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怎麽覺得你有點眼生啊?”那個人把身邊的東西都聚攏在一起,語氣中到也沒多在意。


    “哦,我是上個月進基地的,這不剛剛通過考核期,嘿嘿,就想下來瞧瞧,你看我這一身,實在是身上沒啥有價值的東西了,所以懇求他們讓我下來乞討,”馮錚胡亂的扯著謊,要是這個人敢不信,她就隻能使用非常方法了。


    “哦,”那個人臉色如常,居然沒有懷疑,隻是譏諷的說道,“不要以為下麵是多好的地方,到時候你吃苦頭的時候你就知道,在這裏待著還不如出去打喪屍呢。”


    “嗬嗬,是嗎?”馮錚也裝作懵懂無知的模樣,“我就是有些好奇,如果不行的話,我就再出去唄。”


    “這個地方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男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嚇人,他如驚弓之鳥般望著遠處,卻不再言語。


    慈善堂、靜心齋、保安寺,為什麽那麽多奇怪的名字,馮錚一路走去,耳朵裏也收獲到不同的聲音。


    慈善堂原來是這樣慈善的,馮錚冷笑著望著進進出出的那些男人們,他們的神情饜足,看來在裏麵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靜心齋裏人聲鼎沸,擲骰子的、玩撲克的推餅的,偶爾還能聽到瘋狂的大笑聲和慘叫聲,這樣也能靜心?


    保安寺,外麵倒是靜悄悄的,馮錚站在門口,隻是待了短短的幾秒鍾,就讓她的臉上血色盡失,她幾乎想立刻闖進去。


    “你是幹什麽的?”後麵的人問道。馮錚暗暗握緊了拳頭,忍了幾忍,終於低聲說道,“我是來找人的。”


    “以前怎麽沒見過你?”那個人走到了她的麵前,低頭打量了他好久。越看越覺得可疑,他想出口喊後麵的同伴,卻被一雙充滿魅惑的眸子震懾住了,他訥訥的望著她。


    馮錚的眼睛裏聚集著風暴,仿佛刹那間便會爆發出來,而且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那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馮錚從他麵前經過。卻忘了剛才自己在幹什麽,他看著後麵的那幾個手下,“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抬進去?”


    “哦,”那幾個人抬了幾個大箱子走進了那家保安寺,馮錚沒有扭頭。她還是往前走著,但是腦海裏對那一幕場景怎麽都揮之不去,是的,她剛才看到了很多喪屍被關在籠子裏,有人在眷養他們,喂得是血淋淋的人的肢體,她看到了如屠宰場一樣的地方,活生生的人被肢解。然後被冷凍,有的更是直接喂給了喪屍,這就是保安寺。她望著眼前的那一家家店鋪,光怪陸離,血腥、殘忍,竟比外麵的世界還要可怕,難道這就是那些人的追求,還是通過這種變態的方式來排解心中的寂寞、絕望?


    馮錚感覺到這裏的空氣中都是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遲早有一天這裏會如那些屍體一樣腐化生蛆最後歸為塵土,那麽就讓她來做這一切的催化劑吧!


    她準備離開。卻又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他的神色平靜。突然抬起頭望著她,“走了就別再回來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你為什麽不走?”馮錚盯著他,從他的眼眸中卻看不出任何東西。


    “嗬嗬,你看我,”他拉開褲腿,那裏露出白牙牙的肉,居然被人殘忍的截掉了兩隻腳,“我走不了了,也不想走了,就讓我好好看著這裏是如何被埋葬的吧,哈哈。”他的神色悲慟,眼神卻流露出一種瘋狂。


    馮錚慢慢的退了出去,她知道這個男人肯定看出了什麽,可是他選擇了沉默,他的眼神中帶著看透世事的蒼涼,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隻是他的故事與她沒有關係,馮錚最後望了一眼他,便消失在了那個出口處。


    中年男人依然在那裏笑著,可是他的笑聲竟是比哭還要讓人絕望,他也許不想笑而是想哭吧,可是沒有了淚水,那他就隻能笑了,他要笑著麵對自己的仇人是怎麽自取滅亡,遭到報應的,他要笑到最後,所以他哪裏都不去,他要在這裏守著,至到這裏被世人揭開,被他們毀滅,至到這裏變成一堆黃土,回歸本真……


    馮錚努力了好久才平複下來自己滿腔的怒火,走在園子裏,她覺得這裏的每個人的身體裏麵都隱藏著一個魔鬼,他們追求一時的快感,一時的享樂,他們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他們可以任意奪取別人的性命,他們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法則的約束,隻要他們想做的,他們都可以去做。


    想想當初如果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來到這個基地,要麽變成慈善堂的一員,要麽變成保安寺的喪屍的口中食,哼,真是諷刺,這個薑氏莊園看來已經留不得了。


    她現在已經來到了薑波的房間門口,門口雖然有人,可是此時像被使了定身術一般,馮錚輕輕的潛了進去,裏麵的保護措施做的不錯,居然裏麵還有密室,她可以聽到裏麵有人在交談。


    “黑本先生怎麽樣了?怎麽還不醒來,是不是你的方法不管用?”這是薑波的聲音,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焦急。


    “我各種方法都試過了,他就是醒不過來,抱歉,我也沒辦法了。”


    “沒辦法不會想辦法啊,眼看他的兩位師兄弟就要過來了,我們若是把一個瀕死之人交給他們,估計咱們的基地也麵臨滅亡的時候了。”


    “我還是懷疑這件事跟那個女人有關係,當時我們都在外麵,根本不可能有人潛進去,裏麵就有他和那個女人,要不找她問個清楚?”


    “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麽的,這件事能當麵問她嗎,不看她與莊家基地的關係,就是我們與日本人的一切事情都要保密。若是被她察覺到了,那我們才真正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那該怎麽辦?”


    兩個人之間的談話陷入了僵局,似乎誰都沒有什麽好辦法。


    馮錚看到躺在床上的黑本一郎。豪無聲息,短短一天時間,他的麵頰就消瘦下去,估計過不了幾天,就剩皮包骨頭了,看來她使出的十級的雷暴已經徹底摧毀了他身體的防禦機能。再加上她那顆加了料的丹藥,能當個活死人已經很不錯了。


    馮錚得到了有用的訊息,迅速從房間退了出去,既然還有兩天,那她就讓他們在苟延殘喘兩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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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j市五百公裏的一個小城鎮。有兩方人馬正在僵持中,他們是在爭搶一個酒廠,那個酒廠在末世前是全國最大的名酒生產基地,雖然在末世之後遭受過無數此哄搶,可是有人透漏說,在酒廠的地下埋藏著大量數十年珍藏的酒,這一消息被其他基地的人知道了,都過來想分一杯羹。


    可是人多的地方就會有戰爭。他們都不願將好東西與他人分享,所以,即便拚個兩敗俱傷。也要一分高下。


    他們倒也聰明,一來到這個地方,先是合力將周圍的喪屍消滅幹淨,然後再開始爭奪,不過,到了此時他們都已經陷入癲狂的狀態。看到自己這方的人馬有損傷,他們立馬集中火力對準對方的人。


    不到二十分鍾。兩方的損傷慘重,兩方的老大都有些急了。他們可不想付出這麽高的代價,於是宣布停戰,議和,最後雙方決定,地下的酒五五平分,誰都別想占誰的便宜。


    協議達成,他們分別派了人守在門口,然後又帶著自己的數十人走進了酒廠的地窖。


    看到那一壇一壇的好酒,他們都開心起來,雖然看彼此不順眼,可是這一趟有收獲,他們可以用這些酒去換糧食換衣服換其他東西,交給死去那些兄弟的親人,也算對那些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了。


    先把酒劃分好區域,然後各自搬各自的酒壇子,互不打擾,可就在他們準備搬酒的時候,狀況發生了,伴隨著劇烈的震動聲,一股惡臭傳來,把剛才打開的美酒的酒味遮蓋的一絲全無。


    他們彼此對望著,感覺到自己踩著的地麵都在微微震動,這不可能地震了吧,這時,隻聽見劈裏啪啦的,在最裏麵的一排架子上的酒壇子全部掃落在了地上,他們顧不得可惜那些灑在地上的美酒,因為眼前出現了一條長約二十幾米的巨型蟒蛇,它的頭居然如洗臉盆那麽大,睜著一雙赤紅的眼睛,巨大的嘴裏伸出四顆獠牙,不時的往下滴著涎水。


    “還不快走,”這邊的老大已經喊出了聲,他的那些弟兄傻愣在那裏,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到了身邊。


    那邊的人倒是機靈,酒壇子也不要了,紛紛的往外跑去,這邊的人一看,好家夥,逃命要緊,也追著他們的腳步跑向了出口。


    蟒蛇豈肯輕易放過到嘴的食物,它張著血盆大口迅速的遊弋過來,伸出自己的尾巴纏住了站在最後麵的那個人,那個人剛才嚇傻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巨蟒纏住了,隻感覺到透心的冷傳遍的四肢,他大呼救命。


    他的那些兄弟聽到了聲音,急忙回過頭拿著槍朝著蟒蛇射去,隻可惜蟒蛇經過進化,身上長出了那堅硬如鐵的鱗片,那些子彈根本就穿不透它,它張開了大口,一下將那個人的頭給吞了下去。


    其他人看到這慘烈的一幕,更是加快了步伐,無奈出口太過狹小,隻能通過一個人,所有人都擁擠在出口處,恨不得將牆給撞開。


    蟒蛇接連纏走了好幾個人,它的口中滴著血,眼中的赤紅更勝,好久沒有這麽痛快的吃過東西了,它揮舞著自己的尾巴突然襲向人群,巨大的力量又使得七八個人受傷,他們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看著巨蟒大口大口咀嚼著人肉,心裏的恐懼倍增,他們不想死在這裏,可是巨蟒顯然已經進化到他們難以想象的等級了,難道隻能在這裏等死嗎?(未完待續)


    ps:“哦,”那幾個人抬了幾個大箱子走進了那家保安寺,馮錚沒有扭頭,她還是往前走著,但是腦海裏對那一幕場景怎麽都揮之不去,是的,她剛才看到了很多喪屍被關在籠子裏,有人在眷養他們,喂得是血淋淋的人的肢體,她看到了如屠宰場一樣的地方,活生生的人被肢解,然後被冷凍,有的更是直接喂給了喪屍,這就是保安寺,她望著眼前的那一家家店鋪,光怪陸離,血腥、殘忍,竟比外麵的世界還要可怕,難道這就是那些人的追求,還是通過這種變態的方式來排解心中的寂寞、絕望?


    馮錚感覺到這裏的空氣中都是帶著濃重的血腥味,遲早有一天這裏會如那些屍體一樣腐化生蛆最後歸為塵土,那麽就讓她來做這一切的催化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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