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辰疑惑地看向流蘇,對她的阻攔很是不解。(.無彈窗廣告)


    “這裏是禁地,平時連族人都不能入內的。”流蘇指著前麵數百米外唯一的一座小山說道。


    斯辰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座不算太高的山峰,整體除了山頂外全部被高大的樹木覆蓋,顯得鬱鬱蔥蔥,而從斯辰這個角度看,那山頂就好像被人憑空削掉,不由好奇地問道:“為什麽會被設為禁地呢?有什麽可怕的事發生嗎?”


    “我也不知道,我被族長收養的這五年裏還沒有任何事是關於這座山的。但是我聽說啊,就是你現在住的那間屋子,前任的那個主人之前就是死在這座山上的。也許上麵有凶狠的猛獸吧。”流蘇皺著眉頭,也不明麵前這座山峰的真實來曆。


    “那算了,回頭問問你們族長吧。既然是禁地,我們就回頭吧。”斯辰也知道在別人的地盤上要遵守人家的規矩,雖然好奇心很強,但出於尊重還是打算折回去。


    就在斯辰轉身的一刹那,從山上吹來一陣清風,潮濕而且涼爽,但還夾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那股味道,竟是讓斯辰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斯辰肩上的敗妖,猛然睜開雙眸,它盯著山頂,仿佛能看到上麵的景象。斯辰見此,暗暗開啟了審判之眼,發現山頂被一片濃霧包裹根本無法看清虛實。


    “上麵到底有什麽呢?”斯辰嘟囔著,顯然不明所以。


    他也沒注意肩上的敗妖,此刻眼神悲戚,長嘯一聲,突然向著山上竄去。


    “敗妖!”斯辰大叫,聲線在山腳下回蕩,最終被風慢慢吹散了。


    “大膽畜生!哪裏走!”正當斯辰要去追敗妖的時候,從天邊傳來一聲怒吼。


    “不好!那是公奢楚的父親公奢牙,一定是為他兒子報仇來了。他早在幾年前就達到虛腹三境,這下可糟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該怎麽辦?”流蘇焦急地看著正從天際爆衝而來的三道人影,正是要為兒報仇的公奢牙三兄弟。


    “走。去找敗妖。”斯辰看到越來越近的公奢牙等人,也明白趨利避害,審時度勢之下打算先入禁地,如果公奢毅知道他失蹤就一定會來尋找他。當機立斷,拉上流蘇衝向那座山,一眨眼沒入山林消失無蹤。


    三人停頓在山腳,公奢牙手掌緊握,咬牙切齒卻不敢上前,族長明令禁止不得入內,如果違背不論何人一概逐出宗門。


    “哼,這小子進入其中還不是等同找死。”公奢牙冷笑道,隨後轉身對身後的兩人說:“二弟,三弟,你們這就去稟告族長,我在這山下守著,也不怕這兩個畜生逃脫。”


    “好。”那兩人點點頭,一躍而出趕往族長的住處。


    斯辰拉著流蘇順著對敗妖的微弱感應一路向上。他發現這山竟然有一股淡淡的威壓,且越到山頂壓力越大,直到最後近百米的距離已經無法快速跳躍,隻能一步步往上走。


    到達山頂的時候,斯辰與流蘇臉色煞白地呆立著。小嘴微張,喉嚨瞬間幹涸。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可怖景象。


    山頂是一片廣闊的平台,但那土地不是天然形成的平坦,而是如同刀削斧劈般光滑,這裏寸草不生,隻蟲未長,卻堆滿了森白的骨骼,一根根插進地表,如同灌木,頭骨堆積成一個祭台。(.無彈窗廣告)


    此刻的山頂,像是一隻巨獸的嘴,密閉的牙齒,要將所有的生命都吞噬幹淨似的。


    等到斯辰和流蘇匯過身來,才發現敗妖就趴在那用頭骨堆成的祭台上,眼角噙著淚。似乎在低聲嗚咽,隨著不斷刮過的晨風飄蕩,充滿了哀愁。


    敗妖躍上祭台,撫摸著敗妖。心中疑惑敗妖的悲戚是為何故。


    但正在斯辰思考之間,敗妖卻是突然安靜下來,在他措手不及之下,反身向斯辰的手咬下去。


    斯辰皺眉,不明白敗妖的反常。


    他的手指已經被敗妖的利齒撕開了一個口子,一滴殷紅的血液滴落下來。在那滴鮮血裏,竟然還夾雜著些許燦爛的金色。


    “叮。”


    當這滴血滲入祭台的時候,整個山頭寂靜無聲,唯有這血滴落之音,久久回蕩,空洞而鋒利。連那輕柔的微風,也在山外止住了腳步。


    黑暗在斯辰的頭頂突然砸了下來,這是斯辰的魂魄被一股力量置換到另一個空間。


    而現實中的斯辰,此刻正在流蘇的驚叫聲中倒在了祭台上。


    斯辰的魂魄四處觀望,卻發現敗妖和流蘇都不見了蹤跡。


    “大人。”在斯辰的前方,突然出現百十個身穿金甲的士兵,對著斯辰跪拜而下。


    有了上次審判之眼的經曆,斯辰也不為此類事件感到太大的詫異,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魂魄鬼怪,偶然入到了他們的結界,也並不奇怪。他看著麵前跪下的百十個士兵,輕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太上八族金蟬衛。”那為首之人恭敬地回答道。


    “太上八族?金蟬衛?是何物?”斯辰皺著眉,輕聲嘟囔著,這個名詞,是自己第一次聽說。


    “回大人,年代過於久遠,太上八族已經幾乎泯滅了。”那領頭的軍官再次回答道,“但索性還沒有,您身上流淌的天神血脈喚醒了我等。也隻有太上八族,才會擁有這樣的血脈。也許您,就是這太上八族唯一一簇還沒有泯滅的火焰了。我等在此埋葬了萬年之久。終於是等來了大人。”


    “怎麽又是我。前一次是我的眼睛,這一次又是我的血脈,怎麽,你們要把我的血液抽幹嗎?”斯辰問道,心想自己不會是別人創造出來的容器,專門用來圈養這些怪物的吧?


    “我等不敢。”百十個士兵齊齊叩首,金屬碰撞的聲音猶如洪鍾般壯闊,士兵中的一人問道:“難道大人,就是萬年前被冰封隱藏的斯辰少爺?”


    “我叫斯辰。可我是被師傅撿到的,並不是被什麽冰封。”


    眾人一陣沉默,那首領抬起頭,對著斯辰伸出右掌。


    斯辰感覺尾椎處那塊初生就存在的圖騰,此刻正散發著金光,微微發熱。


    “果然沒錯。大人您體內流淌的,是最純正的天神血脈,現這世間,能擁有此血脈的,恐怕僅餘您一人矣。我等被喚醒後時間不多,亦不便與大人細細道來,過去既是過去,奈何無從挽救。大人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速成長,重新將我族複蘇。”


    “複蘇?要如何做到,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嗎?那他們也能夠複蘇嗎!”斯辰聽到自己父母之事,難免激動,這六年時光,自懂事以來,無不在心中探尋身世之謎。現如今終於又有了線索,怎能叫他淡然。


    “是的。大人左手上的那枚戒指,既是您母親的遺物,她將全部族人的命格皆是放了進去,等到大人成長之後,便有機會為之。”


    斯辰旋轉著手上的戒指,將心神進入,然而裏麵除了狹窄的空間,其餘一片黑暗,並無所說的命格。他退出戒指,不解地問道:“並什麽所謂的命格啊,隻有十方的空間,其餘一片黑暗。”


    “這……”士兵們麵麵相覷,也不明所以。然後其中一人突然說道:“也許是您的母親為了不讓您了解過多,以免過早夭折,所以將空間封印了,必須由您實力提升後自己慢慢挖掘。”


    “這樣。”斯辰無奈,眼中閃著失落。這樣說,就是還沒辦法複活親生父母咯。


    “既然祖上不願意讓您太早了解過多,我等也不敢再做先導。今日見您,我等亦是知足,其餘瑣事,非我等之職,還待您慢慢去探索。且讓我等,再為這耀世之族,盡些微薄之力吧。”那軍官帶領其餘金蟬衛向著斯辰深深叩首,然後所有的士兵都化為一道白色光束,將斯辰籠罩。


    斯辰心海中那棵掛滿眼球的大樹,此刻正歡快的顫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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