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一爭執,頓時又引起來一波轟動,九玄宗內看熱鬧的不少修士竟是狂呼起來“楊天,與他賭,不就是一本丹經麽,我們全力鼎助,士可殺不可辱,作為一個男人要死就死在衝鋒的路上,作為一個煉丹師,要死就死在丹爐的前麵,不能因懼怕而退縮,和他賭。”


    吼聲連成一片,如同雷霆滾滾瞬時鋪散開來,回蕩在比賽場的上空,引動了更多的共鳴,就連先前一些鄙視楊天全修的修士都站了起來齊聲呐喊:“楊天,你不是全才麽?給我站起來,與他賭,賭他個狗日的,我就不信我們九玄宗永遠的被他們踩在腳下,為了九玄宗的崛起,給我狠日他們,讓他們囂張,日死他們。”


    “媽的,老子賭了,可老子去哪裏弄一張丹方來賭?”


    楊天滿臉的鬱悶,丹方可不是什麽便宜的大白菜,每一章的丹方都價值連城,尤其是歸元丹,那是專門回複真氣,或者元力的丹藥,是戰鬥雙方在體內的能量劇烈消耗時的高能補品。


    有了歸元丹,就能無限延長戰鬥的持久力,就相當於在延長自己的生命,這玩意兒就如同十冬臘月的春風炎炎夏季的冰山,稀奇的不能在稀奇了,你就是把楊天賣了,也買不起一張丹方。


    “小子,老子沒有丹方,你看此物如何?”


    楊天妖異的嘴角一撇,勾勒出了一條誘人的弧度,左臂一伸露出了攀附在上麵的一張圖騰,圖騰上金光燦燦,形成了一條小金蛇的模樣。


    “哼,這是什麽東西?怎麽能和丹方想比,在我等煉丹士的眼中,丹方至上,天地間無任何東西能與丹方相提並論。”


    這位丹青子煉丹成癡,根本不識貨,他那裏認識楊天胳膊上的圖騰,冷冷的一笑不作理會。


    可他不識貨,有識貨的,就在楊天亮出圖騰的刹那間,金色小蛇身上的黑,紫,黃色的三色光華流轉,立刻驚動了四座,尤其是在座的諸位長老,不管是九玄宗還是玄煞宗的齊齊站立了起來,目光貪婪的向這邊看來。


    “笨蛋,丹青子,與他賭,你這個白癡,這可是身含三色神龍血脈的妖獸。”


    玄煞宗的那個聖子雙目中射出極為炎熱的光芒,差點指點丹青子喊了出來,心中卻是不斷的在呐喊道:“此物歸我了,我一定要得到此物,有了這東西,我就有可能覺醒魔神妖三念,踏上魂道雙修之路,橫掃宇內,為我踏上不朽的至尊路開辟出一條嶄新的光明大道,該死,這小子怎麽可能有這個東西,他不配啊,這東西隻可我這樣的聖子方才有資格擁有,他不配。”


    “楊天,與他賭,不就是一張丹方麽,我便是代表九玄宗第一核心弟子的身份許了你這張丹方,不管成功與否,我都不怪你。”


    就在楊天進退兩難的時候,在九玄宗參賽隊伍中的那位冷若冰山的大師姐軒轅離愁卻是輕輕開口,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遞到了楊天的耳中。“媽的,既然要賭就賭個大的,一張丹方不夠。”


    楊天的雙目中迸射出一簇簇滔天巨浪般的執著與瘋狂。


    軒轅離愁的一句話,讓他的心為之一顫,好熟悉的語氣,好熟悉的感覺,似乎覺醒了一段極為散碎的記憶,讓他須夷之間想起了自己身為太古至尊時那豪賭的一幕幕,還有在豪賭的過程中贏得的那一顆芳心。


    “是她?這聲音似是要喚醒我塵封的記憶。”


    楊天的心神一震,識海內風起雲湧,似是要想起什麽東西,可就在這時候,一陣劇烈到無以加複的疼痛瞬間從他靈魂深處蔓延出來,打斷了他的思維。


    “你說,還要加什麽賭注?”


    丹青子似是始料未及楊天能反客為主,一時間愣住了。


    “嗬嗬,你不是要賭麽?既然要賭我們就賭個痛快,除了你所說的一張丹方外,我就再加十萬靈石,不過,老子要賭的是極品靈石,你可有種接受?”


    這次輪到丹青子傻眼了,作為一個煉丹士是有錢,可是十萬極品靈石還是把他給雷倒了,估計他兜裏的那點玩意兒全都鼓搗著賣了也不會超過二十塊極品靈石,這個天文數字足以把他碾壓成灰。


    “怎麽樣?賭不賭?不賭就滾你媽的,別在老子這裏裝犢子,你,裝不起,你們玄煞宗加在一塊,也裝不起。”


    楊天體內的豪氣噴發,那屬於至尊獨有的威嚴重新回歸,語氣如同君王浩浩蕩蕩的在空間流淌開來,顯露出無與倫比的霸氣,聲音如同九霄雷霆轟蕩在試煉峰的每一個角落。


    “這小子,瘋了麽?”


    有不少人發出了這樣的疑問,在低階修士的眼中,相對於靈石,他們根本沒有這個數字的概念,別說極品靈石了,就是上品靈石也不敢想,他們做夢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是不敢去做如此驚人的春秋大夢。


    不但低階修士如此,那些個長老們同樣被雷的七葷八素,十萬極品靈石,那就是一半多的九玄宗家產,那就是玄煞宗的半壁江山,他們賭不起。


    是以,當楊天這句話響徹在空中的時候,每個人的表情都有所不同,但同一點的是這些人都傻眼了。


    那兩個玄煞宗的長老,當場就目瞪口呆,本來還打算在九玄宗大出風頭的心思刹那間狀若死灰,目光出現了短暫的凝滯,就連陪伴他們聊天的刑子都都是呼吸瞬間急促了一下。


    至於那些九玄宗的長老麽,有的腦袋短路,有的卻是暗地裏挑了挑大拇指,有不少人竟是開始關注楊天暗道:“這小子,行,總算是給我九玄宗出了一口惡氣,這一下子就把玄煞宗的那些大小混蛋支到豆地裏去了,看他們看不敢應戰,還敢嘚瑟?”


    長老下麵,那些九玄宗的弟子則是一個個眼睛冒光,一個個女修瞬間把楊天比作了自己心中的偶像,軒轅輕柔更是雙手不停的糾結著,看向楊天的目光充滿了夏日驕陽般的炎熱,似要把楊天融化,捧進自己的心扉。


    而在擂台的最外圍,各人的心思亦自不同,在外門修身弟子的當中,此時站著兩個人影,一個麵貌英俊**倜儻,一個身形健朗挺如標槍,此時的二人,皆是從眉目間流出了一絲讚許。


    “這小子,不愧是修煉了風浪移山訣的奇才,衝他這一把賭注,算是一條漢子。”


    身形健朗的青年說著與另一個麵貌俊秀的青年男子相視一笑。


    亦是在這些人心潮澎湃的時候,在九玄宗參賽弟子的最前麵,那道美麗到絕塵的人影,嬌軀刹那間顫抖了一下,臉上的紫色麵紗如同被春風掠過,蕩起了輕微的漣漪。


    在這一瞬間,她的識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麵,那是一個清晨,春風徐徐的吹動,那是一片草原,牛羊片片如白雲,那是一個相隨相伴的日子,一個俊美絕倫的青年疾馳在馬背上,在奔行到她旁邊的時候,突然地伸手一拉,戰馬放蹄疾奔充斥在了草原之上。


    “那個身影。。亦如是眼前的這個妖異青年。”


    軒轅離愁春心蕩漾中,兩道人影迅即的融合。。融合,化作了一個。


    “嗯。”


    就在畫麵到了這裏的時候,軒轅離愁的臉色一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驀然出現在她的靈魂深處,撕裂了這郎情妾意,柔軟似水無盡纏綿的一幕。


    “丹青,與他堵了,賭他手臂上的那個圖騰,我以玄煞宗聖子的名譽保證,堵十萬極品靈石。”


    就在眾人皆是茫然無措的時候,玄煞宗那位英俊絕倫的聖子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咆哮。


    “慢著。”


    楊天冷然一笑道“既然要賭,那就索性賭個痛快,不過,這另外的賭注,我不會讓你們玄煞宗傾家蕩產,我要賭一位絕世紅顏的麵紗,我要賭老子四戰四勝,我如果四戰四勝,我要那絕世的容顏,為我一人摘取麵紗,露出真容。


    說到這裏,楊天的至尊氣勢已然滔天,回過頭來,笑意盈盈,妖意繚繞的目光落在了軒轅離愁的身上,他先前用蒼茫定神珠感知了這女子的容貌,但畢竟不是眼見為實,要想徹底打開心中的結,唯有用雙目來證明一切。


    楊天的心事,此時已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因為在這座山上,唯有一人麵帶紗巾,那就是軒轅離愁,他竟是要一睹芳顏。


    “小子,你這是找死麽?”


    玄煞宗的聖子東方宇終於是再也按捺不住,一聲暴喝,挺身就站了起來。


    軒轅離愁,那可是他的未婚妻,就這位未婚妻,自從與他有了婚姻之約後,連他都未曾謀麵,隻聽說此女的相貌傾世絕倫,蓋壓群芳,幾次想見都遭到了軒轅離愁的拒絕,可這時楊天的這個要求,竟然要見她都未曾某一麵的未來妻子容顏,登時讓他怒不可遏,早已失去了身為聖子的那一份尊嚴。


    “什麽,你竟是說要四戰四勝?”


    軒轅離愁終於抬起了粉首,說出了第一句冷冰冰的話語,第一句就是鼓勵楊天賭丹方,這第二句麽。。。。。竟然也是蘊含著一絲期許。


    “不錯,楊某全修奇才,咱們就賭一把,在四戰中全部勝出,如若幸運,請大師姐為我揭開麵紗,如若失敗,我楊天的後半生就歸你處置,生死係從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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