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江子陽就在成元平的屍體旁檢查,希望能找到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細節,然而卻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站了起來,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一跳。


    “是屍變……”那幾個衙差大驚地叫了起來,竟不自覺地向外逃躥而去。


    而江子陽和白鳳卻不這麽認為,不要說他們不相信這種邪靈之說,就算真的有這樣的事,他們也深信會有辦法製止得住他。


    “是那個笛聲。”江子陽和白鳳同時看著對方說道。畢竟他們在不久之前,從柳鬆齡的口中得知,有一種名為“屍偶”的奇特殺手,就是靠著一種笛聲而向前驅動的,目前的狀態就和當時他說的那樣極為相似。


    “子陽,你要小心了,我出去把那個吹笛人抓來。”白鳳的話音剛落,人就已經飄出了這個藥廬。


    然而,與此同時,“成元平”卻並不對離他最近的江子陽發動攻擊,而是對那些往外逃躥的衙差窮追不舍。當然了,他最想要追蹤的人是白鳳,隻可惜他的速度跟不上他,所以就隻能退而求其次,拿那些狂跑卻跑不遠的人來開刀了。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卻發生了,隻見“成元平”竟然對這個被他撲到的人張口便咬,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極其美味的食物一般。


    “啊……救我……”隻見那名衙差被撲住了之後,不禁心慌意亂地叫了起來。


    而江子陽見到這時的“成元平”,竟然會有著與馬奎今天下午如此相似的舉動,就不由得在心裏有了個底數,他的這般可怕的舉動就是為了要咬破別人的咽喉,從而喝到他認為美味的鮮血。


    所以江子陽就在“成元平”正要往那名衙差的咽喉處咬下之時。他把手中的那枚銀針往“成元平”的後膝蓋上的“陰穀穴”射了出去。頓時,“成元平”被這擊而讓他的腿骨不能承受他的重量,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因此他也就咬不到那名衙差的咽喉了,與此同時,那名衙差也就躲過了一劫。所以,此刻留在這裏就隻剩下江子陽一人了。可是,那“成元平”似乎也沒再有所動作,隻是靜靜地單膝跪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似乎在等著某種力量的注入。


    而這時。江子陽也注意到了,那個笛聲好像就此停住了,並沒有再聽到響起。他估計,應該是白鳳把那個吹笛人逮住了吧。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到底是什麽人在這背後操縱著這一切,隻要白鳳回來一切就明了了。


    可是,就在這時,江子陽發現有人正在向他靠近,他知道那個人絕對不是白鳳。所以他一個旋身就向來人襲去一把銀針。


    然而,在一陣細微的“叮叮咚咚”之聲後,卻聽到有個人在說道:“真是意外,竟然是‘飛針絕技’?”那人把所有的銀針打落之後。就顯身出來死死地盯著江子陽來看,似乎要從他身上找到一絲讓他有所回憶的事物一般。


    江子陽這時才看到這個向自己逼近的人,隻見他墨眉似掃,竟然直垂過目;雖然眼細如縫。卻目光如炬;再看他高鼻梁挺,鼻尖卻像極了鷹鉤一般。


    麵對著這樣一個剛見不過不久的人,江子陽在心裏已經可以肯定了。他就是真正的葛大夫。見到他此刻已經完全顯身出來,就不由得被他身上的這一身衣著所吸引,看著他穿的那一件衣服,竟然在上麵縫了不下百個小口袋。


    再細看之下,才發現每一個口袋中都是鼓囊囊的,似乎裝滿了什麽東西在裏麵。當然,江子陽對此也是有所了解的,因為在江湖上,一般用毒的和醫的人都會把一些常用到的藥物隨身攜帶著,所以就必須要做一件像這樣的衣服才能方便攜帶。


    然而,像他這樣縫了如此之多的口袋的衣服,江子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又說明了什麽呢?隻能說明他,所要用到的毒物或者藥物實在太多了。所以,也由此可見此人的為人如何了。


    江子陽猜得沒錯,那個人就是葛大夫,全名叫做葛老金,他是這一帶最為有名的醫者,然而他卻還有著另外的一個身份,那是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與此同時,他也秘密的進行著一個陰謀,也是不為人知的一個驚天秘密。


    與此同時,江子陽還發現在葛大夫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小竹筒,像是一管竹笛之類的東西,可他也叫不上那個名字來。隻是覺得他此刻拿著這樣的一個小東西,的確是蹊蹺得很。


    “你是什麽人?竟然會出現在我家?”葛老金對江子陽毫不客氣的說道,然而,當他看清楚眼前的這樣年輕人時,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疑惑起來:“他怎麽長得與江天明如此相像?他們會是什麽關係呢?”


    然而,葛老金很快就從這一疑惑中回過神來,因為,他最要緊的還是這門“飛針絕技”的來由。於是,他不由得喝道:“快說,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和那柳鬆齡又是什麽關係?”


    要說起這個柳鬆齡,那可是葛老金做夢都想殺死的人,然而,卻奈何他還是實力不夠,從而鬥不過那“南柳北洛”的聯手之擊。雖然這多年來,也聽說了那兩人已經分道揚鑣多時,可他卻要為一個驚天秘密而做準備,根本就無瑕顧及報仇雪恨之事,所以也就隻能酌情放下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讓他遇到一個會使用“飛針絕技”的年輕人,這不是正合他意了嗎?即便他不是柳鬆齡的兒子,想必也與他脫不了關係吧,那就先殺了他泄一泄心裏積壓多年的恨意再說。


    “你認識家師?”江子陽雖然覺得他會認識柳鬆齡這不足為奇,畢竟他們也算是同道中人,同為醫者應該早就認識了吧。可是。他從葛老金的眼中竟讀到了一絲殺意,這讓他很是吃驚。


    “哼,原來是柳鬆齡的徒弟?!”葛老金的話語中竟充滿了鄙視之意,“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的……”他說著就要向著江子陽發動攻擊,徑直地向他以極速的身法瞬移過來。


    然而卻就在這時,白鳳的“鳥羽符”從他徑直過去的方向一閃而過,硬是把葛老金攔了下來,並且很驚險地把他逼退出了六七步之遙。


    “這不可能……”葛老金暗暗一驚,世上怎麽可能有人能有這樣的速度,除非那是鬼魅不說。


    “怎麽不可能?!”白鳳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已經從葛老金的這一邊閃身到了他的另一側去了,然後又說道:“我就是這種可能的證據。”他把手中的“鳥羽符”向葛老金的咽喉處劃去………


    而這時的葛老金已經為此而做出了一個回避動作,然而,他隻能躲過“鳥羽符”的劃勢,卻躲不過白鳳的另一個攻擊。


    原來白鳳在劃出“鳥羽符”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向葛老金作出了一個攻擊,然而,眼看著葛老金就要在他的一擊中會被重傷擊倒之時,而那葛老金卻就在這時來了一招“金蟬脫殼”之術。反而把白鳳的這一擊扭轉成了一個驚險的局麵。


    隻見白鳳當時擊出去的那隻手,是要重拳打在葛老金的腹部之上的,然而,葛老金卻在這時棄了這身衣服不要。而潛行遠離了。可白鳳這擊出去的手,卻無法在短時間內收回,眼前他就要擊在那件滿是瓶瓶罐罐的衣服之上了……


    要知道,這件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衣服。那上麵裝滿的不知道是毒還是藥,白鳳此刻這樣的重拳一擊,他的手可就危矣。


    “不好……”江子陽不由得為此大驚。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隻聞得一聲清脆之聲響過,接著,白鳳所擊出去的那一拳卻是空拳,並沒有擊中任何東西。


    緊接著,他們聽到了“當啷”的一聲,在另一邊竟“躺著”那件滿是瓶瓶罐罐的衣服,這一聲就是那些瓶瓶罐罐所發出來的。可是,它怎麽會跑到那邊去了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就在江子陽和白鳳尚未弄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卻聽到葛老金漸行漸遠的聲音說道:“柳鬆齡師徒,我跟你們勢不兩立。你可要記住了,我一定會報這個仇的。”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逃離這裏,而是可以利用成元平的屍體來對付他們,畢竟這個試驗已經成功了一半,然而,他卻放棄了。


    原因就是因為葛老金發現了一個他沒有把握對付得了的人。


    “難道他是我師父的仇家不成?”江子陽這時才覺得這架打得也太過離奇了。


    然而,白鳳這時,卻對著窗外說道:“還不出來?”早在他擊出去的那一拳沒有擊中東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有人在暗中幫忙了。


    “嗬嗬,‘墨白雙刹’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女子的聲音從窗口處傳,然而,卻隻能隻聞其聲未見其人。


    不過,江子陽聽到這個聲音卻是心中一喜,這個聲音是屬於一個,他最希望能看到的人所有的。這時,他不禁歡喜道:“是殷姑娘?!”這當中蘊含著一種歡呼雀躍的喜悅,不禁引來了白鳳的側目。


    果不其然,殷雪兒就從窗口處跳了進來,說道:“沒想到我已經用到了,輕身的最高境界,卻還是讓你給發現了。嗬嗬,白鳳就是白鳳,看來這個沒有人能近身半步的傳說,還真是無人能破。”


    原來剛才的那一聲清脆之聲,就是她手中的那條銀鞭所發出來的。當時,她見白鳳有危險就不惜冒著要暴露自己的藏身之處的危險來相救於他。那件裝滿瓶瓶罐罐的衣服,就是讓她用銀鞭甩到一邊去的。


    而那個葛老金在逃離這裏之際,她本想去把他追截下來的,然而,她卻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不為別的,就是想把自己所看到的和發現的事情發他們說起,然後好讓大家一起想辦法來解決這一大難題。


    要知道,她所帶來的可不是一般的消息,而是關係到一方百姓的存亡,更甚至是關係到更多的老百姓的生命之危。這件事是絕對的刻不容緩,否則將會有不計其數的生命為此而殆盡。


    而且,又見白鳳已經發現了她的所在,所以,殷雪兒見已經無法再在他們麵前隱身了,就隻能從窗口處跳了進來,並且對他們報以一笑,說明這一切她都已經看在了眼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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