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見這位蔣爺的臉上雖然木納得沒有多少表情,可是他卻要比身邊的這群夥伴好玩得多。-叔哈哈-因為她覺得江子陽他們肯定不會與她這樣鬧騰,所以她反而覺得蔣爺要比他們爽快些。


    “那就出題吧。”蔣爺雖然剛才還與墨鴉生死相搏,可是現如今主人已經接見他們的人了,所以他倒也覺得沒有永遠的敵人。而且他也覺得,眼前的這個毫不起眼小姑娘有點意思,因此和她玩玩也不錯。


    “嗯,那你可要聽好了。”紫鳶思索了一番,還沒說話便嘿嘿地笑了起來,‘弄’得在場的人都愣愣地看著她。


    蔣爺也不由得與他的那些手下們對視了一眼,卻也還是忍住‘性’子沒問她原因。


    而紫鳶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愣頭青了,於是便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來說道:“第一局,賭蛋。”她一心想著蔣爺不可能過得了這一關,所以心裏正樂嗬著呢。


    隻是紫鳶沒想到的是,蔣爺等人一聽到她手麵的那兩個字就不由得臉‘色’一沉,而且那些打手們也都握緊了拳頭,在這略顯安靜的賭坊內顯得是那麽的清脆。更甚至,還有幾個已經拔出了手中的武器來。


    江子陽等人也沒‘弄’清楚紫鳶到底想鬧騰什麽,不過他們都認為,既然坊主都已經肯接見張仲年了,那麽他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樹敵了。


    “紫鳶,你要做什麽?”香靈實在猜透她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所以不禁拉住了她的手說。


    “反正在這裏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弄’點好玩的事情呢,”紫鳶才沒有想那麽多,她還拉著香靈手懇求著她支持自己似的說道:“香靈姐姐你說是不是呀。”可她還沒聽到香靈的回答就讓蔣爺的話給鎮住了。


    “我說你怎麽有這麽好興致呢!”蔣爺不由得冷冷地說道:“哼,原來你還是想在這裏搗‘亂’的。”他咽喉上的血也已經止住了,相信這時要與這些人動手也不是問題。隻是不知道坊主會怎麽想。


    “我怎麽就搗‘亂’了,你真是奇怪。”紫鳶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說。


    “哼,你這一句賭蛋不就是搗蛋的意思嗎?”蔣爺沒想到她還真能裝的,眼中的寒光直‘射’在紫鳶身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出手把她打倒似的。


    “啊?還有這樣的事……”紫鳶一聽,不禁對這些人無語極了,沒好氣地說:“你們這裏是賭坊,我來當然就是賭啊,誰要與你抓字眼了。”她還真沒遇到過這麽不講道理的人。


    蔣爺聽罷,與手下們對視了一眼。又見紫鳶如此鄙夷持對自己冷哼著,麵子上實在也過不去,於是說道:“那敢問姑娘怎麽個賭法?”


    紫鳶見他已經把剛才的殺意收了起來,也就不與他計較了,說:“那你命人去取兩個碗和三個‘雞’蛋來呀。”她知道好玩的事情要開始了,所以剛才的不愉快也就一掃而空了。


    蔣爺對一個手使了個眼‘色’,然後那個手下很快地就到後堂去取來了這兩樣東西。


    “這裏有兩個碗個‘雞’蛋,你怎麽做才能做到,一個碗裏裝一個‘雞’蛋。而且還要把‘雞’蛋裝完。”紫鳶指著桌麵上的碗和‘雞’蛋說道,臉上得意的笑容可掬,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蔣爺在為這三個‘雞’蛋而愁得滿頭大汗的樣子了。


    “這……”蔣爺一聽,她這不是存心在拿他當笑話來笑嗎?隻有兩個碗怎麽可能把三個‘雞’蛋平均放完。這根本就是她胡鬧來著。


    “怎麽?!把你考倒了?”紫鳶坐在蔣爺的對麵,毫不客氣的鄙視他說:“還以為你最起碼也能把勝出這一局來呢,哎呀,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差勁。”她還真的是一點也不給麵子的對他翻起了白眼。然後把臉轉到一邊去。


    而蔣爺見她這個目中無人的樣子,心裏也有幾分不忿起來,於是他也有點倔強的在桌麵上把那三個‘雞’蛋在那兩個碗裏擺‘弄’著。可是卻還是不得要法。到最後,隻能以一個不太理想的答案來“‘交’卷”了。


    紫鳶一看,那兩個碗裏的確是分別放著一個‘雞’蛋,可是還有一個竟被他擱在了兩個碗的邊沿的縫隙之上,而且還真讓他給擱得穩穩當當的在上麵。


    “這樣不行,你這個蛋都沒放到碗裏。”紫鳶一把就把那個‘雞’蛋給抓了下來,說:“你擱在碗的上麵和放在桌麵上有什麽區別呀?”她見蔣爺此刻根本沒有還口之力,臉上的得意之‘色’就更濃了。


    “哼,那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做到的。”蔣爺雖然臉上也有些不忿之‘色’,可是卻也還是強忍住,然後把這個”燙手山芋“還給了她。


    紫鳶似乎正在等著他的這句話一樣,她嘿嘿地笑了一聲,然後就把那個‘雞’蛋放到了一個碗裏,說:“好了,一個碗裝一個‘雞’蛋,也已經把‘雞’蛋裝完了。”她臉上的笑意竟然隨著蔣爺的怒氣而同期增長著。


    “哼,你這明明就有一個碗是裝著兩個……”蔣爺本想罵她在唬‘弄’人的,可是他這時回頭一想,似乎也沒有錯啊。她隻說一個碗裝一個‘雞’蛋,又沒說要兩個碗都一樣,她這明明就是趁人不備在抓他的字眼。


    “怎麽了?!蔣爺怎麽不說了?是不是覺得很有道理啊?”紫鳶當然知道他已經明白過來了,所以才會給他這一番言語的嘲諷。


    蔣爺臉上的顏‘色’還真的不好看,不過也無可奈何,畢竟他真的是輸了,而且在賭坊多年,他已經養成了一個“願賭服輸”的好習慣。


    “我隻是一時有點粗心大意,沒能注意你的措辭才輸了而已。”蔣爺的眼中竟閃過了一絲無比堅定的光芒,“下一局,我絕對不會再犯。”他才不肯相信,自己會連番敗給一個黃‘毛’丫頭。


    “好,那我又要開始了。”紫鳶興致勃勃的意境似乎又更上了一層,“聽好了,鳥兒吃麻是什麽鳥?”


    蔣爺有了那個小教訓,倒是留了個心眼。知道這當中有個小蹊蹺,於是他很快地回答道:“麻雀。”


    紫鳶聽罷,慧黠地一笑,又說:“鳥兒洗澡是什麽鳥?”


    蔣爺見紫鳶竟然沒有反駁自己的答案,心裏不由得找回了幾分信心,“喜雀。”而且這次又答中,心裏可是歡喜得那個歡欣鼓舞呀,沒法說。


    “鳥鑽孔是什麽鳥?”而紫鳶在蔣爺回答了之後就緊接著提問了,根本就沒有給他半分喘息的時間。


    江子陽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內發現了一點,那就是在紫鳶問完那個題目之後。她臉上已經‘蕩’開了一抹狡黠地笑意。他們也在同一時間內意識到,蔣爺又將會在這種輕巧靈活的題目裏栽倒了。


    “孔雀。”蔣爺這時心裏還在暗笑,這是哪‘門’子的題目啊?根本就不用思考嘛。


    “你是笨蛋啊?鑽孔的,當然啄木鳥了。”紫鳶這時已經忍不住伸手捂住嘴,並且大笑起來,“你見過孔雀鑽孔嗎?那你真的太走運了。”她在為自己的這個小陷阱設得太完美了而感到自豪。


    “你……”蔣爺這時真的不知道是要怪自己反應慢,還是要怪她誤導自己的思維,反正他又一次輸在粗心大意之上。


    “怎麽?!你不服啊?那就再來啊。”紫鳶話中之意可是擺明了,即便他再來也還是隻有再輸的份。


    “我就不信這個邪。”蔣爺倒也還真是個不認栽的主。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對自己的才氣與智慧十分的有自信。


    “好,有誌氣。”紫鳶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可是在蔣爺看來,這是對他的一種極大的嘲笑。


    然而。紫鳶根本就不在意他臉上越來越黑的氣‘色’,她的興致更高了,說道:“既然你在賭坊裏多年了,那問你。為什麽人不能一次‘性’把賭博戒掉呢?你猜猜這是怎麽回事呀。”


    蔣爺在這個時候,無形之中竟然覺得紫鳶的笑容是那麽的可怖,他總覺得這後麵一定隱藏著什麽陷阱讓他往下掉。所以他這次學聰明了。並不著急回答她,而是靜下心來思考了一番。


    紫鳶見蔣爺在蹙眉思索,倒也不催他,大方地說道:“沒關係,慢慢想吧,有的是時間。”她說著,竟然毫無規矩地趴在桌子上看著蔣爺傻笑,而且她的手在桌子上也並不曾閑著。


    隻見紫鳶的手指好像很無聊似的,竟然略有節奏的在輪番地敲著桌麵,那一聲接著一聲的聲響,讓人聽著似乎在彈奏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一樣,實在無法讓人做到內心平靜。


    江子陽和墨鴉都不禁搖頭輕歎,這小妮子怎麽就有那麽多稀奇古怪的問題用來折磨人啊?蔣爺也隻自認倒黴了,誰讓他就攤上了這個主了呢。


    可是就在這時,卻聽到一個聲音在那些打手的人群裏傳了過來,說道:“這個,我知道。”他似乎有點戰戰兢兢地從同伴們的身前站了出來。


    蔣爺一聽,心裏不由得一喜,說道:“快說。”他終於看到了一線希望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名打手,隻見他神‘色’略顯複雜地說道:“因為好賭之人戒掉了右手,卻還有左手可以賭。”他的聲音竟會讓覺得,那裏麵似乎摻雜了一絲傷感的情緒。


    “戒掉右手還有左手?!”蔣爺似乎也從這個答案裏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哎?奇怪了,你是怎麽猜到的?”紫鳶聽到了這個答案時,竟坐直了身子,問:“難道你曾經戒過賭?”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可那名打手卻說出了一番讓人意想不到的話來,他說:“我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曾經‘逼’過我戒賭,她砍掉了我的一隻手指,說,再敢去賭就砍掉你的一隻手,還不思悔改,就再砍一隻手。”


    在場所有人聽了他的這一番話之後,偌大的一個賭坊內竟然沒有一丁點的聲音,這種靜讓人不敢隨意地去打破,因為這是讓人思考的一個重要環節,沒有人願意丟棄一個那麽重要的環節。


    然而,卻在這時從後堂跑來一名家仆,就是剛才帶張仲年去見坊主的那名。


    他一跑進來,也不管這裏的人為什麽這麽安靜,張口便說道:“你們當中哪個叫江子陽?我們坊主要見你。”


    “我是。”江子陽知道張仲年已經見到了坊主了,而且那個應該就是羅貫榮了,不然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想見他的。


    “跟我來吧。”那名家仆說完轉身就往後堂走去。


    而江子陽也隻能與身邊夥伴們遞了個眼‘色’,然後便緊跟其後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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