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切在夜裏看得不太真切,可他們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那些屍偶的可怕之處,麵對著這樣的危險困境,他們父女此刻雖然是暫無危險可言,可是柳鬆齡就不一樣了,他可是身無長物,也就那幾下輕功尚可了得,可以暫時躲避屍偶的攻擊,還有就是隨身攜帶的那幾十枚銀針,暫且可以當作武器來用。


    然而當他射出銀針之時,才想起那些是屍偶根本就沒有知覺,那些所謂的奇經大脈,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他們現在隻是被那些吹笛人所操縱的傀儡罷了。


    所以此刻的柳鬆齡,已經為應付那些身手不凡的屍偶而狼狽不堪,隻恨爹娘沒有教會他分身之術,不然他就不會被這幾具屍體弄得這般難看了,要知道,他作為醫者沒少接觸屍體,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屍體呀。


    假若他再想不出辦法來對付這些屍偶,看來他也就活到這年歲了。


    他們三人就與這八個屍偶各自為戰,場麵可謂相當的驚險,別說柳鬆齡已經快支撐不住,就連一直有著“禦毒鬥罩”護身的洛槐桑父女,也漸感有點力不從心了,假若再這樣持續相鬥下去的話,他們必定會不敵而死在這些屍偶的毒手之下。


    隻見這些屍偶不但身法輕盈,而且還招招致命,功力也相當的深厚,卻又讓人看不出是什麽來路的武功,最要命的一點就是他們身上的毒,隻要用武器把他們打傷了就會流出沾者必亡的毒液,若是出手把他們擊得過於猛烈的話,那些毒液更甚至會噴湧而出,一個躲閃不及就會被濺上一身的毒液。(.好看的小說)


    此刻三人的處境可不是驚險萬分可以概括的了,真的要替他們捏一把汗啊。


    洛槐桑雖然把這“禦毒鬥罩”心法運用起來容易,可是它也是極耗內力的一門武功。所以久戰對他們來說是極為不利的,而且看柳鬆齡目前的狀況,似乎就要不敵了,他一旦倒下了,那麽他們父女所要麵對的屍偶就更多了,真可謂形勢極為逼人啊。


    然而與此同時,他們似乎覺得那些屍偶的攻擊也沒有之前那麽凶猛了,隨即就又聽到了笛聲的再次響起,那些屍偶就如同被重新注入了力量一般,又開始對他們發動著凶而猛的攻擊。這讓他們感到吃力的同時,也知道了問題的根源。


    所以洛槐桑第一時間叫道:“小子,我和霞兒在此撐一會兒,你去把那個吹笛的人解決了就好。”雖然他們此刻同為一難所困,卻也不曾讓他放下那與之齊名的芥蒂,所以“小子”這一個看似簡單的稱呼,對洛槐桑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柳鬆齡這時正旋身避開一個屍偶的毒手,根本無暇回答他的話,因此洛槐桑就以為他不願意聽他的。不由得怒道:“你小子跟你爹可差遠了,你爹對我可是敬重得很,哪會像你這樣,不懂尊老敬賢。”


    “別管他。我去。”洛飛霞心裏早就對柳鬆齡有著數不清的不滿了,她說著就要向著剛才笛聲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無奈卻又被兩個屍偶攔住了去路。(.無彈窗廣告)


    這是他們能想到的唯一的一個辦法,同時也將是破解這個屍陣的唯一入口。


    “你們倆還真是父女啊。就連脾性都是一個樣。”柳鬆齡在應付過來之後,不由得打揶揄他們道:“急燥。”他說完還不忘輕笑一聲,然後就縱身而起。踩著幾個屍偶的頭頂,以借力向著笛聲的方向飛身而去。


    當他越過那座屋頂之後,在一棵樹上果然看見那吹笛人的身影,原來剛才那些急促的笛聲是由兩個人連續吹出來的,怪不得會讓人感到燥熱不安,因為在正常人的意識中,一個人是不可能吹奏得出這樣急促而緊湊的笛聲來的。


    就在柳鬆齡看到這兩人的身影時,就已經馭針而射了,同時那兩個吹笛人當中的一個,因為不曾提防,所以被銀針射中,然後直往樹下掉,他的同伴一聲驚叫後竟躲過了銀針的射擊,接著就向著同伴掉下的位置跳去。


    “師兄……”他略帶驚恐地叫道,因為他實在意想不到,來人竟然會有這樣的一手,神乎其技的“飛針絕技”,也沒有人告訴過他們這些,所以才會發生這樣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而這次受命運來的卻隻是為了對付江天明而已,可他們竟然完成不了任務了。


    “他不是江天明……”那個中了銀針的吹笛人竟說了一句讓柳鬆齡震驚的話,他們竟是為了對付江天明而來,然而那人剛說完,就一個急喘,然後驚道:“針上有毒。”緊接著就聽到他一個輕微的吐血的聲音,然後就沒再聽到他的聲音了。


    “師兄……”另一名吹笛人悲鳴一聲,竟忍不住痛哭起來。


    而柳鬆齡這時才意識到,他剛才所發之針就是之前攻擊過屍偶的那些針,幸好他隻是一直以內力馭在空中並不是在手上,否則他也難逃厄運了。


    這時,他見這兩人一個死了,一個陷入了悲傷之中,就想趁此機會對他發動攻擊,然後擒住他再問出個來曆原由,然而他還沒能來及得出手,就聽到了洛槐桑的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洛飛霞的哀嚎聲。


    原來洛槐桑在與屍偶周旋的時候發現,一個屍偶要攻擊洛飛霞的後背心而去了,所以他不顧一切地把她推倒到一邊去,而他自己卻來不及躲閃而被那個屍偶直取心髒部位,隨著他一聲慘叫之後,洛飛霞才知道她被父親之一推的重要性。


    隻見那個屍偶已經把洛槐桑的心髒掏了出來,血淌了他一身,空氣中彌漫著腥臭的味道,慢慢的那些流淌出來的血也不再鮮紅,而是透著墨一樣的黑色,可見毒已經蔓延到了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之中。


    “不要啊,父親……”洛飛霞隻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她寧願他沒看到她受到了威脅,更加寧願此刻躺在地上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雖然這時那些屍偶的戰鬥已經略顯下降,卻也還是直撲洛飛霞而來,當柳鬆齡聞聲後飛身而回時,不由得大吃一驚,隻見洛飛霞竟不顧一切地向著她父親的屍體撲過去,而那時,那個屍偶也尚未離開,而且洛槐桑的身體也已經是毒……


    就在這驚險的一瞬間,柳鬆齡救人心切,也顧不得什麽禮儀儀態了,隻見他伸手在自己的腰間一抽,就把纏在衣袍上的那條腰帶扯了下來,然後以內力用盡全力地向洛飛霞纏繞而去,當那條腰帶纏緊她時,他再回力一拉,這才把她帶離那個險要境地。


    而這一連串的動作幾乎在瞬間完成,那洛飛霞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撞進了柳鬆齡的懷抱之中,她隻想著與父親在一起並不曾想過危險這回事。


    與此同時,洛槐桑竟用那最後一口氣對柳鬆齡叫道:“柳少俠,霞兒就拜托你了。”他剛說完,下一口氣沒能喘上來就已經成為了一具毒屍。


    “父親……”洛飛霞這時隻有悲傷,沒有淚,因為她已經悲傷過度不知道該如何流淚了,她掙紮著想要過去父親那邊,可是柳鬆齡緊拽著她使之無法動彈,要知道那邊的危險仍舊存在,而且還會更凶險。


    “你父親隻希望你能活下去,你這樣不顧生死的,他能冥目嗎?”柳鬆齡雖然緊拽著她,與她說著話卻也不敢放鬆片刻,因為他要帶著她遠離這些屍偶,同時還得想辦法讓那吹笛人不再吹笛驅趕屍偶。


    果然,柳鬆齡適才想到他會再次吹笛讓屍偶發動更猛烈的攻擊,然而他笛聲剛起,就被柳鬆齡的銀針逼得無暇再吹,同時,那些屍偶竟然出現一陣騷動,就像接受到了錯誤的信息的木偶一樣,亂舞狂跳。


    於是,柳鬆齡就趁著這個空檔帶著洛飛霞匆匆隱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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