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儀緩緩旋轉,從映像之中看到薑根生獨自離去,田浪月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這祁昆膽大包天,竟然這個時候要對付薑根生。殊不知,他現在鋒芒正露,無人能夠擢其鋒芒。”


    田浪月微微歎了口氣,轉而走出大殿。


    出了大殿之後,他身形一動,向一峰頭而去。少許之後,進入峰頭內的一座大殿之中。


    “掌教現身本峰,不知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


    祁昆急忙從主座上站了起來,麵色凝重道。


    “祁昆,難道你不知我來此何意?”田浪月麵無表情,斜視一眼後,目光看向了一側。


    “掌教這是何意,興師問罪麽?”祁昆回應道:“作為墨院刑罰長老,一直恪盡職守,並沒有違背掌教之意,還請掌教明鑒!”


    田浪月心思微微一動,單手一點殿上方,一道光幕垂下。


    從薑根生出現,到離開一一出現在光幕之中。看到這,祁昆霍然明白田浪月為何會親自來此。自己與薑根生有殺徒之仇,有殺師妹之恨。難怪他會懷疑自己。


    “掌教意思是**控那隻畜生襲擊流坡山?”祁昆麵色陰沉,語氣冰冷。


    田浪月搖了搖頭,道:“本掌教並沒有說你操控蟾蜍攻擊流坡山,而是來此告訴你,現在已經有人把矛頭指向了墨院,所以一切事情都要小心為要,切不可大意。”


    從祁昆麵上,絲毫表情,田浪月看在了眼中。經過一番推算,他知道自己並沒有真憑實據證明,這是祁昆所為。


    而祁昆言談之中,似乎略有不忿。如今多事之秋,田浪月知道攘外必先安內,若內部不和,墨院便如散沙一樣。


    在修仙界中,早晚會被人吃掉。


    經過一番思慮,他話鋒一轉,說出了另一番話來。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打消祁昆心中疑慮,而且還能起到重視祁昆的意思。


    “這些日子以來,不僅有人暗中對流坡山出手,還有人要對付墨院了。看來,這些人心懷不軌。不過,掌教可以放心,作為墨院一員,祁昆絕不會讓人對墨院不利。”祁昆眼神堅定,語氣鏗鏘有力。


    “本掌教這次來,便是如此目的。如今有人暗中挑撥墨院與重陽教關係,而祁長老又閉關不出,卻有些懈怠了。從今以後,必須要聯合其他長老,加強防範。”田浪月語氣稍緩,緩緩說道。


    “的確好久未曾走動了,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還請掌教責罰。”祁昆眉頭微微一皺,急忙說道。


    “當年你追殺薑根生,動用了千日追殺令本掌教都沒有阻止你。如今你要本掌教責罰你,本掌教又怎麽能夠因為這件小事而責罰你呢!對你的看重,希望你能夠明白。”田浪月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後,說道:“離九霄神宮開啟,還有一段時間,在加緊修煉的同時,還要防止有些宵小之輩從中搗亂。”


    “謹遵掌教之命!”


    祁昆拱手恭送田浪月離開了殿中。


    在田浪月身影不見時,祁昆麵色徒然陰冷下來。


    “這個老不死的,虧我機智,若不然,定然被他唬住了。”祁昆看著外麵,冷笑一聲,徑自走向一側暗門,從中一閃,身影消失不見。


    田浪月回到主峰大殿之中,端坐在椅子上,一籌莫展。


    正在此刻,憐無傷走進大殿。


    “師傅!”


    “無傷,薑根生可有話說。”


    “師弟說,念在與墨院舊情上,這次便算了,若有下次,定要前來討個說法。”


    “說法?!”田浪月苦笑道:“這小子現在羽翼豐滿,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小子了。唉!”他歎了口氣,轉而麵色凝重,說道:“無傷,剛才為師去了一趟祁昆長老峰頭。”


    “祁師叔是不是語氣堅定,一口否認了師傅的說法。”憐無傷笑道。


    田浪月點了點頭,笑道:“不錯。”


    “祁師叔脾性倔強,容易鑽牛角尖,墨院誰人不知。他心有執念,念念不忘與薑師弟之仇。其不知,當年若不是江玉郎師弟陷害薑師弟,又怎麽會鬧到如此地步。”憐無傷歎了口氣,道:“大是大非麵前,祁師叔可明鑒。卻在情字上,頑固不化,走入了一歧途之中。”


    “這一切與為師也有關係,是為師太縱容他了。”田浪月神色黯然,自責不已。


    “師傅,如今局勢不同以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也是薑師弟要我告訴師傅的話。”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田浪月喃喃自語:“好一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此子今日,令人刮目相看!”


    忽而,田浪月話鋒一轉,道:“無傷,從今日到九霄神宮開啟前,你密切監視祁長老,若他真的不顧大局,也不配做墨院的長老了。”


    看著田浪月那不容置否的話語,憐無傷點了點頭。


    “弟子這就去準備。”


    憐無傷離開大殿,田浪月起身走到周天儀前。


    “墨院自立派,絕不可毀在我手裏。否則,死後見雲翳子師傅,無顏以對。”田浪月看著鎮派之寶周天儀,言語凝重。


    他看著周天儀,好似看到了師傅臨終的囑托。師妹身死思魂崖,不顧墨院風雨飄搖,如今自己若不有所行動,恐怕墨院真的不保。


    心念思忖一番,他猛地屈指一彈,一道光華打入了鎮派之寶周天儀之中。


    周天儀漸漸虛幻,轉而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之後,田浪月回到座椅上,閉目打坐。


    “若你真的不顧大局,也休怪師兄不念舊情了。”心中暗歎一聲後,田浪月神行出動,化為一道淡化的光芒,離開了大殿。


    祁昆對這一切渾然不知,他進入密室之中,恭敬的站立在一人身後,沉默良久。


    當道道光暈驟然一縮,進入盤膝坐在蒲團上的人體內之後,他才開口說道:“上仙,此地恐怕不宜久留!”


    “哦?”那人輕咦一聲,道:“祁昆,你為何這麽說?”


    “就在剛才,掌教前來質問,那蟾蜍是否是**控,還好被我隱瞞下去。”祁昆開口說道。


    就在剛才,他閉口不提,而是繞過田浪月所說。


    經過這麽多年相處,對於田浪月脾性,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但他知道,瞞過一時,卻瞞不了太久。


    這才進入密室稟告,希望上仙早作打算。


    “這麽說,他已經懷疑你了?”那人冷聲說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將來怎麽能夠做大事呢!”


    “掌教心思無人能夠猜透。所以這次打擾上仙。而且,那蟾蜍定然受傷,在回來時,被掌教發現。”祁昆說道。


    “這也是我疏忽大意了。不過,祁昆你要知道,本仙做的這一切,皆是為你墨院考慮。”


    “晚輩自然知道上仙之意,隻是現在不同往日。還請上仙及早想好應對之策!”祁昆急忙說道。


    如今,田浪月已經懷疑,肯定有了對策。若不及時請上仙離開這裏,自己難辭其咎,到時候怪罪下來,自己無法承受。


    “唉!”那人歎了口氣,道:“本仙早就做好了打算。不過,現在不能離開墨院。必須等到十日之後。”


    “好!”祁昆一口答道:“拖延這點時間,晚輩還是可以的。”


    “你下去好好準備一下。待本仙出關之日,定可以幫你除此大患。”


    祁昆微微點了點頭,而後慢慢退出了密室。


    這一日,天色剛早,祁昆從山峰上,向外疾馳而去。


    “想不到啊想不到,祁昆果然是你!”就在祁昆離開少許,在墨院上方虛空之中,一虛幻人影喃喃說出了這句話。


    而後,他雙指如劍,一點自己眉心。


    頓時,天空驟然一暗。


    繼而,黑暗不斷向四周擴散。轉瞬之間,籠罩方圓幾百裏之地。


    祁昆看到此,麵色不由大變,當下急忙提高速度。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身影驀然出現在虛空中,攔住了祁昆的去路。


    “祁長老,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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