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畢器癡將要遭受滅頂之災的千鈞一發之際,唐求左手微微拈指,衝了田玉郎輕輕一點指,已將一道鎮神祭咒念悄無聲息地飛出。


    玄妙真咒中所載咒法,果然端的詭異難防,即便是教務先生冷顏,都對令狐老鬼忌憚三分。隔了數十丈遠,這一道鎮神祭咒念隨心而動,幾了無痕跡,須臾間已破開三英老大的神念屏障,如同一把尖刀插進威虎山般,一瞬間鑽入了三英老大的腦海中,將他的識海整個占據,左右了他的想法。


    這是唐求自從步入咒法居,修成五道絕妙咒法之後初出茅廬的第一戰,雖然使得難免有些生澀,且隔得太遠,所生的效果大打折扣,但想要達到相救畢呆子的目的,已經是遊刃有餘了。


    到田玉郎再發第二劍時,唐求的第二道鎮神祭隨之而至,這道咒念使的愈發得心應手,再次短暫地控製了田老大的神念,將畢呆子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將田老大玩弄於股掌之間,唐求心情大為舒暢,小富即安,不自覺地換作了一副得意忘形的暴發戶嘴臉,一時竟忘了加以掩飾,所流露出的異樣神情登時被細心的齊天鷹發現。


    之後,見程胖子跳將出來又施重手,唐求不知是計,仍舊抬手一點,如法泡製地又是一道鎮神祭飛出。


    程老三的本事比老大還弱,這一道鎮神祭神念悄悄飛至,如操縱木偶般,引導著白胖子心念飛轉,雲雨扇中的雷電登時偏離了方向,不偏不倚,直向看台上的武仙子轟擊了過來。


    這道閃電聲勢浩大,且來勢奇快,須臾間便至眼前。


    愛江山愛美人,大難臨頭各自飛。


    甜言蜜語就象是秋天的桔子皮,一曬就幹。


    “快閃!”武大美人身邊的眾人生怕遭了殃,一聲呼喊,也顧不得美人有多香,花兒有多美,忙不迭地禦風奔逃,這其中不乏拍了胸脯,信誓旦旦地要為武仙子英勇獻身的多情俠客,更不缺誓言為武仙子擋風遮雨,擋槍擋劍的護花高手,事到臨頭,卻皆作了鳥獸散。


    田玉郎的表現還好一些,他自恃身份,並不逃離,真力損耗下也不敢托大,隻急急將流光幻波劍展開,於身前丈許外凝成一方劍盾,遮蔽住身體,竟沒想到趁此絕佳機會將心中的美人護在羽翼下。


    好在這個武勝蘭不僅僅是一隻花瓶,她淡淡一笑,長袖飛起,迎著這道閃電輕描淡寫地一揮,如風卷殘雲般,憑空便將這道雷電收了去,相反,田玉郎布下的劍盾一下子就成了擺設。


    堂堂的一個護花綠葉郎非但沒有護花,反倒過頭來享受了美人恩。


    田玉郎頓時成了窘迫郎,訕訕一笑道:“方才事急,請仙子不要見怪,我……”


    未等說完,武勝蘭就打斷了他的話頭,淡淡一笑道:“無妨,此乃人之常情,田公子也不必放在心上。”


    差一點稀裏糊塗地誤傷了心儀的美人,白胖子又驚愕,又尷尬,神情極為滑稽。


    唐求看在眼中,心中卻暗自偷笑,陰人的感覺真好!


    正得意間,卻聽身後有人笑道:“小白臉,我猜的沒錯,果真就是你!”


    話音一落,唐求便感覺到身後有靈氣波動,一股強大的殺意驟然降臨。


    不用說,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偷襲。


    雖然事起突然,但唐求久經戰仗,電光火石間已有行動。


    身在哈利法學院中,唐求也不便展露其它手段,當即心念一動,仍將一道鎮神祭咒倏然飛出,瞬間便捕捉到了身後來人。離得近,效果更加明顯,來人中了鎮神祭後,攻勢略略滯了一滯,趁此時機,唐求的身子如彈簧般地向寬廣的鬥法場中激射飛出,在間不容發之際堪堪避了過去。


    唐求急轉身看,麵前站著一位目光陰鷙,一臉愕然的鷹勾鼻,正是三英中的老二。


    方才齊天鷹行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由程雄英前麵誘敵,自己則悄悄地轉到唐求身後,又恐被唐求發覺,便相隔了二十餘丈外隱匿住,唐求動手時恰好被齊天鷹覷了個正著,兜頂將一記化虛手擊落。


    這一道化虛神訣乃是齊天鷹家傳,進入哈利法學院,拜入心法居下學道兩年,在授業老師的指導下,對這一門家傳絕學領悟更深,擅將虛空之氣凝結成形,尤其是凝結成一道凶悍無比的化虛手,幾無堅不摧,攻無不克,數年來,在這道化虛手底下喪命的冤魂不下十餘。


    一來他對化虛手極有信心,二來又是趁這小子不備,因此,齊老二有十足的把握將對方拿下。


    但結果出乎卻他的意料之外,中了唐求的一記鎮神祭咒念後,齊老二的心神略一恍惚,在微一停滯間,這一記勢大力沉的化虛手登時走了空。


    這道鎮神祭咒念來無影,去無蹤,無形無質,詭異莫名,齊老二搜腸刮肚,也未想出唐求使的是何種道法,心中暗暗吃驚,一雙鷹眼定定地看著唐求,喝道:“小白臉,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番交鋒之下,唐求心中頓時有了底,便叉了雙臂,麵上陽光燦爛,微微一笑道:“我當然……是一個好人!”


    “你……”齊天鷹碰了軟釘子,心中惱恨,嘿嘿一笑道,“既然你不肯如實相告,齊某隻有將你當奸細對待了,再接我一記化虛手試試!”


    “這位仁兄莫要亂說,奸細的身份,我可擔當不起。常言道,為人不作奸,作奸不犯科。”唐求笑道,隨後勾起了中指,衝老二做了個淫淫的挑鬥姿勢,“大膽一些,來吧!”


    對於唐求的無視舉動,齊天鷹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心中勃然而生的怒氣如同傲然盛開的萬山紅,他的麵色倏然變了幾變後,凝眉一聲大喝,隨後左手一揮,已在身前結成了一麵薄薄的透明光幕。


    這齊老二素來為人機敏,雖然不知道唐求賣的是哪門子金瘡藥,但估計使的是與意念有關的道法。


    欲要傷人,先要顧腚。


    因此,出手進攻之前,齊天鷹運使了化虛神訣先在身前布下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化虛盾。


    身上穿了防彈衣,齊老二放下心來,緊接著,他的右手在虛空中遙遙一抓,麵前數丈虛空如同結了冰般,一下子凝滯,一隻慘白色的大手瞬間生出。


    齊老二右手輕輕揮動,如同在跳甩手舞,隨著右手有節奏地起伏,空中的這隻小山般的白色大手便如同泰山壓頂般地拍擊了過去。


    剛才齊天鷹存心偷襲,不敢將動靜弄得太大,化虛手的威力就大打了折扣,如今盛怒之下再不藏私,這一記化虛手全力施為,不僅威力奇大,且內中隱有風雷之聲,其勢銳不可擋。


    這邊兩人交手,巨大的響聲將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了過來。


    兩人落入鬥法場後,瞬間搶了畢呆子與程老三的戲,成了鬥法場上的主角。


    程雄英收了雲雨扇,他也懶得去管驚愕的畢呆子。此時的畢蓋賜身受重傷,他的命就是一張萬能信用卡,隨時都可以提取,倒不急在一時,先將眼前上演的這場好戲看完再說。同時,他也想好好看看,究竟是哪路神仙,讓他的雲雨扇不能肆意地痛快雲雨。


    如今唐求對自己所使的這一道鎮神祭越來越有信心,當即也不去管刮的是東風還是西風,麵對的是老大還是老二,隻以不變應萬變,仍將一道鎮神祭使出。


    神念如光,瞬息萬裏。


    在化虛手落下之際,鎮神祭卻後發先至。


    齊老二自以為得了金剛鑽,萬無一失,卻忽略了一點,意念本來就不是有形之物,卻如同核輻射一般具有強大的穿透性,縱使十尺厚的牆壁也擋不住。這道鎮神祭視化虛盾如無物,登時穿透了過去,一下子鑽入齊老二的識海中,讓其一瞬間成了一頭傀儡。


    這一記化虛手再一次撲了個空,直接化成了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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