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節、指點迷津


    碧玉早就看見陶小沫他們近來了,可卻從未停止過自己的故事。(_-<38看書網^>-)她很用心,像是在做著某種工作,又像是在回憶中自娛。直到大家的胃口被完全吊起,她才停下來,抽空喝了口水。然後又眯著眼的忘了一眼陶小沫他們,指了指角落裏為數不多的座位,示意他們先坐下。


    “死人了事情可就不一樣了。我感覺到我已經無法應付了。我讓村長報警。”碧玉環視四周,繼續說道。[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警察?我們這裏沒有。”村長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平時出點什麽事你們怎麽解決?”


    “我們靠村子裏的人共同裁定啊。”村長理所應當的說。還真是個奇妙的村子,居然好保留著這樣如同周文王一樣的法規。


    我隻好叫村長去把大家著集過來,先不要告訴小六的父母。我不忍看他們傷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如果哭鬧勢必會讓事情更麻煩。我一個人呆在小六死亡的房間裏看著他的屍體,因為我相信他應該死的很不甘心的。


    我不是法醫,但我好歹還是個醫學院畢業的。我依稀還記得解剖課上教授教授的東西。我開始細心的看著小六的屍體。


    表麵沒有任何創傷,起碼肉眼看上去是的。我剛和村長出去大概一個多小時,村子雖然不大,但小六家與村長家住得正好是兩個極端,所以步行去還是花了些時間。屍體還是很熱乎的,不過已經開始出現屍斑了,雖然還不是和顯著。但最令我感興趣的是他的左臉。


    他的左臉已經完全和右邊不對稱了。幾乎可以說是兩張不同的臉被裁減下一半拚湊到一起。而且我發現左邊的臉的屍斑有些差異。


    屍斑最早在人死後30分鍾出現,一般在死亡12小時開始出現。屍斑的形成、發展可分為幾個階段。


    屍斑形成的最初階段,稱為墜積期。此期在死後56小時內達到明顯可見。可持續612小時。墜積期屍斑被按壓屍斑退色或消失,出去按壓則屍斑又重現。在此前階段如果變動屍體位置。屍斑也隨之改變,在新的低下部位重新出現。


    屍斑發展的第二階段為擴散期。從死亡後發展到擴散期約需8小時,延續至2632小時。此期被血紅蛋白染紅的血漿浸透到周圍組織,此時按壓屍斑已經不能完全消失,隻是稍許退色,停止按壓後屍斑恢複原色也慢。變動屍體位置,部分屍斑可能移位,部分屍斑則保留在原來形成的部位。


    屍斑發展的第三階段為浸潤到組織中的時間較久,此期用手指壓迫屍斑不再改變顏色,也不再消失,變動屍體位置則屍斑不再轉移。


    小六屍體其他部位的屍斑屬於第一階段,這也很正常,但費解的是他左邊臉的屍斑居然在拇指積壓下也不變色,也不消失。明顯是屍體放置一段時間才會產生的屍斑。


    而且,左臉的屍斑呈現一種紅色,凍死的人才會出現紅色屍斑。


    凍死的?


    現在是夏天啊!


    我皺著眉頭離開了這裏,雖然我接觸了很多屍體,但已經很久沒見了,還是有點不舒服。我來到了樓下。


    村長已經把幾個重要人物找來了,他們都在村裏擔任一些職務的人。他們都相信村長首先肯定不會去加害小六。然後他們商議是否就這樣把小六埋了。我站在一邊等他們都散去才過去和村長詢問。


    “這附近有什麽地方是很冷的麽?冷到可以凍死人?”我問道。


    “冷?”村長奇怪地看著我,這也難怪,不過他想了一下,居然告訴我:“有的,這裏夏天有時候太熱了,我們就在後山開了一個冰窖,儲存了一些冰塊,怎麽了?”


    “馬上帶我去,快。(.好看的小說)”我用毋庸質疑的口氣說到。村長隻好帶著我過去,雖然他顯的很詫異。


    我們很快來到了那個後山的冰窖。說是冰窖,其實不過是個地下室罷了。估計以前是用來存菜的。不過光靠近就覺得有點冷了。


    村長在我的央求下打開了冰窖。我和他走了進去。果然,我靠著直覺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不,因該說是人,或許準確的說因該是屍體。


    這具屍體不住柱子的,而且很奇怪,這個的穿著不像是村子裏的人,到很像是城市來的,他穿著還蠻考究的,看樣子應該是凍死的,因為他還保持著蜷縮的狀態。而且,這具屍體沒有臉。


    你可以想象一下沒臉的屍體什麽樣子,雖然在冰窖裏他的臉落滿了冰霜,但反倒顯的更加恐怖。不過從體態來看,我還是能看出他大概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性。


    我們很快就帶了人來,不過我沒讓他們把屍體般出來,因為這樣很快會高度腐爛,如果我腦中的想法是對的話,他應該和小六的死以及柱子的失蹤有很大關係。


    大家議論紛紛的站在後麵,我突然發現村長的臉色很難看。在人群的小聲議論中,我好象聽到了柱子和是管理這個冰窖的,冰窖的鑰匙也隻要柱子和村長有。這樣一來,柱子的嫌疑就象和尚頭上的虱子一樣明擺著了。


    連續兩具屍體了,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我還是報了警,盡管村長反對,不過眾人還是認為報警為好,在人群中的一部分人的臉上我看到的不是一種責任,而是一種像是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神態。他們似乎都有兩張臉,一張在義正嚴詞的要求報警替死者還以公道,另一張臉卻在偷笑。


    警察要來還是要些時間的,我得看看我還能做些什麽。村長似乎很不高興,難怪,似乎我一來就給這個寂落安靜的山村扔出兩具死因蹊蹺的屍體,換做誰也不會高興的。


    無臉的屍體,以及小六那離奇的左臉屍斑。我突然想到那冰窖死者的右臉呢?我忽然把所有的一切想了一下,得到一個答案,但我必須先向村長證實。


    我猛的望向村長,他神色恍惚的四周回望。我把他拉到一邊。低沉著聲音問他:“說吧,你把柱子藏哪裏了?”


    村長大驚,:“你說什麽呢,我家柱子我自己都一個多月沒見了,你到問我。”


    “小六不是自己願意呆那裏的吧,或許是你把他關在那裏的?”我劃找一跟火柴,點燃了煙。我沒望村長,因為眼神是對話的武器,用濫了就沒用了。


    果然村長開始流汗了,眼睛象色盅裏的色子一樣亂轉。但他還是一言不發。


    “我剛來的時候幫小六母親看病的時候,她就提到過他兒子,說他兒子患有長年的咽喉病,說話聲音和嘶啞,和別人差距很大。你該不會在這一個月都沒聽過裏麵所謂的柱子開口說話麽?就算沒有。你說你每天都要送飯,但小六的皮膚很黑,而你們家柱子因該不黑吧?難道你從來沒懷疑過?好吧,我承認我都是假設,不過等警察來了,你再隱瞞下去也毫無用處。”


    村長的額頭布滿了汗。“柱子是我藏起來了,但我不會把他交出去,因為他已經得到報應了,就算把他交給警察,也不過是造成混亂而已。”


    “報應?”我疑惑地問。


    “是的。”村長低著頭,開始敘說一個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柱子媽剛出過晚飯,柱子就氣喘籲籲的趕回家,翻箱倒櫃,還問我們要錢,說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時間。我開始覺得不妙,支開他媽後逼問他。這孩子沒什麽心計,我一逼就全招了。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和小六殺人了。”村長說到這裏,老淚縱橫,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我隻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動。


    “他說他和六騙了一個外地人來買冰。據說那人想開個冰吧,要的就是我們這裏那種無汙染的水質做的冰,反正是賣給有錢人。柱子在小六的勸說下隻好帶著那人來到了冰窖。但那人說要全部買走,並威脅說不賣也得賣,否則他會帶人來。冰窖裏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沒冰箱之類的,消暑避夏都靠這個冰窖。所以柱子不想賣了,結果這樣三人其了爭執。推搡的時候,那人被小六猛推一下,臉砸在布滿棱角的冰塊上,砸的麵目全非。他高喊著殺人了,殺人了。結果柱子就用冰在他腦後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說話了。兩人見出事了就趕緊互相逃回家想約一起去躲下風頭。”


    “那冰窖的死屍那張臉怎麽沒了?”我問到,就算是砸的稀爛,但與臉被撥去是不一樣的啊。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報應。”村長接著往下說。


    “知道這事我肺都氣炸了。我拿著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麽說他也是我兒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裏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幹係的。我隻好答應把他藏起來,而且打算過些日子就找個借口把冰窖封起來。但沒過了幾天後,柱子的臉發生變化了。”村長的口氣突然變的很恐怖。


    “他的右臉開始是很癢,然後經常說冷,接著是長了很多斑點,最後居然爛了,而且很臭,一個一個的膿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用。等過了一段日子,臉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長停頓了下。


    “可是他的右臉居然沒知覺了,就像中了風的人一樣,那邊的所有動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飯喝水都漏出來。他經常喊著有鬼有鬼。我怕招惹來別人,隻好把他藏了起來,就藏在房子後麵菜地附近的廁所邊上。而且小六也來了,他說他也有相似的症狀,害怕極了,所以來找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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