桐神樹處以求庇護,但現在飛禽類絲毫沒有退往並梧桐神樹處的跡象,如此說明冰老鬼明天隻是來找我們談談條件。


    現在我也是後期修士,更有近十倍與他們的元嬰中期修士,冰老鬼若不識時務的話也隻有隕落一途了。”胡無量說道,臉上滿是遮掩不住的喜意。


    也是,如今非但排除了走獸類的叛亂,自己又進階後期,更是一舉壓製數千年僵持不下的飛禽類。而這每一件事情都和這位血閣主脫不開幹係,他已經決定以後定要和這位血閣主同進退。


    “嗯,那就是說現在冰老鬼已經不再並梧桐神樹處了嗎?”秦鋒眯著眼睛問道,心裏已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是啊,冰老鬼現在肯定在趕往這裏,否則明天怎麽舉行會談?”胡無量說道。


    “嗯,那就全權交給你處理了,我有事先走了。”秦鋒心中立即意識到了不妙,如今冰老鬼不在的話,妖女豈能沒有動作?若落入妖女手中,他還怎麽好意思討要?


    說著,秦鋒已經叫大傻招來了筋鬥雲,載著自己的劉琳迅速向並梧桐神樹的方向疾馳而去,而胡無量還啥傻愣愣的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數個時辰後,妖女、千毒陰雪、獨角老者、赤耳此刻都出現在萬裏冰川的中心。


    此時此刻,他們共同仰望著一棵數丈粗,數十丈高的摩天巨樹,此巨樹通體雪白散發著清寒之氣,樹杈都極為有規律的生長著,那一片片葉子就像是薄薄的冰層一樣好看極了。


    通體雪白的梧桐樹上遍布各種銀白色花紋,這些花紋勾勒出一隻銀白色的冰鳳展翅高飛,在冰梧桐樹的四周一個巨大的圓圈,圓圈周圍是環繞著一個極為精密的陣法,一個個詭異的符文還在到處遊動。


    “開始吧。”妖女淡淡的說道。


    話一落音千毒陰雪、獨角老者頓時變得鄭重萬分。


    “好!”赤耳答應一聲。指尖在眉心位置一劃出現一滴白顏色的精血,猛地朝樹身冰鳳花紋的尖嘴扔去。


    “呦”


    精血準確之極的落入冰鳳的尖嘴,冰鳳一聲嘹亮的鳳鳴後在樹身上活動了起來。一雙翅膀一扇一扇的在樹身上不斷遊動。


    這時,赤耳突然開始掐訣念咒,隨著晦澀難懂的咒語聲發出赤耳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潮紅,緊接著那數丈粗的冰梧桐樹開始緩緩縮小,緩緩上升。


    這樹每上升一分赤耳的臉色就蒼白一份,氣息也隨之衰弱一些。


    這是他們冰鳳一族的根本,也隻有本族人才能將其移出。但移樹之人要遭到莫大反噬,因為每一次移動都代表著不得不搬遷領地。而這對冰鳳來說是一種侮辱。並梧桐神樹用這種方法繼續存活,也用這種方法來懲罰不爭氣的後輩。


    他的實力逐漸虛弱,他的元神逐漸虛弱,可能將樹完全移出後他的修為會降到結丹期。可能永生再無結成元嬰的希望。可是,當他看見妖女那絕世的容顏後,馬上就會有一股新的力量生出。


    這時候,正在疾馳的秦鋒遇見一隻幻化成冰鳳的修士向冰鳳城飛馳,其速度並不下於大傻的筋鬥雲。


    這是誰?難道是冰老鬼?此人果然回去了,那麽現在誰來駐守並梧桐神樹?誰能守得住並梧桐神樹?秦鋒一邊這樣思考著,一邊往大傻嘴裏拋丹藥,讓大傻不惜耗費元氣來催動筋鬥雲。


    之前和秦鋒迎麵而過的冰鳳正是冰老鬼所化,冰老鬼同樣有一種不詳與驚疑。


    一天前冰鳳代族長傳來消息說胡無量那廝已經進階後期。並帶著數十個元嬰中期突然出現在冰鳳城,因為其是長驅直入他們冰鳳一族的探子想要傳回消息也無法做到。凡是發現他們的探子早已死於非命,死人自然不能傳回消息。


    胡無量那廝的要求非常簡單交出冰梧桐神樹樹靈。否則就讓整個飛禽類為冰鳳一族陪葬。


    兩害相衡取其輕,經過一番權衡利弊後他終於決定先和胡無量那廝商量一下,畢竟再怎麽高傲若死了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隻是梧桐樹靈的話,大不了飛禽類還想以前那樣。


    於是,他將一切交給了冰鳳一族的太子打理,可自從那時候起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好像會發生什麽事情。而剛才與他相遇的那個修士也是元嬰後期,而這人卻不是胡無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壞了,調虎離山之計!冰老鬼這樣想到,暴怒的他趕緊返身折回向冰梧桐神樹處飛去。


    六個時辰後,冰鳳依然在梧桐神樹上上下飛舞,而樹身已經縮小到近兩丈粗,更是出現十餘丈長的樹根,而赤耳的修為也從元嬰中期巔峰倒退到了元嬰中期初始。


    在場的諸人都焦急不堪,希望快點快點在快點,現在冰梧桐樹的挖掘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二,隻有三分之一就大功告成!


    就在這時候,妖女突然一怔,望著並梧桐神樹露出一臉的苦笑。


    千毒陰雪、獨角老者隨之向身後望去,隻見天邊出現一個黑點,那個黑點迅速的向這邊移動著。


    天意弄人人奈何,人定勝天淨笑談。這是在場幾人心中想說的話……


    不一會,筋鬥雲終於出現在不遠處,秦鋒也從中飛了下來,劉琳站在了秦鋒的左邊,白玉站在秦鋒的右邊,大傻站在秦鋒的身後。


    沒有我的位置了?看到這一幕的妖女喃喃道,心裏一陣失落。


    “對不起,我還是來了。”秦鋒滿懷愧疚的說道,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妖女。


    “嘿嘿,你可是姐看上的男人怎麽會遲到呢,不用害羞了姐知道你會來。”妖女笑嘻嘻的說道,但這種笑容在這種時刻卻顯得分外的假,就連妖女自己也感到很假。


    “我不能讓你帶走冰梧桐,它對我同樣有大用,不可或缺的大用。”秦鋒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悲傷而又堅定的表情,從出道至今他還沒有遇到過如此難以抉擇的事情。


    “恰好這東西對姐姐也不可或缺,這東西姐姐可不能讓給你,你要有本事就來拿吧。”妖女依然笑嘻嘻的說道,她明知道這很假,但還是這樣說生怕破壞了心中的那一絲懷念。


    “我母親的神智被封印隻有並梧桐神樹的樹靈才可以恢複,別怪我,救活母親我願意用自己來補償你!”秦鋒說道,這時候他真的很心痛。因為兩邊實力對比很明顯,千毒陰雪、妖女、獨角老者都是中期。而他這邊的大傻卻是後期、白玉與自身都不是弱手。


    “哈哈,若是恢複你母親靈智的話大可不用冰梧桐神樹樹靈,我可以辦到!”就在秦鋒滿心悲痛之時,耳邊突然傳來妖女的喜極而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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