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沒多久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十八歲左右的青年,長得炯炯有神挺好看的,是個標準的小帥哥,十有八九就是太史慈。(.)可能是謝誠彬短發的緣故,太史慈並不歡迎,二話不說就要關門。


    “足下……”謝誠彬手疾用手撐住門,使其關不上,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史慈打斷了。“莫要碰我家之門,請速速離去!”


    “這其中有誤會,可否讓在下進入再說?”謝誠彬沒想到短發在這個時代會幾乎是每個人都會鄙視的嚴重後果,此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太史慈眉頭皺了皺,正要開口時,裏麵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來者皆客,不得無禮!”


    “哼!”太史慈不情不願打開門,轉身向屋子走去,謝誠彬跟在後麵。走進屋內,裏麵站著一個婦女,大約三十多四十歲,長得算美了,應該是太史慈的母親了,謝誠彬趕緊作揖施禮。“晚生謝誠,見過夫人。”


    “賤妾不知使君來到,有失遠迎,請恕罪!”婦女見謝誠彬短發不禁大吃一驚,又見腰間有佩綬,知道謝誠彬是當官的,趕緊下跪,見太史慈一點下跪行禮的意思都沒有,有些不悅。“慈兒還不快快行禮!”


    “夫人快請起!嗬嗬,在下濟南國太守而非本郡太守,無需多禮。”謝誠彬怕事情越來越糟糕,趕緊打圓場。


    太史慈是個出了名的孝子,要是因為自己而使得母子鬧僵,那可就麻煩了。


    “使君請坐!”婦女十分客氣做了個請的姿勢。謝誠彬也做了個同樣姿勢。“在下既是客又是晚輩,夫人理當先坐!”


    見謝誠彬絲毫沒有擺出官架子,婦女不禁刮目相看,依言落座。“不知使君深夜來寒舍有何指教?”


    “在下聽聞東萊黃縣有一名太史慈,自幼好學,極其守信,是個難得一見的孝子,故慕名而來,欲請其做官,一同為民請命!”謝誠彬表情嚴肅,語氣誠懇。


    站在一旁的太史慈聽得微微一笑,不過謝誠彬並沒看到。


    婦女沒想到謝誠彬會這麽說,有些意外,看了看太史慈,沉默片刻。“犬子見識淺薄,恐怕會令使君失望,還望使君恕罪!”


    “看來夫人對某還存在誤會。實不相瞞,在下年幼隨先父去西域經商……”謝誠彬又把自己短發的原因瞎掰一遍。“……吾割發宣誓,若無法達成先父之願,甘願隻做不孝子!”


    “這……”婦女聽完之後驚訝不已,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什麽好。太史慈也傻眼了,沒想到謝誠彬的短發居然有這樣的故事。


    “先父臨走前還告訴在下,此乃先祖母之托,先父無法完成,對不起先祖母。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謝誠彬左手袖子遮住臉部,右手抹去那不存在的淚水。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婦女有些走神,眼睛濕潤了,口中喃喃自語。過了一會,婦女突然扭頭看著太史慈,仿佛做了一個什麽決定,歎了一口氣。“慈兒,汝隨使君去吧!”


    “夫人一起去吧!如此一來就不用骨肉分離了!時候不早,不打擾夫人休息,告辭!”謝誠彬一聽覺得有戲,知道太史慈會牽掛母親,於是還沒等太史慈說話就抱拳施禮,然後轉身離開,絲毫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好看的小說)


    母子倆隻能送謝誠彬來到門口。


    謝誠彬一大早起來,連忙命人去找木匠,能找多少就找多少,自己則回去畫畫,畫馬車紙設計圖!


    自從謝誠彬來到這個時空,所見過的馬車全都是車上隻有一個車蓋,並沒有見過那種有車廂的馬車,所以謝誠彬想叫人幫忙做兩輛有車廂的馬車。


    沒過多久,幾個木匠陸續趕來,見過謝誠彬的設計圖之後都直皺眉頭。隻見圖畫上是一輛抽象的馬車載著一個大大的四方塊,不知何物。也難怪木匠們納悶,實在是謝誠彬畫得太抽象了。


    彬早有準備,叫人牽來新買的馬車,告訴木匠們先拆掉車蓋和護欄,再做一個帶有門窗的大箱子,安裝在馬車上就行。木匠們每人接過一條金條之後眉開眼笑去開工了。


    午飯過後,兩輛馬車來到太史慈家門口。慈母子倆已經收拾好包裹,幾人簡單寒暄幾句就上了馬車,向著濟南國駛去。


    太史慈之母的關係,回去的速度放慢了許多,原本兩天的路程走了三天才回到濟南國。成千上萬個男人在城牆外五公裏遠的地方建築新的城牆,看上去十分熱鬧。


    有一幫流民和一幫官兵正在激烈爭吵著,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定神一看,赫然就是那個投降的黃巾將領!


    緩緩靠近爭吵現場,謝誠彬揭開窗簾。“爾等爭吵,所為何事?”


    “稟太守!下官已按照太守所囑咐,凡流民者皆可一天吃一餐,凡勞役者皆可一天吃兩餐。此莽漢自稱北海流民,尚未勞役便要吃粥,請太守定奪!”一文官上前作揖,簡單講述事情的經過。


    將領也上前抱拳,說出其中的原因。“草民管亥,昔日得罪使君,甘願以死謝罪,望使君莫要降罪其他兄弟!今日得知使君施粥行善,某便率領所有兄弟前來相助,奈何兄弟們肚皮貼後背,官差又不給糧食,故有方才之事。”


    謝誠彬得知這人竟然是管亥,不大不小吃了一驚!趕緊下車,仔細打量著管亥。


    等謝誠彬發話,一個傳令兵風風火火衝到謝誠彬旁邊,下馬,抱拳單膝跪下。“啟稟太守!台縣刁民作亂,四處燒殺掠奪,縣令陣亡,情況十萬火急,請太守定奪!”


    台縣內大街小巷到處都在上演罪惡的畫麵,殺人、放火、搶奪、〈弓雖女幹〉應有盡有。歡呼聲、呐喊聲、兵器碰撞聲、烈火燃燒聲、女人的哭聲、奄奄一息傷者的**聲,各種聲音交集一起,形成死亡進行曲。罪惡畫麵加上死亡進行曲,情景慘不忍睹。


    本來也沒這麽誇張,這些黃巾軍隻是想掠奪糧食而已,但有的百姓不願束手就擒。因為糧食被搶的話,遲早要餓死,所以才會抄起家夥抵抗黃巾軍的入侵。


    這樣一來,搶劫變成了殺人放火,有的百姓家裏有長得不錯的閨女,就在這時候也跟著遭殃了。大戶們情況好點,家裏多少有些賓客。隻有數百賓客的大戶基本被洗劫一空,擁有成千上萬賓客的大戶則躲過一劫。


    一婦女抱著裹在棉襖的嬰兒棄家逃命,奔跑在混亂的大街上,身後兩個手持武器的黃巾士兵正在追趕。


    可能是意識到孩子性命的關係,婦女爆發出驚人速度,一時半會竟然沒被追上!可惜好景不長,婦女一不小心被街上的屍體絆倒,嬰兒被拋了出去!這一刻的時間在婦女的眼裏是多麽的漫長,盡管自己即將跌倒,可眼睛卻始終看著半空中的嬰兒。“我的孩子!!!”


    “砰!”婦女帶著焦急與不甘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半空中的嬰兒劃出一條弧線,恰好落在一個騎馬之人單手接住,此人正是管亥!


    “賊子!拿命來!”管亥將嬰兒遞給屬下,大吼一聲,驅馬向黃巾士兵衝去。在管亥眼裏,搶糧食可以理解,那是無奈的選擇,但是搶到殺百姓就太過分了!


    不少官兵都是台縣人,見自己家鄉被糟蹋成這副模樣,個個氣憤填膺,大吼著追上去。“殺……!”


    兩個黃巾士兵見對方官兵密密麻麻,不知來了多少人馬(基本上全是步兵),早就嚇得手腳發抖,此時被管亥這麽一吼,扔掉武器拔腿就跑。


    可惜兩條腿始終跑不過四條腿,還沒跑幾步就被管亥追上,“嗚”的一聲,長槍閃電般劃過兩人頸部,濺出一些鮮血!兩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頭栽了下去。


    大街上的黃巾軍嗷嗷叫、揮舞著武器向官兵衝過來。兩軍迅速接近,猶如波濤洶湧的海浪一般撞在一起!鮮血如同浪花一般,在兩軍之間綻放!


    黃巾軍武器參差不齊,刀、槍、矛甚至用鋤頭和扁擔;官兵武器清一色兩米長槍。在寬度不到十米的大街交戰,黃巾軍十分吃虧,往往要倒下四五人才能殺死一個官兵。大街就像絞肉機,雙方不斷有人倒下,前麵的人剛剛倒下去,後麵立刻有人上前填補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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