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11-09


    世界上真的存在鬼神嗎?阿奴不知道。


    故事發生在幾年前。


    au,這個遊戲,前幾年一直引領著網絡遊戲的最前沿。知名度想必阿奴不說,大家也是知道的。那時,還在讀書的阿奴,也有很短的一段時間癡迷了這個遊戲。也可能是阿奴的爪子比較笨,一直是幾個同學之間玩的是最爛的一個,所以也就持續了不到2周,就徹底放棄了。


    下麵的這個故事,就是一個au玩家的真實故事。(聲明:本書文中出現一切地名,組織,個人純屬虛構,如有雷同,不勝榮幸。)


    那年冬天,每天放學後。大家都會不約而同的奔走到最近的網吧集合。雖然,那時家裏已經有了電腦。可還是忍不住會跑到網吧,去感受那裏大家一起嗨的氣氛。


    在那個au猖獗的年代。如果可以玩的很厲害,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樓下不遠的小網吧裏,有個叫姍的女孩。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規模不大的網吧裏,很受追捧。追捧人中,也包括阿奴。


    姍,麵目清秀,身材纖瘦。年齡應該比阿奴還小幾歲。


    每天下午放學後,阿奴都能在網吧裏看見已經開始表演的姍了。一來二去也便熟知了。少女時期就是好,交朋友好像沒有過多的介質,隻是能談的來,那便可以走到一起,成為好朋友。


    還記得那天放學後,天陰的像是能滴出水來。唔!!!就跟今天的天氣這般糟糕。阿奴這個人,情緒很愛受到外界幹擾的影響。天氣不好。往往,心情也不會太美麗。因為那種灰黑的天空,讓人莫名的感覺到壓抑。


    阿奴按時來到網吧。此時的網吧已經人聲鼎沸了。這天,出奇的熱鬧。問了一下才得知。是有別的網吧的玩家,特別趕來這裏,隻為了和姍pk一下au技術。


    阿奴找了個邊角的座位坐下。環視了四周,沒有發現姍的蹤影。看了下時間,已經7點來鍾了。往常,這個時候姍必定會早已出現在這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從別的網吧趕來的玩家開始顯現出一絲絲不耐煩的表情。不知道是誰說了句,姍是不是怕輸,所以不敢來了呢。這看似普通的一句,卻迅速在小小網吧裏,炸開了鍋。大家議論紛紛,本土網吧的玩家自然是幫著姍說話。而外來網吧的玩家卻開始煽動著姍認輸的話題。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想必,今天姍一定有事耽擱了。不會在出現了吧。爸爸已經打來三次電話催促著阿奴回家吃飯。


    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也已經散去。阿奴有些失望。(.)但也無奈,隻能先回家去了。


    ――――


    第二天下午一放學。阿奴和三兩個好友,跟離弦的箭一樣,跑去網吧。


    走進平時熱鬧的網吧,一股冷清的異樣感從頭到腳的席卷而來。所有的玩家,似乎都有些不對勁。網吧裏沒有往日的喧鬧,當然也沒有姍的蹤影。阿奴進去的時候,剛好碰到昨天來網吧宣戰的幾個外來玩家。他們也隻是沉著臉,蔫蔫得離開了,剛好跟阿奴擦肩而過。


    不祥的預感瞬間充斥著大腦。阿奴找到個平時還算比較熟悉的網管,詢問了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小網管的回答,卻讓阿奴徹底震驚。


    姍與昨天下午6時左右。從小家住宅樓,6樓的窗口跳下,送進醫院不到半小時,離開人世。


    阿奴顫抖的小手緊緊的捂住嘴巴。驚訝和惋惜無一例外的全部寫在臉上。一個花季,雨季的女孩。為了什麽時間會想不開而自殺呢。


    後來,各式各樣杜撰姍自殺的版本鋪天蓋地的傳了出來。華夏人就是這樣。別人家死了孩子,一定不甘自己家的事,汙言穢語那是應接不暇。


    阿奴聽到的最接近事實的版本,可能就是姍因為不滿父母離異,而賭氣輕身了。


    姍死亡的惡訊夾雜著所有的流言碎語,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慢慢淡去。但,事情並沒有結束,反而,才剛剛開始。


    阿奴上學的時候,因為貪玩而學習不好。隻上了大專,讀的是護理專業。姍死亡的那年,也是阿奴畢業,走進工作崗位的那一年。


    工作的醫院被分到了離家不算太遠的城市,但來回也需要4個小時的車程。那座城市,是座首府城市。在那裏,阿奴住進了集體宿舍,開始了從小到大第一次離開家的生活。


    來到單位宿舍樓得那天。還有一些來自四麵八方的學子。阿奴有幸,和同一學校,同一城市的娟子分到了同一樓層。


    宿舍樓很老,很舊。雖然外麵是剛剛翻新不久的。可是,走進樓內那股子黴味,不禁讓這些大多數都是頭次離開父母親人的獨生女們有些不習慣。宿舍樓總共有3層。樓內的潮濕,讓牆壁陰濕了半邊。整棟宿舍樓得廁所,隻有頂樓三層的可以使用。其餘的統統都是鎖上門得。大家傳言,應該是管理宿舍樓得阿姨,偷懶不願意打掃吧。


    阿奴和娟子,被分在了一層的宿舍。而兩人的宿舍也是門對門。時間一長,基本上兩間宿舍對於阿奴和娟子二人來說,已經不用避嫌了。也許,下一秒就會發現,躺在阿奴床上的其實是娟子。[.超多好看小說]


    在醫院呆過的童鞋們都應該知道。醫院裏麵,對待新進人員,那叫一個不客氣。你不是護士,你是護工,雜務工,清潔工。不管你的學曆是什麽,待遇通通一樣。


    一天的疲勞讓這些女孩兒們下班以後願意來到宿舍樓附近的小公園坐坐。好在第一個月裏麵,醫院沒有給大家安排夜班的工作流程。


    事情發生在鬼節的那天晚上。


    都市裏生活的孩子,往往不懂得什麽叫農曆,什麽叫陰曆。所以當鬼節七月十四號來臨的時候,大家也都沒有發現。


    那晚的天氣悶熱異常。公園裏的人群已經慢慢散去了。隻有阿奴和娟子還坐在涼亭裏久久不願意回到宿舍裏去。


    不知道誰開的頭。提到了那個同一城市的女孩-姍。巧的是,娟子跟姍原來是閨蜜。對於姍的死訊,娟子同樣感到悲傷,詫異。


    娟子說,姍的真正死因,其實是因為失戀。姍在au中交了個男友。而現實父母離異而自己無力回天的同時,也傳來au中那個曾經誓死追隨,海誓山盟的男友也另結新歡。雙重打擊將原本就內向的姍推到了死亡的邊緣。


    內向的女孩,就是這點不好。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裏。不願意說出,這種女孩,往往神經是細膩的,往往是脆弱的。


    那日,姍在電話裏表示,不願與男友分手。否則,將會一死了之。男友年齡尚輕,責任感很弱,不知事情的嚴重性。惡語相擊後,將姍徹底打進了無法翻身的深淵。


    從6樓跳下後,姍沒有立刻死亡。在路人的協助下送進醫院,在接下來的半小時最後的時間裏。姍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皮膚呈現出死灰的藏藍色,臉上那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來往的親戚朋友。身體外部看不出損失,醫生說,姍的內髒全部摔碎。無力回天了――


    娟子表示,那一段時間,幾乎天天可以夢見麵無表情的姍,那雙直勾勾的眼睛。


    ――――


    一陣涼風襲來,讓涼亭裏的兩個女孩不由的打了個哆嗦。是時間該回宿舍了。街道上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時不時的可以看見樹坑裏,十字路口,有一堆堆竄起的火苗。兩人不解,今天是啥日子啊,怎麽那麽多燒紙的――


    分別回到各自的寢室。久久卻不能進入睡眠。阿奴左右不停的翻著身。背上滲出陣陣燥汗。如同千萬隻螞蟻在上麵瘋狂流竄。就這麽一直翻身,翻到累了,也就睡了。


    ――――


    “阿奴!!!起來,我們玩啊。”一個甜美的聲音貼著耳朵根傳了過來。阿奴抓了抓癢癢的耳朵,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阿奴!!!你該起床上廁所了。快點,起來。”聲音很甜,有些耳熟。阿奴感覺到了異樣,豎著耳朵開始聽,但始終沒有鼓起勇氣轉過身去。


    “阿奴!!!快點,起來,你該上廁所了。”阿奴聽清楚了。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而是阿奴自己的聲音。


    阿奴輕聲恩了一句,表示答應。摸到手機,看見時間顯示是淩晨4點40分。唔!!!平時沒有起夜的習慣啊。爬下床,光著腳丫,拉開宿舍門,直直的進入對門娟子的宿舍。什麽!!!娟子的宿舍居然沒有鎖門。但是此時的阿奴似乎有些反常的麻木,這個事情也並未引起她的警惕。來到娟子床邊,輕輕喚了兩聲:“娟子,該起床了,我們去上廁所。”


    娟子睜開眼睛,對阿奴微微一笑。答道:“我知道呢。”


    為什麽宿舍門不關?為什麽她會這麽快醒來?為什麽會說知道?兩個女孩絲毫沒有覺察出任何不妥。隻是一前一後走向三樓的衛生間。


    廁所是那種老式的衝水式。夜晚,水箱一衝的回聲,轟隆隆的非常可怕。要是在往常,阿奴是最害怕這種聲音的。


    蹲下身,才突然發現,原來根本就不想上廁所,之前的尿憋感隻是錯覺。


    這時,兩個女孩才感覺到有些不安。小臉慘白,麵麵相懼。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些詭異。誰也沒敢開口說話,隻是一前一後的走下樓。回到各自宿舍。


    躺在床上,阿奴瑟瑟發抖。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幕,真有種昏死的衝動。8月份天,是異常的炎熱。阿奴居然裹在被子裏,全身冷得發顫。


    這一夜,噩夢連連。總是夢見一雙小手,不停的在拉自己的腳。


    早上阿奴醒來的時候,寢室裏隻有她一個人沒有起床了。宿舍長的表情有些異樣。昨天晚上阿奴出門上廁所的時候,她也醒了。往日裏最怕黑,恨不得夜夜開著燈睡覺的阿奴,居然黑著燈走出了宿舍門。要知道,阿奴白天的視力雖然是5.0。可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夜盲。天色隻要一暗下來,視線就差的離譜。


    去醫院也檢查不出有什麽問題,可能是心裏在作怪吧。


    阿奴問宿舍長。“我昨天晚上去廁所的時候,是幾點,你知道嗎?”


    “4點40。我那會看你出去,原本想叫住你一起去。可是,可是――可能太累了吧,又睡了過去。”宿舍長的臉色有一絲閃躲的慌亂。


    這一整天,阿奴都全身酸疼到魂不守舍。好不容易盼到下班了。阿奴找到娟子,問其昨天晚上的事情。娟子一臉的驚慌,表示自己也同樣不解。


    可能是巧合,多想了吧。


    ――――


    入夜後,阿奴專門提醒娟子宿舍,記得晚上鎖門。


    也跟同寢室的姐妹打了招呼,如果自己半夜在起夜。一定要拉開燈製止她。


    燥熱的天氣,整個宿舍裏都是翻身而促使上下床發出的咯吱聲。


    後半夜了吧,那種感覺又一次貼著頭皮傳了過來。這一次,阿奴很機警。異常冷靜,雖然能夠聽見自己頭皮發麻而產生的劈劈啪啪的聲音。但是卻清晰又肯定的聽見,那聲音確實是自己發出的。


    一股強烈的憋尿感告訴自己,如果在不去上廁所,可能就要尿床了。--!


    阿奴下了床,看看時間,又是4點40分。這一次,阿奴清醒的感覺出了恐懼,阿奴試著喚醒宿舍裏的姐妹。可奇怪的是,平時睡覺最輕的小敏此時都毫無反應。


    無奈,總不能尿褲子吧。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背後一陣陣發寒。阿奴拉開宿舍門。對麵黑洞洞的宿舍門大開。


    為什麽又會不關門。


    阿奴走了進去,剛剛來到娟子身邊。在同一時間,娟子居然爆發出驚恐的哭聲:“不,不要,我不要去。你自己去吧。別叫我。”


    一瞬間,淒涼感傳遍全身。阿奴站在娟子床邊,眼淚吧嗒吧嗒的也留了出來。說不出是什麽感覺,淒涼,悲憤,不舍,難過,各式各樣混亂的感覺混雜在一起。


    兩個女孩的哭聲將旁邊沉睡的舍友吵醒了。


    有人拉開了宿舍的燈,這時,阿奴感覺身子被人推了一把,然後那種複雜的情緒也隨之淡去。


    在看看娟子,整個人蜷縮在床上。劇烈的顫抖著。驚恐的眼睛卻直勾勾的望著門口。


    ――――


    後來的事情,阿奴記的不太清了。稀裏糊塗的被自己宿舍的室友弄了回去。又是一夜噩夢。


    在後來,娟子和阿奴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始彼此疏遠。沒有原因,也沒有人問過為什麽。要追究,恐怕可能也是那兩個難忘的夜晚。


    有人問過娟子,那晚,你究竟看到了什麽。


    娟子的回答是,看到了藍灰色臉孔的姍――


    有人又問阿奴,那晚,你有什麽感覺。


    阿奴的回答是,很複雜,一言難盡。希望姍一路走好。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阿奴也不知道。一句話,信則有,不信則無。


    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你最好相信。


    如果不信,也許有天,也會有魂來勾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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